話說備修真一進裡間屋子再找雷鳴、陳亮蹤跡不見。一揪床幃見床底下東牆挖了一個大窟窿拿燈一照窟窿旁邊地下擱著一錠黃金重夠五兩。宋朝年間黃金白壁最貴每一兩能換五十兩白銀。書中交代屆鳴、陳亮在裡間屋中坐著就知道這兩個老道要搬弄是非動手又不是老道的對手前者在白水湖就差點被老道殺了今天要見著還不能善罷干休。陳亮一想:「三十六著走著為上策。」跟雷鳴一商量挖了一個窟窿鑽出去。陳亮說:「二哥咱們這樣走了這廟裡老道待你我甚厚咱們能白吃人家的?咱們給他留下黃金一錠以表寸心。」故此擱在地下一錠金子。魯修真一瞧人沒了留個一錠黃金老道就明白了立刻勃然大怒說:「你這兩個孽障分明是搬弄是非。我並非見財開眼想必人家是好人臨走不但我屋中的東西分毫不短反給留下這一錠黃金不白吃我家頓飯。你這兩個孽障實在可惱我要不看在李涵齡的面上你兩個無故來攪我焉能容你?便宜你兩個東西來!道童把他兩個人給我趕出廟去!」這兩個人又不敢不走無奈轉身往外夠奔道童跟著關門。來到外面褚道緣說:「小師兄我二人今天求你方便方便天也太晚了我二人在你們屋裡藏藏別叫祖師爺知道天亮就走行不行?」小道童說:「也罷你二人就在我們屋裡蹲半夜罷。可別說話叫祖師爺知道。我們可擔不起。」張道陵、褚道練點頭兩個人就在道童屋裡坐了半夜。天色大亮這兩個告辭出了松陰觀正往前走猛一抬頭見雷鳴、陳亮在那南坡坐著。怎麼這兩人還沒走呢?並非是不走由半夜出了廟打算要走走來走去繞回來了直走了半夜也沒離開松陰觀。本來這八卦山曲曲彎彎是難走陳亮二人進去的時節也是誤衝誤撞。見天亮了陳亮道:「二哥咱們歇歇罷怎麼出不去呢?」二人正歇著見角門一開褚道緣、張道陵出來了雷鳴說:「了不得了這兩個雜毛來了。」諸道緣一瞧哈哈一笑說:「道兄你瞧這兩個小輩還沒走這可活不了。」張道陵說:「交給我拿他們。」伸手把乾坤顛倒迷路旗拿出了趕奔向前說;「兩個小輩這往哪裡走?」雷鳴氣往上撞說:「老三咱們跟他拼了把兩個雜毛宰了。」陳亮說:「好老道我二人跟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無故跟我二人苦苦做對我這命不要了。」老道哈哈一笑把旗子一晃口中唸唸有詞雷鳴、陳亮打算擺刀過去動手焉想到身不由己只見天旋地轉二人頭昏眼眩翻身栽倒。張道陵把旗子捲上仍插在背後伸手拉出寶劍褚道緣說:「道兄交給我殺罷。」張道陵把寶劍遞給褚道緣褚道緣剛要過去只見由西邊石頭後有一長身正是濟公。和尚哈哈一笑說:「好雜毛無故要殺我徒弟咱們老爺們較量較量。」老道一瞧就一愣。書中交代:濟公打哪兒來呢?不但濟公一個人來了。連悟禪、悟真都來了。和尚在紹興府衙門同知府吃酒悟禪救了雷鳴、陳亮、王全、李福把賊船燒了仍回到知府衙門。『來到書房一見濟公濟公說:「徒弟回來了。」悟禪說:「回來了。」把救人的事一說濟公說:「好喝酒罷!」語禪同孫道全一桌去喝酒。吃喝完畢知府顧國章說:「聖僧不用走了你老人家在這裡住幾天罷。」和尚說:「不走就不走。」家人把殘桌撤去伺候條知府陪和尚談心敘話。晚上仍是預備兩桌席吃完了晚飯天到二鼓知府告辭歸後面去。濟公說:「悟禪、悟真明天天一微亮你我就起來走夠奔八卦山。你們師弟雷鳴、陳亮有難咱們得去救他。」悟禪悟真說:「是了。」當時安歇。天剛微亮濟公說:「咱們該走了誰有能為誰先到八卦山。」孫道全說:「我走的慢笨馬先飛我頭裡走。」和尚給知府留了四個字寫的是「暫且告別」。和尚說:「悟禪看誰走的快咱們爺倆賽賽。」小悟樣一想:「我准比我師父快。」立刻一晃腦袋哦溜沒了。急至趕到八卦山一瞧濟公在那坐著呢。悟禪說:「師父怎麼先來了?」和尚說:「你的道行還差得多孫道全還沒到呢他先走的。」孫道全擰著袍袖架著趁腳風直跑累了一身大汗。末後才趕到。師徒三個先後剛來到只見張道陵已把雷鳴、陳亮置躺下褚道緣剛要殺這兩個人和尚哈哈一笑張道陵一瞧說:「好顛僧前者你施展五行挪移大搬運逃走今天還敢前來送死?」悟禪一晃腦袋啦溜沒了把兩個老道嚇了一哆嗦。濟公說:「好雜毛今天咱們到此分個強存弱死真在假亡。」這句話沒說完一瞧悟禪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根旗子說:「師父你瞧我把雜毛的旗子偷來了。」張道陵回手一摸身背後插著一根檀木棍老道氣得哇呀呀直嚷。濟公說:「把旗子給我拿他的旗子拿他。」老道心說:「我的旗子他也不會使沒咒語不行。」焉想到和尚拿著旗子一晃口念:「奄嘛呢叭咪哞!奄敕令赫!」立刻兩個老道就天旋地轉身不由己翻身栽倒不能轉動。和尚過去把雷鳴、陳亮救起這兩個人給師父行禮。和尚說:「雷鳴、陳亮這兩個老道無故欺負你們你兩個人報應他們不准你們要他的命愛怎麼報應怎麼辦!」陳亮說:「二哥咱們把兩個老道衣裳剝下來拿了當了吃好嗎?」雷鳴點頭立刻把老道連褲子都給脫下來。陳亮說:「這個褚道緣項可恨應把張道陵擱在褚道綠身上。」兩個老道都赤身露體諸道緣在底下趴著張道陵在上頭壓著。雷鳴、陳亮把兩個老道的衣裳用包袱包好這才問:「師父咱們上哪兒去?」和尚說;「悟真你等知道師父的出身來歷不知?」孫道全說:「不知。」和尚說:「我本是台州府天台縣永寧村的人民我這一來一則為白水湖捉妖二則為探望娘勇。此番我表兄王全出來找我可往回走著我舅舅王安士家中現在被明人陷害差不多就要沒命。我要帶你小師兄去找坎離真人有要緊事不能不去見他將來我有一步大難臨身非用他不可。悟真你過來」附耳如此這般又說:「你帶著雷鳴陳亮急去你給我去辦這件事也不枉你我師徒一場。」孫道全說:「記住了謹遵師父之命。」立刻帶領雷鳴、陳亮起身夠奔永寧村。書中交代:王安士被何人所害呢?一落筆難寫兩件事。只因王安士叫公子王全尋找李修緣家中雖有百萬之富家裡沒有親丁只剩下夫婦兩個。安人娘家有一個內侄叫張士芳。當初張士芳家裡也是財主只因張士芳父母一死他吃喝嫖賭無所不為把一分家業全花完了自己弄的連住處都沒有。就在永寧村外有一座三清現廟老道姓董叫太清原先跟張士芳家中有來往他沒地方住就在廟裡浮居。張士芳也無所事事坑蒙拐騙在外面還是眼花臥柳常找王員外家要錢。先前給他每次三二百兩後來不時來要也還給他十兩八兩老安人偏疼內懂偷著還常給他銀子。張士芳這天跟董老道說:「我聽見你們做老道的能夠害人。找跟你商量你願意財不願意?」董老道說:「害人可能行害難呀?」張士芳說:「我姑父王安士。家有百萬之富現在我表弟王全出去找我親家表弟李修緣去不定幾年回來。但李修緣家當初也有百萬家資也歸了王安士。你要能把我姑父給害了家裡沒人我姑母准叫我總辦喪議準得剩幾萬我難得財。」老道說:「你財我白害人麼?多了我也不要你給我五百銀子我能叫他七天準死。」張士芳說:「只要我姑父能死我准給你五百銀子。」老道說:「口說無憑你得寫給我一張借字據。」張士芳說:「寫。」立刻拿筆就寫:
立借字人張士芳今因手乏借到三清現老送量太清紋銀五百
兩每月按三分行息。恐後無憑立字存照。並無中保來人張士芳親
筆畫押。
寫完了字一問老道怎麼害法老道這才要施展妖術毒計陷害主員外。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