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決心讓自己靜下來的時候心情似乎也跟著停了下來雖然也會常常去想齊熠想著他現在在做什麼想著他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可是因了心中已經決定放下他的原因若兮再也沒有去招他進宮。
反而是綠荑每天急急的盼著那一日自己的小姐能再請那風度翩翩的琴師進得宮中來。
樂器坊的生意本來就比較清淡這日午後齊熠主僕二人對坐於店中小陽不死心的問齊熠道:「主人你說他們今天會不會來請我們進宮?」
齊熠笑笑道:「不會。」
「啊為什麼公主不是還沒有學會彈吉它嗎?」小陽跳起來心有不甘的叫著。
「呵呵呵或者他們後天或者大後天總有一天會來的吧。」齊熠心情很好的躺在一張太師椅裡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是真的嗎主子你怎麼知道呢?」小陽似乎有些不相信。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對於任何我們所希望的而且還沒有實現的事情都得保持一定的信心嘛。」齊熠說著一直自信陽光的臉卻突然有些陰霾因為有些事情也許不是你有信心就能實現的譬如對於那個叫豆豆的女孩他心中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當初聽說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之後自己思念成疾終日茶飯不思卻突然在某個雨夜醉酒而歸時被當頭霹下的雷電帶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片刻的呆愣之後他自己突然高興的手舞足蹈他想。也許若兮也是這樣奇異地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與是滿懷信心和希望的繼續在這個世界裡活了下來……他努力地想在這裡找到自己掛念的人可是這麼長地時候過去了依舊一無所獲每念及此。都會心痛不已。
「過些時候我要去周邊的國家走一走你是願意跟著我一起浪跡天涯呢?還是願意守在這裡。」齊熠問小陽道他想對於楚雄國自己已經夠熟悉了或許去周邊的國家走一走會有意外的驚喜吧。
齊熠把玩著手裡上好青瓷燒製而成的茶壺。深深地悲哀又襲了上來總有一種感覺她就近在咫尺。卻永遠會陰差陽錯莫名的煩燥又襲上心頭。齊熠也不等小陽答話。砰的推門而出氣急敗壞的離去。
小陽跑了出去。立在門口看著齊熠的身影穿過重重人影向不遠處的酒館走去他無奈的搖頭主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平時溫和淡定的他有時會莫名的煩燥然後總會跑到那個酒館去大醉一場。
然後把全身搞地髒亂不堪之後總會嘶啞著嗓子唱一些令人聽到想流淚的曲無休止的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
小陽也曾試著勸過他可是每次心煩意亂時他仍然會去喝酒酒醒之後依然笑容乾淨神情淡定。
無常又像以前一樣地健康了皇宮到處常常會看到他年少的笑臉在陽光下明媚到極致可是自從他這次病好之後總是會半步不離地跟著若兮除非她進了芊樂宮或者是和雲飛在一起地日子。
秋日的午後總是會起一些淡淡地若有若無的風這樣的時候人總是會經不起誘惑似的急急的想跑出屋子去廣闊的大自然中去感受一番或者在淡淡的微風中散步或者和三五同伴一起並沒有什麼目的的走在繁華的人群中。
若兮和綠荑就這樣穿了美麗的衣裳漫步在皇宮的美麗景致中而無常也很是不甘寂莫的跟隨著。
再美的景致看多了也會厭倦綠荑提意不如去錦陽城走走無常則是很反對大力的推薦皇宮中某個地方實在是人間不可多得的美景不如前去一看。
若兮淡淡的笑她是明白無常的意思的他是怕著出宮去又遇到那個功力深厚的半仙怕著她遇到什麼危險。
若兮的思想鬥爭著去或者不去最終心中似乎有個小蟲子在鬧著說去吧去看看齊熠他們怎麼樣了那怕只是看看也好啊。
「好吧我們出宮嘍!」若兮終是被心中的聲音誘惑著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他。那個本以為隔了生死的男人只是看看不帶有任何幻想。原本他也已經不認識她了的。再說看他眼裡的淡定從容似乎不像是會去努力思念什麼人的。綠荑舉了一把小小的綢布傘來是那種淺淺的紫若兮喜歡的色彩無常大叫道:「沒有下雨還拿什麼傘啊。」
「哼不懂了吧這就叫未雨綢繆。」綠荑的眼睛笑的瞇成一條縫雨綢繆也不用現在就撐著傘吧。」無常滿臉不解的跟在後面嘀咕綠荑卻拿著若兮的手快走幾步。兩個女孩子對看一眼像是擁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一樣突然快樂起來。
秋天的陽光依然猛烈拿了傘其實只是為了遮住那可惡的紫外線而已。
可是看著這兩個女孩子大晴天的還打把傘招搖過市很多人都向兩人不停的行注目禮而綠荑和若兮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喜歡看就看嘛看美女本來就不是過錯。無常遠遠的跟在後面只要能用目光鎖定兩人既可還美名其曰自己可不願意被人當稀有動物般看來看去。
為著這句話耳朵被綠荑狠狠的揪了一下到下在還有些痛呢無常伸手摸摸有著殘痛的耳朵心裡默默女孩子真是難懂的怪物前一秒還談笑風生後一秒已經撲上來對自己行兇。
人群中傳來陣陣令人神往卻帶著些許嘶啞的歌聲這聲音自是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讓人覺得這錦陽城裡甚是熱鬧又是晴天舉著雨傘的美人又是滄桑深卻能滲入人心底的歌聲。
如果某人恰好今天有空閒又不用為著生計去努力賺錢的話正好可以坐在路邊的茶攤上一邊慢慢的欣賞著淡紫色綢傘下美麗人兒的曼妙身影一邊側了耳細細的聆聽那些喜歡的曲兒。
錦陽城乃皇城自是有錢又有閒的人居多數而已所以路邊茶攤旁自是坐了不少的人可是在看完了曼秒的身影不經意間將目光掃向當街看到那唱歌之人時不禁面色大變剛才的閒情逸致頓時化做虛無狠不行捂上耳朵跑開。
因為那歌者的尊榮和打扮實在令這些自詡為高貴之人有嘔吐之感只見那人一身衣服撕的破破爛爛上面污穢不堪頭披散著遮住了臉手裡還提著一個酒葫蘆卻在引吭高歌著頗為悲壯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