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看著那個極其眼熟的身影快步走上前去那人聽到腳步聲也驀的轉過頭來看著若兮兩人乍一看到彼此都駭一了大跳若兮指著他道:「你?怎麼是你啊你跑這裡幹什麼他呢他還好嗎。」
那人看著若兮道:「你大半夜在外面亂跑也不怕危險。」依舊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永遠都彷彿誰欠著他家八百斗米一樣。
不過話雖然聽著冰冷冷的聽著責怪的口氣也是關係若兮的安危若兮也並不介意輕笑道:「走吧跟我進去再說。」
軍營側帳若兮的屋子中所有的侍女都奉命退了出去四周的燭台上點著許多蠟燭把個屋子照得仿如白天華麗的錦帳工藝繁密價格不菲的梳妝台古老的年代久遠的香爐。
莫楚修握著手中的細次茶杯仔細的打量著最好的雲窖中燒製而成的限量版茶碗以及碗中這入口幽香深邃的上等供茶。這一切都說明若兮在這裡生活的很好。知道她過的這麼好他也應該放心了吧。
淡淡的冰冷的道:「他對你很好。」
若兮驚疑的抬起眸子納納不知道如何回應是好這個人說話每次都十分簡短惜字如金卻是一語道中微微垂了眼瞼算是默認雲飛的確很好。
「我也應該回個信兒給他讓他放心。」莫楚修彷彿自言自語般道。
「回個信兒這山高路遠怎麼回啊等你回去親自告訴他不就行了嗎。」若兮不以為意的說道站起身來。長長的裙角拖到了地面提起茶壺為他注滿了茶水……
「我就不回去了。所以必須送個信兒。」冰冷的不容商量的口氣。
「你不回去了。那思寒怎麼辦你從小兒跟在他身邊地。就如他的左右手一樣他習慣了有你在為什麼不回去是不是他哪門子裡得罪你了。楚修他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別跟他一般見識。」若兮急切地道還有好多話她沒說出口他剛剛掌握了朝政如果再失去莫楚修這麼可靠的人他會更孤獨她又怎麼放心。
「如今地他已今非昔比已經有人輔佐他他要用他的左右手來保護他的心。」莫楚修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痛色一個冰冷如雪山般的男人。眼中竟然也有如此神色。他為什麼而痛若兮不解地看著他猜測著他眼中的神色是為了什麼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用他的左右手來保護他的心這個心是指自己嗎。心中升起一陣溫暖。如果是那麼說明思寒還是想著她的。思寒還記得她開口又哄勸的口氣道:「楚修你回去吧你不回他身邊又要去那裡皇宮本是你的家!」「是啊本是我的家可是現在我地家卻要安在另一個地方。」楚修的眼神又回復了平日的冰冷。
床幔不停地搖動著雲飛翻來覆去睡不著剛才李笑的話語一直在他地耳邊迴響:「哈哈哈雲飛兄看到沒人家相好地來了這一來兩人就鑽屋子裡不出來了我看呀哎雲飛兄八成是沒戲了。」
雲飛騰的坐起身來怒罵了一句髒話:「奶奶地來人。」門外的侍衛應聲推門進來。
「去給我到若兮那屋外聽聽他們說的什麼。」
「是!」
「回來算了算了別去了你出去吧。」雲飛煩惱的揮手對侍衛說完又躺在床上眼前卻一直迴盪著若兮對那個高大偉岸的男人仰起小小的笑臉。命人點了蠟燭坐起來還是煩乾脆穿了鞋走到窗前朝若兮的屋子看去燈還亮著這是有什麼說不完的話都說了這麼長時間真是久別勝新婚剛想完這話雲飛就惱怒的在心中暗罵自己什麼久別勝新婚能不能想點好的也許只是好朋友前來探望。
自己這大半夜的點著燈不睡讓李笑那個不積口德的看到了明天又要嘲笑自己命人熄了燈又躺回被窩裡睜大兩隻眼睛瞪著窗外雲飛第一次感到夜還真是漫長。
俗話說:「吃醋的女人嚇死牛這吃醋的男人也差不到那裡去。」
若兮還在和楚修聊著都離開大半年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懷念婉葉城懷念思寒看到楚修就好像看到了思寒不知道皇帝怎麼樣了他的病好點了沒若兮思忖著該如何開口。
楚修卻先開口說道:「皇帝的病也好了。」
「真的啊太好了那他還在還好嗎?」若兮高興的道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下了皇帝對她來說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覺得是自己害皇帝變成這樣的這下可好了。
「他很好每天燒香念佛不問世事也算看破紅塵了吧。」楚修感歎道。
燭火燃燒時不停出辟啪的聲音四周靜悄悄的深夜多了幾份寒意若兮的心也跟著涼透納納道:「他出家了。」還是自己害的皇帝多有雄心壯志的一個人想當年吟著老夫卿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的氣勢一切恍如昨天可現在這個曾經雄霸天下的男人卻伴著青燈古佛。
哎若兮長長的歎氣!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人操勞了一輩子終於可以放手清靜了」楚修似在安慰若兮般說道。
「思寒怎麼樣朝中怎麼樣一切都還好嗎。」若兮掛念著思寒的情況。
「都好現在一切盡掌握在思寒手中他已是一個意氣風的少年天子了。」楚修的臉上似有少見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揚眼中也有了笑意好像那個意氣風的少年天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嗯那我我也就放心了。」若兮喃喃自語是啊他好她也就放心了此生的愛也算有個了結不再牽掛他而是安心的過她自己的日子人生這麼長總得要活下去況且那個不羈的男子也很好若兮想著眼前出現雲飛邪魅的笑容以及他一人力戰數萬人馬抬回來後一身傷口的樣子。
「那你打算去什麼地方呢?」每個人都好楚修為何又要離開他要去什麼地方。這個人從來都是冷冰冰的讓人琢磨不透從小和思寒一起手大情同手足為何又在他最繁華的時候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