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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斷魂訣 文 / 芷清

    若兮眼睜睜看著一場紛爭就這樣而起,雖然沒有硝煙,綠荑跑了,只留下呆呆的她,還有一手抱著胸口,痛苦的蹲在地上的無常。

    時間一滴一滴向前,若兮忍不住走過去輕拍著無常道:「無常,你怎麼了?」

    沒有回答,無話可答,他怎麼了,他只是心碎了而已,有人相信嗎,有人疼惜嗎?

    手中的烈火符又開始酌燒,像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無常的身體,心也在一瓣一瓣的碎掉,無常無力的伏在地上。

    若兮突然害怕起來,為什麼她聽到一種什麼聲音,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雙手捧起無常的臉,豆大的汗滴不停的從他的額角滲出,無常雙目緊閉,嘴唇發青,不停的顫抖著。

    「無常,無常你怎麼了,什麼地方痛告訴我,快說,快說啊!」若兮心急如焚的搖著無常,無常卻是一動不動。

    若兮擁著他,大聲的吼道:「來人,快來人哪。」宮女們手忙腳面亂的到處去找人,有的去了太醫倌,有的去前廳喊侍衛,無常在最後的意識裡,聽到若兮不停的呼喚,他努力的睜開眼,看見的卻是若兮淚水雨下的臉。

    她臉上的痛苦如此深刻,如此真實,她的心中最終還是有他的是嗎?是嗎?蒼白的唇想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給她,好讓她心安,半天。卻只擠出一滴眼淚,那一直晶亮如星辰般地眸子中,一滴淚水滑出,滴在冰亮的白玉地板上,摔碎成無數瓣。

    「無常,你到底怎麼了,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啊,沒人勉強你的。你只要說一聲就好,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不要再嚇我,不要離開,你是這世間我唯一的親人,只有你知道我。如果你不在,你知道我會有多寂莫嗎,無常。」若兮絮絮叨叨的說著,連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覺得有好多話忍不住要說的。

    無常吃力的點頭,伸出右手,想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伸出手來時,一隻手卻整個變成了赤紅色。拂過若兮地面頰時,若兮只覺得一片滾燙。急急的握住他的手,這隻手怎麼了。怎麼會這麼燙,為什麼這麼燙。

    若兮用力的拌開無常纂緊的手,看到的現像卻另她大吃一驚,在無常地掌心,烈火符像是燃燒了一樣,無常再次掙開自己的手說道:「若兮,我沒事的,我。只是好累好累,讓我休息會就好了。謝謝你。救了我。」

    無常的眼睛再次閉上,他是太累了,剛才當他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時,只是絕望的等待著死亡,可是,當若兮的眼淚滑過他的臉龐,當他聽到若兮急切的說著,他死了,她會有多寂莫時,他的心竟然又在一瞬間復原,那些碎片也一片一片地重新粘合。

    無常只當是若兮救了他,其實他並不知道,心碎只是自己的意念,一切都在於他自己地意志,不是若兮救他,而是若兮給了他活下去的信念。

    芊樂宮中,太醫們誠慌誠恐地跪著,雲飛焦急的在屋子中來回踱著步子,無常一向那麼健康,為什麼突然就得了病,而所有的太醫面對他的病束手無策,根本查不出什麼病來,可是他的體質又極為孱弱,連呼吸也是十分微弱,似有似無的。

    雲飛指著無常怒視著眾太醫道:「救,就是沒法子也要救,如果他有什麼事的話,哼……。」

    太醫們小心翼翼的準備著措詞,用一大堆別人聽不懂地術語敷衍著雲飛,綠荑哭哭啼啼的守在無常身邊。

    若兮輕輕歎氣,哎。也許都怪她吧,只是無常為何會如此激動,輕輕地拽著雲飛的衣袖道:「讓他們都同去吧,既然沒有法子,就讓無常安靜的休息。」

    雲飛猶豫著,難道是不救了。劍眉間有著隱忍的怒氣。

    若兮對他搖搖頭,雲飛煩燥的揮手,太醫們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守著,若兮也叫他們退到門口去,諾大的宮中一下子安靜下來,三個人守著無常,大眼瞪小眼,盼著奇跡的出現。

    已是今晚時分,無常依然有進氣沒出氣的,雲飛拉了若兮走出芊樂宮,壓低聲音問道:「無常他為什麼突然會這樣。」

    若兮沒說話,轉過身慢慢的向前走去,心中不明白,為何會這樣,今天下午的一系列事情,發生的如此奇怪,莫名的心煩,莫名的一切,雲飛跟了上來,陪著笑臉道:「小兮,我又沒責怪你,只是想知道無常得病的原因。」

    滿園的美景,亭台樓閣,楊柳輕垂,可若兮的心中卻是一片迷霧茫茫,無常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雲飛緊追兩步,擋在她的面前道:「無常是怎麼得病的,告訴我好嗎。」

    若兮歎息道:「其實也沒什麼,綠荑喜歡無常,讓我告訴無常,可是無常聽了以後卻突然變的痛苦無比,然後,就這樣了。」

    「哦!是這樣啊。」雲飛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背手和若兮同行,兩人一直沿著宮中的花徑向前走著,每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唉!」雲飛突然歎氣。

    「你歎什麼氣。」若兮問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若兮,你這個笨丫頭,以後不要再為難無常了,他是男人,如果喜歡誰,他自己會主動去追的,如果他沒有行動,只能說明他喜歡的人不在眼前或者,他根本沒有對任何人動情,或者,他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懂了嗎?」雲飛雙手按著若兮的肩,認真的說道。

    「嗯,知道了。」若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許,無常壓根不能喜歡人類吧,她想。以後再也不對無常提起此事了,還是早點勸綠荑斷了這個念頭吧。

    「這樣吧,過些天,挑個有官階的,家底好的人家把綠荑嫁了吧,這樣也好讓她對無常死心,無常也可以安心的在宮中了。」雲飛說道。

    若兮點點頭,雖然十分不捨綠荑嫁出去,可是女孩子最終還是要嫁人的,她不可能自私的讓綠荑陪著自己一輩子。

    「走吧,該用晚膳了,我命人傳了去芊樂宮吃吧,順便陪著無常。」雲飛牽著若兮的手向來時的路走去,突然一曲悠揚的樂曲響起,細聽卻原來是世間久已失傳的斷魂訣,若兮和雲飛不禁住了腳步,細細聆聽。

    如泣如訴的樂聲似是在細細的傾訴著相思的愁悵,那種深深的苦悶,刻骨的愛戀盡數寄托也樂曲間,聽之令人心神懼碎,雲飛聽之緊緊的握著若兮的手。生怕她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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