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和雲飛同時刷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雲飛一隻手護在若兮胸前,替她拉著前面解開的扣子,若兮滿臉飛紅,只見無常呆站在那裡,傻傻的看著兩人,一時不知該退還進該進。
「無常,我……。」若兮低語著,不知道要如何去說。
只見無常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唇不住的顫抖著,眼眶中似有淚水要溢出,絕望而痛苦的望著若兮,滿眼的欲語還休。若兮散亂的頭髮,若兮唇上的印記,若兮臉上的紅暈,若兮被扯開的前襟,若兮的臉,若兮的眼,若兮的一切,在他眼中都被放大,他痛苦的顫抖,心中似有千萬條螞蟻在吞噬著。
他踉蹌後退,只覺得兩條腿再也無力承受這身體,他守護的若兮,他心愛的若兮,他純潔的若兮,自此再也不屬於他了,心在粒血,他狠不跳過去從雲飛身旁搶了若兮離開,他狠不得上去狠狠的揍雲飛一頓,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打了雲飛若兮會心傷,無論怎麼樣難過,都不能讓若兮有絲毫的悲傷。
痛,心痛,手中的烈火符又開始燃燒,這次的烈火符不再似以前般只是在手心燃燒,突然變成了熊熊烈火,他整個身體燃燒起來,無常突然哈哈大笑,燒吧,燒吧,燒壞了這身體,便再也沒有這煩惱,愛也不能愛,恨又恨不了,這種滋味,生不如死,如果他有正常的身體,他還可以去追若兮,可是現在。他連這個權利也沒有,因為他給不了若兮任何的承諾,那就燒死這身體吧。自此他離開,化成灰。永遠消失,沒有了愛恨,沒有了痛。
「無常!」若兮絕望的大吼一聲,一把推開雲飛,向無常撲去……瞬間,若兮的衣服也跟著燃燒起來,雲飛急地大呼:「來人,拿水滅火。快。」說完也一頭衝進團團燃燒的烈火,一把拉住若兮,若兮卻又抱著無常,三個人的衣服在一起燃燒。
宮人們急忙衝進來,手中端著大盤地水向三人身上淋去,手忙腳亂的撲滅了火。還好滅火地速度快,三個人都沒有大礙,王媽也被人攙扶著趕到。心疼的看著三個人,這三個孩子。怎麼搞的。玩火**,你說燒一個也就算了。其它人都跟著燒,哎。
無常虛弱的微笑著,他傷燒的最嚴重,太醫已經命人全身敷上了燒傷藥,若兮和雲飛只是把衣服燒破了而已,大家看雲飛和若兮沒事,都圍著無常,綠荑眼睛紅紅地,站在一邊一個勁的掉眼淚。
沉傷勸大家離開,獨留下了綠荑陪著無常,她也不說話,只是一直流眼淚,無常虛弱的笑道:「沒事兒的,你看我上次那麼燒都沒燒死。命大著呢。」
綠荑瞪著眼睛:「你傻不傻,都燒成這樣還開玩笑。」
莫楚修到是覺得很納悶,無常似乎跟火還有緣啊,上次被皇后也是火燒,這次他到自己著火了,一個人仰望著天空,繼續灌了一口酒,獨在醉臥在花間,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並沒有人理會他,人人都知道,莫楚修脾氣冷漠,不易接近,整天以酒度日。皇帝封官他不做,只要求在離若兮近的地方有一個安身的地方。
雲飛也就依著他,每日任他在皇宮中行走,甚至允許他佩劍行走,具說他的武功已達到出神入化,可誰也沒見過,也有人私傳,他一定是鍾情於若兮,可他從來不正眼看若兮,只是冰冷的,沉默地獨在醉酒。
若兮也曾試著接近過他,可他對若兮一副不愛理不理的樣子,有一次,他喝醉了到在花間流淚,仰望著滿天星辰,若兮扶他回屋時只聽他說:「我好寂莫,好寂莫,滿天星辰,滿眼黑暗,我卻去國離鄉,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你知道我有多想念長大的土地嗎?我是有家不能回,我得守護著她,替你守護著她。」
若兮想繼續問他,他想念地誰,為何有家不能回,可是他卻一頭倒在床上酣睡。任憑若兮再問什麼,他也不答。
夜漸深,大家都散去,綠荑守在無常的床邊,聽著他均勻地呼吸,心中有著幸福地滿足,若能這樣守著他,日日夜夜,那該多好啊,。
雲飛扶著若兮躺下,輕輕的拍著她說道:「若兮,今晚我要看你睡著後才離去。」
若兮閉著眼微笑:「不用,你快去休息吧,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情,你一定很累了。」
「若兮,有件事很奇怪啊,你說無常地身上怎麼就突然著火了呢。」雲飛沉思,不解的問道。
若兮沉默,她知道無常的手掌中有烈火符,可是為什麼會著起來,她也不知道,以前也從來沒見過啊,再說這事兒也不能告訴雲飛,搖搖頭道:「也許是天太乾燥了吧。」
「嗯,也許是吧,你今天答應我的事情不許再反悔了哦,你今天可是說以後要最個乖乖的新娘的。」雲飛寵溺的笑。
「記得的,不會反悔,現在可以去睡了吧。你在這裡說話人家也睡不著。」若兮撒嬌。
「好吧好吧,我馬上去睡,走之前還有一件事情。你什麼時候嫁給我。」雲飛賴著,非要定了時間才走。
「這個啊,我還真的不知道,你來定吧,你定什麼日子都行。」若兮輕輕的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那好吧,你說的,我可定了哦,明天我就吩咐下去,準備婚典大禮要用的一切,還有我們的喜袍,等無常的傷養好了,我們就舉行大禮。」雲飛興奮的說著,目光中掩飾不住的期盼。
「嗯。」若兮乖巧的點頭答應,屋中的燭光映出若兮紅潤的雙頰,她微微的垂了睫毛,羞答答的樣子惹得雲飛心裡直癢癢,忍不住輕輕的擁住她,俯下身去,在她的唇上蓋上了一個深深的長吻。
「小兮,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雲飛低喃,呼吸有些急促的噴灑在若兮的臉上。
「我也是。」若兮回應著,有些情迷意亂,屋子裡點了淡淡的熏香,本來是幫助睡眠的,可是這會兒隱隱約約的傳來,讓空氣中多了幾份曖昧。
燭火跳躍著明明滅滅,隔了薄薄的睡衣,若兮的身體彷彿一塊華美溫潤的美玉,在雲飛的手底下散發著誘人的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