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過來陪著小心的問道:「姑娘幾位。」一臉謙卑的笑容。茶樓裡充斥著清雅的茶香,聞之頓時讓人心曠神怡。
福春樓是婉葉城屈指可數的幾坐有名的茶樓,不僅僅是這裡的茶出名,更重要的是江湖傳言福春樓的老闆是十幾年前縱橫江湖無敵手的某前輩高手,如今退隱鬧市,以茶為朋,以茶會友。
若兮看著眼前長相清秀的小二,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中還拿下著一把明晃晃的刀,趕緊雙手背在身後,用身體擋著刀,有點心虛的說道:「我去上面找人。」
「請客官跟小的上樓。」小二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姑娘,明明是個很漂亮的女子,不明白她為何瘋瘋顛顛,小二把手中的一條白毛巾搭在肩上,彎了腰說聲「請。」
若兮用手輕提著裙角,優雅的向樓上走去,留下背後一雙雙猜疑的目光。
二樓全都城是雅加間,一個個精緻的小閣子並排錯落著,小二小聲的問道:「客官就是周大人要等的人?」
若兮點點頭,小二帶著若兮來到一坐精緻的雅間看了一眼若兮說道:「姑娘請,周大人就在裡面。」
若兮站在門口伸出手去推門,卻又停在半空,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她整了整衣服,又把臉上的凌亂的髮絲拂到後面。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周喬和王媽各懷心事座在裡面,聽到開門聲,都同時轉過臉去看向走進來地若兮,王媽一看到若兮兮道:「孩子,快過來讓王媽看看,你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拿下了把刀。」王媽一邊說著一邊慌亂的用手撫著若兮的頭髮。
周喬站起來看著面前這個頭髮散發,手中拿著匕首的清秀的女孩子,心中百感交集,這就是他的孩子,他和自己最愛的女人所生地孩子,她這麼瘦弱。長頭髮披著住了半邊臉,看了讓人忍不住的心疼,一時之間忘記了他們並不熟悉,而是著急的道:「是不是遇到什麼人了,有沒有傷著。」
若兮搖搖頭,抓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暖暖的茶水滑過喉嚨,這才覺得身體也變得暖和了一點。她輕輕的用手拍著王媽說道:「王媽,我沒事兒,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嗎,剛才有人想殺我。不過,他的刀子在我手中。」若兮的揚著手中的刀安慰王媽說道。
「這多危險啊。要是剛才有個什麼事兒,王媽這會都見不到你了。都怪王媽不好。」王媽用帕子不停的拭著眼淚說道。
「來先坐下,慢慢說,孩子你有沒有傷著。」周喬關切的看著眼前的若兮,王媽拿下著若兮的錦帕,把她的長髮從後面用帕子紮成一束馬尾。若兮的臉完全露在了外面,那雙清亮地大眼睛更顯得有神,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落。
若兮坐在軟軟的椅子上。環顧著四周,這裡地雅間雖然不似現代有各種電器。但是佈置的十華奢華。
周喬地神情激動的看著若兮,禁不住老淚縱橫,上次陪皇帝出城圍獵的時候見過若兮一面,卻只是隔的遠遠的,只覺得若兮的樣子十分的眼熟,卻沒想到,她就是他的孩子,上天真是有眼,雖然婉兒離開了,卻給他留下這麼一樣如花似玉地女兒。
相比王媽和周喬的激動,若兮此刻到是顯得很冷靜,她也打量著這個是自己父親地人,花白的頭髮下一張很睿智的臉,看著和所有影響中當大官的人沒什麼區別,不知道他有何魅力,能讓那個叫婉兒的女人如此迷戀他。
周喬思緒萬千,此刻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吶吶的又重複道:「孩子,你有沒有傷著,那個人的刀又怎麼在你手中。」
若兮抿了一口面前的茶,一陣陣清香的味道傳來,頓覺整個人也變得清爽起來,她玩弄著細瓷的花茶碗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等我看到時那把匕首離我已經很近了,我當時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掉了,可是奇怪的是突然傳來了一陣奇異而好聽的音樂聲,那人的刀飛了出去,而他則落荒而逃。就這樣,我沒受任何傷,你們放心吧。」
「什麼,奇異的樂聲,你看到那個人了嗎,他怎麼會在婉葉城?」周喬說到最後,似在自言自語,只見他低頭凝思著。
「怎麼了,那個人又是什麼人,他們還會不會來害我們若兮啊,周大人,你可得想個法子,怎麼也不能再讓若兮過這種很危險的日子了。」王媽聽緊張的看著周喬說著,狠不得今天就讓若兮別在進宮了,找個地方把若兮保護起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放心吧,有我在,任何人都動不了若兮的。」周喬笑著說著,那雙眼睛看著若兮的時候,沒有平日裡朝堂之上的犀利,只有屬於父親的慈愛。
「那你看,你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早點讓若兮出來吧。」王媽急切的問道。
周喬沉思著,如果若兮突然就這麼消失了,依皇帝的個性,非得挖地三尺,把若兮找出來不可,此事還得從長講義,再說,這個國家馬上也會處於風雨飄搖的地步,到時,天下大亂,人人都忙著自衛,誰還顧得了那麼多,到時候,自己大可接了若兮,帶著她們,離開這個地方。
「若兮先在宮裡忍耐一些時間,我近期就會安排好,到時候,你可於王媽一起出宮。」周喬捋著鬍子很是自信的說道。
若兮聽著他們的談語,並不多言,這次來見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她只是出於好奇,想知道婉兒終其一生愛著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也想知道這個負心的男人心中還有沒有婉兒母子,至於她自己的生活,她自有打算,這個天下,沒有自己心愛的人,在那裡都是一樣,要走,也要走的遠遠的,她決不會繼續在這個國家,這裡到處都有思寒的影子,這裡是思寒的國家,她不要留在這和他有關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