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若兮走到那裡,王媽就跟到那裡,王媽這一輩子,年輕的時候是為了小姐活著,現在只是為了若兮而活著,如果那天若兮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王媽這把老骨頭也就沒有在活下去的理由嘍。」王媽說著另一隻手從胸前抽出一條粗布的帕子擦拭著眼角的淚。
「王媽別哭了,以後若兮會和王媽相依為命。」若兮伸出一隻手攬著王媽。心中升起一股酸澀的感動。
「王媽呀還要看著若兮嫁個好男人,還要等著幫若兮看孩子。」王媽一臉嚮往的表情。彷彿看到了若兮和她心愛的男人快樂的在一起。
「王媽!」若兮嬌羞的扭動著身子。小和我娘一起長大的嗎。」
「是啊,我和你娘一起長大的,我爸媽一直在小姐家做事,我就出生在小姐家裡,而且正好和小姐是同一天。老爺當時很開心說要收我為義女,打小我和小姐就是吃住都在一起,情同姐妹,小姐的心眼兒最好了。」王媽一臉幸福的表情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
若兮聽著王媽的話,眼前彷彿出現了兩個美麗的小女孩,手牽著手走在夕陽西下的拱橋邊。她抬頭看著王媽額頭的皺紋和鬢角的白髮心中湧起了一陣酸楚。
王媽和宛妃同年,她的年紀今年最多也就三十多歲。應該比皇帝和皇后還要年輕,可她卻早早地衰老了,若兮仔細的看著王媽,她雖然顯得很蒼老,可是從那大大的眼睛和挺立的鼻翼可以看出,王媽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麗的女子。
如果不是歲月滄桑,如果不是經歷了那場變故,王媽現在也應該幸福的生活在絲雨國的某個地方。
「改天我約你見一下你地父親吧。他畢竟是你的親人,如果他還肯認你的話,以後你想離開皇宮,出支也有個落腳的地方。」王媽輕歎著說道。王媽一向都很反感那個男人,可是為了若兮,她願意再次去找他。只要他願意認了若兮,能給若兮一分安定的生活。
「嗯,我也想見見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若兮說道。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若兮拉著王媽急急地離開了碧宛宮,綠荑早就應該回來了,這會子不知道又在那裡尋找
若兮剛剛走進紫怡宮,就和急急走出來的綠荑撞在了一起。綠荑摸著腦袋剛準備發火,卻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若兮,高興的拉著她的胳膊嘟著嘴說道:「小姐你跑那裡去了嘛,人家找不到你都著急死了。」
「我隨便出去走走。你不在我一個人悶的慌。」若兮笑著說道,有一個宮女走到若兮跟前說道:「主子。皇帝賜宴給你,現在就擺上嗎。」
若兮心中一沉。皇帝賜宴,這不年不節的,賜什麼宴,他今日必定是想要……。若兮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摸著胸前那塊玉珮,如今能保護她的,只有這塊玉珮了。
進了心澄殿,綠荑從袖口中抽出了一張條子遞給若兮笑嘻嘻的說道:「小姐你看。這下我們可發財了。」
若兮接過那張單子湊近燭光底下,待看清上面地字時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那上面竟然寫了185兩白銀,「天啊,發財了。」若兮忍不住驚訝地大叫,跑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綠荑湊過去看時,紙上寫了好多地數字,若兮正在認真的計算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少資產。
她邊寫邊念叨道:「一兩白銀換錢一吊.也就是一千文,每倉糧食計銀一兩四錢六分,根據1石=100斤==.:公斤計算,可得到以下平均值:1兩白銀:約值170,而自己有185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那該值多少錢啊,如果不是換成銀票,不是存在錢莊,而是白花花的銀子的話,估計都可以用銀子造一坐宮殿了。」
若兮邊算邊美滋滋的想著,算到最後,她把筆扔在桌子上哈哈大笑道:「綠荑,你真是太能幹了,怎麼把那些寶貝全都換成銀子的。」
綠荑看著若兮一副財迷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這個到是很好辦地,皇宮的首飾上面都刻了特殊地標記,珠寶店的人都認識的,一看是皇宮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我隨便出手就換來這麼多錢啊。」
若兮用手撫著那張薄薄的記錄著自己財產的紙片看著綠荑,一副小丫頭不錯,有錢途的表情。
綠荑得意的學著若兮的口氣說道:「嘿嘿,這個,小意思。」
兩人正高興時,宮女小玲走了進來說道:「主子,御膳房的人要上菜了。」
若兮點點頭,小玲躬著身子走了出去,若兮趕緊拉開床邊的小櫃子把那張薄薄的條子鎖進去。等她起身坐好時,小玲又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一長排的人,最前面的幾個人抬了一張長長的做工很是精美的大桌,後面的人每人手中捧著一個銀質的盤子,盤子中擺放著精緻的菜餚。
若兮端坐在正前面的寶坐上,看著他們把桌子擺在中間,又把菜陸陸續續擺了上去,她在心裡琢磨著,看這架勢,應該不是一般的小宴,而是非常豪華的盛宴,皇帝今晚看來目的很明確啊。
綠荑走過來站在若兮身邊悄悄的對她說道:「小姐,皇帝今天怎麼了,這是要請幾個人吃飯啊,竟然弄了這麼多菜上來。」
若兮看著滿桌的佳餚,心中卻是一片慌亂。對對綠荑的疑問,她只是搖搖頭。
一撥又一撥的人不停的托著菜盤走了進來,過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分,總算把所有的菜都上全了,滿桌各式名貴菜餚,若兮看著那些菜卻沒有一點口味,屋子裡點燃了許多的蠟燭,把心澄殿照耀的通明,若兮低頭,看到自己的影子在無數燭火的照耀下變得很淡很淡,彷彿一綹空氣,隨時就會流失掉。
若兮不安的等待著皇帝的到來,綠荑垂手站在一邊,門口也侍立著許多太監宮女,大家都知道皇帝要來,所以特別安靜。桌上的菜餚冒著熱氣,散發出陣陣香味,偶爾有燭芯燃燒時發出辟啪的聲音。火烈鳥也從籠子裡跳出來,飛到若兮的身邊,不安的直來走去。
「皇帝架到。」小柱子的聲音打破了黑暗和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