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雖這麼想,卻不能說出來,那太后已經聽信了鳳姐的話,憤怒的看著若兮說道:「若兮你到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進了宮裡沒幾天,鬧的事情到是不少。」
若兮知道太后此言一定是指上次皇帝因為自己而打了皇后的事情。太后本來一直對若兮不怎麼有好感,偏偏這兩回的事情都和她有關。
若兮揚起頭看著太后說道:「回太后,小平死了,若兮的心中和鳳姐一樣,也十分難過。只是小平死因不明,鳳姐一時心急又胡言亂語,太后一向聖德,還請後後明察。」
葉驚魂看著若兮,聽了她的這番話,在心裡暗暗叫好。這話說的不輕不重。既為自己開脫,又給太后戴了一頂高聖德的高帽子,讓她無法一再追究若兮,而是要先把事情弄個明白。
太后看了若兮一眼。雖然十分不悅,但聽了若兮的話也不好再發作,只好說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明白,如果有人敢在宮裡搗鬼的話,本宮決不會放過他。」
鳳姐哭了一通,聽太后說完話,又待重新放聲大哭。太后玉手揮了一下厲色說道:「夠了,堂堂皇宮裡大放悲音,還像什麼話。」
鳳姐聽了太后的話,聲音嘎然而止,感覺就像以前那種古老的錄音機,放了一半的磁帶,突然被卡住。她睜大了眼睛,硬生生把那醞釀了半天的聲音給憋了回去。
太后本來是想藉著這件事來給若兮找找晦氣,因為這小妮子,皇帝上次鬧的太不像話了。
再說這若兮長的也太像十多年前死掉的婉妃了,對婉妃,太后本來一直就沒什麼好感。
想當年,剛剛登基的皇帝微服私訪問。卻帶來了一位美艷的女子。這女子到是十分傲氣,見了太后也冷冷淡淡,再加上皇帝年輕時因為想博得美人一笑,也確實做了一些烽火戲諸侯之類的荒唐事情。從而使得太后在心裡對婉妃更加不滿,幸虧婉妃莫名的死亡,這事查了一半,也沒查出個枉。時間慢慢久了,這事也就這麼擱下了。
因為不喜歡當年的婉妃,從看到若兮第一眼起,太后就打心眼裡不喜歡她。
太后在眾人的蔟擁下走進了蕪清宮正殿。端坐在那裡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小六子。」太后叫道。
旁邊一位年紀不大的公公低著頭答應:「奴才在。」
「去從內務府調些銀子送到小平家裡去。告訴他們小平的事情,讓他們節哀吧。」
「是!」小六子邊回答邊轉身走了出去。
「是誰這麼不長眼啊。」福泉那尖銳的聲音傳來。
「奴才拜見皇后娘娘,奴才該死,奴才不長眼。」那差點撞在皇后懷裡的小六子連忙跪在地上一迭聲的說道。
「起來吧。」皇后劉氏也沒看那小六子淡淡的說道。
接著又深深的彎下腰去對太后說道:「兒臣見過母后。」
「平身吧,皇后怎麼也來了。」太后看著突然前來的皇后淡淡的說道。
皇后微微一笑說道:「兒臣身為後宮之主,沒有盡好責任,上次和若兮妹妹發生了一點誤會,若陛下不高興,今天看天氣不錯,特意過來請若兮妹妹到我那裡和眾姊妹們一起聚聚,恰好母后也在此。」
「你到有閒心。」太后說道。
皇后依舊笑的雲淡風輕:「今兒多好的天氣。要不母后也和我們一起過去賞賞花,喝喝茶。」
「哼,我可沒那麼消停。」
「母后這是怎麼了,誰惹母后不高興了。」
「回皇后娘娘,剛才蕪清宮死了個宮女。這會子太后正生氣呢。」小六子在一邊說道。
「死了個宮女!怎麼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人。」皇后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小六子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死的,反正是從湖裡撈上來的。」小六子偷偷瞥了若兮一眼說道。
若兮到是鎮定,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幫人演戲。
「就是她,是她害死了小平。」那鳳姐聽了皇后娘娘的話彷彿又來一勁,直著若兮說道。一臉的怒容和狠意。
「住嘴,小小宮女竟敢這麼說話,再亂說,小心我叫人掌嘴,你說此話可有證據。」皇后劉氏看著鳳姐斥責道。
「我沒有亂說,今天早上小平還好好的,可是,早起的時候若兮小姐突然來找小平,小平剛剛進去不久,我就聽到寢宮裡傳來隱隱的哭聲,我悄悄過去一看,小平正跪在那裡,若兮小姐一手拿了雞毛彈子,在小平身上不停的抽著,我看的心中難受,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可是想不能小平做了什麼事情這麼惹小姐生氣,後來……!」鳳姐竟然泣不成聲。一句話說到一半又開始哽咽。
「後來怎麼樣?」太后一雙鳳眼緊緊的盯著鳳姐問道。
「後來我看小平很久都沒回來,就一路走過來找她,結果走到無痕湖邊的時候我看到水裡飄著一隻小平的繡鞋,我當時嚇壞了,趕緊找人來在湖裡打撈,果然撈出了小平的屍體。」鳳姐一邊哭,一邊說道。
「若兮!小平做錯了什麼事情你非要如此逼她。」太后看著若兮,一雙眼睛透著無比的威嚴。聲音也是嚴厲無比。整個大殿裡靜悄悄的。
皇后的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福泉更不用說,幸災樂禍的看著若兮。小六子則在一邊,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去內務府調銀子送到小平家去,還是應該繼續在這裡聽太后審案。
若兮目光掃過皇后的臉,那張美麗的容顏無論放在現代還是古代都算得上絕色,只是不知道她的心中裝著多少狠毒的招數,天天生活在宮中這麼鬥來鬥去,應該也很累吧,看看皇后,雖然才30多點,臉上卻已有著過多的蒼桑,還有太后,生活在錦衣玉食的宮中,卻是滿頭白髮。
皇后的眼神和若兮相撞,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裡透著勝利者的驕傲,再看看滿面怒容的太后,若兮突然覺得很可笑,彷彿自己就是那個古裝劇裡被人捏來捏去的悲情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