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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疑問 文 / 白梵

    為了不浪費票,十二點前再更一章汗

    還有五天了。

    五天之後生死存亡懸於一線,將要如何,誰都無法預料。

    直到現在小妖還是沒有辦法相信,爺爺是那樣冷血狠心的人嗎?他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壞啊…只是,可能他的觀念跟平常人是不一樣的吧。

    小妖記得他獨自一個人坐在山頂,夕陽的光輝在他背後鍍下孤獨而落寂的影子…他其實是非常喜歡熱鬧的,只是嘴硬而已,他也喜歡山下的世界,有時候會偷偷跟著她下山。

    為什麼人們把他傳說得那麼可怕?他若真的是翻手雲覆手雨,當初為什麼救她?為什麼帶著她重返人世?為什麼每每他說的話,小妖覺得其中好像有什麼深意,似乎在提醒自己什麼似的?但她一直都想不透。

    「帝追,你說…要是我去說服那老頭子,會不會就可以不必掀起腥風血雨?是不是可以全部人都能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是不是可以請求他拯救這個世界?是不是可以…」

    「別傻了,如果他願意,又怎麼會演變成今天的局面?世界既然是他一手創造的,再一手毀滅也沒有錯,只是他創造的生物有了自己的意識,才會反抗,才會保衛自己的領地。要不然,我們如果只是像那些被栽種出來的果樹一樣,就會被連根拔起也不會反抗,沒有知覺。」帝追一語道出真諦。

    枝葉婆娑的樹下。有一張石桌子,四個石凳,兩人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天就快要亮了c著黎明的逼近煩惱也越來越多。為什麼已經變得不可收拾了呢?為什麼看不順眼地東西就要毀滅呢?其實還可以改造,或者重新來過。都可以的不是嗎?

    她天真地想著,當然,也知道根本不可能的。很多事情看似有理由,實際上根本沒有理由,就像再堅固地塔到了一定的時間也會被摧毀化成泥土。只是必然地,必然而已。

    現在人們在做的只是垂死掙扎,或許會得到一線生機吧,為了這一線生機,必須要冒著惹怒創世之神,可能會使整個世界灰飛煙滅的後果。但如果連最後掙扎也不掙扎一下,毀滅就是必然的,而不是可能。

    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的責任輕了很多。也許,事情並沒有想像地那樣嚴重吧…

    「哎,我還是睡個覺出來再說吧。我的腦子有點亂。」小妖掏了掏袖子拿出一個空間袋。

    「你在做什麼?」帝追奇怪地看著她。小妖嘰裡咕嚕地念著咒語。一道白光亮起,光芒散盡以後她變得只有指甲蓋那麼大。一扭一扭地把自己往空間袋裡裝。想了一想。又扯過一片落在桌上的樹葉把自己包起來。

    看到帝追的指頭向她伸來,她把快要鑽到裡面的腦袋又伸出來一些。打著哈欠說:「睡覺啊。空間袋裡的時間是不會變的,在裡面睡上一百年外面也只不過過去一點點時間。你好了,就敲敲袋子叫我一聲。」

    「啊,什麼好了?」帝追一愣。唉、唉你明明知道,問我,我怎麼知道?」小妖臉一紅就迅速把頭縮進了袋子裡面。

    帝追的臉頓時也爬上兩朵紅暈←有些尷尬,有些情不自禁,有些喜悅,又有些悵然,表情變得很奇怪,嘴角**著,正想把手伸過去把她從那隻小小的口袋裡拉出來,發現她正瞪大了眼睛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地看著他。

    「啊你臉紅了,竟然臉紅了呀!」

    小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頭伸出來,她的半個身子在空間袋裡面,腦袋和胳膊伸出來,誇張地甩啊甩,帝追被她逗得笑了,上前去用兩根指頭捏住她抓了出來,變得只有蠶豆大的小妖順著他地指腹爬上了指甲,在光潔如玉的指甲蓋上趴著,眼睛一眨一眨地看他。

    「睡什麼呀?神仙都是不需要睡覺地,難道不是嗎?」

    天還沒有亮,夜間地飛涼涼的,吹得小妖七倒八歪,因為變得太小了,雖然風地受力面積同樣也變得小了,但她感受到的風力就變得更大了,風吹得她衣衫獵獵飛舞,頭髮也像流泉一樣被吹得飄開,她趴在帝追的指甲蓋上,他改用掌心托住她,用一隻手替她擋風。

    小妖在他的掌心坐下來。用小眼睛瞪著他的大眼睛:「其實是這樣的。」她說,「因為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也許睡一個,做個夢,就能找到答案了。為什麼兩次見到的爺爺,好像不一樣呢?一個好像胖一些,一個好像瘦一些?有沒有可能,根本就是兩個人啊?」

    「啊?」

    「哎,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又沒見過他。」小妖搖搖頭擺出一副學究的模樣,站起來背著手在他的掌心踱來踱去,「所以我想不通,也許仔細想一想就會找到答案。你說,如果沒有天芒就不能打開無極,那麼我又是怎麼進去的呢?我覺得,我看到的那片銀河,就是所謂的無極。為什麼我睡一覺就能在夢裡到那個世界呢?」

    「哎,你還是下來吧,你晃來晃去的晃得我眼暈。」帝追把她放到桌面上,她仍舊不放棄地抓住葉子滾來滾去,一會兒包成一個粽子的模樣,一會兒又坐在葉子上擺出飛天的造型,一會兒又爬進她的掌心用小眼睛望著他。

    帝追終於忍不住捉住她:「你到底在做什麼呀?」

    「我在想事情。」

    帝追無語。不過這才是西門小妖。

    活靈活現的,怪裡怪氣的,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好像很快樂,她的快樂能夠感染到別人,就像一束能夠照耀到最深的黑暗之處的陽光,看著她,莫名的就會感到輕鬆和愉悅,枯死的樹木都會抽枝發芽。

    「好了好了,時間不多了,難道你就不想多陪我一會兒嗎?」

    他看著她,眉間掠過淺淺的憂鬱,眼神卻漆黑閃亮,微笑著,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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