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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醒過來的時候現太陽照進了小屋……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那樣真實最後是誰把她帶了回來?
她睜開眼的時候就好像驚醒了別人西門離剛剛走進門口對她微笑。
百花盛開一般燦爛的笑容那麼明艷而不可方物阿若看見他那張傾世的容顏常常就會走神大腦不聽使喚。
「早啊。」他對她笑。
少女微微張口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她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快樂地招呼一聲:「早啊。」她有心事心臟好像沉甸甸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她覺得做了一個夢……是做了一個夢嗎?
「喂西門離」她仰起頭彷彿告訴他什麼秘密「我好像做了一個惡夢。」
「是嗎?既然是夢那就不去管它罷。」他穿著白色的晨衣倚著門深深地瞅著她面容晶瑩神色沉靜。
「西門離。」「嗯?」
「送我下山好不好?」
「為什麼?」他不解「要去哪裡?」
「我想回帝都回鬚眉山去看看。」她悄悄的隱瞞了一件心事因此感到有些羞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西門離挑起了眉。
「真的。我只是回去看看。」她是因為想起了在鬚眉山遇到的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煩惱地時候腦海裡就會自動的想起這個人好像沒有辦法控制似的。好像再見他一面就會感到快樂。
因為羞愧阿若不敢去看他地眼睛。
西門離的眉皺了起來。
她跟以前一樣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他甚至不用去猜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懵懂而年幼地阿若彷彿動情了而那個人……卻非他。
西門離的臉色都要暗下來。眉間湧出雪一樣冰冷的落寂。
那個人是誰?
阿若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殺氣僅僅是一剎那他用笑容掩蓋伸出雪白的指尖點在她的額頭:「好吧去去就回可別忘了。」
「嗯。」阿若重重點頭。她本來是不需要向他請示什麼可習慣性地就覺得應該聽一聽他的意見。得到同意以後心情也舒暢很多。她注意到西門離的臉色有些白最近他越來越蒼白了阿若不明白原因。只是覺得他的身體那麼孬弱就好像隨風一吹就會散去似的。
他眉間的紅痣像血凝的憂傷。這樣的西門離讓她感到心微微疼。
他的週身都籠罩著寂寞。當她開口說要走地時候他的寂寞。就好像深深的凝結了起來再也不會化開。
「我還會回來地。」她肯定的努力地想讓他知道她喜歡這個地方喜歡這裡地人還有也喜歡在這裡的生活。不長地一段時間因為朝夕相處她覺得兩人好像變成了一家人似的似乎分不開了。她走了一定會想念他的。
「阿若。」
「嗯?」
「阿若?」
「什麼?」
彷彿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以前他總是錯誤的叫她小妖阿若的眼中慢慢有霧氣亮晶晶的笑意掛在她的眼睛裡一剎那好像有些感動。
「記住一定要回來。」
「嗯。」她再一次肯定的重重的點頭「我一定會回來。再見西門離。」
她接過他遞來的一把飛劍和百寶囊竟然這麼快讓她一點準備也沒有她其實還沒有這麼快想走呢總要準備準備的。而他好像早已預料到的一樣什麼都給她準備好了。
西門離的寂寞西門離的憂傷西門離的神秘漸漸的不知道不覺已融入她的生活那麼自然就像早已經生的那樣。她接過他給她的東西真是討厭下雨了嗎?好像有雨點從屋頂漏下來了漏得她臉上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流了下來。
她想起那個夢想起西門離的掌下化為飛灰的老人她的淚就流得更凶她又痛又怕一種莫名的悲傷抓住了她心裡就像繫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她努力去忘記那種感覺卻像鬼魅似的如影隨形她感到如此不知所措彷彿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她像逃似的想一個人慢慢消化這種可怕的情緒然後她就想到了那個能讓她感到平靜的男子。在幽都也許會再遇到他一次也許不能等到她心情平復她就會回來這裡因為她已經喜歡上這裡的一
「再見!」她的眼睛閉起來衝上了白玉房子縱上了飛劍。
一切都生得那麼自然像演習過無數次的熟練當她回過神的時候現自己已經平穩的駕馭著飛劍在天空中如利刃般飛劍破開了迎面而來的雲層她不會控制飛劍不知怎麼搞的劍的方向一偏向著雲霧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處而去。
劍身忽然一顫。她好像撞進了一片幻覺。
好像是人間的園林小橋流水亭台樓閣都有些奇怪的眼熟。
這裡應該不是人間界也已經不是毒龍谷了因為天上掛的是月亮而不是太陽。她掉在一片樹叢裡哎喲叫了一聲摔得屁股生疼。
銀張揚而妖媚的男子忽然間躍入她的視線她看著他狼狽地跌倒在血泊裡他的血好像正從身上流出染得渾身艷麗而蒼涼。血不停地從他的手腕流出來阿若心中有如被銳利的刀片劃過。她記得這個人的他叫蒼頡。
他說:「最後一次你一定要記住啊。」一遍又一遍在她耳朵重複著他的名字於是她真的記住了僅管只有一面之緣。
他的血一直在流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也許心裡的痛過身體的痛一千倍一萬倍他通過這種方式能使心裡的痛稍稍忘掉一些。
為什麼她能明白呢?為什麼?其實她根本不認識他。
阿若閉上眼睛。
手指用力刺痛掌心。
待她再將眼睛睜開時銀如魍又顯得不真實的男子正醉眼惺忪地望著她他伸出左手月光下他的手指蒼白抖。
「小……妖……」
那身紅衣鮮艷如火漆黑明亮的雙眸可以將他的心焚燒成碎片。酒意讓他的身子跌跌撞撞他吃力地想要爬起來然而一晃又重重跌倒在血泊裡。
阿若咬住嘴唇一動不動目光中滿是無措與陌生。
蒼頡仰面躺在血污的地上癡癡笑著眼角有隱隱的水光閃落:「小……妖……你回來了來看看我嗎?在你將要消失的時候我沒有出現……你恨我嗎?所以不願意認我?」
她楞楞地看著他然後衝了上去。
她七手八腳地把他扶起來撕了不知道是誰的衣服給他包紮起來。
那溫熱的觸感熟悉的凶悍又柔軟的氣息令蒼頡的酒醒了大半他無法控制自己原來是自己無意識的把她引進了魔界。
可這又會不會是另一場午夜時分的夢境?
他笑了被血染得艷紅的指尖撫上她為他包紮時心無旁鶩專注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