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這……這給我嗎?」老鴇的牙齒都打顫了!顫著手去接她手裡的巨大珍珠!
這夠買多少座萬花樓了啊!
「且慢……」有一隻手扣住她老鴇手疼得牙齒顫抖冷汗直冒明珠便從手裡落下來被一隻修長白的手掌接住。
「小丫頭你真不該來這種地方的小心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少年的臉乾乾淨淨眼神明亮清澈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紀眼神卻閃爍著與他的年紀不甚相符的機智與聰穎。
「呦!哪裡來的小子敢多管閒事嗎?」
「怎麼皇城腳下眾目睽睽你們也敢如此囂張看來不教訓你們小爺還真是忍不住手癢了!」少年手中搖著一把折扇並不算熱的秋天穿著一襲紫色織錦暗紋的長衫腰束玉帶頭用紫色絲帶束起紮了一塊紫色方巾。唇紅齒白五官清俊以少年來說實在是有些俊美過份。
老鴇身後一干打手早就蠢蠢欲動起來,呼啦啦操著木棍圍了上來。老鴇甩著帕子上下左右將他打量一遍一看這少年便是貴族子弟不過很面生而且她花媽媽在此地經營了數十年的醉紅樓認識權貴多如過江之鯉並沒把這乳臭未乾的小娃娃放在眼裡。不過這少年如此細皮嫩肉打傷了實在有些可惜!
「喂我只要這個而已你們在幹什麼?」少女脆脆的聲音插了進來。
少年一看她滿臉懵懂的樣子真是無從調教哪裡來這麼蠢的丫頭?他沒好氣地吼她一聲:「笨丫頭!被人騙了也不知道。就這破鼎我家多得是改天送你一個。」
她不偷也不搶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怎麼一個不肯賣一個攔著她買?她地眼底浮現薄怒。
「這樣吧小丫頭不是媽媽我不肯賣這口大鍋子。實在是你也拿不走啊。」老鴇學著她說話的口吻說到大鍋子她和那些圍觀的人就爆出笑聲「這樣吧你要是拿得走就拿走媽媽我也大方一次送你了。可你看你這麼小地個子。怎麼搬得動呢?所以我也只是好心想多叫些人幫你。你在這裡稍坐片刻等媽媽安排好人手就幫你運這口鍋子你說是不是好?」
「你這老鴇!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還想逼良為娼嗎?」少年怒了一把拉過還在眨眼的無知少女眼神射出冷冽地光。他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剎時竟隱隱透露出了不尋常的尊貴和威嚴的氣質。
老鴇不耐煩地揮動指甲鮮紅的手:「都給老娘我上!咱們這醉紅樓可是很久沒有人鬧事了。」她可不能看著到嘴地鴨子飛了一見少女把明珠收起來她的眼睛都要紅了!
阿若見雙方拉開了開打的架式一會兒就混戰在一起。他們說的什麼話她有些不懂隱約從圍觀的那些人眼神中看出……她大概是被這兩個老男人的老女人宰了。所以別人看她的眼光帶著同情。看著她的珍珠那麼貪婪這麼顆普通的珠子很值錢嗎?她家裡多得是。
而這少年大概是在為了她出頭打抱不平。她雖然很單純很純潔但是卻不蠢地。只不過沒有經歷過人世對有些東西不很懂而已。
她現在有些明白過來了。眼睛裡便湧出熊熊怒意!她——這麼美麗可愛善良純潔人見人誇的孩子竟然會被人暗算!這真是對她智慧的一種污辱!
少年穿梭在二十幾個打手中間。身形像狸貓一樣靈活。折扇一抖就有一道冷芒閃過高大壯碩地打手便應聲倒下。老鴇與龜公一看今天碰到扎手的點子了!連忙互換眼色。招了招手又有更多地打手不知從哪裡衝出來。
醉紅樓迄立於幽都幾十年風雨不倒除了其經營地非常有特色以外自然也是相當強悍的。少年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敵人多排山倒海一樣地人海戰術就使他落了下風。圍觀的都是嫖客和妓女當然不指望他們的人品有多麼好誰也不會出手幫他。
正在此時冷不防有個聲音打斷他們——「喂!都別打了。」
脆脆的女孩的聲音雖然不具備什麼威懾力但奇怪的是那聲音穿進了人的耳膜就像用巨大的喇叭放大像用錘子敲擊著人的耳膜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昏頭昏腦的就停了下來。
「你們不是說要是我拿得動這大鼎就把它送我嗎?」少女把蘿筐往地上一放雙手抱臂渾身散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噗——」不知道誰噴了一口水頓時亂糟糟哄笑聲響成一片。
少女根本不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她走過去眾目睽睽之下目瞪口呆之下輕而易舉的躍上巨鼎用一隻手握住招財巨鼎的把手人隨即向下一跳那只鼎就如紙糊的一樣被她翻過來扛在了肩上她拔腳就走。
走了兩步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用另一隻手拎過裝銀子的蘿筐走了。
眾人目瞪口呆。
鴉雀無聲。
少年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老鴇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眾人分開大道眼睜睜看著少女肩扛大鼎手拎籮筐離開了人們的視線。她一路唱著歡快的歌:「你的一歎貓跑鼠躥。你的一叫雞飛狗跳你不打扮比鬼難看你一打扮鬼也亂躥……」
這丫頭果然腦子構造與旁人有些不同!
少年如此想著。又覺得這歡快的語調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可是他又不認識她?「桎你又在幹什麼?」遠遠的有人聲音鑽進他的耳朵軒轅桎下意識地想逃。隨即耳朵就被人揪住。
蟒帶華服的俊美男子身後帶著大批御林軍他手中拎著盯著想溜的紫衣少年冷淡地說了一聲:「給我把這裡封了。」
眾人認出這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便是河親王軒轅名劍。頓時嚇得腿都軟了嫖客嚇得尿褲子妓女們驚叫著亂成一團。大隊御林軍封鎖了煙花巷將人員都清理出來哭聲喊聲求饒身就響起一片。
軒轅名劍充耳不聞。好像周圍這一切與他無關似的背著一隻手單手接過屬下遞來的一道聖旨。也未展開命人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