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還有一更
對此玉帝顯然也是很不悅的……
他三番兩次去請求上界仙人幫忙但是不光沒有得到回音就連一向服從天庭所管轄的玄天宗也推三阻四以致迨誤戰機。要是玄天宗弟子早一些出動就能把妖魔一舉消滅哪容得他們到天庭來撒野?
此時時機已失他們才來亡羊補牢天災魔亂迭起如今雖說天庭沒被妖魔攻陷但恐怕要在這場大水中變作池魚了!
玉帝顯然也並沒有一心指望玄天宗他另有打算……那群牛鼻子道人不服管教本來就不是和他一條心這次要是被他們補天成功那玄天宗的威望就會越來越高甚至過天庭的威信這對玉帝是很不利的。所以他一方面希望玄天宗保住他的天庭和寶座一方面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在將來削弱他們的勢力?又或者如何達到更有效的制衡?
玄天宗那兩個最可怕的魔頭昆吾與獨孤城決不可能活著出來了玉帝心想若是他們補天成功不僅保住了天界同時也為自己除去兩大禍害當真是一箭雙鵰。若是補天不成功過失只能怪罪到他們與玄天宗的頭上。當然於自己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這且不提最讓他擔擾的還是另一個危險人物唯一一個能夠真正危脅到他寶座的人——
昔日的帝顓頊今日之西門離。
雖然經過多番試探佛陀與玄天宗都以為轉世的帝顓頊早已沒有昔日鋒芒終日只知弄琴為樂。但玉帝卻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嘗試過權力與**的人怎麼可能放棄這一切而無動於衷?就像是他自己享受著高位與生殺與奪地權力。他怎甘心淪為一個凡人?這就好像要一個貴族心甘情願變成乞丐與乞丐猛然間搖身一變為富人。其得失之間的心態是完全無法相對來衡量的。
因此玉帝並不相信西門離如表面上那樣只知聽風弄月對世情無動於衷。至少他手中所持地那張七絃琴魔音撥動一下便能令三界盡數毀滅那麼他為何一心蟄伏。不惜營造與世無爭的假象?
或許他要地東西是整個天下也不能給的那他到底想要什麼呢?
對於這個心腹之患玉帝自然也有挾制他的辦法……因為誰都有弱點玉帝的弱點是權力而西門離的弱點是神最不應該擁有地弱點、女人!
正在思索之間天窟下落的水勢已慢慢的減緩了玉帝抬頭看到亮起一絲青光的北方一個光影急而來他的唇邊也露出一抹微笑。相信了嗎?」
玉帝一看到青衣仙吏返回心頭一喜拉住他到角落。二人嘰嘰咕咕不知道在密謀什麼。眾仙都在關注著水勢有沒得到控制沒有人留意到這位天庭主宰奇怪的舉止。
「假的照妖鏡已經送到西門小妖手上了。現在就等著她忍不住開啟照妖鏡解開答案。玉帝請放心。下臣做得天衣無縫絕不會讓人看出破綻。」那仙吏抬起頭。平整呆板的面孔十分普通帶著一絲諂媚三分陰險身材因為佝僂看上去有些矮小他抬起頭天際的青光晃過他地臉——竟然就是曾在魔界出現過的被貶仙人黃精子。
他的真實身份亦不是黃精子而是玉帝身邊專門蓄養來進行間諜活動地諜報人員之其中一個。至於他們所在進行的陰謀無疑是和玉帝地心腹大患西門離有關。
西門離此時果真不在六界之內他去了一個地方無數人夢想地極樂聖土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聖境——無極。
他睜開眼看到白茫茫地雲霧之中有一位老人在下棋。棋子排列成千軍外馬他用自己的左手和自己的或手下。這原本並沒什麼奇怪但問題似乎就出在那棋局上?
整盤棋竟沒有一絲生機可以說已經完全是一盤死棋但他雙手各捻一枚白子好像還在認真地考慮該下哪裡好?神色間並沒有不耐煩似乎也沒覺整盤棋已是死了。他下得也毫無章法白子與黑子混亂地穿插著棋局整個不知所云。
「你來了……坐。」
「是你召喚我來的嗎?」
「不是你的心指引你回到這裡。我的孩子。」
老人沒有開口說話聲音卻筆直穿過西門離腦子。令西門離眉頭一皺清楚地感覺到這老人完全可以控制自己他……就是那個冥冥中控制著一切的最高主宰嗎?
西門離坐到了他的對面。棋局在眼前一變竟就變成了整個六界之間鉅細靡小皆逃不開的巨大宏圖。每一根草木每一隻螞蟻每一個人每一個人的思想像是巨大的洪流頃刻而至混亂地進入腦中。西門離閉了眼等待了一會兒才再度睜開一剎那的混亂已經消失了他的眼中回復清明。
「很好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傑作顓頊輪到你下了。」老人遞過來一盤黑子不管西門離有何反應嘴裡仍喃喃不停地嘮叨著「你看我真是喜歡這種實質的觸感可以親手摸到棋盤棋子而不只是利用精神控制一切你也喜歡不是嗎?不然就不會離開到那個世界去了。」
西門離沉默著執著黑子腦子立刻閃過無數種設想無數種構思……結果都只有一種他閉了眼而那老頭就坐在對面殷殷切切地看著眼巴巴地瞅著他下哪裡。
「我不下了。」西門離把棋子一扔。人懶洋洋地向後一仰竟悠閒自得地欣賞起此間的風景。
老人一看急了皺著眉站起來在雲端走動忽然狡猾一笑:「要不我把千機弄回來你就可以安心陪我下棋了吧?」
老狐狸!
西門離心中一驚他放棄這枚黑子只是為了爭取一些時間黑子無論落到哪裡無極之外真實的世界就會變成一堆粉末。世情在這老頭的眼裡竟不過就是一場遊戲所有人所有事所有一切都逃不開他的控制西門離完全有理由相信是他的意志在控制著那個世界所有一切的生死存亡不過是在他一念之中所有人包括西門離都只是他的玩偶或者說……傀儡。
「看來你還沒有恢復記憶啊那麼我來幫你一把吧你就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了。」老人見他不語還是滿臉笑嘻嘻的不焦急也不怒。忽然猝不及防地伸出右手手掌像麵團一樣被拉得又粗又長一掌拍向西門離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