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皇城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
小妖騎著馬恢復了女裝打扮在城外已有一隊宮裡的車騎兵在等候沿途百姓紛紛駐足圍觀。
「看那就是帝國未來的皇后!」
「多麼美麗的女子啊!只有天上的日月星辰可以與她媲美傳說她是神靈降世是我們國家之福啊!」
「誰說不是呢哪怕只是普通女子身為人人景仰的丞相大人之女也必定是與眾不同。」
百姓們紛紛耳語流言也不知道是從哪裡開始傳播越傳越廣漸漸的沿途都聽到人竊竊私語。
小妖低頭偷偷打量了狐狸的臉色他對她不理不睬。
「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我保證。」小妖舉起手。狐狸只是冷眼瞟了瞟她「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嘛」小妖嘀嘀咕咕地剛想說什麼忽然看到街頭的轉角處*女巫師靜靜地站立著像一團黑色的空氣眼中透出陰冷的氣息。隨後當她想看仔細卻現街角空無一人。
變成了狐狸的西門離顯得有些慵懶可能因為消耗了一些法力他的分身不很穩定懶懶地趴在她懷裡瞇眼裝睡。小妖明知他在人間界呆得越久法力就會有些折損但是又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只要不再使用高深的法術對西門離的本體應沒有什麼危害。
她不知西門離正處於修練的關鍵時候本體無法離開冰窟所以分身才略有些不穩定。
夜晚吃過飯以後風有點涼。
小妖回到府中就關了房門誰也不見。步諸葛夫婦奇怪地在門外張望了一會兒沒現異常也沒有盤問她下午去了哪裡。幹了什麼。
小妖關上房門白狐就在她的手上消失了。她知道西門離需要補充一些靈力但是突然又剩她一個人。她有一些悵然若失。
窗外忽然傳來嗚嗚咽咽的笛聲彷彿似曾相識。若行雲流水一般可以稱得上美妙只是遺憾沒有了空聞的感覺反而滲透了吹笛之人陰鬱地情緒。小妖從門中穿出直飛上屋頂。隨著笛聲的方向循去。
她並不是那麼好奇而是那支曲子是她大師兄經常會吹奏的《九天曲》。她想看看究竟是誰也會吹這曲子?
屋頂地星空異常明亮高高凌立於山頂的塔上站著一個黑衣女子除了她白到幾近蒼白地臉孔全身幾乎要浸透到黑夜裡。小妖穿著家居的便服汲著一雙拖鞋披散長在塔外停了下來。仰著臉看著塔尖那個神秘女子高聲叫她:「喂。半夜三更的你把我引來這裡幹什麼?女巫師閣下?」
「你倒是挺機靈的怎麼知道是我?不過。我為什麼要把你引來沒事兒吹吹笛子你也要管嗎?多事的小丫頭。」
瑤光轉過臉。白得透明地臉上帶著一絲譏諷的微笑。
「你吹我師兄的曲子。難道不是想引我來嗎?我要稱你為靈芝仙還是女巫師?可惜呀畫虎不成反類犬。你的音樂細胞還不足以登上大雅之堂嘛。」小妖故意奚落她。
瑤光臉色丕變從塔端飛落下來。黑飛揚張開的斗蓬如同從天而降的魔靈。她的眸中閃動冷酷與猜忌毫不猶豫地向小妖丟出一物快如閃電地向她襲來。
「要打架嗎?我可不怕你。」小妖頭一偏接住了那柄蛇匕匕化作的蛇頭咬向她的手背被她快掐住了七寸摔在地上再踩上兩腳。冷冰冰地匕就被埋進了土裡被踏在鞋子底下只露出一個頭張著血紅的嘴吐著蛇信子不能動彈。
瑤光臉色變了一變並沒有繼續攻擊。站在對面不遠處莫測高深一言不。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你想幹什麼呢?是想報復我那時不小心把你拔出來嗎?可是後來不是又種回去了?我也沒有扼殺你純潔的小生命呀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呢?」小妖蹲身摸著蛇頭一臉事不關已地表情看得瑤光眼中噴火。
「我猜猜是因為你喜歡大師兄?還是二師兄?」瑤光臉色越來越冷被猜中心事忽然小妖又大驚小怪地跳起來「難道……是我師父?」
「誰喜歡那個老不死了!」
瑤光憤怒地揮手一道掌氣向她襲來小妖一扭腰向後倒然後又一個鯉魚打挺飛了起來跳到一棵樹枝上不痛不癢地打招呼「那個有話好好說嘛別動手動腳的。像你這樣地性格怎麼會當上大巫師呢真奇怪。」
「死丫頭!」瑤光氣得咬牙切齒。她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來給這丫頭找晦氣地怎麼反而變成了她自己不痛快。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冷笑一聲「你怎麼不問問我的來意呢?我接下來要跟你講地事情也許你很有興趣知道。」
「什麼事?」小妖從樹上摘下一個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裡送。
瑤光咬了咬牙看見她那個樣子就有想殺人的衝動但是她現在還不會讓她死她要讓她嘗到痛苦的滋味然後再慢慢地折磨她活著要讓她比死了更難受。看她還會不會再這麼囂張不知天高地厚!
「你快說吧我馬上還要回去磨磨嘰嘰天都亮了。」
「回去?還要回到那個牢籠嗎?」
瑤光忽然冷笑「好歹你也修練過幾年竟然會被人世的繁俗拖累真為你感到不值。」
「什麼意思?」小妖咬著又酸又澀的野果雖然還沒有熟但別有一種清香的滋味。她倒是並不很在意女巫師的話某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只有笨蛋才會聽信讒言她覺得自己還是挺聰明的應該不會受她受騙。
「現在整個國家上下都在籌備你和皇帝的婚禮婚期都已經定了可憐只有你一個人還被蒙在鼓裡。不過就算你反對也沒什麼用一旦你爹你娘一哭二鬧三上吊我想你也沒有辦法不答應這門婚事嗎?」婚禮不是取消了嗎?你什麼意思?」小妖一楞隨即告訴自己這只是女巫故意要挑拔自己與帝追的感情。
雖然如此她卻忍不住也心中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