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卡車在攀山道路動力十足地攀爬著,滿是彈痕的卡車冒著濃濃的白霧,冷清死靜的道路看起來是那麼的荒涼,道路兩邊是蓋滿積雪茂密的叢林,清晨的冷風是那麼的如此冰冷,寂靜的山路道上響徹著發動機的轟鳴聲。
車廂裡呈現出一片安詳寂靜的氣氛,西恩蹲在一邊看著兩名死透的英國大兵,吉米摘下自己的鋼盔,露出滿是汗水的短髮,史努比掏出一包煙,心裡算計著這四捨五入還有多少,這精神糧食還真的是人多不夠分地步。
苟斌偷偷地拿起兩枚手榴彈塞進腰包裡,現在各個都是彈盡糧絕地步,要是在遭遇什麼戰鬥的,恐怕也只有挨打的份了,最重要這卡車的發動機聲音,苟斌隱隱感到有點不可靠了,安全第一有備無患還是好的。
想起那美女軍官要狙擊自己的情形,苟斌內心感到莫名的不寒而慄,要是當時她一槍斃過來,自己恐怕步入卡米奇和索米拉後塵了,一槍狙擊要命的部位,夠歹毒的手段,男人跟她有仇嗎?至於讓人死得如此憋屈?
苟斌不知道這一槍成東方不敗是什麼感覺,反正絕對不是好玩就是了,索米拉太監先驅者就是很好的典例,臨死也是一聲蹦躂不出,悄無聲息地倒地見上帝去,不知道那萬能的上帝會不會招收有缺陷的爺們。
羅根下尉陰沉著臉色,滿是皺紋的臉呈現出沮喪之意,三名手下一番逃脫之下就死去兩個,而且還是死的那麼淒涼那麼的不瞑目,戰場生死雖然是無法預料,可也不能免除人類複雜的情感。
西恩不客氣地搶奪過史努比手中的香煙,現在也只有這香煙可以麻醉,史努比一臉無奈的表情,只能把手中的香煙分派出去,正所謂獨樂了不如眾樂樂,羅根下尉拒絕了史努比的好意,他不沾這些吸煙有害身體的玩意。
苟斌嘴裡叼著沒有過濾嘴的香煙,猛吸一口麻醉自己緊張的內心,看了眼好說話的羅根下尉:「長官,下一步我們怎麼辦?現在我們已經是彈盡糧絕地步了,要槍沒有子彈,要吃沒有口糧,敵人追上等於成靶子!」
西恩聽到苟斌的話差點被嗆到,瞄了眼臉色不怎麼好的羅根下尉,乾咳一聲說道:「嗯哼~科魯茲,怎麼說話的?我們沒有霉到這個地步,我只是有點納悶,那德**的女軍官什麼來頭?沒有聽說過德軍有女軍官這麼一說啊!」
吉米半蹲在車廂裡,抽著悶煙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唉~說實在的,那美女軍官美是美了點,可惜就是心太歹毒,沒想到她居然是狙擊手,這專狙擊蛋疼的部位,還真是夠要命的!」
史努比半依靠在車廂邊緣,不發表自己的半點意見,發表也是等於什麼也沒說,光有槍沒有子彈什麼都是假的,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怎麼想辦法離開這裡,不過這裡是哪裡他不知道,其他人恐怕也是一樣不知道。
羅根下尉整個人無力地靠著車廂邊緣,表情有些頹廢噓唏地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位德國女軍官,應該是納粹之花,外號薔薇騎士,狙擊技術出神入化,出道42年-43年期間,盟軍不少軍官曾慘死她手中!」
西恩一臉震精的表情,確實狠震精地步,納粹之花他略有所聞,當時北非戰場他就曾經有所耳聞,吉米直接目瞪口呆無言以對了,史努比手中的無過濾嘴香煙抖動著,苟斌則一臉茫然的表情,他不知道這些看似很震精的消息。
羅根下尉沒有看到四位大兵哥們表情,繼續說道:「她叫維婕斯娜,有關她的資料很少,只知道她是納粹黨某位將軍的女兒,1940年畢業納粹帝國精英軍校,以優越的成績投身戰場什麼的…」
羅根下尉似乎沉浸回憶般,述說著說道:「她還有一個很響亮的名號,貪狼將軍,只要被她盯上狙殺的目標,基本沒有人能逃出她追捕的目標,手段極其歹毒幾乎一槍斃命,很少開第二槍的!」
西恩臉角無意識地抽搐起來,手中的香煙掉落車廂才清醒過來說道:「好吧,長官,照你這麼說,我們算是惹到一個女魔頭了,而且還是很棘手的貪狼將軍,遇到她我們算是凶多吉少了?」
想起第一次見到貪狼將軍維婕斯娜時候,西恩就感到有些奇怪和好奇,沒有掛軍職卻可以指揮一個快速反應的加強摩步團,這與德**女兵只做後勤格格不相符,原來是納粹德軍暗中的殺手鑭。
吉米一臉迷惑的臉色看著羅根下尉,摸著下巴說道:「長官,冒昧問一句,你的任務是什麼?又為什麼會被捕?我們對於你的資料可是一片空白,我們知情的溫德斯中士也犧牲了!」
1942年,為英國情報機關工作的伊安,一手創立了30號突擊隊什麼的,這只精英情報隊伍為二戰期間盟軍發揮極其重要作用,羅根下尉就是30號突擊隊的隊長,一行十人秘密接了不為人知的特殊任務。
他們的任務就是空降意大利偵查研發之中的雷達,還有那威力驚人的超級巨炮,這種武器就是納粹德國所製造的,而且還是最駭人聽聞的超級大炮,800毫米列車炮,號稱古斯塔夫巨炮,轟沉不少盟軍運輸艦陣地什麼的。
他們在意大利當地反納粹組織幫助下,偵查到了有用的消息,而能夠如此出色完成任務,全靠當地一位美女間諜,經過一路反轉式偵查終於收集到有用的資料,雷得和巨炮命中的聯繫,甚至還偵查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出色完成任務準備返程的他們,很不幸的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遭遇到了德軍一個精英營的圍捕,羅根下尉等人走投無路之下,終是被捕了下來一路轉移,終於轉到阿爾班山地戰俘營,而資料什麼的他還在秘密保存之中。
西恩一臉驚詫連連的表情,鬍鬚拉扎的臉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好吧,長官,你悲催的遭遇我們深感同情,現在問題是怎麼離開這裡?沒有地圖沒有位置,你是長官我們聽你的指揮!」
西恩很不負責的把手尾丟給羅根下尉,誰叫他是整個隊伍最高級別的,吉米也是點著頭算是默認了,西恩這個隊長不怎麼可靠啊,史努比也是一臉認同的表情,一路走來西恩帶隊還真的是霉運連連地步。
苟斌蹲在車廂裡,瞄了眼幾人沉默的臉色,苟斌抽了口悶煙說道:「問題是我們怎麼擺脫身後的追兵,夥計們,你們聽到了嗎?身後有人追趕我們哦,嗯,貌似還有炮彈的聲…」
烏鴉嘴苟斌的話還沒有說完,幾枚炮彈轟隆隆聲轟炸卡車周邊道路,很顯然是後面追來的反坦克火箭炮,濃煙滾滾的火箭彈轟炸著卡車,十幾輛三輪摩托車出現卡車身後,德國兵們開著很瘋狂的摩托車追來。
西恩他們看著盤山道路後面的追兵,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什麼的,十幾輛三輪摩托車沒有什麼可怕,最可怕的還是摩托車後面的運輸車,十幾輛的運輸車裝滿密密麻麻的德國兵,少說也有兩三百人左右。
西恩看了眼一邊沉默不語的羅根下尉,忍不住朝車頭前面的芭芭拉大聲喊道:「芭芭拉,還有氣沒有?我們有大麻煩了,前面道路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路段可以甩開後面的追兵?」
芭芭拉此時一臉蒼白的臉色,一手捂著手臂中槍的部位,坐在駕駛室裡看著前面彎曲不直的道路,魯伯特滿臉大汗地把油門踩到盡頭,後面的火箭彈爆炸聲他已經聽到了,也知道追兵到來的事實。
前面道路出現一座很老式的木橋,十幾米寬的河道河水結成一層薄薄的冰塊,長二十米寬五米的簡陋木橋,重型裝甲車通過肯定有問題,要是卡車通過絕對沒有問題,那木質的橋樑只要有足夠的炸彈絕對可以炸沉。
魯伯特雙手緊抓著方向盤,抵擋著外面凌厲的冷風,漿白滿是雪的臉說道:「芭芭拉,瞧前面,或許我們通過炸橋的方式,徹底擺脫後面的追兵,只是有點危險了,不知道後面有沒有足夠的炸彈!」
芭芭拉蒼白的臉甩開滿是雪跡的雪花,咬牙忍著鑽心痛楚說道:「嗯,確實是不錯的主意,魯伯特,你開好車快速通過,我去問問後面的人,西恩,前面有座木橋,或許我們可以炸橋擺脫後面的追兵!」
「炸彈?」西恩聞言傻諤諤地看著苟斌腳下的木柄手榴彈,羅根下尉也是同樣的表情,吉米一手摸著下巴想著手榴彈怎麼少了,史努比咧牙嘿嘿聲笑著,苟斌讓開位置免得自己遮住他們的視線。
卡車搖搖晃晃地壓著木橋快速通過,後面的追兵身影也同時出現後面,車廂後面幾位大兵們傻諤諤地看著外面,卡車經過木橋的時候,他們同時想著一件事,這手榴彈可以炸沉這木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