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又是幾天匆匆而過,外界依然硝煙瀰漫,衝突不斷爆發,一場場戰鬥不斷在忠誠與鮮血中結束,沒有一個人懷疑戰鬥的目的何在。
而對於相對平靜的培育界,一個眾人小心保守、其實誰都知道的秘密出現了,勿邪是暗門六弟子,是他們的六師兄。
這個消息的出處絕對可靠,是由「師傅」親口說的,師傅為此還惱怒的問他們,你們怎麼知道勿邪就是你們的六師兄!
得知這個消息後,培育界的培育師們,一個個暗中竊喜,連隱藏了無數年的內幕都知道了,還怕師傅不讓自己入門?
當然,他們把自己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天貓族上,儘管不清楚天貓族和六師兄是什麼關係,但絕對不能讓天貓族滅亡。
更不能讓六師兄出現意外!
他們想著想著,開始規整門下的食客,動用自己多年的關係,籌建了一批規模不小的隱形勢力,只要勿邪梢有意外,他們就會全體出動,力爭擺平一切。
所以一不小心,就多了無數雙的眼睛,默默的盯著天貓族的局勢。
一場無形的風暴已經逐漸刮起。
這些,勿邪全都心中有數,不過他依然不打算暴露這張底牌。
只有在生死關頭,才會用上,否則底牌一用,連帶著整個暗門就要全盤托出,怎麼圓場都是個問題。
他只是耐心的,平靜的,過著舒適的夏日海灘生活。
無事之時,他也會抓抓魚,曬曬太陽,好不自在。
他能如此安心,自然是因為送給九命的大禮,已經預備好了。
他要是著了強者們的道便罷,若是出現意外。定要叫他有來無回。
至於陳徒三人,勿邪已讓他們離開,他不想三人捲進此事。
在如此炙熱難耐的大中午,勿邪依然穿著黑色的長衫,被一群小貓圍著,躺在沙灘上。
在其身旁,貓鈴一邊烤著肥育。一邊燉著鮮美魚湯,香味四溢,許多小貓都在眼巴巴的望著,流下一地口水。
「勿公子,您嘗嘗我燉的湯。」貓鈴頂著大太陽,終於把魚湯熬好。裝了滿滿一碗,吹了吹,滿臉期盼的端到勿邪面前,眨著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
勿邪淡淡一笑,接過喝了一口,隨意道:「好喝。」
「真的?!」貓鈴高興的跳了起來,欣喜若狂。
勿邪淡淡的看著她。暗暗搖頭。這小丫頭天天都要做菜給他吃,花樣全做完了,重複了好幾遍。
可是每次她都像第一次那樣,小心翼翼的問詢滿意度,得到回答後便無比的開心,著實太過認真。
正當勿邪正要喝完這完湯時,遠處的天空中忽然傳來一絲微弱的波動,這個波動之弱。在平時根本很難發現,但勿邪早已對那處上心。
站起身子,雙目微瞇,嘴角微微一翹,漫不經心的道:「提前了一日,看來九命留了個心眼,確實聰明。」
他一步飛起。來到了那處的上空。
這裡是半山腰處的一個緩坡,到處都是樹木與荊棘叢,地上落滿了凋零的腐葉,掩蓋了細小的碎肉與腐爛的殘骸。一些不知名的水果雜亂無章的掉在地上,生出青白色的綠毛。
林間異味濃重,聞之作嘔,就連動物都不喜歡來到這裡。
勿邪落到地上,踩在腐葉和樹枝上,發出嘎嘎的聲響。
他的手中,拿著風火游輪槍,坐到一個木墩上,靜靜等待。
這個地方的空間波動最為強烈,若是九命能夠成功到達,必定會出現在這裡。
……
九蛇部落中,那座佔地二十丈的巨大傳送陣,在三日前竣工,日夜有元老看守。
這一日,就離出發日期的前一天。
浮靈生自然早早盯死了這塊區域,神識一直關注這裡的動向。
可他又無法親自去看,以免被九蛇部落察覺到端倪。
他選擇靜坐在屋,只以神識觀察。
忽然間,門被打開,一臉蒼白的九命走了進來。
他身穿一身華衣,濃密的黑髮間,不經意閃現幾根白絲。
他的臉色始終凝重,眼中的悲傷依然濃郁,只不過離報仇的日子近了,眼中多了一絲釋懷。
他進來後,對著浮靈生施了一禮,擠出一絲微笑道:「浮大師,傳送陣已經完成,請大師與我一同過去,檢驗傳送陣的成果。」
浮靈生正想找什麼借口過去呢,此時機會自動送上門來,自然不會放過,遂笑道:「同去。」
九命伸手道:「請。」
浮靈生笑容滿面,來到了大型傳送陣前面。
此傳送陣佔地二十丈,上面的符文極為深澀,陣眼佈置極為複雜,但若細看,卻能發現主要集中在四塊區域。
分別是左上,左下,右上,右下。
由兩條一丈寬的通道縱橫交叉,形成一個十字,將四塊區域隔開。
四塊區域中,屬於右下的那塊區域十分明亮,道道靈力交匯在天空中,處於半開啟狀態。
「那片區域,對應南天大陸的最邊緣,也就是天貓族的位置。」九命對其講解道。
浮靈生點點頭,笑道:「此傳送陣世間少有啊,九族公是花了大代價,請陣法大師過來的吧?」
九命點頭道:「不錯,為了能夠盡快報仇,這點代價,算不了什麼。」
他說著,對一旁的元老道:「讓那位族人站到傳送陣上,試驗一次吧。」
元老目中閃過精芒,一聲令下,帶來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其身上的修為波動,處在道二境界。
浮靈生沒有生疑,儘管他認為試驗根本沒有必要,但還是沒說什麼,微笑的看著。
那名黑衣人的腳步有些急促,根本不理任何人,直接來到右下區域的一個陣眼上,傳出淡淡的聲音:「開啟陣法。」
沒人對其的漠視態度表達不滿,大手一招,啟動了傳送陣。
漫天的藍色光芒包圍了他,只是片刻,就轟然潰散,而那名黑衣人,早已沒有了蹤跡。
浮靈生對於那名黑衣人的態度,和眾人的反應感到十分疑惑,那人是什麼身份?怎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莫非是什麼元老?
他沒有多疑,微笑的等待那人的傳音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