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梯的紅色光芒,隨著勿邪的一刀,徹底斬滅,強大的上品法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毀掉。
天劍宛如真正的劍,鋒利比,摧枯拉朽的斬下,人能擋攜美闖限最章節。
「嗒嗒!」登天梯嘩嘩掉落,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看著這絕望的一幕,若風比的恐懼,他感受到身體的虛弱,感受到數股不可控制的力量,在身體內瘋狂衝撞,經脈,肺腑,全部被撞得變形,慘遭痛擊。
而且他感到,身體中有股風暴在醞釀,那是因為登天梯遭到強行破壞而產生的巨大反噬,是所有外來能量的烘爐將要爆炸。
「不!」他絕望的大叫,體內那股能量終於爆發,砰的一聲,一切內臟全部毀滅。
包括丹田,哪怕有仙根及時守護,也法阻擋,轟然毀滅。
「主人!」漢玄痛苦的叫著。
若風變成了一個廢人,丹田的失去讓他散失了所有修為,體內的紊亂讓他法繼續修行,他在半空中落下,就像一片枯黃的樹葉,可笑的掙扎著。
「砰!」
他摔落在地,咳嗽著噴出好幾口鮮血,衣服上,頭髮上,都是黏稠的血液,他的雙目空洞,呆呆的望著天空,心如死灰。
勿邪也在這一刻耗光了所有靈力,手中的光劍在淡淡消散。
他落到地上,面表情的對著漢玄遙遙一揮,聲息,漢玄被斬成了兩半。
光劍消失,勿邪深深的吸了口氣,面表情的向著若風走去。
腳踩在青草上,把青草壓彎,然後踐踏下去,合著露珠,發出滋滋的輕微響聲。
這聲音,成了若風聽到的最恐怖的聲音。
死神的腳步!
他艱難轉頭,看到了眼前的一雙黑色的鞋子,然後他往上看,看到了一身黑衣,面表情的勿邪。
勿邪就這麼俯視著他,就像蒼鷹看一隻螞蟻一樣,不帶一點感情,漠視而傲然。
「你是在驚訝?還是在恐懼?」勿邪看著若風複雜的眼神,淡淡的問了一句。
「哼!擊敗了我,需要裝出這等樣子嗎?嘲笑我?譏諷我?你說我喜歡在實力弱小的人身上找優越感,現在我手寸鐵,你會說什麼?是冷笑的給我一刀,還是憐憫的對我說饒恕?我記得你說過,饒恕才是真正的力量。」若風的目光有些閃躲,盡量平靜的說著,好讓自己看起來有底氣。
勿邪聽著這話,嘴角微微一翹,微微搖起頭來:「你在恐懼。」
「哼!我早該知道你沒有寬恕別人的度量,現在還不是原形畢露,嘲笑我。」若風哼聲道,可能是由於說話已經十分艱難,導致他又咳出兩口鮮血。
「你不用激我,我不會饒恕你的。」勿邪微笑著,燦爛而天真,但在若風眼中,卻比魔鬼還要可怕,比毒蛇還要陰冷。
「你知道的太多了。」
勿邪猛的抬起腳,對著若風的腦袋重重踏去。
「不!不要殺我!」若風慌張的抬起手,護住腦袋。
可顯然,他的動作多此一舉。
因為勿邪根本踩不下這一腳,不是不想,而是若風身上的一枚玉簡破裂,化作一個小光幕護住了他,勿邪的腳,被光幕擋住。
一團白煙,從光幕上飄起,慢慢凝聚成圖像大刁民。
畫面中,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他坐在一個蒲團上,手拿一盞燈,那盞燈明滅不定,搖晃得很厲害,正是若風的本命燈。
「師傅救我!」若風一見此幕,頓時想起自己身上帶的那枚玉簡,肯定是師傅給自己的保命手段,心中欣喜,暗道有救。
勿邪眉頭微皺,對著若風冷冷的道:「聒噪!」
猛的一腳踏在光幕上,「砰!」的一聲,光幕碎裂,勿邪收回腳,沒有再踏下去。
畫面中的老者看向了勿邪,在看清勿邪的面容後,詫異之色頓時一閃,但很,他就把那抹詫異深埋起來,微笑道:「原來是勿小友,老夫是南天門大長老,南玄子。」
「怎樣?」勿邪冷笑的看著他:「你的徒兒想要殺我,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你是想要善了嗎?」
南玄子微微點頭,道:「正是,我想肯定是老夫的徒兒有錯在先,所以才導致了這場誤會,我代表我的徒兒向你道歉,希望勿小友能夠開一面,放過我徒。」
若風聽到這裡,想要說什麼,但看到勿邪投過來的冰冷目光,不敢說話,他明白,自己恐怕還沒說清楚緣由,就會被勿邪一腳踩死,眼下穩妥之計,還是讓自己的師傅與勿邪交談。
勿邪冷笑道:「我為何要放過一個結了生死仇的敵人?」
南玄子道:「我敢保證,我的徒兒已經明白自己和你的差距,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並且,只要你放過我的徒兒,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比如索要法寶或者丹藥,我一定會履行承諾,如果你擔心我食言,大可以把我徒兒當作人質,然後換取。」
勿邪雙目精光一閃,道:「如果我說不呢?」
南玄子笑容漸斂,認真的對勿邪道:「還請勿小友考慮清楚,你要明白,你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要我徒兒的本命燈破滅,你就會遭到我南天門的報復。」
「不是我一個人,是整個南天門,並且,我會發佈懸賞領通緝你,到時候,你就會遭到整個天下的報復,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都能殺死你。」
南玄子呵呵一笑:「所以,勿小友若是覺得自己本事通天,大可以踩死我的徒兒。」
勿邪低低的笑了起來,微微搖著頭:「看起來,這是個不錯的威脅,我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啊。」
若風聽到此話心中大喜,勿邪肯定不敢殺自己,論是誰,都不可能承受整個天下的追殺。
「哈哈,勿邪!你殺我啊!有本事你殺我啊!你不敢啊,哈哈!」
南玄子哈哈一笑,心中安定,道:「勿小友,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怎麼做,我並不想殺死你這個青年俊傑。」
勿邪認真的點頭,道:「我明白怎麼做,我真的明白。」
勿邪微笑的看著南玄子,抬起腳,猛的對著若風的腦袋重中的踩下去。
「喀~喀~嗒!」
骨頭被踩碎的聲音,與血液腦漿被濺出的聲音夾雜在了一起,冰冷而難聽,在這青山間,尤為刺耳。
南玄子臉色一變,手中的本命燈直接熄滅,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勿邪嘴角微微一翹:「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