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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們是從虛無中歸來,引起了幾人的興趣,恐怕這輩子都難有交集。
勿邪自然也是以蔑視的態度看他們的,尤其是現他們竟然對樂器有這麼熟練的演奏後,更加輕蔑。
只是他不會說出來,更不會表達出來。
葉仙撫平古箏,對著南月紅笑道:「南公子,真是勞煩你了,把他們請到這裡,一定很費精力吧,要不要叫人端上香茶解渴?」
葉仙的笑容很傲,又帶著些灑脫,頭狂亂的披在肩上,很有一分狂士的姿態。
南月紅對其應答道:「修行中人哪會口渴?」
方勝手拿玉蕭,上前微笑道:「南公子,此言差矣。雖說修行中人可以不吃不喝,但這些好東西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理當享受。」
南月紅擺手道:「我真是欣賞不來。」
若風目光幽幽,對南月紅道:「南公子最近可學著什麼新雅事?我見你折扇上畫著潑墨山水畫,很是精緻,可是學著畫畫了?」
南月紅收起折扇,雙眼微瞇的笑道:「若兄,你就取笑吧,我只會吟詩,哪會作畫?」
一身粉衣的名婉走了過來,拉起南月紅的袖子,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道:「南公子,他們老是追求我,你說我該選擇誰?」
南月紅壞笑著勾起名婉的下巴,轉過頭對著若風幾人冷喝道:「婉兒是我的,誰敢與我搶?」
幾人哈哈大笑。
勿邪幾人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說著家常,無語凝噎,敢情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介紹完了就晾在一邊,多少覺得有些尷尬。
「難怪南月紅把風流二字常常掛在嘴邊。真是物以類聚,人以類分,這些個小孩子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幹,淨想著裝風雅了。」勿邪心中暗暗想道。
他可不在乎幾人是什麼態度,無視不無視自己,反正他的目的根本不在於此。自顧自的走到若風身邊,坐了下來。
他能感覺到,若風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呆滯。
他這麼一動,王朗也懶得站了,走到勿邪身邊坐下。
吳成和雲可兒都有些驚訝勿邪的舉動,似乎他並沒有作為客人的覺悟,反而當成了自己家,也不等主人叫坐,自己就坐了下來。
不僅是他倆。那些個頂尖天才也一時愣了,他們可以無視其他的同齡人,沒想到他們反而被同齡人無視了。
幾人或目光一閃,或皺了皺眉。
南天門的若風目光幽幽的看了勿邪和王朗一眼,隨後把目光落在了勿邪身上,說道:「若我沒有記錯,這位便是勿道友吧。」
勿邪眉頭一挑,果然是叫道友。而不是以兄相稱,看來自己幾人確實沒有入得他們的法眼。沒有資格與幾人稱兄道弟。
勿邪點頭笑道:「若我沒有記錯,這位便是若道友吧,何事?」
勿邪不卑不亢,把這句話還給了他。
兩人的目光頓時深邃不少,針鋒相對的看了一會兒,若風看向南月紅。笑道:「你讓他入了散修盟?」
南月紅好奇的看了勿邪一眼,對若風點頭道:「家父有令,沒辦法啊。」
若風笑道:「難怪當初我宴請他,他卻赴了散修盟的宴,原來是南公子親自出馬。」
勿邪哈哈一笑。插了一句:「若道友,南公子只是派了一個小童來,那時我可不知道是她在宴請我。」
若風表情一滯,轉過頭來深邃的看著勿邪,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南月紅越對勿邪感到好奇,明明勿邪沒有任何資本,應該巴結幾人才對,怎麼一來就先跟南天門的若風對上了,就讓人家先前無視你,你也不能把自己當成頂尖天才一樣無視別人啊。
她自己很疑惑,其他人更加疑惑,名婉、方勝、葉仙對她透來不解的目光,她只能無奈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懂。
幾人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惟有勿邪和王朗鎮定自若,勿邪更是老神在在的從儲物袋中拿出小傢伙,逗弄兩下,儼然一副不務正業的二世祖。
這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在若風耳邊耳語幾句,若風雙目微微一閃,站起身子,對南月紅幾人微微抱拳。
「幾位,我有點私事要去處理一下,失陪了。」
「若兄請便。」
若風轉過頭來,淺笑著對勿邪說道:「聽聞勿兄實力群,也很會討得美人歡心,相信在琴棋書畫上也頗有心得,請明天一定要來觀看我們幾人的交流大會。」
說完,也不等勿邪回話,跟著那男子離去。
勿邪臉上帶笑,心中卻暗道頭痛,本來他是想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故意激怒一下對方,興許對方一激動,就不要他來觀看交流大會了。
到那時就可以有無限的時間,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可現在看來,表現得還是不到位啊,應該再霸氣那麼一點點。
南月紅見事情變得這麼僵硬,也沒有在乎的意思,繼續和方勝三人聊著閒話。
吳成和雲可兒還是不敢坐,乖乖站在原地。
……
若風拿起了二胡,跟著那男子走到一個房間中,關上房門。
「我已經有了出售頂級功法的賊子的下落了。」
那男子一身黑衣,生得普通,名叫漢玄,是若風的師弟,早年被其所救,所以十分聽若風的話,後來成為若風的親信,專門幫其做事。
「怎麼會?你不是說那賊子把功法賣了個遍,銷聲匿跡了嗎?」若風眉頭緊皺,這段時間有人出售頂級功法之事,在南天門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而南天門的那些長老,就藉著此事,給了眾天才們一個新的測試,便是調查出此人是誰,挖出此人從何得到頂級功法,然後再將其帶回門派,當眾殘忍的殺死,警戒天下。
可是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直以來都很好的隱秘身形,漢玄的幾次調查都無果,只知道一些坊市派出去試探的幾名道二境界的高手,都被反殺。
此人在坊市中顯然如魚得水,甚至有可能是團伙作案,有人相助,不留絲毫蹤跡,讓人很是頭疼。
「此人前一段時間確實收手了,可最近,一種新的頂級功法再次出現在坊市中,我十分肯定,還是此人所為。」漢玄道。
若風點點頭,道:「好,你給我盯住各大坊市,此人只要再次出手,抓來見我,若實在無法生擒,那就……」若風作了個抹脖的動作。
漢玄鄭重點頭道:「師兄放心,師弟一定全力以赴,必定不負師兄所托。」
若風再次認真而鄭重的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次的測試對我很重要。」
漢玄走後,若風在屋子中沉默良久,目光閃爍不定,這次的測試對其確實無比重要,因為此事牽扯到一場戰爭,而他想在這場戰爭中得到更高的指揮權。
這樣一來,不僅更有作為,也更不容易死亡。
而抓住販賣頂級功法的賊子,無疑能讓自己在門中的天才形象更加穩固。
……
勿邪幾人無聊的聽著幾人拉著家常,說著閒話,當然,勿邪是樂於這樣形容的,因為他根本不懂幾人在說什麼,瞇著眼睛思考著未來的路。
王朗靜靜的坐在他旁邊,對幾人的談論始終提不起半分興趣,他可是把幾人聊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居然全是風雅上的東西,這讓他很是皺眉,想不通這些個天才都是怎麼修煉的,怎麼能把修為進展得如此之快。
幾人聊了一陣,見若風去而復返,笑道:「若兄,我們等你好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聽聽關於虛無中的一切。」
若風這次沒把二胡帶來,笑道:「想聽你們就先問,我可以稍後再問。」
名婉嬌笑道:「就怕有人不想告訴你哦。」說著,微微瞄了瞄勿邪。
勿邪見佳人瞄了一眼自己,對其回報一笑。
哪曾想換來的卻是佳人的一頓白眼。
勿邪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在意,最近他連連在女子身上吃癟也不是一次兩次,習慣了。
若風重新坐好,南月紅對勿邪笑道:「幾位坐啊,怎麼還站著呢?」
吳成雲可兒無言了,心道要不是你們一直把我們晾在一旁,我們何至於跟個傻子一樣干站?
不過他們也清楚自己在對方眼中沒有多少份量,這種感覺就像他們對待比自己差的同齡人,雖然心中有些微詞,但不可能真的較真。
於是,幾人都各自講了自己的經歷,勿邪依然是老神在在的那一套故事,要多驚險有多驚險,要多刺激有多刺激,最後走了大氣運,才活著逃出。
幾人也沒有找到破綻,畢竟幾人敘述得一字不差,他們又對虛無不瞭解。
「勿道友,我聽聞你從虛無中出來之時,修為才道二四層,可出來後修為直升到道二十層,短短幾天時間就有如此大造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需要穩固修為?」這時,若風忽然問到了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也是眾人所不知道的,勿邪出來後回答了所有的問題,惟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沒有解釋自己出來後有什麼經歷,不得不讓人懷疑其是不是隱瞞了事實,在虛無中得到了逆天的寶物,或者得了什麼天大的造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