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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邪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處站著兩人,分別是一男一女。
男的長得還算清秀,眉宇間自有老成的氣質,穩重內斂。
而女子則美若天仙,頭顱微微昂起,帶著一分傲氣。
這二人正是吳成與雲可兒。
「勿兄!沒想到你真的出來了!」吳成哈哈大笑起來,興奮不已。
「勿邪!」雲可兒對著勿邪盈盈一笑。
他二人原本正在拜訪各大勢力,結交各類天才,一聽到勿邪從虛無中出來的消息,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終於在今日趕到,立刻就來看望勿邪了。
「勿兄,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吳成重重的拍了拍勿邪的肩膀,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勿邪,眉眼間的笑容更甚。
「進來吧。」勿邪微微一笑,把兩人請進了大屋中。
「王兄,你也在這裡啊。」吳成見逃出虛無的患難友人都在此處,越覺得高興。
王朗對其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勿邪為兩人沏上一杯茶,隨口說道:「我聽說人生有三大鐵,其中之一便是並肩作戰,我想我們應該是無話不談的交心之友了。」
「正是如此,勿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而為,不過我想以勿兄的能力,日後的成就應該比我還要高。」吳成意有所指的道。
勿邪眉頭微微一皺,道:「兩位都是好友,有什麼就儘管問吧,我的心扉永遠對你們敞開,知無不言。」
吳成內心大喜,其實他在來的途中已經被家族授意。以同生共死的友誼來詢問事情,更容易得到真實的情報。
「勿兄,我們走了之後,虛無中到底生了什麼?你當時不是被長明燈粘住了嗎?」吳成道。
勿邪早就看出兩人的來意,心中早有應答,道:「當天地穩定後。我便可以自由行動了。」
「那勿兄,預言到底有沒有實現?棺材有沒有出現?棺材中有什麼東西?怎麼幾萬隻鬼靈獸全死了?」吳成繼續問道。
「吳兄這是?」勿邪故意皺起眉頭,顯得很難回答。
「沒什麼,我依然保守著我們的秘密,沒有把這些事透露出去,哪怕是我的父親,我也沒有說出半個字。」
吳成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目的有些明顯了,趕緊為自己撇清關係。
「那就好。那就好。」勿邪好似緊張的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喝了口茶,心有餘悸的歎了口氣,說道:「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們,只是後來生的事太過可笑。」
吳成和雲可兒的注意力頓時被勿邪神秘的語氣吸引住,目不轉睛的看了過來。
王朗面無表情的喝著茶,心裡冷哼,又在編故事。
「勿兄。後來如何了?」
勿邪看了幾人一眼,欲言又止。歎著氣搖著頭,說不出的不願面對。
「勿兄,到底如何了?」
勿邪看了看幾人,終於是開了口,感歎道:「我們都被騙了。」
「怎麼被騙了?被什麼騙了?」吳成和雲可兒兩人越聽越糊塗,越見勿邪推托。越想知道事情經過。
「你們不知道,我們全被浮萍那只億萬年老怪給騙了。」勿邪追憶著當時的情景。
「他說的規則和神秘力量全是騙我們的,其實那副棺材中是他的身體,他想要借助長明燈打開棺材,重新復活。」
吳成問道:「他要怎麼做到這一點?這不是改變了規則嗎?」
勿邪歎道:「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是他利用了無數鬼靈獸的生命,變成了一個大的魂體,借助這股力量,應該就能復活。」
「你們應該也看到了無數鬼靈獸變成白煙了吧?」
兩人點點頭。
勿邪道:「他把所有白煙吸到自己身上,變得無比強大,最後濃縮成一團白煙。」
「而他生前,是一個逆天級的大魔,被大能鎮壓在無盡的虛無中,永世不得生。」
「所以,他打起了長明燈的主意。」
吳成急問道:「那最後,最後怎麼樣了?大魔是否成功了?」
勿邪微微搖頭,笑道:「不,他沒有成功。」
「老天都不讓他活!那時我也以為自己手中的燈是長明燈,結果不是,我手中的燈,就是普通的下品法寶,也因此,可能觸了什麼禁制,讓我被粘在了上面,動彈不得。」
「之後,他不知因為什麼緣故,或許是自身根本承受不了數萬隻鬼靈獸的魂體,或許是長明燈不對,總之,他突然暴體而亡,魂飛魄散。」
「就這樣,我一直被禁制困住,也不知是多久,應該是幾日的時間,禁制終於弱了不少,我可以自由活動,但還是無法拿回法寶。」
「可是我的靈力已經不多,我怕再繼續呆在這裡,會有未知的危險,於是趕緊離開,也不知多久,就找到了虛無,走出了出口。」
「這一切正應了那四副圖的預言,我想是鎮壓浮萍的大能特意畫上去的,想讓浮萍打消離開的念頭,可浮萍根本不死心,最後釀成了這個悲劇。」
勿邪歎了一句:「天意啊。」
兩人聽完了整個過程,都有些心有餘悸,好似親身經歷過一樣,浮萍的願望不過是還生,算不上喪心病狂。
遭到如此報應,只能說是上一世作惡多端,自吞苦果。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讓他真的復活,誰知道對世界來說,是不是一場浩劫。
勿邪唏噓感歎的瞄了兩人一眼,和王朗對過目光,微微一笑,
「好在我們都生還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勿邪歎道。
「哎,可惜王名兄回不來了。」吳成惋惜的說道,也不知是真是假。
「勿兄,王家等勢力特別為逝去的兄弟們建造了陵園,我們選個時日一起去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吧。」吳成道。
「此言大善。」勿邪悲哀的道。
「等此事一完,我和雲可兒還要前去拜訪那些名門大派,同時結交年輕俊傑,不知勿兄王兄可有興趣一同前往?」吳成看向了兩人。
勿邪不等王朗說話,滿口答應道:「我們十分樂意前往。」
王朗見勿邪都如此說了,只好微微點頭。
「好了勿兄,我和可兒就先告辭了。」
吳成起身一拜,正要離去之時,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玉瓶,遞給勿邪,道:「勿兄,這是道三丹。」
勿邪連忙擺手,道:「無功不受祿,吳兄這是幹什麼?」
吳成嚴肅的道:「勿兄,你救過我不止一次,我無以為報,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吧?」
勿邪哈哈大笑:「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勿邪收起道三丹,送吳成到門口,笑瞇瞇的看其離開。
轉過身來,勿邪看向了跟著出來的雲可兒,笑道:「雲道友,你自從進門之後,只叫過一句『勿兄』,之後就一直不說話,難道有什麼話難以啟齒?」
雲可兒看了看左右,見沒人看著這邊,拉著勿邪到一個死角處,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玉瓶,依著他的身子道:「這是壽元丹,在小世界中奪來的,送給你。」
勿邪雙目微微一閃,沒有推托,很大方的收進囊中。
雲可兒看了看勿邪,目光有些閃爍,想說什麼又沒說什麼,憋得滿臉通紅。
勿邪也不說話,他知道雲可兒藏著什麼話,根本不急著問,等著她自己開口。
兩人在假山的陰影中陷入一陣沉默。
雲可兒也不知在想的什麼,臉龐憋得越來越紅,十分尷尬的看著勿邪。
勿邪隱隱感到一陣不妙,推脫道:「雲道友,若無其他事情,在下還要去會見幾位前輩,不如就此別過?」
雲可兒見勿邪要走,一下子拉住他的袖子,急道:「等一下。」
勿邪眉頭大皺,看著雲可兒拉著自己袖子,暗道一聲麻煩,道:「雲道友,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是?」
雲可兒「呀」的一聲,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但她沒有再低下頭,而是直視勿邪的眼睛,鼓足了勇氣,道:「你有沒有聽到一些傳聞,說某些家族和門派中的女子,傾慕與你,想要與你認識?甚至一些家族中的老者,認為你很有潛力,想要把你和門中女子……那個?」
勿邪看著雲可兒紅彤彤的臉蛋,看著她幾度欲言又止的羞怯,頓時心中咯登一聲,感歎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莫非是哪個閒得慌的昊天宗長老,想要撮合自己和雲可兒?
荒謬!太過荒謬!
勿邪心底微怒,現在正是孜然一身,一心修道的時候,哪能和任何女子扯上半點關係,更別說是這個傲氣凌人,只知道仗著自己天賦和美麗的外表,當做資本的無腦女子
當下就想拒絕。
勿邪嚴肅道:「雲道友,你得知道,我這人脾氣極差,性格又孤僻,生性浪蕩,到處拈花惹草,實在是不合適結為雙修道侶。」
「沒關係的。雲可兒目光閃閃。
勿邪見她實在是無可救藥,只好極為鄭重的說清楚:「雲道友,你還是另擇道侶吧,在下實在是不能接受你。」
聞聽此言,雲可兒愣了,一時回不過神來,怔怔的道:「你說什麼呢?我是幫我的一個師姐說親,又不是幫我什麼說親。」
「什麼!」
勿邪頓時臉色陰沉。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