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邪低低的俯視著王朗,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這一幕看起來多少有些邪異。最
「這邪……這……比王朗還要囂張,這是實實在在的踩人臉啊。」
「囂張到了極點啊。」
眾人震驚的瞪大眼睛,這才明白勿邪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其實他內心比王朗還要……還要……飛揚跋扈!
王朗的面龐狠狠的扭曲,他極為不服氣的擠出一句話:「你就算能打贏我又如何,你絕對打不過勿邪,你打不過他!永遠也打不過他!」
「哦?勿邪?」勿邪似笑非笑,不由得想起昨夜對青雲門掌門說的那句耳語。
「輸給兩個人不會留下陰影,一直輸給一個人才會留下陰影。」
想到這裡,勿邪微微一笑,摘下了面具。
「我是勿邪。」王朗臉色大變!
在這一刻,原本還有些喧囂的人群,如同全都啞了一般,寂靜聲的看著那個踩著王朗的少年。
他面容普通,穿著一身白衣,反射著耀眼的陽光,如披上了一層光衣,他的長髮散而不亂,在風中飄揚,一雙柳葉眼黑而深邃,嘴角勾起輕微的弧度,似笑非笑,似邪非邪,不知如何形容。
人群中,馳青複雜的看著他,有心想恨,卻不知為何恨,從何恨起。他看向蕭灩,微微抿了抿嘴唇,慢慢的低下頭。
青雲門掌門瞇起眼睛,瞄了身旁三個一臉醬紫的長老一眼,又往蕭灩看去,她的臉色同樣比難看,一雙媚眼中閃現數殺機,掌門大感意,笑著點頭。
「砰!砰!砰!砰!」連續四聲,椅子扶手被那四人捏碎,在空中化成粉末。
「這是怎麼回事?」道一仙門的三位長老一齊看向青雲門掌門,他們苦尋勿邪幾個月沒有尋到,卻在青雲門中發現。
他們有理由堅信,青雲門掌門識破了勿邪,但是卻故意不點出,並且設下這個局,打擊王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
這招實在是陰險比,若王朗這次緩不過來,一輩子的前途都要葬送。
青雲門掌門如同從來不知道勿邪一樣,一臉的驚訝:「原來此子就是勿邪?」
「哼!本姑娘不管你們是什麼想法,但是勿邪是我的人,比試一完我就帶他走。」蕭灩一臉的冰冷,她懶得廢話,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只要勿邪被她帶回去,她就會對勿邪抽魂煉魄,讀取他的記憶,然後再用他培育鬼靈花,最後再殺了他!
勿邪離開的這段時間讓她再一次過著噁心的生活,並且被那三位長老打壓得苦不堪言,她對勿邪的恨,已經不僅僅是殺了他就能瀉了的。
「你憑什麼帶回去!勿邪是我們的弟子!」三位長老絕不肯讓蕭灩帶走勿邪,只要勿邪呆在道一仙門,王朗未來就有數機會戰勝他,心中的陰影就能一步步驅散。
「哼!本姑娘與他是青梅竹馬,和我在一起才對!」蕭灩直接就拋出一個大坑,看他們怎麼反擊。
青雲門掌門見他們越怒,心中就越爽,淡淡擺手道:「勿邪在加入我青雲門之前就成為了散修,所以和你們沒有一點關係,他現在就是我青雲門的弟子,你們想帶走就帶走?」
他語氣不重,但其中的霸道之意不言而喻。
勿邪對他來說或許不是很重要,但是就這樣輕易交給他們,那他青雲門的顏面何存?
再說,勿邪也不是一是處,那一身的戰鬥技巧,倒是可以傳授給其他門中弟子,或許留他在門中當個教官也不錯。
……
舞小青呆呆的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孔,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關於他的負面傳聞,有人說他兩面三刀,說的話全不是真的,明面一套,背地一套。
尤其是特別會討女孩子的歡心,聽聞其還未修行之時就風流成性,哄騙了一個又一個的懵懂少女。
在修行界中也沒有收斂,合歡宗四長老蕭灩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在這一刻,她感到胸口很悶,很難受,雙眼很酸,很澀,默默的轉頭望向了那個嫵媚如水的蕭灩。
蕭灩感受到她的目光,轉頭看去。
兩女的目光在空中交接,蕭灩冷哼一聲,厭惡的扭過頭去。
舞小青低著頭,身體有些發顫,轉過身子,背對著勿邪走進人群中。
竹子君早就發現她的異樣,想要追上去,又不好離開,看了一眼被踩在地上,靈力全失的王朗,咬了咬牙,一個箭步追了過去。
……
「他就是勿邪啊!怎麼是青雲門的弟子啊!」
「邪,勿邪,這小子取名字怎麼就那麼怪!」
「難怪他這麼囂張!他本來就是囂張的種啊!」
場外比的吵鬧,一聲聲震驚與恍然如同千萬隻蚊子同時發出嗡鳴,彷彿整個廣場都在隨著震動。
他們震驚的看著他,看著那個男子,再結合曾經的傳聞,頓時瞭然。
「他贏王朗是理所當然的。」
「本來就是,早道一仙門裡面,他就一直壓著王朗。」
「王朗不算丟臉,輸給他沒什麼,反正多輸輸就習慣了。」
「就是,早點認輸多好,偏偏還要裝逼,現在好了吧,人家亮出身份了,被羞辱成這樣,活該!」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貶低王朗。
一個敵之人囂張,別人會敬畏他,但發現他不再敵,那他之前的囂張就成了笑柄。
每個人都在看他的笑話,然後紛紛隨波逐流的讚美勿邪。
「勿邪果然敵啊,以前只聽傳聞中說他如何如何,一直都沒見過他。」
「以前我不相信他有什麼本事,這不能怪我,換誰誰也不信啊,一個資質差到前古人的廢才,怎麼可能贏得了資質卓越的天才?現在一看,果真還是勿邪厲害。」
「我就說嘛!只要勿邪一出現,什麼王朗之流都不夠看,沒個本事還一天到晚裝逼。」
勿邪視場外的吵鬧,那些雜音根本法干擾到他的情緒,沒有熱血,沒有大叫。
他只是俯視著王朗,略微上揚的嘴角勾起一絲戲謔,輕聲的道:「現在,你到底服還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