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兄,青雲門這次會下這麼大手筆的獎賞,完全是被那個王朗給逼出來的。」陳姓修士一臉感慨說道。
「那王朗受不了勿邪的打擊,天天就像吃錯藥一樣的接任務,最近這段時間,他是只接丁等中的危險任務,偏偏他次次都做得非常完美,在我們這片勢力中引起不小的轟動,敵之名漸漸升起。」
「他曾經隱約表過態,不想參加這次三派大比,你看看,氣焰何等囂張!把其他兩脈的天才都不放在眼裡。」
陳姓修士說到這裡,感歎一聲:「不過人家確實有那個資本,就目前來看,其他兩派弟子確實沒有一人明面上比得上他。」
「可其他兩派若真在三派大比上輸了,那太丟人了,所以,青雲門為了激勵門下弟子,便用出這等糖果戰術。」
陳姓修士好不容易說完,這才有空閒喝上一口酒。
勿邪雙目微不可察的一閃,心思急轉起來,若是能加入青雲門,拿下這個第一,那這道二丹不是手到擒來?
「陳兄,虎兄,張兄,既然青雲門有了這等獎賞,你們三人怎麼不加入試試啊?」勿邪漫不經心的道。
陳姓修士嗨了一聲:「勿兄啊,我們三人試過啦,可惜青雲門對我們這些散修很是顧忌,怕我們是別派的奸細,yu混進其中行不軌之事,想要加入十分之難。」
「不僅要證明自己是如何踏進修仙界的,還要說出自己是怎麼修煉到現在的修為,他們還會去調查,你說說,我們這些散修每個人誰沒點見不得光的小秘密,根本不成!」
勿邪雙目閃過一絲失望,原本以為有機可乘,沒想到卻是如此艱難,不過勿邪也並不太過在意,人生不會事事順利,總有遺憾。
「太可惜了,不然以陳兄三人的實力,必然把什麼王朗之流打得屁滾尿流。」
三人哈哈大笑。
「勿兄太過抬舉了,我們三人的實力並不強,心也不在這裡,我們三人一起鑽研陣法,就想當個陣法大師,到那時各個門派都得搖著尾巴招攬我們,修為什麼的自然就會上去。」
「三位兄弟好志向。」勿邪笑道。
幾杯酒下肚,幾人熟絡了起來,互相推杯置盞,聊天之餘,難免要說些大話,還有些略帶玩味的話。
就比如青雲門門下的某位女天才,舞小青。
酒席時有散,吃喝得差不多了,便要告別,三人嗜賭成xing,明明是自身想賭,卻偏偏要找個什麼賺取陣法物資的借口,還想拉上勿邪。
勿邪委婉拒絕。
下了酒樓,勿邪一路走過大街,在一間小巷中換上了黑衣黑斗笠,便進了委託堂。
委託堂內有一老者接待,他帶著勿邪走進了一間隔絕神識的大廳,說道:「你是交任務還是接任務?」
勿邪道:「接任務。」
「嗯,什麼級別的任務?」老者根本不管勿邪是什麼修為,直接問他要什麼,一般的修士都會按照自身實力來接,非要硬接,死了也不是他委託堂的損失。
「丁等任務。」勿邪道,他沒有自大到像曾有為一樣,去觸碰丙等任務,好高騖遠絕不是好事。
那老者拍了拍儲物袋,從中倒出幾十個玉簡,擺在桌子上,道:「你自己看吧,選中哪個就到前廳交給我。」說完,走出大廳。
勿邪拿起一個玉簡,散進神識,察看起來。
「刺殺王朗,一千靈石。」勿邪愣了一下,沒想到一來就看見這個。
他很便放下這塊玉簡,這個任務的酬勞雖高,但絕對不可能成功。
又拿起一塊。
「殺死一頭領主鳳尾獸,取其獸丹,二百靈石。」
勿邪放下了這塊靈石,這個任務酬勞太低,花費的時間卻很長,有那時間,他不如多跑幾家坊市。
就這樣,勿邪慢慢挑選了起來。
可看了一陣後,勿邪卻發現,這些任務要麼酬勞很高,但是任務難比登天,要麼時間花費很長,但是酬勞低得可憐。
這些任務都不是勿邪想要的,他想要那種符合實際,花費時間不長,酬勞不算太低的任務,也就是那種比較中和的任務。
但是這類任務一直都是修士們喜歡接的,導致勿邪一時從下手,糾結萬分。
就在這時,那位老者又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位修士,黑衣黑斗笠,看不清面容與修為。
他進來後,看了眼勿邪,沒有任何表示。
「你是接任務還是交任務。」老者心不在焉的隨口道。
「接任務。」那修士道,她的聲音很輕柔,細膩,是個女子。
「什麼級別。」
「丁等。」
老者指了指桌上的幾十枚玉簡,淡淡道:「這些都是,選好了拿到前廳給我。」說完又走了出去。
老者走後,大廳內就剩勿邪和那個女子,那個女子沒有與他說話,自顧自的伸出雪白的手掌,拿起玉簡。
她的手臂微屈,寬大的袖袍滑下,露出一截雪白藕臂,手腕上帶著一串圓形珠子,乳白中沾了些藍色,形似念珠。
勿邪在看到那串念珠的一剎那,雙目精光一閃,不動聲色的拿起一枚玉簡觀看。
「靈力珠!儲存濃郁靈力的法寶,市價至少二百靈石。」
靈力珠的作用,是儲存濃郁的靈力,當自身靈力耗盡之時,便可以使用此法寶中的靈力,常常在修士的拉鋸戰中大放異彩。
這種法寶稱不上太過珍貴,但也絕不是尋常的散修能夠擁有,要麼是門派中的天驕,要麼是修仙家族中的重要子嗣,亦或者是身家豐厚的散修。
論哪種,都足以說明此人手頭上,有讓人心動的財富。
勿邪就心動了。
這段時間他打過劫,攔過路,掠奪別人的靈石,這類事他都會幹,只不過多是一些沒什麼家底的散修,一窮二白。
此人既然有如此財富,掠奪一次,至少會有幾百靈石,比做任何任務都節省時間,是不可多得的肥羊。
一念至此,勿邪隨意選了個任務走了出去。
他一路急行,回到客棧中,隨手佈置了幾個隔絕神識的禁制,然後拿出天燈,點燃了起來。
幽藍鬼火燃起,帶著一絲詭異,一絲邪性,升騰起一團黑煙。
黑煙出現萬千色彩,最終凝聚出了一副畫面。
畫面中,那個修士身處一個小房間,打了盆水,摘下了她的斗笠。
在看到她臉龐的那一剎那,勿邪瞳孔一縮,大為詫異:「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