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大殿內,肅然寂靜。
三長老面表情的對一名弟子揮手:「去把熊家三兄弟叫來。」
「是。」
大殿響起令人煩躁的腳步聲,三長老盤膝坐在黑色的蒲團上,目光幽幽。
剛才和大長老的談話他沒有多說,因為他知道難以說通。
別看大長老表面一副微笑和藹,與世爭的仙人模樣,其實暗地中控制yu非常強,一直覬覦掌門之位,相當有野心。
尤其是掌門常年不管門派事務讓他看到了希望,野心長此以往的增大,如今已然出現了耍心機的苗頭。
這次滿嘴門派利益的訓斥他倆只是一個縮影,目的他,在形中形成威壓,時日一長,便會產生敬畏。
而這樣的訓斥已經出現了好幾次,有幾次完全是他一手設計的。
「這個勿邪,是不是也是他設計的呢?」
三長老眉頭微微皺起,搖搖頭。
應該不會,他沒有必要找一個資質最差的弟子來引起自己和二長老的注意,或許勿邪是個意外。
這幾天他也觀察過勿邪,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三長老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疲憊,明明一個門派就要承受各方的巨大壓力,現在門內也不平穩,或許等掌門回來會有些改觀。
「三長老,熊家三兄弟已經帶到。」
「嗯,你下去吧。」
「是。」
殿下方,三名身材魁梧,相貌極其相似的壯漢下跪,恭敬行禮。
三長老看了一眼三人,道:「你們找到勿邪,把他打傷,但不要重,讓他躺在床上十幾天便可。」
三人領命,退了下去。
大殿重恢復變得安靜,三長老閉上眼睛,開始了修煉。
不管這勿邪是不是大長老安排的釘子,他都要教訓一下。
這不是溺愛三位天才,而是真正的在乎門派利益,大長老一番話雖然正確,但卻忘記了關鍵的一點。
三位天才不是敗在普通的弟子手上,而是敗在一個廢才手上,這種打擊,比平常高出十倍,若再次敗給勿邪,肯定會留下心理陰影。
他不想情況再出意外,即使用些下流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
勿邪在屋中準備再次進行突破。
法術測試讓他得到十八塊,加上剩下的六塊,便有了二十四塊,這些足夠他突破到道一三層。
拿出靈石,勿邪默默吸收。
靈力不斷的攀升,靈石不斷的消耗,最終毫意外的突破到了道一三層,消耗掉十塊靈石。
睜開眼,勿邪走出房門。
天空晴朗,萬里雲,陽光溫柔的披撒大地,時有春風吹來,帶來清涼,帶走炎熱。
季度在門外等候,見勿邪修為又高一層,笑道:「你修行的速度堪比三位天才啊。」
勿邪微微一笑:「靈石只要足夠多,資質就是一個笑話。」
季度笑道:「精闢!那現在,我們按第一個步驟來?」
勿邪道:「就這麼辦,走,先去炫耀一下我的修為!」
「哈哈!」
……
兩人先是往一脈弟子那裡行去,勿邪故意把修為氣息外洩,大聲說笑。
「季師兄,你不用誇我了,我和你說,他們全都是垃圾,垃圾!垃圾都不如!什麼資質?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屁!」
勿邪說得很大聲,聲音完全可以透過房間,傳到那些人的耳朵裡。
「你看看他們,煉個法寶花那麼多時間,居然還笑我廢物,也不想想,我比他們了幾倍,太弱了,實在是太弱了!」
勿邪目光掃過那些門,見還沒動靜,也不在意,聲音驀然提高了幾分,言辭用得加犀利刻薄。
「季師兄,你聽說了沒?柳煙那小娘皮子昨天哭個沒完,哎喲,你說至於嗎?本天才是何等人物?輸給本天才應該感到榮幸,居然哭得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最可悲的是,居然許多男弟子暗戀她,長得跟個三八一樣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我想不明白,想不通啊!」
「季師兄你想得通嗎?你也想不通啊?」
「現在本天才也有了道一三層的修為,還是以他們眼中的廢才資質修煉上來的,要是我有他們的資質,早逆天了!」
「好好的資質給他們,真是可惜啊!暴斂天物啊!我都深深的感到恥辱,何況他們?要是我是他們,早就找頭母豬撞死了!」
勿邪炮語連珠,越說越自大,越說越囂張,各種貶低譏諷辱罵,而且一口一個本天才,叫得那麼自然,那麼和諧。
就連站在他身旁的季度都覺得臉紅,實在是太過恥下流卑鄙下賤了!
但不得不說,效果太過顯著。
此時已經有二十幾個少男少女滿臉通紅的衝了出來,他們實在聽不下去了。
「勿邪,我原本以為你為人正直,不畏強權,對你還有點好感,沒想到你就是個小人,一朝得勢就露出本來面目!」
「勿邪,你不要太過得意了,你這混蛋,怎麼能侮辱柳師姐,她這麼漂亮,善良,怎麼會是豬頭三八!你給她提鞋都不配!」
「勿邪你看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幫柳師姐把你踩在腳下!」
少年們群情激憤,他們見不慣囂張的人,受不了勿邪譏諷,恨不得上去把他大卸八塊,碎屍萬段。
勿邪面對這些言論完全不在意,甚至是高興,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過這僅僅是一脈的弟子而已,還遠遠不夠,他要惹得天怒人怨!
於是,他做出了強有力的回應。
默默的豎起了一計中指!
這一下,眾少年完全憤怒了,如炸開了鍋一樣大聲咒罵勿邪。
「混蛋!」
「小人!」
勿邪完全不理不會,加肆意的在人群中行走,他要走到其他兩脈的地盤去挑起事端。
可還沒動身,他便看到遠處走來幾十人,為首三人是相貌極其相似的壯漢。
這些壯漢的身後,是二脈與三脈的弟子,看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臉色,勿邪雙目一閃,暗暗道:「看來我多此一舉,已經有人幫我敗壞名聲了。」
勿邪微微一歎,該來的還是來了。
打壓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