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道一仙門的位置又如何?去了別人也不願收。
勿邪平靜的走出屋子,向大街上走去。
他走得很慢,頭埋得很低,若是有人能看他的雙眼,會發現一抹速計算的精芒。
面對著法修仙的死局,若是普通人早已氣餒,但這一點絕對不會發生在勿邪身上,不是說他修道千年,道心堅固的這些屁話,而是他不想死!
上界的那些老怪肯定會動用驚天的手段來到下界,若是被他們尋到,連死都是奢望。
好在等他們找到合適方法下來的這段時間,會有一段緩衝期,而且下來之後還得找到如今的勿邪,這就是勿邪盡可能速修煉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若他法成長,只有死路一條。
想著好不容易拼了條命才獲得天燈這個寶貝,若法用在修行上,那當初捨了那條命還有什麼意義?
勿邪慢慢的走著,速的分析情況,尋找進入仙門的契機。
「布耀臉與我一樣是凡人資質,但他卻能進仙門,說明其花了大量的財產買了進去,而能夠調動門派弟子名額之人,必是門派的核心人物,多是長老,掌門也有可能。」
「而一旦門派中出現這種貪圖世俗金錢之人,代表此門派根基不穩,多是二三流的低等修仙門派。」
勿邪想起那名修士竟然大發慈悲的救治病人的行為,極為不屑的冷笑。
「修仙界比世俗殘酷幾百倍,在他們的眼中,凡人如同螻蟻,張手便殺,哪會有閒功夫來救你這些螻蟻?」
當然,修士中有好人,可勿邪活了不知多少歲月,一眼就看穿那名修士是在做戲給所有人看。
一來,以法術讓眾人心馳神往。
二來,在凡人中樹立口碑。
有了名聲,就會有多人把自家孩子送到門派中去測試,有大的幾率發現天才,門派才能崛起。
而勿邪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那弟子把地圖交給了布耀臉。
「這個行為只能讓我確信一點,這個門派剛剛創建不久,很少人知曉其位置所在,所以故意留張地圖,好讓凡人去那裡接受測試。」
勿邪分析得很有條理,每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都被他想到。
可關鍵是,他分析出來的這些,貌似都和他如何進入門派沒有關係。
他想要進入道一仙門,就必須擁有讓道一仙門利用的價值,可這價值又是什麼呢?
主動貢獻天燈?呵呵,別傻了。
勿邪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清風吹來,把他的黑色長髮撫得有些凌亂,他眼中的計算之芒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與明亮。
他抬頭望天,看著那湛藍的青天與漂浮的白雲,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弧度,感歎道:「天青,風輕,人清啊。」
這看似混亂、嘈雜的局面,在勿邪面前,依舊如一層薄薄的紙一般不堪一擊,一戳,即破。
……
大街上,那名弟子已經飛走,留下一地的讚美與恭敬,還有在那正中央,猖狂大笑的布耀臉。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他尖銳的難聽笑聲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每個人都在看著他,被這麼多人注視果真是很好的感覺,他加的囂張,大聲叫了一句:「叫仙人!」
他身旁的兩個壯手下反應過來,一臉謅媚的叫道:「見過仙人。」
「布仙人。」
布耀臉哈哈大笑。
眾人站起身子,對於布耀臉囂張的態度默默言。
勿邪邊看邊向布耀臉走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叫仙人!叫仙人!」
布耀臉大叫了幾聲,果然,一些地痞之流想要投靠他,紛紛跟著起哄。
「布仙人!布仙人!」
「布仙人!」
不一會兒,十幾個青年站到了布耀臉的旁邊,布耀臉洋洋得意,心情大好。
忽然間,他眼光一瞄,視線落在一位少女身上,那少女皮膚白嫩,長相水靈,微微低著頭,臉上還掛著興奮的紅暈,嬌小可人,粉嫩欲滴。
「哎喲~這小娘子生得好生可愛,竟然讓本仙人如癡如醉,動了凡心。」
布耀臉瞇著放光的雙眼,大手一揮:「把那小娘子給本仙人抓來,本仙人要好好調教她。」
幾名青年聽到命令,粗魯的推開人群,抓住那女子,也不管那女子掙扎,嘿嘿淫笑著拉到布耀臉面前。
「救命啊!救命啊!」
布耀臉一把抱住那女子,任由粉拳打在身上,嘟起嘴巴便想要親。
「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嚨都沒人救你,嘿嘿。」
眾人默默言,有一個青年看來是喜歡那女子的,此時剛站出來叫聲住手,就被那幾個地痞給打得血肉模糊,不省人事。
勿邪慢慢的走向布耀臉,那些地痞見他是個瘦弱少年,也沒在意,還以為也是來投靠布耀臉的,都沒放在心上。
布耀臉幾次想親女子,都被女子躲過,不由得惱羞成怒,罵道:「臭娘皮子,再動老子宰了你!」
女子不肯就範,不斷的掙扎扭動,就是不讓布耀臉得逞。
布耀臉怒了,見勿邪走來,大聲喝道:「你小子!沒錯,就你,給我按住這娘皮子,稍候本仙人有賞!」
勿邪嘴角的玩味濃,走到布耀臉面前,忽然大聲暴喝。
「布耀臉強搶良家婦女,還當眾殺人,官府昏庸,不敢來抓。如今我輩熱血男兒既然見到此事,怎能放任不管?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殺了這個禍害!」
說罷,驀然間拔出大刀,一刀斬下。
血光閃現,鮮血飛賤。
布耀臉的人頭骨碌碌的滾在地上,灰暗的目光中還帶著震怒與恐懼。
場面一時死寂。
眾人的目光變得呆滯,眼中只剩下從布耀臉脖頸中噴出的鮮血,那血落在少女呆滯的臉上,恐懼迅速佔據她的瞳孔,怪叫一聲,轉身就跑。
鮮血如下了一場血雨,噴滿勿邪的整張臉,他的目光平靜,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他保持著刀落的姿勢,雙手握著大刀,鮮血順著血槽流淌滴下,在這鴉雀聲的場面中,成了惟一的聲音。
滴嗒,滴嗒……
這一刻,彷彿成了永恆。
勿邪收刀,站起身子,面對數雙震驚的目光,淡淡道:「此人,當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