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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寧不知道怎麼來形容自己的腦袋。
到底是疼痛比,還是昏昏沉沉,或者還有迷糊不堪。
各種難以言喻的感受都在腦海裡進行著激烈的碰撞。
不過還好意識是清醒的,以至於雖然沒有睜開眼,都能依稀的聽見聲音。
「醫生,他怎麼樣?不要緊吧?」傳來的是孫嘉悅的聲音。
聞言,一道略顯厚重的男人聲響起:「剛剛已經透過片了,沒什麼大礙,連輕微腦震盪都算不上。不過檢測到他好像極為疲憊,這種感覺,跟拚命加班了幾個通宵那樣,搞不懂這麼個年輕人,怎麼會疲倦到這種程度。」
「疲倦?」孫嘉悅疑惑道:「不可能吧,在他昏迷前,我可是看他歡樂得很呢。」
「不太清楚,我想其中的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檢測,再留院觀察幾天吧。」
聽到說要留院,易寧心中一驚。
這時反應過來,今晚要給薛凝雪姐妹倆做飯呢。有重要客人來,這可是自己當保姆的第一次,絕對不能含糊。要是留院幾天,不說學習是否耽擱,關鍵是薛凝雪那丫頭一天到晚都在合計著,怎麼把自己弄走,這不是讓她逮到了可乘之機麼?
想到這,可能是融合器後遺症消失了的緣故,易寧渾身一激靈,腦袋清醒了過來。迅速睜開眼,起身坐起來,這突然的症狀,嚇得孫嘉悅與醫生二人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他:「你,你醒了?」
孫嘉悅的櫻桃小嘴驚成『o』型,不解道:「剛聽醫生說,你很疲倦。你到底在做什麼啊?不過我看你現在貌似很精神呢,這是咋回事?」
「嘿嘿。」易寧輕笑,道:「沒有啦,估計是機器出故障。什麼疲倦不堪的,沒有的事兒。」
「但是剛剛儀器探測到的,明明就是……」
「沒什麼但是,你看,我現在好著呢,不用留院,我現在就可以出院的。」
說著,就想要起身,嚇得孫嘉悅趕緊止住:「好好好,你沒問題,沒問題。但是別急著動,剛剛恢復過來,需要多休息,最起碼,也得等明天吧?」
「不行,我還有事兒要辦,急得很。」說著,還探頭看了一眼孫嘉悅手腕的精緻手錶,大驚道:「暈,六點五十分了,糟糕!」
「什麼事情這麼急啊?你看你現在……」
「咚咚。」
尚未說完,身後響起了敲門聲。
回過頭去,見到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女生,身後還跟著一個貌似很冷酷的男生,孫嘉悅皺眉道:「有事麼?」
「那個,我好像見到熟人了,就想……」
聽到這聲音,讓得易寧心中一愣:咦?貌似這音兒很熟啊?
趕緊抬頭,嚇得差點直接從床上滾下來。
好傢伙,居然是薛凝雪和瞿昕,在她們身後,還跟著一個男生。
說男生不夠準確,應該叫男人。
儘管看模樣大概有二十一二歲,但是渾身上下,卻充斥著深深吸引異性的陽剛之氣。
雖然易寧從來不追星或者崇拜之類的,不過不可否認,這男人的五官,國字臉,稜角分明,就好像用刻刀精雕細琢過一般,很帥。頭髮是黑色的,前面很長,打到鼻樑上了,朝著右邊偏著,目光很清冷,就像一個天生殺手,彷彿世間不會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動容。
尤其是穿著一身緊身黑衣服,手掌上套著一對就如打泰拳那般的手套,露出五指來,默默的站在薛凝雪二人的身後,一聲不吭,讓人感覺他就是一尊冰雕,寒徹四周,禁不住的讓人打顫。
「他是誰?」
易寧一皺眉。
想起那個所謂的尊貴客人,難不成……就是他?
這麼個高大,帥氣,冷酷的男人站在這裡,易寧忽然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因為和他比起來,自己就像是地獄,而他在天堂,兩者之間,有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正愣神著,那確定熟人居然是易寧的薛凝雪,忽然大喊道:「易寧?!是你?真是你啊!」
隨後幾步走上來,看著易寧此刻躺在病床上,皺眉的嗔道:「不是讓你回家做飯的麼?怎麼做到醫院啦?你看看,這都七點了,按照計劃,你現在應該把飯菜做好,乖乖在家裡等著我們才對啊。」
「我……」
「喂,你誰啊,在這裡大呼小叫的幹什麼?」易寧正待開口,一旁看不下去的孫嘉悅立刻就不爽的幫腔道。
因為易寧之前的捨身相救,導致孫嘉悅對易寧有了絲好感,但僅僅是感激。畢竟,在她的印象裡,易寧的小色狼名頭,可是坐實了的。
薛凝雪雖不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但是也沒被這麼呵斥過,聞言,抬頭瞪著她,冷冷道:「問我是誰,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是誰?而且你又是易寧的誰?」
「我是誰又為什麼要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的誰,我只想知道你是易寧的誰?」
「我……」
「哎呀我說你倆,在這兒說繞口令麼?」
這時,見到硝煙瀰漫得越發濃烈的瞿昕,果斷上前打圓場道:「這位小姐,事實上,易寧是我們家雇的保姆,按照計劃,他在這個點,應該是在家裡做飯才對,我很好奇,他為什麼會在醫院來?」
「哦?保姆啊……」孫嘉悅偏過頭看著易寧,「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房主?」
「喂,你說誰呢,我這樣的怎麼了?我怎麼了?」薛凝雪不服的喝道。
見到他們又要吵起來,易寧大聲道:「好了,你們都別吵了。」
說著,勉強起身站起來,倒是瞿昕很體貼的過去攙扶,聞著對方的誘人體香,如果不是現在事情太糟,他真想躺在那酥軟的懷裡,吞了口唾沫,道:「其實這位……哦對了,你叫啥?」
「孫嘉悅。」
「嗯,我叫易寧。」易寧點點頭,解釋道:「這位孫小姐,是位警官。之前我在二手市場買自行車的時候,她碰到了匪徒,正好我幫她一下,然後發生了點意外,受了點皮外傷,所以就來醫院了。不過沒關係,一點小事,對於做飯,我實在抱歉,但是我會盡量彌補的,我現在就回家做飯,放心,絕對不耽擱你們。」
「你這樣還能行?」薛凝雪撇撇嘴,本是處於關心,卻說不出軟話:「我看你還是繼續在醫院呆著吧,一頓飯而已,我們大不了出去吃就是了。」
「不行,我既然是你們的保姆,做飯是我分內事。」易寧堅持道:「走吧,咱現在就回家。」
說著,就要走,但是卻被孫嘉悅攔著:「你這樣能行麼?還是再觀察下吧?」
再看向醫生,問道:「醫生,您說呢?」
「我來看看。」
醫生走上前,翻了翻易寧的眼皮,停了停心率,一切正常,也沒覺得古怪之處,便道:「其實沒啥大礙了,現在要出院也沒問題。」
「看吧,醫生都這麼說了。」忽然想起自己的自行車,便要張開,孫嘉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撫道:「放心吧,你的自行車完好損,我讓同事在外面看著。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能保證逮到那傢伙,改天我一定登門道謝。」
「還登門?」薛凝雪冷笑道:「我這房主還沒同意呢,說不定我會拒之門外。」
「你!」
「凝雪……」瞿昕碰了碰薛凝雪,對孫嘉悅笑道:「孫小姐,你別介意,我這妹妹就這樣。」然後問易寧:「那既然醫生都說你沒事了,那咱們走吧。」
「等等。」易寧問道:「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們來這兒幹嘛呢?怎麼會在這裡碰見你們?」
「我……」
瞿昕正要開口,薛凝雪忽然止住,兩人對視一眼,身後的那個男人咳嗽一聲,道:「事情處理了,那就走吧,剩下的事情回家再說。」
聲音很冷,沒有絲毫感情,彷彿天生的冷血動物。
說完便扭身離開。
看得易寧一陣發懵:「這傢伙誰啊?看樣子,地位很高哦,在薛凝雪倆姐妹面前都能這麼堂而皇之的。而且我剛剛看薛凝雪這丫頭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莫非有曖昧關係?」
心裡這樣揣測著,那孫嘉悅說道:「易寧,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對了,關於那個兇手,還需要你明天錄份口供……咕咕……」
沒說完,忽然肚子發出一陣飢餓的信號。
今天一整天都忙著追兇手了,話說孫嘉悅還沒吃飯呢。
聽到這聲音,讓得幾人一呆,薛凝雪立刻好笑起來:「哈哈,這是餓了麼?」
「要你管。」孫嘉悅橫了他一眼,就要說什麼,易寧忽然道:「孫小姐,反正我這會兒也要回家做飯,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其實因為這個孫嘉悅是警察的關係,讓易寧想到,家裡的奶奶。
那許宗瑞現在不知道啥時候對奶奶動手,如果有這位警官幫忙,以後說不定會好上許多。
事實上也是借花獻佛,所以心裡比較忐忑,看向瞿昕:「昕姐,可以麼?」
「這……」
「不行!我才不要她去我家。」薛凝雪拒絕道。
「哼,你請我去我還不去呢。」這兩女生都是性子烈的那種,誰也不肯讓。
瞿昕為人行事豪放,同時心細如塵,雖然不知道易寧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肯定另有打算。話說她對易寧的印象挺好的,反正不打不相識嘛,還是位漂亮女警官,正所謂多個朋友就多條路,何樂而不為?
便拉著薛凝雪,一陣竊竊私語後,對孫嘉悅道:「孫小姐,一起吧?」
「哦?這丫頭願意?」
「什麼丫頭不丫頭的,咱倆不一定誰大呢。」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脯。
看得孫嘉悅『撲哧』的一聲就樂了:「你這是想比年齡還是……」
「哼。「薛凝雪哼了一聲:「行了,要去就趕緊的,磨嘰做什麼。」
說完,也是扭頭就走。
讓得易寧和瞿昕二人相視苦笑。
薛凝雪這脾氣,還真不好伺候,有時明明是好心,卻故意不說出來。強作的堅強,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