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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們紛紛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
同時看向易寧的目光,詭異,複雜,難以置信,甚至是……吐血狂飆。
這以往在他們看來一是處,爛泥一般的廢柴,先後提前交卷,呼喝徐宗瑞,此刻又取得全班第三的驕人成績,讓人歎服之際,也是帶來了極大的腦力衝擊,感覺有股氣血在充盈,似乎隨時要崩裂。
尤其是那剛拿了全班第一,黯然泰坐的薛凝雪,這一刻,都忍不住回頭凝視這傢伙,目光中翻轉的光澤摻雜著陰霾與惑惑:這什麼情況?居然……全班第三?而且與我的分數相差,僅僅五分。不是吧?之前對他有所瞭解,成績很爛,尤其是語文,距離上一次他考取四十幾分的成績,不過一兩周,哪怕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達到如此質一般的飛躍吧?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除了抄襲或者搞小動作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理由!
可是……當時考試可是陳翔全程監督的,再加上語文考試,分數的側重點是在閱讀理解和作文,他即便想要抄襲,也從下手啊!
見到同學們驚愕的表情,還有薛凝雪那難以置信的嬌嫩模樣,易寧面帶微笑,繼續燦爛。
「嘿嘿,沒想到吧。我早就說過,鹹魚也有翻身時,任何人,任何實力,都不容小視。而這些,才只是我易寧人生轉變的開始,後面……還有讓你們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著吧。」
而就是伴隨成績的優異到來,不得不說,融合值必然有大幅度的增加。
其實他心裡希望,能夠再抵消昨晚預支的融合值的同時,還能有剩餘。
畢竟,預支僅有一次,在許多時候,還需要融合物種,若沒有融合值,還怎麼進行?
對於那天在車禍現場解救的傷者,他壓根兒就沒想過回報,自然便沒有將那融合值獎勵放在心上。
真要算起來,估計絕對是這次考試的兩三倍獎勵不止。
只是,不知道警局那幫酒囊飯袋到底抓住兇手沒有?那廝穿的紅襪子,頭髮凌亂的碎發,看樣子有個三十來歲,一看就是吊絲一枚,實在太普通的人了,要找起來,恐怕真的很困難。
拋卻這些,目光轉向陳翔。
他一心想要踢了易寧,是因為這傢伙老是拖全班平均分,影響他的績效考核。
可這次,居然考出了一百三十八的驕人成績,哪怕是當時自己在批閱試卷之時,都反覆查閱。
非但沒有發現任何錯誤,卻因為他這一次的作文寫得實在太漂亮,都忍不住想要給滿分的**。
面對易寧這回的超然發揮,他也一直都在懷疑是否有作弊的可能,但隨後再和其他幾個班的語文老師一番商量與躊躇之後,都認為……這或許是易寧走了狗屎運。
作弊是沒可能的,陳翔向來以監考嚴厲著稱,要在他眼皮子地下作弊成功,絕對不可能。
還要一點……易寧這傢伙可能一直都在韜光隱晦,故意麻痺所有人神經,之後再來一個大爆發。只是,這樣做有必要麼?莫非絡小說看多了,想要裝逼扮豬吃老虎?這回的確是因為自己要開除他,他被逼奈,只好顯現出真功夫……
到底是如何的呢?
看來得找他來好好談談。
畢竟,易寧現在表現出來的成績,讓自己大為驚訝,如果能繼續維持,甚至發揮得好,在高考上一夜成名,那麼到時候自己頭上掛個名師高徒的稱號,可是對自己的教育事業,有大大的幫助啊。
形之中,以往對易寧討厭不已的陳翔,這一刻,突然有種一鋤頭挖出個金娃娃的喜悅。
……
陳翔向來老謀深算,心機頗深。
即便有那心,也沒在課堂上表現出來,只是笑道:「來,讓我們為易寧同學取得這樣優異的成績,鼓掌!」
「啪……」
他率先鼓起掌來,而下面的回應卻很平淡,頓時提神高喝:「一大清早的,一個個都給我焉焉的幹嘛?拿出精神來,鼓掌!」
「啪啪啪!」
立刻,就爆發出雷霆掌聲。
一來是迫於陳翔淫威,再者,的確是易寧這回表現出來的勢力,牛逼!
現在開來,易寧是不會被提出八班的了,重要的是,以後將會當做重點對像來培養。
只是他們現在開始有些擔心,自己以往貌似對他各種羞辱,他一旦強勢崛起之後,是否會藉機報復?
就當掌聲在一片濃烈之中時,作為當事人的易寧,忽然起身。
掌聲戛然而止,人人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這傢伙要幹什麼?
陳翔也是驟然怔住,知道以前自己對他貌似有些過分,現在該不會……
「各位同學,陳老師……」
易寧一邊說著,一邊從座位上走出來,來到講台,笑瞇瞇的看著陳翔:「我可以暫時借用下麼?」
「呃?」陳翔一呆,隨後轉變笑臉,點頭道:「可以,可以。是否想要表達下取得如此優異成績的感言?好好好,,上來。」
說著,陳翔便是趕緊給易寧騰地兒。
易寧毫不客氣,直接走上台階,然後雙手按在桌上,深吸著氣的看著堂下。
當目光與薛凝雪相對上時,還微微擠眉,相當有調戲意味,看得薛凝雪哼哼一聲。
「嘿嘿……」易寧心中暗道:「怎麼樣,哥哥我不是一是處的人吧?你這丫頭,老跟我作對,等著吧,以後慢慢調教。」
作為這些年來,面對各種冷嘲熱諷,欺辱嬉笑,最底層的易寧來說,好不容易有機會翻身,是應該小心翼翼,把握好眼前的。但是有些話,不吐不。
「在這裡,我只想簡單的跟你們說幾句心裡話。」
易寧看著那一張張曾經勢力,令人嫌的嘴臉,高聲道:「第一,我易寧長得不帥,所以你們根本瞧都不瞧我一樣,這我不怪你們,可你們自問自己有多好看?臉上有幾朵花開放著?我想說,咱都是人,何必這樣咄咄相逼?不管是咱們這高中生涯,即便是日後進入大學,或者入社會,我希望你們都能正視自己,這不是說教,而是好言相勸,否則,到頭來,吃虧的是你們自己……」
「其二,可能你們不知道,其實我爸媽在我高二的時候,出了車禍,雙雙身亡。我家是農村的,來到碾盤市,沒有任何親朋好友,隨著爸媽的離去,家裡的重擔,都在我一個人身上。我並不是想博取什麼同情,只是讓你們明白,平時上課打瞌睡影響課堂,並非我本願,而是我每天下課之後,就要出去打工,你們問我打工幹什麼?掙學費,掙生活費,掙房租,還有……我鄉下的奶奶常年患病,她的醫藥費全都是我這兩年打工的錢換來的。我不是財迷,只是為生活所迫,有時候,你們沒有經歷那種事,就沒有資格評論別人,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大家的同學情就到此為止了,希望你們以後別再拿這些事情來說事。」
「第三,可能你們也知道,我高一剛進來的時候,成績還不錯。從高二之後便直線下降,並非我自甘墮落,而是因為生活所迫,剛剛都提到了,面對生活的重擔與現實壓力,我只好如此。但是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學習,就比如這回的語文考試,我完全是每晚都在加緊複習,就為了向你們證明,我易寧,不是廢柴!天天聽著你們對我說的那些話,坦白說,真的很殘忍。我很想問,我們是同學嗎?我們同三年,竟然沒有一點情誼?!」
話說到這兒,他的聲音加粗了許多。
底下,一陣沉默。
原來……這小子有這麼多的生活壓力。
父母早亡,親朋好友的幫助,為吃,為住,還要為***病操心,這些壓力,他如何能承受得過來啊?
可是他的確一路走來了,想必一定很艱辛吧?
不知不覺中,同學們的心裡,都生出了愧疚來。因為事已至此,他們不會懷疑易寧這番話的真實度,試問,有誰會拿自己父母的生死來博取同情?
「我們以前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啊?」
「貌似……有點。哎,誰知道呢,原來他這幾年過得這麼苦,汗,有困難你就說啊。」
「要是換做你,你會說麼?」
「我……」
同學們竊竊私語。語氣裡,莫不在訴說著自己以往對他的態度語氣,有多難堪。
異於在易寧的傷口上撒鹽。恐怕要是換做他們自己,早就狂飆了。
這時的薛凝雪,沒有說話,微微抿著塗抹著晶亮唇膏的嘴唇,凝望著易寧。
她和同學們的想法大致相同,同樣不知道原來這傢伙的背後,竟有這樣的故事。
他從未向人提及,也從未表現出任何自甘墮落的舉止,就憑他以往和自己對話那些小色狼的對話就能看出來,他是個樂觀,積極向上的人。
可即便如此,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兒,還是不應該嘛。
討厭,最煩這種事情悶在心裡的人了,偏偏剛剛還說得那麼煽情,搞得人家好想哭。
你有故事,我又何嘗不是呢?
可能我不敢說我的故事比你心酸,但是絕對不會差。
「如果真是如你所說,大不了……大不了以後我不那麼針對你啦。但是,別想得寸進尺,哼哼,反正你是我家保姆,什麼事情都得聽我的,故事雖然感動,但是不代表能夠任意妄為哦。」
薛凝雪心中這樣想道。
「易寧……」陳翔忽然開口。
作為班主任的他,整天都在盤算自己的績效,卻從未真正做到關心每一位學生。
現在聽到易寧這麼說,他雖說不是面上光,心裡卻有些愧疚,就要開口說話,卻見易寧擺手搖頭著笑道:「陳老師,我剛說了,我之所以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不是想要博取任何人的同情。相反,我還希望你們對我好好監督呢。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我們能恢復同學關係,畢竟,我們能在一起同三年,這等情分,可不是任何金錢能換得來的。以後,大家對我說話客氣點,我不指望你們和我像小情侶一樣如膠似漆,但最起碼,別像以前那麼針鋒相對好吧?」
說著,他那柔和的目光,豁然凌厲了起來:「這一番話,你們可以當做一個警鐘。可能你們今早也聽說了我呼喝徐宗瑞的事情。我不會說出我和他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要讓你們明白,我易寧除了成績牛逼之外,還有武力值也不錯。如果你們誰以後再敢向以前那樣,就別怪我易寧不顧同學情誼了。事實上,假如你們是外班那些兔崽子,恐怕在你們剛剛羞辱我的那一瞬,我就動手了。因此,這就是個預防針,希望你們好自為之。我易寧向來重承諾,說到做到,誰若不信,儘管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