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洗手池上面的鏡子前,張展脫光了全身的衣服,第一次如此全面而徹底的審視原本屬於弟弟的身體。
這是一具幾乎沒有受過任何鍛煉的身體。單薄,削瘦,脆弱。皮膚白皙,肌肉鬆弛,軟弱力。
看著身體某些地方還留著被人毆打過的痕跡,張展知道弟弟的這具身體實在不如人意,遠不及他原來那具的強壯和有力。
而弟弟被毆打這件事也提醒了張展,就算在平凡普通的生活環境裡,你要是沒有強有力的身體,一樣也是要被人欺負,甚至被人毆打的。
而張展對自己原來強壯的身體已經習慣了,實在法忍受現在這具身體軟綿力的狀況。所以此時此刻他決定,雖然已經要用弟弟的身份生活下去,但不代表對弟弟的一切生活不做出改變。
而要改變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弟弟原來羸弱的身體變得強壯和結實起來。這樣就算以後又遭遇到類似被人毆打的時候,他也有條件進行還擊和反抗了。
決心已定,張展就準備從明天早上開始,起床以後就開始跑步。先讓體能慢慢加強起來,然後再開始肌肉和力量的鍛煉。
當然,身為一名殺手,張展會的可不止是身體的鍛煉。拳擊,搏殺,甚至各種殺人手段,那都是他從小就開始練就的本事。張展當然不會再去當殺手了,但這些本事用來防身,絕對是有用和必要的。
對著鏡子握了握拳頭,張展一笑後,便轉身開始去洗澡了。在洗澡的時候他發現了唯一令他欣慰的事情。弟弟的這具身體雖然羸弱不堪,可有一樣東西,倒是和他原來的那具身體有得一比。
那就是身體下面男性的象徵,到底是雙胞胎兄弟啊,兩人幾乎一摸一樣,差不了多少的。都是那麼碩大雄壯,足以讓女人瘋狂。
張展滿意之極,在洗澡的時候,忍不住都哼起了歌來
洗完澡後,張展便借口累了要早點休息,便回到房間關上了門,正式開始對弟弟的東西查看研究起來。
首先當然還是從那張書桌開始,因為除了桌面上擺放的東西,下面是還有抽屜的。奇怪的是,張展去查看了一下,發現書桌兩邊的抽屜都可以打開,唯獨中間那隻,卻是上了鎖的。
兩邊的書桌裡,幾乎都是一些跟英語教學有關的書籍資料,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小物件,但不值得研究一番。所以張展對中間的抽屜充滿了好奇,猜想裡面應該是弟弟最私人的物品,否則不會這麼鄭重其事的上鎖關閉,不讓別人可以輕易看到。
可是上了鎖的抽屜,除非強硬撬開,又怎麼可能打開?張展苦惱了半天,卻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後,張展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不由得啞然失笑。心想現在我就是弟弟了,那麼弟弟打開抽屜的鑰匙自然也在我的手裡。我有鑰匙,幹嘛還要苦惱怎麼去打開抽屜呢?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張展連忙去拿掛在身後褲腰上的鑰匙串。摘下後看了一下,發現類似開抽屜的小鑰匙有好幾把,也不知其中哪把是開書桌中間抽屜用的。
既然不知道,索性就每把都試試吧。試了兩把後,抽屜終於被打開了。張展趕緊拉開來一看,卻見裡面的確放著一些比較私人和貴重的東西。
比如就在抽屜的最外面,就放著兩本銀行的存折。存折的旁邊,還放著一小疊現金。此外還有一些購物卷和購物卡什麼的,都是些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吸引張展眼球的,卻是整整齊齊放在抽屜最裡面的數本厚厚的本子。封面皮裝的,看上去精緻而又厚重。
張展愣了一下,繼而便是一喜。心想難道這幾本是日記本,弟弟還有寫日記的習慣?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張展馬上伸手進去,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本本子打開看了起來。隨便翻了一頁,就見上面用漂亮的鋼筆字寫著:
2010年2月25ri,星期四,yin。五班的學生真是太不像話了!今天有兩個學生在我的課堂上打打鬧鬧,毫顧忌。我過去嚴厲批評他們,卻被他們視。現在的中學生,怎麼就能不尊重老師,不尊重課堂紀律呢?我太生氣了,把這件事報告給教導主任吳老師,卻被吳老師批評,說我
看到這裡,張展幾乎就要歡呼起來。這果然就是弟弟的日記,這是他把每天所發生的事,接觸過的人都詳細記錄下來的東西。有了這東西,對於瞭解弟弟的生活實在是太有用了。
張展於是立馬把抽屜裡所有的日記本都拿出來了,數了數,這樣的日記本一共有六本。而且每本都這麼厚,肯定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記錄了。
張展如獲至寶,便選擇從弟弟最開始記日記的那天開始看起。這樣可以最直觀的瞭解弟弟一天天成長的過程,以及他思想的變化,性格的養成等多方面的內容。雖然這樣看可能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可是張展認為這是值得的。
於是他很就找到了弟弟最開始記錄日記的那本,時間居然是九年前的二零零一年。那年弟弟虛歲十六,剛上高中不久。
張展從第一頁開始認真看了下去,沒多久,他就明白促使弟弟開始寫日記的原因是什麼了。是因為他愛上了一位女同學,止不住對她的滿腔愛戀,又因為羞澀不敢對人言,所以就把他對這位女同學的感情傾訴到紙上,從此開始了他長達九年的記日記習慣。
而這位女同學的名字,就叫做於琳!
看著看著,張展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就代入進去了。彷彿自己就是弟弟,對一個美麗動人的小女生,那麼的日思夜想,不能自已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來到了深夜,張展也從坐在書桌前看,變成了躺在床上,捧著弟弟的日記仔細閱讀。一直到,這具虛弱的身體再也經不住困意的時候,張展才腦袋一歪,就這樣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張展立馬就起床了。從今天開始,他就要把弟弟這具羸弱的身體練得強壯起來。於是在弟弟的衣櫃中找到了一套嶄的運動服,穿上後便到外面家門口的鞋櫃裡找運動鞋穿。
正在做早餐的母親看見了,奇怪的問他要幹嘛?張展早就想好了托詞,說這次被人打了以後他想明白了,沒有一個好的身體,連怎麼被人欺負的都不知道。所以從現在開始,他要鍛煉身體去了。
母親一聽倒也理解了,笑著說這是個好事,但要持之以恆,不要興頭來了熱乎一陣,過後就又放棄了。
張展當然表示說不會,他在鞋櫃裡還真的找到了一雙運動鞋,不過看上去幾乎是全的。由此可見,弟弟平常真的很少運動,就算買了一雙運動鞋,也是很少穿它。
穿好鞋子後,張展就開門出去了。母親笑著回到廚房繼續準備早餐,而父親則從衛生間裡出來了。他看了一眼已經被兒子離去後關上的房門,皺了一皺眉頭後,便走到廚房門口對妻子道:「愛梅,你有沒有覺得這次小展被人打了以後,整個人似乎有些變樣了?」
廚房裡正在忙活的張展母親則笑呵呵的一點都不在意,道:「有嗎?我怎麼沒覺得?兒子就是兒子,再變難道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張展父親見妻子沒有這個覺察,便搖了搖頭後不說話了。只是心裡的疑問,卻仍然揮之不去。
張展下了樓,便活動了一下身體後,開始慢慢跑步起來。不過他對家裡的這個社區不熟悉,也不敢跑得太遠。但其實就算讓張展跑遠,他也沒有辦法做到。因為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就算是慢跑,他才跑出幾百米遠,就開始氣喘吁吁,渾身冒汗。
這讓張展很是鬱悶,以現在他這副身體的狀態,要鍛煉到他以前那具身體的水平,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做到啊!
張展知道鍛煉這種事是急不來的,必須要循序漸進的一步步來。而現在他剛剛開始,也不能一下子就練得很重,否則很容易適得其反,把身體搞壞。
所以這第一天的跑步,他並沒有跑得很遠很累。差不多跑出去一千米後,便轉身跑了回來。如此來回兩千米,在以前他跑下來甚至連大氣也不會喘一口。可是現在跑到自家樓下後,竟然上氣不接下氣的,差點就要站不住了。
早餐過後,張展父母自然便要去上班了。而張展由於已經請好了假,所以這個星期都不需要去學校。母親在走的時候,不忘叮囑兒子別忘了吃藥。又說中午會回來做飯的,讓張展不要去外面吃飯。
張展父親則沒說什麼,拿著他的包包,和妻子一同出門上班去了。
父母一走,這個家就成了張展一人的天下。對於父母,張展也有很多不瞭解的情況。至少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父親母親叫什麼名字,他們各自又在哪裡工作。所以他們一走後,張展馬上就潛入了父母的房間,開始尋找他想要找的東西起來。
剛一進去,張展首先便在房間的一角看到了一尊佛像。看來母親還真是信佛的,居然在家裡還弄了一個佛龕。但張展不記得小時候家裡還有這樣的東西,估計是後來母親才信的佛。
而且張展相信,母親信佛供佛,多半也是為了祈求佛祖保佑她那個失蹤的兒子。母愛大如天,真的法不為之感動。
於是張展再次在心裡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對父母好,以報答他們的恩情。
接著張展就開始行動起來,很他就找到了一些有關他父母身份信息的東西,比如說家裡的戶口本。從戶口本上得知,原來父親的名字叫張嵩,今年五十二歲了。母親的名字叫徐愛梅,今年才四十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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