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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四 渤海鷹揚第四十五章 先聲奪人 文 / 鷹揚三國

    「你說什麼?」難樓怒發如狂的揮起馬鞭向著面前那狼狽不堪的仟長當頭抽落。

    隨著響亮的鞭撻之聲,那仟長面上現出一條清晰的血痕,痛得他慘呼一聲,險些沒有從馬上摔了下去。

    「等一等!讓他把話說明白!」丘力居滿面凝重之色,伸手止住了難樓再次抬起的皮鞭:「不過一刻功夫,你的一千五百騎兵便已死傷過半?他們是否利用狹道的地勢,派出匈奴騎兵夾擊了你們?」

    「不!不是這樣的!」那仟長面現恐慌之色,囁囁道:「匈奴人仍然駐守在兩側的高地……那些漢軍在道路轉角處挖掘了大量陷坑,趁我們馬失前蹄之時便射殺我們,他們還派出一隊約三百人的騎兵發起了反衝鋒!」

    「什麼?僅僅如此,你們便敗了!」四部烏丸大人齊聲驚呼。

    「他們竟然還敢趁勢反攻?」張純的臉色變了,他本能的感覺到這些漢軍絕非尋常角色,不由大喝道:「可曾觀得敵軍旗號?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沒有敵將旗號!」那仟長是一個氏族小帥出身,從小便南遷漢土,倒也頗識幾個漢字。他搖頭道:「我軍敗退之時,他們才打出十幾面黑鷹大旗!」

    「鷹旗?」張純渾身一顫,面上流露出一絲懼色:「難道是那個人來了?」

    「是誰?」四部大人同聲大叫。

    「鷹揚中郎將……各位應該聽說過他的名號才是!」張純明顯緊張起來,他有些語無倫次道:「可是他不是應該遠在渤海嗎?難道是盧植請他來的?」

    「是他?」丘力居瞇起了眼睛,有些詫異道:「倒是聽說過他的一些傳聞,聽說他是天子愛將,年僅二十出頭便已身居高位!」

    「呸!本王還當是什麼了不起的狠人!」難樓有些不屑一顧道:「一個中郎將罷了!便是當日的護烏丸中郎將宗員,本王也從來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如果你們只是知道這些……本將真要勸你們好自為之了!」張純眼神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慌亂,他彷彿再次想到了當年的一些往事。沒有人再比他更清楚南鷹的厲害,因為,他也曾經是天干地支中的一員。

    他歎了口氣道:「這個人不好惹!百萬黃巾、十萬涼州戰騎又如何?全都敗在此人手中!據本將所知,他似乎便從來也沒有敗過!難樓大人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剛剛提到的宗員,便是栽在了他的手中,至今仍是生死不知!」

    「這麼厲害!」蘇僕延有些難以置信道:「他比盧植、皇甫嵩和董卓之輩如何?」

    「張將軍是否誇大其辭了?」烏延也有些不解道:「素聞此人殺人如麻,卻極少聽得他的戰績如何……洛陽之戰,他倒確是打敗了韓遂,不過他是據城而守,又佔了天譴之利,涼州軍幾乎是不攻自亂的,並不足以說明他的本事!」

    「盧植、皇甫嵩和董卓?」張純現出一絲苦笑:「這位鷹揚中郎將與盧植交情甚深,又曾是他的副將,你們或許不知道,盧植當日平定河北黃巾之功,幾乎有大半是他一人打下的!」

    「此話當真?」烏丸四王的臉色沉重起來。這麼說來,此人用兵之能至少不在盧植之下。

    「說到皇甫嵩……」張純歎息道:「當日我仍為中山相之時,曾經收到一份秘密戰報,其中說到,若非這位鷹揚中郎將千里馳援,皇甫嵩只怕便要葬身穎水了!」

    「這……」烏丸四王又是一陣驚歎。

    「還有董卓!」張純絲毫也不掩飾幸災樂禍之意,他挖苦道:「聽說這位大漢猛將與鷹揚中郎將一言不合之下,挨了人家一頓暴打,居然還是他自己受到了降級的責罰!」

    張純是癸系的漏網之魚,而癸一王芬原本便與身為辛一的董卓明爭暗鬥已久,張純當然不可能對董卓有什麼好感。

    「不可能吧?」蘇僕延駭然道:「既然這鷹揚中郎將如此手眼通天,又身負卓著戰功,為何時至今日仍然只是一個小小中郎將……聽說他還領著渤海太守吧?」

    「一個連當今天子也敢公然衝撞的人,他能夠活到今日,已經是一個異數!」張純搖頭苦笑道:「不過由此可知,此人確是非同等閒!」

    「如你所說,此人與盧植交厚……若他真是為了救護盧植而來,事情真的麻煩了!」丘力居的臉色無比難堪起來。原本是想輕鬆擊潰面前阻路的漢軍,順帶著收拾了兩個落難的匈奴王子後,再去圍殲盧植,豈知竟然惹出如此難纏的對手。

    「遲則生變,我們必須立即全力猛攻!」丘力居亦是果決專斷之人,他毫不猶豫道:「漢軍駐守的彎道不利我軍全部壓上,從現在起,我等五部人馬應分兵作戰!」

    「你的意思是?」張純目光一亮:「不予敵軍喘息之機?」

    「不!」丘力居嘴邊流露出一絲詭笑:「本王是想瞧一瞧,他們究竟是在拖延時間,還是與盧植聯合設好了圈套,等我們來鑽?」

    「他與盧植設陷?」難樓失聲道:「這怎麼可能?難道我們之中有人走漏了風聲?」

    「那麼,請你解釋一下!」丘力居橫了他一眼:「為何偏偏是一位與盧植相交莫逆的漢軍名將,領著一支戰力不俗的漢匈聯軍,在如此要命的關頭,擋住了我軍去向?」

    難樓立時啞然,他當然也不可能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本將明白你的意思了!」張純點頭道:「若是這支漢軍有意拖延時間,想要令盧植大軍從薊縣城下安然撤退,那麼以他們倉促而至的準備,當會在我軍的全力猛攻下無所遁形,我軍便可繼續實施打通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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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殲漢軍主力的作戰意圖……反之,若是漢軍以劣勢兵力卻能夠輕鬆扛住我軍攻勢,便證明他們是有備而來,那麼我們便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個早已設好的圈套!」

    「原來如此!」三位烏丸大人一起醒悟過來。

    「若是無人反對,我們便要立即行動!」丘力居沉聲道:「難樓大人,請率本部攻擊左側高地,烏延大人,請你進攻右側高地,本王和峭王所部,由彌天將軍的步兵策應,輪番強攻前方漢軍駐守的彎道!」

    數十支號角同時吹響。很快,蝗群一般的烏丸騎兵和蟻附而至的漢人叛軍迅速分流成三道黑色的洪流,分別向漢匈聯軍防禦的三處陣地同時猛撲過來。

    「開始了!」南鷹也聽到了那響成一片的悠長號角,他原本尚有些無精打采的眼光驀的銳利如鷹:「傳令下去,所有騎兵解除出擊狀態,配合箭手死守車陣!」

    「命令赤鷹營和紅鳶營,不必考慮浪費箭矢的問題,只管敞開了給本將射擊!」他向著傳令官打出手勢:「此外,準備一半的火油彈,準備覆蓋拋射!」

    「什麼?一半……」傳令官明顯有些驚愕,他望著南鷹有些變冷的神色,隨即大聲道:「是的,將軍!」

    「火油彈?那是什麼?」望著那傳令官迅速離去的背影,孫策面上儘是好奇之色:「將軍您的命令,似乎令那個傳令官感到了震驚!」

    「這些寶貝來之不易呢!」南鷹無比痛惜道:「一下子就要用掉一半,本將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心疼!」

    「通常情況下,最強的手段不是應該留到最後關頭才能使用嗎?」孫策有些不解道:「將軍為何這麼心急?」

    「不是本將心急,是因為這些烏丸人急了!」南鷹微笑著拍了拍孫策的肩頭:「本將做人一向厚道,當然不能令他們失望!」

    「末將不明白……」孫策呆呆道。

    「你會明白的!」南鷹一指遠方揚起的沙塵:「等打退敵軍的此次全力猛攻,你便會明白!」

    「將軍怎知敵軍此次將要全力猛攻?」不僅孫策吃了一驚,連關張二人也一齊愕然。

    「那是因為他們現在知道了……是本將在此!」南鷹傲然道:「沒有人敢於輕視本將,和本將的軍隊!」

    「將軍……」望著南鷹渾身散發出傲視一切的霸者氣勢,孫策眼中儘是崇慕之色。

    「需要卑職出手嗎?」張飛突然開口道:「若是卑職能夠趁亂出手斬殺敵軍主將,當可對將軍的計劃起到一些幫助!」

    「你猜到了……」南鷹猛然間雙目一亮,不過他搖頭道:「好鋼用在刀刃上,你和雲長,仍然未到出手之時!」

    「猜到什麼……」孫策話未說完,只聽南鷹已經斷喝道:「全軍……準備!」

    「將軍有令……全軍準備!」

    「……全軍準備!」

    「……準備!」

    隨著令旗招展,一道道命令遠遠擴散出去,直至傳至兩側高地。

    當第一名烏丸騎兵從轉角處剛剛露出身形,身處車陣前沿的李進已經脫口狂喝道:「全體天空仰射……放!」

    鷹巢軍隊的人均配備弓弩之數,足以稱冠天下。自當年被從山賊手中解救出來,並順利接回了一家老小,張先便將這份天高地厚的恩情化為了瘋狂的動力,他不僅數年如一日的全力製造著各類弓弩,更培養出一大批合格的工匠。在如此雄厚龐大的生產能力下,使得整個鷹巢軍隊的遠程打擊力量只能以可怕二字形容,幾乎所有的普通士兵都是一弓一弩,配備的強箭勁矢更是十倍於尋常漢軍……這得益於已經實現制式的四輪戰車,若非如此,任何一個身強力壯的戰士都將被沉重的單兵負重壓垮。

    在分出數百具強弩裝備兩個新兵營後,整支軍隊多達兩千七百餘名將士一起仰天射出的箭矢,可令任何心志堅韌的勇者為之膽寒。

    在有如成千上萬隻鳥群同時振翅而起的巨大鳴動聲中,晴朗的天空都彷彿為之一暗,如果從遠離戰場的位置望去,很像是一大群鋪天蓋地的蝗蟲在劃出一個優美的爬升孤線後,再向著地面狠狠的俯衝下來。

    轉角處的烏丸騎兵已經衝出了數百騎,其前部已經馳入了漢軍的有效射程,面對著當頭落下的死亡大網,他們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規避防護的措施,只能恐懼的張大了口,然後迎接死亡。

    箭雨插滿了狹窄通道的每一分土地,至少兩百名烏丸人連同他們的駿馬被死死釘在地上,除了生命力頑強的戰馬仍然發出低低的垂死悲鳴,幾乎所有倒下的戰士在落馬之前便已經失去了生命。地面上儘是有如莊稼一樣密集的箭桿,而人馬的軀體上可怕的穿透創傷正汩汩噴湧著粘稠的血漿。

    失去了陷坑的致命威脅,即使是前方倒斃了無數千奇百怪的屍體,精於馬術的倖存烏丸騎兵們仍然可以輕鬆的控馬跳躍著,努力避開失足的障礙。他們已經沒有退路,想要能夠僥倖活著,便只有繼續前進,直至衝入漢軍陣中……即使他們想退,也沒有了退路,因為後方源源不斷湧出的烏丸人已經完全阻斷了道路。

    「長弓拋射……弩機平射,任意打擊!」漢軍之中,嘹亮的號令之聲再次響起。

    聽著身側可怕的**撕裂之聲,還有前方猛然間顛覆翻滾的同伴,每一個烏丸人均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恐慌,彷彿置身於一場永遠不會醒來的惡夢。只有將要死亡的瞬間,才是夢醒之時。

    兩側高地上,亦傳來震天殺聲。如果說原先匈奴人與烏丸人算是棋鼓相當的對手,那麼如今據高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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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匈奴人,便是一群正在無情虐殺的暴徒。

    坡下,烏丸騎兵仰射而出的箭支並不足以對匈奴人們造成致命的威脅,而衝上坡道的烏丸人因為沒有馬蹬的支撐,只能一手提刀一手抱馬的勉強維持平衡,根本沒有任何回擊的能力。

    面前的泥土中插滿了漢軍們提供的足夠箭矢,匈奴人們獰笑著張弓搭箭,饒有興致的瞄向那些吃力衝上坡道的烏丸騎兵,幾乎是一箭一個的體驗著這場前所未有的射擊練習。

    在無情的射殺之下,無數戰馬驚嘶著倒地,然後從傾斜的坡道翻滾而下,立即將後繼衝上的烏丸人砸得七零八落。形勢一片慘烈。

    短短的交戰時間,同時向三處陣地發起猛攻的烏丸人至少已經付出了近千條人命,卻始終難越雷池一步。

    正當烏丸四王和張純心中狂震之時,盡佔上風的南鷹卻冷冷的下達了一條殘酷的軍令:「半數火油彈,分成三波,全部發射!」

    他向著孫策轉過頭來,酷酷的一笑:「第二步,先聲奪人,本將又成功了……你睜大眼睛看清,即將燃起的烈焰不僅會焚燬敵軍的**,燒垮他們的意志,還映亮了我軍的底蘊!這些烏丸人,他們將再也無法看清我軍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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