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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四 渤海鷹揚第三十章 殺機乍現 文 / 鷹揚三國

    殘陽斜照,無情的將殷紅如血的光芒灑在大地上,將那一處戰場映得分外驚悚。

    這裡,是一片剛剛結束了激烈戰鬥的殺戳之所,綿延里許的戰場上,血肉模糊的屍體隨處可見,殘破的盔甲刀劍浸泡在鮮血中,似乎也在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只有那偶然直插地下的長戈斷劍,有如豐碑般默默訴說著主人們的悲情壯志,還有那尤自冒著黑煙的戰旗,迎風獵獵招展,正曼聲吟唱著哀怨的輓歌。

    一名滿身血跡的漢軍艱難的在地上爬動著,突然一支長箭電射而至,將他直釘在地上。他抽搐了幾下,不甘的吐出最後一口濁氣。

    「好箭!」十餘名青衣叛軍一起歡呼起來:「將軍好箭法!」

    那看似瘦弱的叛軍將軍傲然一笑,隨手將手中長弓擲向一名部下,大喝道:「小子們,不要戲耍了!趁著天色仍亮,快點打掃戰場,將收集到的糧食、兵甲裝車運走!」

    「是!」戰場上的數百叛軍士兵轟然應諾,他們將撒落在戰場各處的一輛輛糧車推攏一處,然後開始收集戰死漢軍身上的兵器盔甲。

    突然,一名叛軍警覺的抬起頭來,向身邊一名同袍訝然道:「你感覺到了嗎?地面上好像有一股震動!」

    「你說什麼?」另一名叛軍調笑道:「莫非是地動?那你小子還不逃命?」

    說話間,突然遠處一名叛軍彷彿見到鬼一般的慘叫起來:「騎兵!天哪,是漢軍騎兵!」

    「什麼?」所有叛軍都駭然望去。

    地平線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滾滾鐵流,正以無比凌厲的氣勢快速奔襲而來。

    「不好了!」那叛軍將軍瞬間臉色慘白:「這些騎兵定是以布帛包裹了馬蹄,竟是聽不到蹄聲!」

    「快!結陣!」他聲嘶力竭的大叫道:「矛手上前,弓手在後,快!」

    叛軍在一陣大亂中東奔西竄著想要勉強建立起防線,可惜,戰機轉瞬即逝,在如此平坦的地形上,漢軍騎兵根本沒有賜予他們公平一戰的機會,便勢若奔雷般殺至。

    至少一千名黑甲漢軍騎兵,一出場便顯示出令叛軍們絕望的高超技藝。他們在射程將至之際,純以雙腳控馬,上身竟然完全從馬背上支起,雙臂以遠超一般箭手的速度拉弓上箭,向匆匆結成散亂陣形的叛軍當頭傾瀉出如蝗箭雨。

    有如雨打荷葉般的可怕落擊之聲傳來,叛軍們霎時間人仰馬翻。在漢軍們以驚人射速爆發出的連續三波覆蓋打擊下,連叛軍後陣的箭手都幾乎全被打垮,前陣的長矛手更有很多被直接射成了刺蝟。

    「逃啊!」叛軍們僅有八百餘人,原本就在戰力上完全落在下風,驟然受到如此毀滅性的打擊,立時間完全崩潰。

    「完了!」那叛軍將軍不敢相信的呆視著四散而逃的殘餘部下,臉上儘是驚恐之色。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們還剛剛殲滅了一支漢軍,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誰知,形勢頃刻倒轉,己方竟然變成了慘被虐殺的羔羊。

    「逃不掉了!」他淒然一笑,伸手從背後摸出一支長箭搭在弦上。這支漢軍騎兵如此可怕,怎麼可能允許自己有逃命的機會?在這樣的平原上,要不了一時半刻,他們的長刀便會從身後一刀一個的砍落所有逃跑者的人頭。

    那叛軍將軍咬了咬牙,勉強聚攏精神,將手中長箭瞄向一個最近的漢軍騎兵。既然要死,至少也要多殺幾個賺回本錢!

    「著!」隨著他的一聲狂喝,長箭離弦而出,彷彿滿載了他壯志未酬的悲憤心聲,快如電閃般向那名漢軍的胸前噬去。

    「叮」!正當那叛軍將軍信心十足的期待著那漢軍翻身落馬之時,一支長矛有如從虛無之中疾刺而出,準確無誤的一矛點在那支長箭的箭尖,強大的勁力令整支木製箭桿直接爆裂開來。

    「什麼?」那叛軍將軍渾身劇震。

    一名黑甲漢將緩緩收回攔在那名漢軍胸前的長矛,側過臉來向那叛軍將軍的方向冷冷瞧來。雖然他帶著黑鐵護面,看不出神色,寒冰般的目光仍然令那叛軍將軍如墜冰窖。

    那黑甲漢將揮了揮手,示意正向他施禮致謝的部下退開,然後將長矛掛於馬腹,右手從背後一翻,一把黑色的大弓便現於手中。

    他拍了拍手中大弓,向那叛軍將軍遙遙的勾了勾手指,輕視之意表露無遺。

    那叛軍將軍雖然明知必死,卻瞬間熱血衝上頭頂,他十歲練弓,十四歲從軍,一手箭法從未遇上敵手,怎容對手如此蔑視?

    「找死!」怒吼聲中,他閃電般開弓引箭,一箭直取那漢將喉頭。

    夢魘之中才能出現的可怕景象再次呈現,那漢將雙手有如劃出一道道殘影,竟於眨眼間射出連珠三箭。

    第一箭,火星閃耀中,射落敵箭。

    第二箭,木屑飛濺中,斷敵之弓。

    第三箭,大蓬血雨,有如飛霧瀰漫,一支長箭帶著絲絲鮮紅斜插地下。

    「這……這不可能!」那叛軍將軍手捂胸前洞開的可怕傷口,眼神漸漸轉淡,身軀一晃,撲倒在地。

    隨著主將的陣亡,僅存的三百餘名潰兵紛紛棄去手中兵器,跪在地上,等待著淪為戰俘的命運。

    千餘漢軍騎兵出人意料的沒有立即下馬受降,而是將戰俘們驅趕在一起,命令他們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如林的長矛斜斜向下,震得戰俘們連頭也不敢抬上半寸。

    隆隆的蹄音和滾滾的車輪聲從遠方響起,數百名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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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束的漢軍騎兵拱衛著一長竄奇怪的四輪馬車出現在地平線上。

    一面黑鷹大旗下,南鷹策馬而來,高叫道:「李進,看來你小子手腳還挺麻利啊!戰士們有什麼損傷?」

    那黑甲漢將正是鷹巢軍中數一數二的神箭將軍李進,他策騎迎上,欣然道:「將軍,這一戰我們完全是以強凌弱,若是再有什麼折損,末將豈非令將軍之名殆笑天下?只有十幾個兄弟受了一點輕傷罷了!」

    「好!好!」南鷹微笑道:「活該這些叛軍倒霉,本將原本不想欺負他們,誰讓他們硬是擋在本將前行的路上!」

    他藉著半邊斜陽的光輝遊目四顧,面上一喜:「看來這一仗打得倒是不虧,這些糧車上至少也有千餘石糧食吧?來人啊!打掃戰場……連一個鐵片也不要扔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數百騎兵策動戰騎立即覆蓋全場,一輛輛馬車也馳了過來,一名名戰士跳下車來,快手快腳的將糧車上的糧袋裝入車中。

    這些四輪戰車原本是鷹巢軍一伍士兵的機動作戰專屬車輛,由伍長擔任馭手,車內乘坐四名士兵,並載有帳篷、野戰口糧、箭矢等作戰物資,可適應長期作戰。此次遠赴渤海,南鷹一共帶來兩百輛,主要是運輸裝備和近五百名各類匠人的。如今,匠人們均已留在渤海境內,這些戰車卻是空了出來。

    考慮到胡騎來去如風的奔襲戰術,這些外包鐵皮的四輪戰車正可以作為臨時的環形防禦工事,南鷹不僅毫不猶豫的將兩百輛戰車全部帶同出戰,還精挑了一批箭手擔任乘者,全軍共計一千五百名騎兵、六百名箭手,算得上是攻守兼備。

    「將軍!將軍!」孫策領著數十騎飛馬而來,他高叫道:「發現一名漢軍生還者!」

    「帶過來問問!」南鷹向孫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雖然這支漢軍如此窩囊的被叛軍包了餃子,但是總該知道一些此地的最新戰況才是……做得好!」

    很快,一名年輕的漢軍軍吏被推推搡搡帶了過來。

    南鷹見那人長身玉立,面容端整,雖然滿身血污卻也掩不住一身的軒昂之氣,心中微訝,淡淡道:「說說吧,此地是什麼情況?」

    「稟將軍,卑職是涿縣……」那軍吏見南鷹身為一軍主將竟然如此年輕,也不由愕然,他施了一禮,剛剛想自述身份,卻意外被人打斷了。

    「住口!我家將軍只令你回話,誰令你多說廢話?」孫策暴喝道,他年紀雖小,但是身材高大,又是將門虎子,自有一番懾人氣勢。

    南鷹不由一怔,怎麼說也算自己人,為何孫策對此人如此粗暴?

    「將軍有所不知!」孫策彷彿是看出了南鷹的疑惑,冷笑道:「末將發現此人時,他正躺在屍堆中裝死……如此畏敵怯戰者,和他客氣什麼?」

    孫策此言一出,南鷹身邊諸將一起露出鄙夷之色。這麼多年了,隨著將軍大大小小上百戰,還真沒有見過這樣貪生怕死的人物!

    那軍吏卻是面不改色,正容道:「裝死不假,然卑職卻有下情回報!」

    「長話短說!」南鷹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他揮了揮手:「本將,從不愛聽廢話!」

    「卑職身為涿縣縣尉,也是此次押送這批物資的主事之人!」那軍吏從容道:「半日前經過此地時,卻意外受到張舉叛軍的伏擊,致令三百漢軍全數戰死,卑職的兩個兄弟也為了吸引敵軍注意,而於戰亂之中失散……這些物資事關重大,運送時間和路線也是絕密,卑職有理由相信,是涿縣之中出了內奸!」

    「你的意思是?」南鷹有些明白了,他放緩了面色:「你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當然!」那軍吏昂然道:「如果卑職所猜屬實,那麼涿縣一縣之眾正面臨著生死存亡的危局,卑職怎麼可以輕易死在這裡?就算是要死,也要將此消息稟報公孫縣令之後!」

    他這一席話說得端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南鷹屬下諸將均是微微動容,一掃對他的輕視之心。

    「好!算你說的有理,況且你也並非本將的直屬部下!」南鷹點頭道:「念你體諒一縣安危,本將便幫你一個忙!」

    「幫忙?」那軍吏一怔,一時不明其意。

    「來人!將全部戰俘帶過來!」南鷹仰頭看了看天色:「時間應該足夠了!」

    數百名戰俘黑鴉鴉的跪滿了一地,滿面恐懼的聽著南鷹的訓話。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本將,鷹揚中郎將南鷹,現領渤海太守,聽過本將的名聲沒有?」南鷹淡淡的話語響遍全場,不僅戰俘們一個個臉色變了,連那軍吏也抖了一下,露出一個震驚的面容。

    「果然……都知道本將!那麼本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需要向你們報告了!」南鷹豎起一根手指:「都聽好了!給你們一個機會,誰說出涿縣的內應是誰,本將立即放他走!」

    「如果不說…….」他嘿然一笑:「算你們有種,就給本將的殺戳榜上再添一筆帳吧!」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大叫道:「南將軍,小人身份低微,這等機密實在是不知道啊!」

    「這麼說,你沒有用了!」南鷹木無表情的揮了揮手:「拖下去剁碎了,拿他當肥料!」

    「不!不!不!」那人險些嚇得**,駭然道:「不過小人卻能指出一人,他定然是知道的!」

    說著,他不顧一切的跳了起來,指著隔了十幾人距離的一人,嘶聲道:「我們的主將雖然死了,他是副將,他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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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你!」被他當場指認的叛軍副將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縱身而起便要向那人撲去。

    一支長箭將他從半空中直接射落,整條腿都被射穿了,鮮血淌滿一地,瞧得戰俘們無不肝膽俱裂。

    沒有等那叛軍副將嚎上幾聲,幾名漢軍便粗暴的將他有如死狗一般拖到南鷹面前。

    「本將說話算話!」南鷹指著那名指認之人:「你自由了!走吧!」

    那人大喜,連磕幾個響頭,一溜煙的去了,果然一路上漢軍都閃開一條路來。

    「現在,輪到你了!」南鷹俯視著那副將:「只要你說出來,不僅是你,這裡所有的人,本將全部放你們一條活路!」

    此言一出,戰俘們哭喊之聲四起,儘是哀求那副將招認之言。

    「南將軍,末將聽過你的大名!」那副將咬著牙道:「可是,你休想從我嘴裡…」

    「回答錯誤!」南鷹向身邊的將軍們努了努嘴:「讓他長長記性!」

    「啊!」淒慘的號叫聲響徹原野,高風只用了眨眼兩次的時間,便用專用的小鐵鉗硬生生拽下了他一片指甲。

    「說吧!」

    「不說!」

    「啊!」又是一聲慘叫,除了南鷹的直屬部下,所有人的腿都有些打抖了。

    「沒關係,你直管扛!」高風微笑道:「本將出手是很小心的,你瞧瞧,都沒有傷到多少肉……因為,等將你十片手指和十根腳指的指甲全剔掉以後,還要留著那些嫩肉上木簽子呢!」

    「什麼?」戰俘中有人突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沒見過世面啊!聽到開胃小菜都受不了?」高風繼續笑咪咪道:「若是你能夠成功拖延至入夜,那麼恭喜你……因為你又為自己爭取到了一整夜的時間,本將至少還有一百種方法,想在你身上試試!」

    瞧著高風若無其事的可怕表情,有人嚇得終於哭出聲來。那軍吏也情不自禁的眉間「突突」直跳。

    「好吧!我說!」那副將對視著高風的眼神,他知道對方絕對不是空言恫嚇,他不由長歎一聲:「只有一個請求,待我說出來,請給我一個痛快吧!這麼零碎折磨人的,不是好漢!」

    當他說出一個名字後,那軍吏不由臉色大變,失聲道:「是他?」

    「不好!」他向南鷹施禮道:「將軍,這個奸細是本縣的功曹,卑職需要立即返回縣中!」

    「可以!你去吧!」南鷹點了點頭,他指了指戰俘們:「本將一向守諾,你們…….還有你!」他瞧了瞧那委頓在地的副將:「都可以走了!」

    戰俘們和那副將一起露出不可思議的狂喜,那軍吏卻大叫道:「將軍,你怎麼能放他們走?他們…….他們全是叛軍啊!」

    「本將尚有重大軍務在身,沒空管這些小魚小蝦!」南鷹斜睨了那軍吏一眼:「要不?本將把他們交給你處置?」

    那軍吏立時語塞,自己孤身一人,怎麼可能控制得了數百戰俘?怕是連小命也保不住吧!

    他眼睜睜的瞧著數百戰俘在一片感恩戴德聲中一哄而散,有些不服的瞧了瞧四周,又道:「將軍,這些軍糧可是本縣的物資,將軍準備如何歸還?「

    「歸還?」南鷹還沒有開口,身後蘇飛已經狂笑道:「你小子沒瘋吧?什麼本縣物資?這是我軍從叛軍手中搶來的戰利品,跟你們有一個銅錢的關係嗎?」

    「你!」那軍吏終於失去了適才的從容,他臉容扭動,顯然是正在努力壓下心中的情緒。

    「呼!」他終於出了一口長氣:「也罷,既然我丟失了這些物資,原是沒臉再要回來了!可是將軍,就在不久前,有一批叛軍提前運送兩百匹軍馬離去了,這可是盧植將軍親自置辦的戰馬,可否請將軍瞧在盧將軍面上,協助追回?」

    「盧植將軍?兩百匹軍馬!」南鷹的眼睛亮了起來:「你們怎麼會和盧植將軍扯上關係?」

    「不敢相瞞將軍!」那軍吏眼中閃過一絲自豪:「卑職和公孫縣令,都是盧植將軍的學生!」

    「哦!那麼就更好辦了!」南鷹霍然起身:「你去轉告盧將軍,就說這兩百匹戰馬,我南鷹臨時徵用了!」

    「什麼?將軍你豈可如此!」那軍吏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有些惱羞成怒道:「將軍,卑職一直很敬佩您!可是您不要忘記了,這裡是幽州,不是渤海……您擅自出兵越境,已經犯了朝庭定制,怎能再行此巧取豪奪之事?」

    「嗆」、「嗆」連聲,七八名南鷹部將一起拔刀出鞘,走上前來。

    「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南鷹擺了擺手,他緊盯著那軍吏道:「小子,不要怪本將欺負你,只怪你們自己讓人瞧不起,這些戰馬只有落在本將手中,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你也可以去直接問問盧將軍,本將這麼做是否有違朝庭定制!」

    「不過,相信盧將軍會親口告訴你!」南鷹冷笑道:「就算是本將想要直接拿過整個幽州的軍事指揮權,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那軍吏渾身一顫,終於將一口氣嚥回肚中,他施了一禮,掉頭就走。

    「小子!」南鷹突然心中一動:「留下名字吧!」

    「將軍終於想起垂詢卑職的賤名了?」那軍吏停步回身,冷笑道:「涿縣劉備!有勞將軍動問了!」

    「劉備?」這兩字有如炸雷一般在南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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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耳邊響起,他觸電般跳起來道:「你剛剛說,有兩個兄弟失散了?是否關羽和張飛?」

    「將軍竟然聽過他們?」劉備真的有些動容了,他脫口道:「卑職這兩個兄弟,都是無名小輩,將軍怎會……」

    突然他停下嘴來,一股震憾心底的悸動迅速蔓延全身,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南鷹雙目深處,正閃現出一絲可怕的殺機。

    ps:相信這一章的字數,總能稍減一些罪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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