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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二 黃巾之殤第九十七章 飛來災禍 文 / 鷹揚三國

    張角凝視著遠方的山川河流,突然輕輕一歎道:「你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諾言,該是我履行約定了!」

    南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但似笑非笑的眼神卻似乎靜待著張角的下文。

    「第一,我會命張梁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傳出信去,規勸所有太平道信徒立即向朝庭放下武器!」

    「很好,我會盡快上稟天子,請他再次下旨赦免所有參與叛亂的太平道弟子,並做好死者安撫善後,降卒整編歸田事宜!」

    「多謝!第二,我仍然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最遲十五日後,你們才可以根據張梁提供的地點,掘出那替身的屍體!」

    「這個你放心!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否則怎麼瞞過天干地支的人!十五日嗎?嗯,如今八月炎熱,又多降水,時間上應該也夠了!」

    「那便是你的事了,既然我已經是一個死人,自然便再也無須cāo這份閒心了!」

    「你,你還真是灑脫!好了,說第三件!」

    「我有十分的把握,神仙將在半年之內降臨世間,屆時我自會提前使人通知你,不過你最好不要離開didu太遠,否則尋你不著可不要怪我!」

    「你,你說什麼?飛……神仙真是要降落在洛陽附近嗎?」

    「降落?咦?你的臉色為何如此激動!我只是感覺到,應該不會離洛陽太遠,但具體地點只有到時方知!」

    「……明白了!這半年內,我會一直留在洛陽,你應該尋我並不困難才對!」

    「嗯,只要你人在洛陽,相信憑你鷹揚中郎將的偌大名頭,找到你將不費吹灰之力!」

    「有勞有勞……咦?你接著說啊!」

    「言盡於此了,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你!堂堂大賢良師怎麼耍起無賴了?昨日才許下的承諾就不認了嗎?寶藏!寶藏呢?你還沒告訴我地點呢!」

    「青州的藏寶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確切地點嗎?我又何必贅述!」

    「小人哪小人!青州的藏寶何須你說?我問的是最後一處藏寶之地,聽說便是你的隱居之地,怎麼?將要得道成仙之人也凡心未斷想要藏私嗎?」

    「坦白說,那裡確實有寶藏,但只是對於我一個人而言,對於你們全無價值!」

    「休要推諉抵賴,你……」

    「我唯一的女兒便生活在那裡,她便是我最大的財富!其實這只是我當年對一眾屬下的戲言,卻不知怎麼以訛傳訛,成了外人口口相傳的絕世寶藏!」

    「……好!我相信你一次!可是那讖言之謎是怎麼回事?你總要告訴我!」

    「可以,但是要等到你我再會之日,現在只能告訴你,那讖言不僅隱藏著大漢氣運的秘密,更蘊藏著一筆天大的財富!不過連我也沒有參透其中的玄奧!」

    「原來只是空頭支票……算了!下次再說!但是有件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就是那位智先生的下落!」

    「哦?你想做什麼呢?斬草除根嗎?」

    「哼!那人心計太過可怕,我若非運氣極佳早已死在他手裡了,此人若是從此不再與我為敵也就罷了,否則……換成是你,能睡得安穩嗎?」

    「你放心,我這位老友雖然行事有些不擇手段,卻一向懂得審時度勢,如今太平道敗亡已成定局,他定是早已蜇伏起來,回復他的本來面目了!」

    「本來面目?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因為人前人後,他有兩個身份!」

    「不行,那我更不放心了!你不能走,這事不交待清楚不行,不然我的安全誰來保障!須知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為可怕的!」

    張角停下腳步,無可奈何的望向被南鷹緊緊拉住的衣袖,苦笑道:「這樣,我會去勸說他打消對你的敵意。若他今後執意與你為敵,下次再見之時,我便將他的身份如實相告,如何?但卻不許你傷他性命!」

    「又要下次?行!」南鷹氣哼哼道:「但是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他不犯我,我自然不去害他,若他惹火了我,哼!你可不要怪我!」

    「豎子!怎麼還是如此好勇鬥狠?你如今惹下的大敵還少嗎?縱然天子一時寵著你,你又有雄厚的實力,也難以面對眾多之敵!本人好言相勸,寧多一友,莫多一敵!」

    張角微微不悅道,說罷大袖一展,飄然而去。

    南鷹卻呆了半晌,生出說不出道不明的奇妙感覺,張角雖然是在教訓他,卻無意間流露出一片關切之情,自己與他的關係何時變得這麼微妙了?

    他撓了撓頭,突然想起不久前自己似乎還歇斯底里的狂叫著,要與張角不死不休來著,世間之事有時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漢軍營地內外,正湧動著不安的情緒,一隊隊騎兵正在整裝待發,而大帳內,一群軍官們正爭得面紅耳赤。

    高風正指著司馬直的鼻子大吼道:「司馬直,這是我北路軍的事,你只不過是客軍,就算你不幫我們,也請你不要擋我們的道!」

    司馬直的臉都青了,他轉頭望著居於主將座上的高順道:「高兄,如今形勢太過複雜,而鷹揚中郎將遲遲未歸,你便是一軍主將,定要顧全大局啊!」

    「將軍歸營!」高順尚未答話,帳外突然傳來一個士卒驚喜的聲音。

    大帳掀開,南鷹領著典韋一頭紮了進來。

    高順神色一鬆,讓開了主將之位,坐在邊上。

    南鷹沉著臉道:「我不過離開三日,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他一拍案幾道:「外面的人我都問過了,竟然沒有人知道要去做什麼?那麼我問你們,集結兵力想做什麼?造反嗎?」

    所有人一齊噤若寒蟬的低下頭來,只有司馬直大叫道:「將軍回來的正好!請快快下令阻止他們,他們這是要發兵攻擊友軍!」|

    「什麼?你們瘋了!」南鷹駭然道:「如今黃巾已經不足為慮,本將正yu休整駐紮,接受附近黃巾降卒,你們竟要攻擊友軍?真是要造反嗎?」

    「不!此事事出有因!」高順擰著眉頭道:「這事發生在你離營的一日之後,孫堅前日追擊另一路黃巾敗軍,頗有斬獲,更繳獲數十車金銀錢帛!然而正在清掃戰場之時,卻被另一路聞訊趕來的漢軍給圍了!孫堅派人強行衝出報信,我便立即派出裴元紹領軍五百前去交涉!」

    「然後呢?」南鷹突然冷冷道,帳中突然靜了下來,所有熟悉南鷹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戰,因為這種冷靜的語氣正是南鷹將要暴發的前奏。

    「裴元紹被他們給扣下了,而孫堅所部也仍然處於他們的監控之內!」高順重重吐出一口氣:「這是我們剛剛才接到的消息,我們正準備發兵解圍!」

    「那支漢軍誰是主將?兵力如何?」南鷹淡淡問道。

    「旗號上打著宗字,應該是護烏桓中郎將宗員,此人之前仍是皇甫將軍副將,後來擊破南陽黃巾後,皇甫將軍移師穎川,命此人統兵一萬繼續清剿南陽黃巾!」高順顯然已經將對方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

    「大哥是如何佈署的?」南鷹木無表情道:「準備派出多少兵力前去?」

    「不可啊!」司馬直大叫道:「請眾位將軍放心,我前日便已經派人送出緊急書信,請百里之外的皇甫將軍和朱將軍趕來主持公道!若是我們此時強行派兵解圍,豈不落了一個攻擊友軍,圖謀不軼的罪名?」

    高順恍若未聞道:「我已經集中了二千騎兵……」

    「砰!」南鷹重重一拍案幾道:「大哥糊塗啊!軍機大事怎可如此輕率!」

    司馬直眼中一亮,長長吐出一口氣,只有高順苦笑一聲,他幾乎可以猜測到南鷹接下來會說什麼。

    「敵軍有萬人之眾,又扣下了我們的兄弟,怎麼能只派兩千騎兵?」南鷹霍然立起,之前的平靜神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狠厲,他高喝道:「傳令!全軍出動,騎兵突前衝擊,弓手左側跟進掩護!準備開戰!」

    「什麼!敵軍?」司馬直臉色劇變,險些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駭然道:「將軍,他們是友軍,是南路軍!不是敵軍,你怎麼可以…….」

    「放屁!誰敢與本將與敵,他就是敵軍!」南鷹緩緩抽出刀來,森然道:「誰敢抓老子的兄弟,誰就是敵人!」

    他皺著眉頭瞧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眾將,突然怒道:「都聾了!還不去召集部屬!」

    「出了什麼大事!都由本將一力承擔!可是,」他語氣冰寒道:「如果救不出自己的弟兄,老子先收拾你們!還不滾!」

    「諾!」眾將悚然心驚之餘,卻無不轟然應諾。無論是高風、馬均等鷹巢舊部,還是侯成、曹性等北軍部將,無不露出振奮激動之色。

    司馬直面若死灰的渾身輕顫,卻死死閉上了嘴,他清楚的明白,南鷹的軍令絕非他可以阻止。

    「且慢!」一個清亮的男聲從帳門響起。

    眾將瞧去,無不露出驚喜交加之色。

    連怒火中燒的南鷹也呆住了,訝然道:「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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