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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二 黃巾之殤第八十六章 五軍之戰 文 / 鷹揚三國

    幽暗的燭火下,正有一個身影焦慮的來回踱著,不時向帳外望上幾眼,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閱讀

    卜已輕輕閃身入內,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才低聲道:「先生!都辦妥了,末將精選的八百士卒已經運送三百車錢糧秘密出營!」

    「好!」那人猛然轉過身來,赫然是仍然黑巾蒙面的智先生,「剩餘的錢糧你也安排好了?」

    「是的,末將也依照先生所說,將另一半錢糧秘密轉移到營外另行裝車,並派兵守護!」卜已亦有些心神不定:「可是末將不明白,既然先生打算偷運錢糧回青州,卻又為何命末將以其他雜物充數,湊夠了方才離去的三百車之數?」

    「何必如此故佈疑陣呢?」他苦笑道:「全部運走不是好嗎?末將也感覺到了,這些錢糧雖好,可是一ri不回到青州,這些錢糧就是一個禍根!」

    「當然不能全部運走!」智先生木然道:「不然你我豈非白忙一場?你現在立即去安排,集合本部人馬,我們一會兒便帶上另一半錢糧,從別的路徑直接返回青州!」

    「先生說什麼?」卜已大驚失色道:「我們也要連夜走?那麼我們之前派出的運輸隊伍……」

    「難道你還不明白?再不如此你我便要大禍臨頭了!」智先生長長一歎,緩緩跪坐下來:「這幾日不但營中軍心趨混亂,連大軍附近也陸續出現了很多來歷不明的人,這說明什麼?」

    他滿含怨毒道:「除了身後步步緊逼的漢軍,我們還被別人給盯上了!哈哈,我們堂堂太平道也有今天,任誰都想在我們鮮血流盡之前再咬上一口!」

    「令人悲哀的是,我們現在確實是盡落下風,力回天!」智先生黯然道:「所以,我們必須放出一個香餌!引得各方勢力去爭個頭破血流,你我還有機會活著回到青州!」

    「可是!張曼成怎麼辦?」卜已猶豫道:「如果我們單獨撤走,會不會引發他的不滿?」

    「張曼成?卜已你真是愚蠢!」智先生突然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你還有心思管他?若我所料不錯,他現在已率人暗中離營,就跟在你剛剛派出的運輸車隊之後!」

    「什麼?」卜已有如五雷轟頂,禁不住退了一步道:「難道他竟然敢下手搶劫不成?」

    「沒有什麼敢不敢的?」智先生語氣中露出一絲可奈何的淒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況我們太平道大勢已去,張曼成也只是想多一條退路!」

    「先生早已發現他有異心了?」卜已又驚又怒道:「你為何不早點說與我知,也好先下手為強,我……」

    「當然不可以!今時今日,我們還能經受得起如此內訌嗎?」智先生驀然立起身來:「只是同歸於盡罷了!我甚至不敢提前告訴你,因為你心計太淺,若被那張曼成看出一絲端倪,我們便要被迫面對一場滅頂之災!」

    「是!是!」卜已呆了半晌才道,他怒氣未消道:「可是這麼一來,我們也太便宜這個叛徒了!」

    「便宜?不,不會的!」智先生輕輕一笑道:「雖然損失了一半的錢糧,但是我們已經負擔大減,行軍速度大大增強!何況,還有張曼成這個笨蛋為我們禳災!」

    他緩緩踱出大帳,望了望隱現曙光的天際,微笑道:「現在我們只要能從漢軍手中成功逸出,便……」

    突然鳴鑼示警之聲驟然響起,跟著遠遠傳來因緊張和恐懼而變了腔調的尖叫:「漢軍襲營!」

    智先生渾身一震,厲聲道:「卜已,立即派兵頂住,然後你我速速依計離去!」

    一溜長長的火光照得道路纖毫畢現,近千黃巾士卒正押送著數百輛大車,一聲不響的向東北方疾行。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登時令黃巾軍們緊張起來,一名將領迅速回身,領著百餘名部下排出了防禦陣形,冷冷的盯著遠方漸漸顯出輪廓的兵馬。

    突然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緊繃的面色稍緩,卻仍然令部下們繼續戒備,自己策馬迎上,高叫道:「這不是孫夏孫將軍嗎?來此何干?」

    那孫夏長笑道:「李將軍,卜大渠帥恐你兵力不足,特命張大渠帥領末將等前來相助!末將是先行一步啊!」

    「哦?張大渠帥也來了嗎?」那李將軍望著孫夏身後漸漸現出身形的大隊人馬,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既然孫將軍說是奉卜大渠帥之令,還請出示令牌!」

    「那是當然!」孫夏恍然道:「我幾忘卻,請李將軍過目!」

    那李將軍見他探手入懷,不由心中一鬆,突然火光的映照下,一道寒光從孫夏一閃而沒。

    那李將軍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便手捂頸間深入至柄的飛刀,「通」的一聲倒撞下馬。

    運輸車隊中立時一陣大亂,沒有等他們作出任何的有效反應,那孫夏長刀一指,獰笑道:「殺!一個不留!」

    三千餘名臂纏白布的黃巾軍從他身後衝出,毫不猶豫的殺向昨日還有同袍之誼的兄弟。

    在敵眾我寡且主將陣亡的劣勢下,結局沒有任何的懸念,孫夏的部下只不過付出了百多人的死傷,便將李將軍的部下殺得乾乾淨淨。

    天邊漸漸露出光亮,映在策馬而來的張曼成身上,他似乎覺得心中也是一片光明。

    他來到一架大車前,抬了抬頭道:「打開!」

    「匡當!」「嘩啦」車內滑落大堆破刀殘箭,張曼成不由面色劇變,揚手一刀向第二架大車劈去。

    眩目的金光瞬間光芒大盛,照射出遠近那一張張貪婪的面龐。

    張曼成心中一鬆,還好並不是智先生的調虎離山之計,想必只是使了一招虛虛實實的計策罷了,看來這數百架大車中最少有一半是真貨,那麼也就是真實寶藏的半數了。

    「稟大渠帥!附近發現大批黑衣人,正向車隊而來!」一名部將微笑道。

    「哈哈!他們來晚一步了!」張曼成面色一喜道:「如今財寶為我一人所奪,他們也不好剋扣太多了吧!也罷,且由他們吧,畢竟今後你我兄弟還要托庇於他人之下嘛!」

    那部將和迎上前來的孫夏一齊笑道:「全憑大渠帥做主!」

    大片的黑衣人從山坡上現出身來,靜靜佇立。

    張曼成眉頭一皺,大喝道:「楊兄何在?還請下來幫忙……」

    黑衣人中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卻彷彿不是漢語。

    「喀啦啦」的聲音響成一片,黑衣人們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張張強弓,殺機四溢的箭簇正在朝陽的反射下,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幽芒。

    張曼成突然手足冰冷,因為他聽出了那女子的口音,這是羌人的語言,絕對不是他苦苦等待的強援。

    沒有等他發出隱蔽或是反擊的命令,一排排箭矢便居高臨下的掃射下來。

    張曼成的部下雖然數量遠超對方,但是他們處於車隊之中,這裡恰恰是一條兩處山坡間的狹窄通道,登時了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境地。

    密集的箭雨下,數的黃巾軍身軀一震,便直直的倒在了適才死於自已屠刀之下的黃巾兄弟身上,彼此的鮮血流在了一處。

    張曼成的部下畢竟人多,又多是漢軍出身,戰力非一般黃巾軍可比,他們悍不畏死的山坡上丟下了數百具屍體,終於衝上山坡和那些黑衣人面對面的廝殺起來。

    正當雙方殺得難解難分之時,又有數百黑衣人從一面山坡後殺出,直接衝入戰團。一名為首的黑衣人高叫道:「曼成兄,這是怎麼回事?」

    張曼成終於大喜過望,嘶聲道:「楊兄助我!」

    那人微一點頭,發出一連串的命令。他的手下也揮刀向那些山坡上的黑衣箭手們殺去,黃巾軍的壓力登時大減。

    張曼成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竟然還有一批敵人在旁窺測,若非援軍及時抵達,只怕自己凶多吉少。

    突然一聲驚叫從背後傳來,跟著背後一名部將長聲慘呼,同時一陣寒意從身後襲來,張曼成肩頭劇痛。

    他不敢相信的轉過頭來,只見一名黑衣蒙面的大漢正一甩短戟,灑落竄竄血珠,然後冷笑一聲,邁過地上那具尤在抽搐的屍體,向自己逼來。

    張曼成認出那屍體正是發出慘叫的部將,顯然是為了救護自己,而遭了那人的毒手,不由目呲欲裂道:「你是什麼人!」

    那黑衣蒙面人仰天狂笑之中,他的身後再次湧出大批與他一般裝束的黑衣蒙面殺手,一時之間,箭矢如雨,長刀勝雪,竟是向場中所有的人同時殺去。

    遠遠數百步外,南鷹終於領著一千騎兵銜尾殺至,他們在黎明時分,終於攻破黃巾軍大營,除了將那率軍死戰斷後的黃巾軍青年猛將生俘外,竟然沒有發現智先生、卜已和張曼成等一干敵酋的影子,數百車錢糧也是不翼而飛。幸而立即有斥侯來報,發現敵軍大營之外,東南、東北兩個方向均有重物碾壓而過的車轍痕跡。南鷹當機立斷,兵分幾路,令強仝、馬鈞等將領兵清掃黃巾大營附近的殘敵,孫堅負責追擊東南方向,南鷹和高順引典韋、高風等將親領一千騎兵,向東北方向追來。

    他們雖然老遠便已聽到了激烈的喊殺之聲,但是轉過一處山丘,遠方的紛亂戰局仍然令他們目瞪口呆。

    數千人正圍著龐大的運輸車隊展開一場捨生忘死的殘酷拚殺,不時有人濺血倒地,慘呼聲此起彼伏。戰團之中既有黃巾軍,有不少草莽裝束的黑衣人,且個個身手不俗。令人驚訝的是,這些黑衣人之間也在自相殘殺。

    南鷹看得矯舌難下,駭然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黑衣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也不明白!可是這些黑衣人看似相像,卻並非是同夥!」高順眼力超人,很發現了其中玄機,「你們看,這些黑衣人雖然有數千人,但是他們中有黑衣露面者,也有黑衣蒙面者,還有一些人連頭上都包得嚴嚴實實,顯然至少有三批!」

    「怪不得他們之間也在廝殺!」高風吐舌道:「再加上那些黃巾軍,不是有四批人馬了?」

    「不對!」高順苦笑道:「再加上我們,至少也有五批人馬了!」

    「怎麼辦?」他轉頭向南鷹道:「我軍人數雖不佔優,可是這些人各自為戰,倒也不足為慮!」

    「唰」的一聲鷹刀出鞘,南鷹長笑道:「還能怎麼辦?反正敢搶老子東西的人,都是敵人!給我全殺了!」

    ps:國慶期間,因種種原因不能按時,白雪請罪!

    另外感謝可可不吃大米童鞋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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