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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高大的石室之中,沒有多餘的陳設,只有一圈奇怪的環形木桌。最
三十餘名鷹巢高層決策者,圍著環形木桌坐定。
他們當中有些人尚是首次參加這次的議事,顯得有些好奇和侷促。
南鷹習慣性的用手指叩了叩木桌,開口道:「人都到齊了!雖然鷹巢的人事和部門均有變化,但相信各位都已經熟悉了本職,就先從政事院開始吧!」
程昱點頭道:「戶財部鄂主事,由你開始!」
那鄂主事鄂滿,原為板盾蠻族七姓之中鄂姓的族長,年紀只有三十餘歲,卻是精明幹練,從鷹巢建城之始,便是南鷹的忠實追隨者,一年多來,內治外理頗有功績。南鷹為了籠絡其心,特意將戶財部這個掌管人口、財政的重要部門交予他管理,當然,鄂滿主掌的財政也只是明面上的,山中采金的渠道卻是仍由高鐵主掌。
他不假思索道:「至昨日止,我鷹巢軍民已達四萬四千八百五十五人,其中板盾族約兩萬三千,羌族約一萬四千,漢人接近八千!我的建議是,請主公盡在鷹巢附近建立小型塢堡,一是形成與主城呼應之勢,加強對這片區域的控制能力。二是減輕主城的居住壓力,根據我的預測,鷹巢居住的飽和上限是五萬,絕不能超過,請主公決斷!」
南鷹想了想道:「我同意,三天之內選定地點,拿出建設方案!可以同時建設幾座塢堡,但不必太大,一座能容納三千人便可!建築圖樣可以參照內城式樣!」
督建部主事馬元奎點頭道:「屬下遵命!」
程昱又道:「農林部鄭主事,說出你的想法!」
那鄭主事正是羅三山之叔,原天師道祭酒鄭度。他自歸降之後,頗有功績,又善於管理,被擢為主事。
他恭敬道:「屬下雖然剛剛接手,但從近期的收成記錄上看,我鷹巢人口眾多,農田卻是極少。主要是因為我們身處山中,可以利用的耕種面積有限,能達到今日的規模已經實屬不易……」
南鷹咳嗽一聲道:「鄭主事,請你說重點好嗎?」
鄭度尷尬一笑道:「是!我的想法是,既然農田面積不能達到自給自足,目前我們也只好繼續從外界購糧囤積。但是,我們仍有別的方法可以獲得食物!」
南鷹喜道:「你有何良策!說來!」糧食問題一直是他最頭疼的問題,雖然此時鷹巢之中囤糧百萬,但正好賈詡和程昱所說,終歸是坐吃山空罷了。
鄭度不假思索道:「深山之中法墾田,但也並非沒有有優勢。我們可以大批種植果樹,還可以飼養家禽家畜,我們……」
南鷹霍然起身,動容道:「說得好!家禽家畜的養殖倒是不難,畢竟我們有楊昆這位馴獸大師在,此事可說是輕而易舉。但是說到種果樹,我雖早有此心,卻一直苦於找不到此道的能人啊!難道鄭主事你?」
鄭度微笑道:「在下雖然不會,但是在我原天師道二十四治之下,卻有幾人頗識種植之法,尤善栽種柰、梨、梅子等樹,可以將他們請來教授!」
南鷹一拍大腿道:「好!此事便全權由你來辦!若是事成,定要記你大功一件!」
鄭度受寵若驚,欣然道:「請主公放心,度定然不辱使命!」
南鷹肅然道:「民以食為天,任何關係到吃喝的問題均是大事,諸位不要小看這果樹種植,說不定日後我們斷糧,這些果子便會成為我們的救命之物!」
眾人一齊點頭稱是。
程昱道:「政事院諸部還有什麼待決之事?」
幾位主事想了想,均搖了搖頭。
鄭度尷尬道:「稟主公和程公,屬下仍有要事要說!」
南鷹失笑道:「好!不怕你有事,就怕你不將心思放在政事上。鄭主事,但說妨!只要言之有理,本人定會發動所有人力物力協助於你!」
鄭度面上閃出一絲複雜之色:「主公,其實這事原倒與我農林之事關係不大。」
他瞧了一眼楊昆道:「楊統領馭獸之法,天下奇術!本人是早已領教過的。卻不知目下我黑虎山**有多少護山猛獸?」
眾人一楞,怎麼扯到這事上了?確是有些風馬牛不相及。
楊昆亦愕然道:「這個!老實說,我已經教出近二十名弟子,他們亦精通馭獸之法,平日裡都是自行訓獸,所以我也並不清楚具體的數量!」
羅三山點頭道:「情況確是如此!三叔,您究竟有何話說?」
鄭度歎道:「當日我潛入此山,卻意外碰上楊兄的神虎,幾乎死全屍,那真是一段最令我驚悚的記憶!是以,我投入主公麾下後,卻有意意的關注了一下這方面的情況!」
他摸出一卷書簡道:「據我幾日探訪,目前黑虎山中猛虎已經不下於五十餘隻!」
眾人均是一驚,南鷹脫口道:「這老虎繁殖如此之!」羅三山卻喜道:「好事啊!我黑虎山四周加固若金湯,
任何宵小都休想在聲息之中穿山越嶺,來窺視我鷹巢的虛實!」
鄭度苦笑道:「你說得不錯!但是你們都忽視了一事!那就是主公剛剛說過的問題!」
賈詡插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主公適才說了民以食為天的問題。你要說的,只怕是虎群的飼養吧?」
鄭度拱手道:「還是賈先生知我!不錯,便是此事!在下曾經算過,以一隻成年猛虎ri食肉量二十斤而計,虎群一ri最少要吃掉千斤以上的肉量,雖然附近山林密佈,走獸眾多,但長此以往,恐怕是難以為繼!何況虎群仍在不斷增加!」
他臉上肌肉一抽道:「人要吃飯,虎要食肉,一旦出現走獸絕跡的情況,在下實在不知道,這些猛虎會不會飢不擇食的攻擊我鷹巢居民!」
眾人一齊失色,唯有南鷹恍然道:「不錯!食物鏈絕不可受到破壞!」
見眾人盡皆露出癡呆之色,南鷹也懶得解釋,急道:「鄭主事目光長遠,確是難得!不知你可有良策?」
鄭度見南鷹如此重視此事,不由喜出望外道:「屬下雖對策,但楊兄是此道行家,必有應對之法!」
楊昆想了想道:「倒是有幾個辦法,一是將部分虎群遷至別處,但這麼一來將弱化我鷹巢的山中防禦。二是大批購入牛羊等牲畜,供虎群食用,但此法所耗的財力將會很大。」
眾人一齊陷入深思。
南鷹苦思良久,終於道:「這麼辦吧!暫時設法控制一下虎群的數量!再由外事部主事樸南盡向周邊各族大量購入牲畜飼養,同時楊昆、羅三山負責在遠方的山林中捕捉小型走獸,放入黑虎山中,盡力維持山中的生物平衡!」
幾人同時應命,南鷹心中一陣煩惱,這件事確是一直都被所有人忽視了,若非鄭度早早提出,只怕將來會有大麻煩。
這虎群沒有了生存危機後,繁殖速度極為驚人,要不了幾年便可能達到數百隻,這是多麼可怕的威脅!他想到大批猛虎因飢餓難耐,而竄入城中擇人而噬的景象,不由渾身打了個寒戰。
但是眼下,這卻是極為寶貴的資產和戰力,真是令人矛盾啊!看來,在將來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發動一次猛獸軍團的侵略,借此消耗其數量了。
賈詡瞧著南鷹愁眉苦臉的樣子,乾咳一聲道:「政事院若再商議之事,便可以開始軍務院議事了!沒有軍職的人,可以退場了!」
政事院諸人紛紛行禮退下,只留下程昱、鄭蓮、棗祗三人與軍務院諸人對面而坐。
幾位統領一陣詫異,程昱身兼軍務院左軍師,留下議事自然名正言順,但鄭蓮、棗祗二人雖為南鷹嫡系,卻是政事院的官兒,怎麼會也參與軍務呢?
高順首先開口道:「軍務院諸位統領、主事可以發言了!」
諸將一陣沉默,趙明、劉震交換一個眼色,終於強行忍下心中的種種疑問,垂下頭來。
高順點頭道:「大家沒有可議之事,很好!各司其職吧!」
他向南鷹微一點頭道:「賢弟,請做軍務部署吧!」
南鷹可奈何道:「你這位軍事主官倒是會省事,好吧!簡單說一下!」
他銳利的眼神一一掃過諸將,所有人下意識坐直了身體,豎起了耳朵。
「第一,我鷹巢現有軍力約五千人,這個數量一年之內不可以再增長,各營以練兵為主,尤其是要注重協同作戰和士兵素養。我們的戰士作戰勇猛,訓練有素,但是南鄭一戰已經充分暴露出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頭腦衝動,不遵號令,造成謂死傷!」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各營統領都是白癡嗎?我教給你們的本事都忘到腦後了?這種悲劇不許再次出現!」
趙明、劉震一齊緩緩吐出長氣,老天!難道這些同僚們都是這位城主大人教出來的?
「第二,給你們三天時間,從各營屬下精選出二百名忠誠的戰士,我不ri將率領他們遠征!南鄭來的弟兄們可以不用考慮了,他們尚未完成基礎訓練,法勝任目前的需要!」
趙明、劉震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遠征?天師道已經覆滅,還有敵人可供征伐嗎?
「第三,我宣佈一下,刑法部、內務部、聽風營、軍法部為特殊部門,幾位主事、統領盡自行挑選屬下,同樣要在三天之內完成組建工作!」
賈詡站起身來,將四卷書簡分發下去,補充道:「這些是各部的主要職能。簡而言之,刑法部負責內部督察和治安,內務部負責軍情的分析上報,聽風營專司各地的潛伏滲透,軍法部專掌軍中督察和執法。以上四部,程軍師掌刑法、內務,我掌聽風、軍法,其他各營歸高帥主掌。這麼說大家應該理解了吧?」
堂上突然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諸將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趙明心中劇震,他向以機智冷靜著稱,隱約把握到了內中的玄機。從賈詡輕描淡寫的話語中,他不難聽出,這四個部門不但相互duli,各自製約,而且各有其偵察、刺探的職能,他甚至可以想像,合四部之力,將會形成怎樣一股恐怖的情報勢力,便如一張細細織就的蛛絲大,有遺漏,隨著鷹巢力量的不斷擴張,這張下覆蓋的,將是天下!
趙明的背上突然滲出一層冷汗,城主大人的每一步安排,似乎均有深意,他的用意何在?他偷偷瞧了一眼身邊的劉震,見他只是張大了口,露出不明所以的訝然之色,不由暗歎一聲,心思單純的人真是令人羨慕啊!
南鷹的眼神從趙明面上一掠而過,似乎看穿了他的內心,趙明心中一驚,不由低下頭來。
只聽賈詡又道:「現在宣佈隨同主公出征的將領名單:高順、典韋、方虎、強仝、楊昆、趙明、高風,還有本人!三日之後起行!」
此言一出,堂上立時一片嘩然。
沒有點到名字的諸將紛紛抗議,連劉震也一臉不服道:「大人!為何趙明與我同為晉之人,他卻能去得?」
南鷹似笑非笑道:「劉將軍,看來你這個遮天營副統領並不瞭解本營的職責啊!」
劉震一臉茫然道:「大人何出此言?高鐵將軍率領的弓弩營曾在南鄭之戰中大放異彩,此營應為遮天營前身吧?我如何不瞭解?」
南鷹微笑道:「劉將軍,我聞聽你在從軍之前乃是鐵匠出身?可有此事!」
劉震挺胸道:「不錯!末將雖然從軍多年,但說到這鍛造之法,至今仍可稱得上是南鄭第一!」
南鷹點頭道:「很好!如此說來,你便要留守鷹巢了!」
劉震聽得張大了口,傻在當場。
諸將聞言一齊發出善意的取笑之聲。
高鐵拉了拉一臉呆滯的劉震,笑道:「劉將軍,此事我一會兒自會說與你知曉!」
野利雄卻起身道:「主公容稟,遮天營確是職責重大,不能擅離!但我破擊營向為鷹巢前鋒,為何不讓我們出戰?本營正副兩位統領均不在名單上,難道主公信不過我破擊營的戰力?」
南鷹故作訝然道:「誰不讓你們出戰了?破擊營和屠軍營選拔出來的戰士均由強仝率領,難道你不相信強仝這小子?」
野利雄語塞道:「我當然相信他,只是我身為…….」
南鷹不耐道:「少廢話!你沒見姜奐那小子正在暗自垂淚嗎?你們幾個另有要務,那便是配合外事部前往西羌草原去採購牛馬!不是你們去我豈能放心?」
姜奐抗聲道:「誰暗自垂淚了?我是聽說能回家鄉,而喜出望外呢!」
野利雄悻悻坐下道:「也罷!不過主公下次須要帶上我等!」口中這麼說,心中卻仍然不免有些感激,畢竟自己也有許久沒有踏足那一望際的草原了。鷹巢的規矩是,非公務不得外出,這樣的機會顯然是南鷹有意安排的。
幾個失落的可憐蟲鬧了一陣,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全都哭喪著臉坐回了原位,口中仍是怨聲不絕。
高清兒出奇的沒有大吵大鬧,此時卻正與鄭蓮湊在一處,低低私語,不時露出興奮的神色。
南鷹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訓練密探的任務是暫時勾住這丫頭了,自己可免去很多謂的煩惱。
他重重一拍桌案道:「肅靜!下面將要商議鷹巢的絕密軍情!」
「砰」,議事廳的大門被重重推開,馬均一臉汗水的奔了進來,揚起手中一卷白帛道:「主公!張魯命人送來關於太平道近期將會採取重大行動的絕密軍情!」
眾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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