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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 一 鷹飛漢末第七十四章 懾魂奇術 文 / 鷹揚三國

    王越長劍遙指張角,冷然道:「你非我之敵,再不退走休怪我劍下情!」

    南鷹聽得暗暗咋舌,這位老先生夠囂張,面對實力深不可測的大賢良師也敢這麼不客氣,不過剛剛他表現了那如此凌厲的一劍,倒沒有人敢說他狂妄自大。免費電子書下載

    他搗搗身邊一臉癡呆的棗祗,低聲道:「阿祗,這位王越先生很厲害嗎?為什麼你們叫他劍神?」

    棗祗如望白癡般瞧向南鷹,亦壓低聲音道:「主公,你真是異域來客啊!我的天,當今天下還有不識劍神王越大名的人嗎?」

    南鷹惱羞成怒,正yu拍他腦袋,突見張角緩緩立起,連忙凝神望去。

    張角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目光轉柔,歎息道:「越兄,這麼多年來你的脾氣一點也未改,還是這麼咄咄逼人!」

    眾人均是一呆,原來張角和王越亦是熟人。

    王越冷冷道:「恕王某一介武夫,不善言辭,大賢良師若今日給王某面子,便請退去!」

    張角失笑道:「退去?你就不怕我異ri高舉大旗,推翻這個昏君?」

    王越搖首道:「王某只是一個保鏢,不管政事,亦不通軍事,來日不管是你舉兵反漢,還是陛下興兵征討,那都不關我的事!」

    他眼神轉厲:「但今日,若有人敢以這種手段傷害陛下半根汗毛,便要先問過王某手中之劍!」

    張角深吸一口氣道:「這麼說,再半分迴旋餘地了!」

    王越前行幾步,昂然卓立,與張角遙遙相對,傲然道:「不錯!是戰是走,你一念之間!」

    張角亦緩緩迎上幾步,眼中閃過複雜興奮之色,他的目光突然越過眾人,直望向遠處天地交接之處,悠然道:「你方才說得不錯,若論武功,我一心向道,又豈能與你畢生精研劍術相提並論,確是遜你半籌!」

    南鷹等人心中均是一喜,王越卻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張角微笑道:「只可惜張某今日只為弒君,誰又和你比拚武功?」

    王越森然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角面上閃過狂熱崇敬的神色:「越兄可曾聽說過《天道九章》?」

    王越呆了一呆道:「那是什麼?」

    丹塵子卻哈哈大笑:「那不就是你自創的道家修身養性之術嗎?何必故弄玄虛!」

    張角輕聲道:「天地萬物,皆有其法,是為天道!天道九章,一為守心,二為祛障,三為煉jing,四為鎮神,五為化露,六為吞ri,七為吸月,八為懾魂,九為天問!」

    他淡淡道:「前七章確是我自創的修身之法!」

    南鷹忍不住接道:「前七章?那後二章又是什麼?」

    張角嘴角一揚,南鷹突然清楚的感受到,那一刻張角心中的得意和自信。

    張角洒然道:「第九章天問,一旦修成,可與天對話,恭聆天意!」

    他瞧向靈帝,面上閃過嘲笑之意:「若非如此,我怎敢逆天改命?」

    靈帝面上蒼白之色一閃即逝。

    只有南鷹「呸」的一聲:「吹牛反正不花錢!」

    眾太平道高手一齊怒目而視,喝道:「好膽!」

    王越卻一臉鄭重之色道:「你尚未說那第八章懾魂!」

    張角仰天大笑道:「懾魂之術?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王越瞳孔一縮:「你究竟何意?」

    張角收起笑容,靜靜的向王越看來。

    王越心中凜然,只得凝神與他對視,希望從他的眼神中找出破綻。

    張角的眼神如一汪平靜的潭水,清澈明亮,找不出半點殺機,王越心中略鬆,難道張角只是虛張聲勢?

    突然間,張角眼神出現了一絲變化,仿如靜如玉盤的潭水中驀的投入了一粒小石子,激起一圈圈漣漪,層層擴大。這種變化來得猛烈而神奇,王越只覺心中猛的一抽,說不出的難受。

    王越吃了一驚,益發運足目力瞧去,若不能瞧清對手的眼神,如何料敵先機。

    在他看來,張角的眼神又是一變,瞬間充滿溫暖的友情,如一個久別的老友,他心中一動,想起了少年時和張角初遇的情景,二人均是文武全才,又都懷著少年的夢想,當真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爾後二人一齊仗劍任俠,笑傲江湖……

    張角的眼神突然變得細膩溫柔,彷彿人生初見的限柔情,王越的心弦好像被重重的撥動了一下,他又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個晚上,那個被他們二人一齊救下的美麗女子,那女子限動人的優雅眼神,那段愛恨交織、剪不斷理還亂的戀史……

    王越手中的劍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低低道:「小依,小依!」

    張角眼中的旖旎神色逝去,充斥著瘋狂的暴虐和yu死的哀痛,王越渾身如受雷擊,腦中閃過那女子小依面色如紙的靠在自己懷中,眼中滿是對人世間的留戀和不捨,緩緩伸手yu撫摸自己面頰,卻猛然一沉……

    王越驀的發出野獸般的嘶吼,雙目盡赤,渾身顫抖起來。

    南鷹等人一齊大驚,喝道:「王先生,你如何了?」

    張角的眼神轉為空洞,充滿磁性的低沉男音緩緩響起:「你的心早已死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王越眼中竟也變得空空洞洞,了生氣,口中癡癡道:「不錯,我的心早已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口中說著,竟然慢慢將手中長劍翻轉,一點點向自己的咽喉刺去。

    丹塵子、張奉等人不失色,怎麼短短片斷,王越竟然形同瘋癲。

    張角眼神不敢放鬆王越,左手一揮,那魁梧蒙面人心領神會,高叫道:「諸位兄弟,隨我殺此昏君!」

    南鷹腦中閃過一個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想法:催眠術?難道這就是所謂懾魂?

    必須阻止張角繼續施法,否則不僅將失去己方的最強戰力,最可怕的是王越一旦為敵所惑繼而為敵所用,自己等人勢將全軍覆滅。

    南鷹自己也曾跟隨隱龍基地的心理醫生練習過催眠術,知道施術期間,一旦施術者受外力打斷,受施者將很從催眠狀態中掙脫出來。

    那王越號稱劍神,武功尤在張角之上,想來其心智應是不弱,只不過一時不察,才受制於張角。只要自己可以成功干擾張角,王越定當恢復清醒。

    南鷹再不理會身邊同伴和太平道群雄嘶吼著殺作一團,他弓下身體,雙刀在手,如離弦之箭向前竄去,他的眼中只有一個目標——張角,只有趁他全力對付王越,出其不意將他除去,自己一行方能免去全軍盡沒的下場。

    一柄長刀斜刺而來,南鷹右刀疾揮而去。

    「噹」兩刀相交,那人身體一震,後退半步,眼中露出驚駭之色,眼睜睜瞧著南鷹左刀揮來,卻因攻勢受挫,力抬刀格擋。

    南鷹剛一刀將那人劈得頸血飛濺著栽倒,身後一股大力傳來,直覺眼前金星直冒,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不及多想,反手一刀向後砍去,險之又險的將一根銅棍盪開,手掌卻震得發麻,險些連刀也握不住了。

    他轉過身來,才瞧清了眼前的對手,正是那魁梧蒙面人,正獰笑著揮動銅棍,化作千百道黃光,再次攻來。

    突然一道劍光閃過,織成一張連綿不絕的劍,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將那魁梧蒙面人的攻勢全部擋下。

    棗祗持劍攔在南鷹身前,口中粗喘幾下,喝道:「休傷吾主!」顯然他擋的並不輕鬆。

    南鷹鬆了口氣,棗祗劍術不凡,縱然不是那魁梧蒙面人的對手,但短時間內拖住對方卻應大礙。他向棗祗略一點頭,又返身向張角處殺去。

    那魁梧蒙面人心中大急,剛yu阻擋,卻又被棗祗一輪劍硬生生擋在原地,只得凝神對敵。

    一支勁弩發出銳利的破風之聲向那魁梧蒙面人背心射去,饒是他耳力驚人,大驚之下擰身避過,卻被棗祗趁勢一劍將他蒙面黑布挑落,露出一張滿面虯髯的粗豪面孔,面上滲出一條血痕,竟是險些將耳朵也刺穿了。

    那魁梧蒙面人驚怒交加,暴喝連連中將手中長棍舞成一片黃光,砸得棗祗左支右絀,奈向後退去。

    那魁梧蒙面人冷然回身,向那偷襲之人望去,不遠處,一個清秀的少年正手忙腳亂的張弩上箭,心中怒氣熾,狂喝一聲,縱身而起,一根銅棍向那少年當頭砸落。

    棗祗在後瞧得目眥欲裂,卻被幾名太平道高手截住,已是救援不及,嘶聲道:「馬均跑!」

    那魁梧蒙面人一聽之下,卻是渾身劇震,銅棍懸於馬均頭頂竟不落下。

    馬均與那魁梧蒙面人目光一對,瞧清了那人長相,也是如受雷殛,睜大了一雙眼睛,澀聲道:「二叔?」

    那魁梧蒙面人是一呆,突然一棍架開一柄刺向馬均的長劍,閃電般欺身而上,一掌劈在馬均頸上。

    他發出一聲歎息,看著馬均暈倒在地,轉身又向靈帝處殺去。

    南鷹將手中鷹刀連環劈出,將攔在身前的一名太平道高手砍得打著轉般的浴血倒下,終於殺至張角身前,而王越手中長劍已經距咽喉不足一寸。

    南鷹再不猶豫,鷹刀湧出森森殺氣,向張角直擊而去。

    張角側頭向他瞧來,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瞳,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雙星,令人難以看透,突然那雙星中最晶亮的一點發出爆炸般的晶芒,如形劍氣般狂湧出來。

    南鷹猛然感覺到腦袋象被一支燒紅的鐵簽紮了一下,瞬間,一陣難以抵擋的痛苦過電般流遍全身。他曾經經歷過各種各樣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忍受力早已是千錘百煉,卻依然被這神經末梢傳來的非人痛楚刺得慘叫一聲,一對鷹刀「嗆啷」落地,雙手緊緊抱住了腦袋,蹲了下來。

    張角卻「咦」的一聲,他全力發出的精神一擊,原本認為至少可將這年輕人弄暈在地,卻不料僅僅是讓他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張角突然腦中一暈,一股強大的反噬力侵襲而來,他心中一沉,暗呼不好。

    面前的王越已經緩緩放下刺向自己的長劍,眼神一點點變得清晰,因為南鷹的突然干擾,這劍術大師終於成功從張角的懾魂**掙脫出來。

    張角長歎一聲,知道已經錯過了剪除生平最大強敵的大好機會,刺殺靈帝的行動也宣告徹底失敗,心中不由湧出滔天恨意,雙目噴火般向已經搖晃著身體勉力站起的南鷹望去。

    他深提一口氣,大喝道:「太平道屬下,立即退走!」語中充滿可奈何的怨恨和壯志未酬的悲憤。

    說完,趁著王越尚未攻來,身形一晃,一掌向南鷹劈去,此行完全失敗,有一半是毀在這年輕人手中,縱然不能殺死靈帝和王越,也一定要殺了他!

    南鷹瞧著張角一臉殺機的一掌直擊而來,但渾身發軟,哪裡能避得過去?只得擠出一個鄙視的微笑,閉目待死。

    一個身影突然合身撲上,擋在南鷹身前,張角那一掌重重印在那人背上。

    在令人恐怖的骨裂聲中,那人「哇」的一聲噴出滿天血霧,濺滿南鷹一臉一身。

    南鷹惶然扶住倒在自己懷中的賈詡,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生命力正飛的流逝,仿如一支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那一點點的微弱火光。

    張角一愕,不待他再次出手,王越已經怒吼著衝來,渾身似化做一柄堅不摧的利劍,銳不可當。

    張角飄然飛退,渾身如斷線風箏毫不著力,輕輕幾個提縱已經落在遠遠的一根樹幹上,傲然笑道:「王越,論武功我不及你,但論輕身之術,世上還有何人能追得上……」

    「砰」,張角的話聲嘎然而止,他晃了幾晃,低頭望著自己肩上噴湧而出的血泉,眼中不可抑止的露出驚駭欲絕之色。

    南鷹雙目盡赤的持槍對準張角,他雖然眼角已經流下淚來,嘴邊卻流露出殘酷的笑容,他再次扣動扳機,手槍出人意料的發出「卡啷」一聲空響。宜陽之戰,槍中僅餘一發子,他出了宜陽後一路風餐露宿,日夜疾行,竟然忘記將最後一個匣裝入槍內。

    南鷹一呆,又瘋狂的連扣了幾下,才醒悟過來,但不待他再次裝,張角已經一手撫肩,倉皇的消失在密林中。

    南鷹一把抱起奄奄一息的賈詡,仰天發出狼嚎般的呼號,在官道上,在密林中,遠遠的傳了開去。

    張角已經奔得甚遠,但聽到南鷹最後那句撕心裂肺的大吼,仍然腳下一顫,險些從樹上跌了下去:「張角!我南鷹在此立誓,今生與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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