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樓的地板崩塌了一個大洞,薇思的環面攻擊生生的用一個人給這堅硬的地板開了一個大洞,這大廈可沒有偷工減料過的,甚至以盧卡爾的當初的設計,這三十層的地板可是能擋住一顆小型炸彈爆炸時候的衝擊力。
「這女人果然很可怕。」吳軒小聲喃喃道,心中不由得對這個被摔下去的豪鬼抱著憐惜的態度,這一摔哪怕你是絕世強者都會摔得連骨骼都散了。
和這樣的傷害相比,薇思受到的倒是小傷口,以她天國神族的體質大概也不會有什麼致命危險,她用衣袖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從上面看著下面的第二十九層,那可是盧卡爾的收藏室。
至於收藏著什麼……吳軒不知道,可是隨後他卻聽到從二十九層處爆發出一個連這三十樓都為之震動的咆哮,那是豪鬼沙啞的聲音,那樣的男人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出這樣憤怒的咆哮。莫非,下面有著什麼東西?
吳軒這下子可坐不住了,連豪鬼這樣的強者都發出這樣怒吼的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東西。會是什麼東西呢呢?吳軒站到大洞前向下觀望,現在答案揭曉,吳軒看到的在二十九層的地板上赫然站著兩個豪鬼!
相同的無袖衣飾,脖帶佛珠,怒髮衝冠,一個更是因為憤怒而露出滿臉猙獰,自有一副怒目金剛像,而另一個卻是表情木訥至極,甚至某些地方五官更是模糊不清,有如銅像。對!這就是一具銅塑,一具有著和豪鬼相同身高,相同體積模樣的豪鬼銅像,其模樣之相似,若不是那銅像是金黃的古銅色彩,在遠處根本是無法辨認出誰才是真正的豪鬼。
作為絕世強者的豪鬼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尊銅像?而且還為什麼放在盧卡爾大廈的而就曾的收藏室中。
這時,只有深知其中內幕的麥卓不禁用手輕輕掩飾住著自己的笑容,那詭異的一抹笑容,無疑說著這其中的內幕絕對不會簡單。
「你都知道些什麼。」吳軒看著麥卓的輕笑,不禁問道。只是,出口後他才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多笨。
「怎麼,問我了?」麥卓依然輕笑著,那悅耳的笑聲中,嘴角勾勒的笑意分明寫著「求我,我就告訴你。」差點都忘記自己和麥卓完全看不對眼的了……
「別鬧了。」薇思忽然插話道,她雖然也是盧卡爾的秘書,可是她的秘書工作卻並不涉及到盧卡爾的這些個人**,也只有麥卓有時會去看看盧卡爾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好吧。」既然是薇思的話,麥卓可不會對吳軒那樣的口氣,說:「盧卡爾那傢伙有個見不得人的興趣。他喜歡做出世界各地的格鬥家的銅像,就是如你們現在所看到的,例如那個豪鬼的銅像。」
「……就這樣?那他好像很生氣就是因為這樣?」難道是因為盧卡爾私自製造沒問過他,因此侵犯他的肖像權,現在才專門尋上門來?那樣的話,他未免太小氣了吧。
「阿勒,你有沒有發現那些銅像有些是不是很精緻,有些簡直都不成樣子的。」經過麥卓的提醒,薇思稍微觀察就發現在這二十九層的近三十多個銅像中也分成了兩類,一種像是豪鬼的那樣的銅像,儘管大致完成,可是整體的塑造上確實粗陋得可以,有的地方甚至連細節都沒有。而另外一種卻是異常的精緻,精緻得連任務表情都可以看到一清二楚,包括他們的表情,竟然不約而同的是一種「恐懼」。
「面露恐懼……」為什麼這樣驚恐?為什麼盧卡爾會塑造出這些恐懼的人,明明那些未完成的銅像臉上根本沒有驚恐的。
為什麼?
「盧卡爾塑造銅像的前提是打敗那個強者,打敗一個他就會親手塑造一個銅像,」這麼說,像豪鬼這般強大的男人竟然也被那個盧卡爾打敗過!這怎麼可能!薇思有著親手和豪鬼交手的經歷,她無法想像豪鬼這般強大的男人竟然會輸給盧卡爾那種傢伙。
「這裡的銅像是一個格鬥家的恥辱。」吳軒想到的卻是這個。然後,聽著麥卓說出真正的真相。「盧卡爾可不是什麼藝術家,他根本沒有能把這些雕像做的精緻的實力,他所做的銅像連他自己都不滿意,那便是那些未完成的銅像,正是他最用心的作品。但是,這絕對不讓他滿足,於是,他就有了一個想法。他將被他打敗的格鬥家捕捉,將這些格鬥家活生生的扔進他製作銅像的打鐵爐裡,直接讓那些銅覆蓋活生生的**,哈,然後一陣刻磨之後就有了這些完美的作品,也就是這些帶著恐懼的銅像。」
「媽的,這傢伙這樣還是人嗎!」將人活生生的扔入打鐵爐組成這樣的銅像,這種事情……變態!聽著麥卓說完這些,吳軒對這個見面並不多的盧卡爾立刻打了一個「敵人」的標誌,可以說,這下面的每一具銅像都有可能是用一個具具鮮活的**啊。
豪鬼恐怕也知道這個,才會這樣憤怒,他的銅像不完全,那便是因為他還沒有被盧卡爾捕捉,否則他的後果……
吳軒閉口不言了,麥卓將吳軒這幅沉默的樣子記在腦裡,看著他握緊的拳頭,卻知道他的內心並非是沉默。
「說起來,你明明知道盧卡爾作者這些事,你難道不去阻止嗎。」那些人可都是地球的一份子,一個個普通的人。
「阻止。為什麼要阻止。那樣的事情我可沒有這美國時間,我被高尼茲安排的任務就只有觀察他而已。」麥卓說著這樣的話,是自私?或許在別人看來便是這樣,可是真正知道她的人才會知道,這個女人可是完全的冷血!內涵上的,字義上的,那是如同「蛇」一般的冰冷。
吳軒和麥卓看不過眼的原因莫過於此。理念的不同導致他們兩人哪怕是在無盡歲月的話交談得也絕對不多。
「喂,收起你張擺著讓人討厭的聖人面孔吧,這裡沒有人需要你去拯救,說起來,我記得你一直都在想念那個什麼少女啊,我還清楚的記得她長著一副和你一模一樣讓人討厭的面孔。你要知道,我最討厭你這種滿是沉醉在理念的人了。」
「我不允許你再繼續說下去。」
「怎麼,生氣了,是因為說到你,還是因為說到你腦海裡那個身影呢。哦呵呵。」
「轟轟!」吳軒和麥卓之間的討論頓時因為大廈的震動而停止。「怎麼回事!?地震了?」
「不對,是那傢伙氣得快炸了。」薇思笑著,說道。
所謂的怒之極至,當一個人憤怒如此的時候,卻也比不上現在的豪鬼的,狂暴如同狂濤的怒氣連空氣都在震動,地面的石板因為他力量的不穩陷入塌陷,豪鬼的怒意正是豐富殺意的最佳養料,深紅色的蒸汽變得十分劇烈,殺意的波動像是湧動的血海讓整座大廈都變得不平靜。
「必殺之!」豪鬼說出這句包含著他所有殺意的語句,所有人知道,他想殺的人只有一個,他伸出單手搭向面前這尊豪鬼的銅像,在這一掌搭上去之前,沒有人會認為他的這一搭手會有什麼殺傷力。可是。
一眨眼,吳軒後來實在後悔那個時候的眨了一下眼睛,錯過了在眨眼間發生的。在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抹消逝的紫光像是火焰一般的開放!豪鬼面前的那尊石像轟然破碎,碎塊在空中破裂,偌大的銅像變成僅有拳頭大小的一塊又一塊,
「tong,tong,tong。」銅塊落地的聲響,直至借宿,吳軒卻只能瞪大的眼睛,回想著剛才發生了什麼。無意中卻看到在豪鬼的背後在那一瞬間閃過的「天」字。
吳軒不知道,薇思不清楚,麥卓不肯定,在剛才的那一閃中那是只有擁有殺意波動的強者才能領悟到的最強招式——瞬獄殺!一瞬千擊的招式。
豪鬼猛地抬起頭,血紅色的眼睛掃過三十層的三人,當即舉起了手,波動拳!如同燃燒著紫色火焰的火球在豪鬼手中離開的瞬間便以著驚人的速度射向上面!那分明是射向自己,吳軒立刻反應出這顆火焰球的軌跡。
「小心!」趨吉避凶可謂是野獸最大的本能,可是在感覺到這一記是向著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吳軒進攻的時候,薇思不禁上前一步,擋在自己面前,舉起的手成爪狀,似乎像是要抓住那顆飛來的火球。
「蓬」還未接觸,波動便轟然破碎,這絕對不是薇思已經練就了什麼無影手,於此同時,豪鬼已經從二十九層的天花板躍上來。
靠著波動拳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了嗎,並在瞬間從二十九層回到這三十層是為了脫離以上克下的不利因素,當豪鬼站到和自己同一高度的時候,剛才的上克下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隔著不過3米的距離,豪鬼用著他低沉而沙啞的口音,問:「盧卡爾在哪裡。」
「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薇思用著她極具挑釁意味的口氣說道,對豪鬼勾了勾手指頭,像這樣的挑釁,豪鬼還能平靜的話那他就不是豪鬼了。
「哼。」一聲冷哼,紅色的蒸汽——殺意之波動再次揮發,薇思認為這是開戰的信號,清掃裙擺剛要做出她進攻的姿勢的時候,眼前卻是一黑,這並非是被擊中或是中了什麼詭異的視覺剝奪,而是一個雄偉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阿修羅閃空!
豪鬼在眾人注視下竟然像是無視空間空間直接跨越他們之間的距離那般站在了薇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