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石碑。沒想到會有這麼一面巨大的。」
這是但丁這邊的情況。這面升起的石碑遠超出但丁以前所看到的巨大,一想到將會有惡魔從這樣一塊巨大的石碑裡走出,但丁就覺得頭都開始發疼。
「這種沒有藝術感的東西果然還是要毀掉的好。」但丁喃喃道。起身走向卡著叛逆的石頭堆上。他已經決定要將這一塊黑色,髒的無可救藥的魔界大門破壞。
「嗯。」剛才閻魔刀掉落的地方也恰是巧妙的插在叛逆大劍的旁邊,刀身上發著微微的寒光正和叛逆的鳴叫相互呼應著。作為兩兄弟的武器,這兩把武器也如同兄弟一般的存在。
「喂,這是叫我使用你嗎?那樣,那傢伙會氣得冒煙噢。」但丁如此說著,右手握住了叛逆的刀柄,將這把伴隨自己已久的大劍拔出。但是,緊接著但丁又握住閻魔刀的刀柄。「希望那傢伙不會太小氣。」
刀身清鳴,閻魔刀對於具有斯巴達血脈的但丁並不會產生任何的排斥。
「我說,你要幹嘛?」塞西莉婭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紅衣男人要去拔起刀劍,難道他認為憑著一刀一劍就能夠摧毀得了這堪比高樓的石碑?
「很輕鬆!」
「不可能。還是要等維吉爾先生。」知道維吉爾擁有一件足以比擬大炮台似得的粒子光束,小男孩不禁這樣喊道。
「等那傢伙醒過來就太慢了。」舉步前行,經過擋在自己前面那個小男孩的時候,但丁不禁大手放到這個小孩頭上,用力一揉,那整個溫順的頭髮頓時變成鳥巢。
「你幹嘛!」被摸頭這可謂是每一個倔強一點的小孩都不願意對自己做的事情,雙手不禁想要去抵抗但丁的揉搓,可惜,不行。他力氣實在太小了。
「嘿嘿。畢竟是小鬼的力氣」但丁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惡趣味的笑容,同時也鬆開了揉搓對方頭髮的手。「維吉爾他以前也對我這樣做過。」對,將自己得意的髮型變成一座鳥巢的事情,但丁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某無良兄長佔著自己比弟弟早幾秒出生的便利,欺負自己的弟弟,比如將自己得以的頭髮弄亂。想一想,那時候,自己和他也差不多只有面前這小孩差不多大小吧。
「嗯,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要告訴你名字。魂淡,別揉了。」某個小孩堅決不讓但丁再次摧毀自己的頭髮。「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但丁微微思量似得的,然後回答道:「你比我弱啊,小鬼。」正如同他和兄長之間一樣,他們之間是以拳頭來決定說話權利……好像,因為維吉爾的出現讓自己回想起不少的事情。
小孩猶豫了一會,還是回答了。
「我的名字……」
「尼祿。」
「啊哈哈,尼祿嗎?你爸爸倒是倒是給你取了個好名字。那那邊那個小女孩呢,她叫什麼?」
「不許你說我父親的壞話。那個小女孩他叫姬莉葉!」
恩。這一次他倒是下了不少功夫。但丁摸了摸下巴這樣想到,至少他本以為維吉爾會給兩個小孩的名字起個拿破侖,要不就是亞歷山大的名字……
實際上,但丁這次誤會真的大了……這兩個小孩根本就不是維吉爾親生的,不,甚至連一點血緣都沒有啊。
「好,閒談就到這裡,接下來,你快點走吧。」但丁推開了身邊這個小孩。從這個惡魔石碑出現的時候他一直感受到的惡魔氣息終於動了。抬頭望起天上那股魔力波動的來源,是一個人形的惡魔,那個名為「貝利爾」的魔界惡徒。
這股氣息的強大確實有點出乎意料,而對方降臨的身姿也確實出乎了但丁的預料,印象中這種名為惡徒的傢伙的模樣會是渾身冒著煙霧的牛頭,或者是擁有醜陋外表的吐冰蛤蟆這類的形象,但是實際上看到貝利爾模樣的人都只會想到一個——這貨是一個惡魔還是一個騎士。
沒有怪物一般的身體,沒有先前加卡比那那般的高大,僅僅才有兩米出的身軀就像是人類中那種健美先生一樣的身體,渾身上下披著惡魔鐵質一般的鎧甲,反射著冷爍著的光芒。猙獰的面孔?也不是,他是擁有著一張人類的面孔,這張面孔放在人類的社會也能算是典型的歐美帥哥的形象。
他身邊環繞著七把閃爍著血紅光芒的西洋劍武器,在右肩處突出的兩片猶如獠牙一般的羽翼之間不斷吐出的猩紅色顆粒一般的光芒似乎便是讓這個包裹得像一個騎士卻仍然能飛翔在空中的依據。
這就不得不讓但丁更加注意貝利爾肩上的武器。
「你好啊,斯巴達之子。但丁,我們又見面了。」砰,這看起來就已經是無比沉重的鎧甲剛一落地便讓周邊的土壤都露出了破裂。
「……額,你是誰?我可不記得我認識一個會在我眼前擺這種模樣的傢伙。」
「模樣?什麼模樣。你是說我現在的身體吧?這個才是我的形態,我的名字叫做貝利爾!」低沉沙啞的聲音,正如同當時從那只黑色的鳥身上發出的聲音一樣。
「這才是真身?那很好。現在我如果要解決你的話,你就沒辦法像上次一樣逃跑了。」
「這一次誰會逃跑可說不定。」滂湃而起的惡魔之力足以證明了貝利爾確實不愧是魔界出了名的惡徒,這種實力絕對不會遜於魔界的一方霸主。說話之間,貝利爾的身體已經動了起來,這已經是戰鬥開始的行動。
但丁也瞬間做出了反應,早在說話間已經蘊含好的力量在這種時候爆發了,叛逆劍起,本來用來對付維吉爾的飛劍投擲現在也用在了貝利爾身上,迴旋著大劍變作圓盤一般,以但丁的力量來說,碰到這時的這把劍的人必死。
「無用的!」附著在貝利爾週身的八把紅色的西洋劍似的突刺用的武器也有了反應,這些懸浮在半空的紅色突刺劍在這時一同的發射,以著一種尖銳的連空氣也被悲鳴的速度射出。
太快了,而且,貝利爾沒有躲避而直接將這些紅色的劍射過來也實在是出乎了但丁的意料。突刺的劍沒有和迴旋的叛逆撞到一起,似乎像是路過的路人一樣穿梭而過,
想硬來?面對八把疾射而來的利劍,但丁屈身如同蓄勢的獵豹做好了迎接的準備。可別忘記了,這一次在但丁拋出叛逆,他的手中還有一把閻魔刀,拔刀迅速旋轉刀身,比飛機的螺旋槳還要更快運行的閻魔刀在虛空中畫出一個銀色的圓形,八把長劍哪怕是速度再快也絕對沒辦法突破閻魔刀的屏障,這就像當年但丁的子彈無法突破這一層防衛似得。
這時叛逆的長劍已經出現在貝利爾的身前。這種迴旋的力度,哪怕是盾牌也會被撕裂開來。
結果是砍中了?!
在這之前,但丁確實這麼認為,但是。在那忽然綻放的強烈光芒之下,那原本必中的一擊卻像是開了個笑話一樣,「砰。」在那不是純潔的白光,也不是橘紅的光,看似無害的光芒中,叛逆的大劍像是被什麼什麼東西彈開了。
「那是!」這絕對是超乎但丁理念中的東西,居然連叛逆大劍都能彈開的東西。在他這時露出驚訝表情的時候,貝利爾也是顯得驚訝無比,只是轉瞬間,嘴角處忽然就勾起了一個讓人看起來非常可怕的笑容。
「噢。那個自稱聖人的傢伙沒有騙我。這種叫世界屏障的白光似乎真的很了不起。」居然連斯巴達的武器都能擋下來。想到這個,貝利爾原本平靜的內心忽然多出了一絲戲謔的意思。
「你認識這個吧。」貝利爾傾下右身,向但丁露出他右肩上裝載著的奇異武裝——灰銀色的惡魔頭骸骨上叼著一朵嬌艷的紅色玫瑰,兩邊延伸出兩片像是獠牙又像是沒有羽翼的骨翅一樣,這種奇特無比的形狀……
「路西法。你不會不認識吧。」
那可是代表著無盡劍的最強武裝,這可是據說擁有著永遠用不完的劍的「劍鞘」,但丁有什麼可能會不認識。
「既然你知道的話,那你應該知道。」
舉手。
「咻咻咻咻咻。」從右肩兩翼處射出了無數的長劍,這就是剛才攻擊但丁那種長劍的來源。
只是,這一次數量有點多啊。
「想以數量取勝?」但丁看著這些懸浮在貝利爾身邊的十五把散發著猩紅顏色西洋劍似得突刺劍,那鮮紅如血的顏色找的人眼睛生疼。
「接下來你將要應付這無盡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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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最喜歡路西法這把武器,又帥氣又實用。遲早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