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幹什麼啊。」
遠阪凜的身體插入戰線中央,「都給我停下,怎麼無緣無故打起來了。」
連自己的master都進入攻擊範圍,archer也忍不住說一聲。「凜,退後,那個傢伙是servant!戰鬥不是很正常嗎。」
「誒。」凜一陣恍然,「對哦,現在是聖盃……餓,可是不是有休戰協議了嗎。」
「你說是嗎。」雙馬尾少女看向了那個藍衣白髮的servant。
吳軒嘴角一勾,說:「確實,有休戰協議,可是,我似乎並沒有你和簽訂這個休戰協議。」
「……咳咳。」說出的話一下子被這句話嗆了回來,凜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現在還沒有和衛宮同屬一個陣營,現在的他們只是互利互組而已。
「我所下的停戰協議,這個只對saber有用,而且……」一指這個皮膚略顯黝黑的servant。「他剛才可是向我射出了螺旋劍,因此。我可以認定這是對我的挑釁。」
「誒。剛才那東西原來是你射過來的!archer!」遠阪凜稍一反應回來,立刻知道一個事實,那驚人破壞力是由自己的servant所造成的,「archer!你記憶回復了嗎,螺旋劍的英雄不是菲爾克斯嗎?你恢復記憶了怎麼沒對我說!」
「……」在明顯強勢的master面前,archer倒是露出了一臉無奈,「沒有。」
「納尼!什麼沒有,你明明連寶具都用出來了,」面對著自己servant的這種態度,凜只是口氣一呼,以更為強勢的姿態擺在自己servant。「你難道不想讓自己的master知道你的真名嗎。記憶明明恢復了。」
面對著強勢的凜,archer只能無奈的轉過身子,口中發出一聲好似歎息的聲音。
「凜,我的記憶算是回復一點了。」
「那,真名呢。」
「不,還不知道。記憶好像有點缺損,話說在前頭,凜,這完全是你不完全召喚的後遺症。」
「納……」這句話直接的就命中凜的自尊心,自認作為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他在這一次聖盃的戰爭中居然召喚出不完整的servant,一想到這個,凜感到一陣自卑。
然而,在這個沒有人安慰的時候,卻有人在笑。
「不完整召喚,那真是夠失敗的。」
「!」自archer消失,在一旁被晾曬已久的傢伙終於開口。「說起來,這一次的聖盃還真是離奇,擁有相當魔力的傢伙只能召喚一個不完整的servant,一個幾乎沒有魔力的傢伙卻召喚出職介最強的saber,恩恩,這該說是命呢,還是說實力問題呢……」
「……」被激怒了,被激怒的遠阪凜從脖子開始,紅到耳根,像她這種美人胚子,她生氣了的樣子,還顯得挺為可愛的。
「你這傢伙!!」
還沒等她怒罵出口,遠在戰場之外的救護車已經傳來了聲音。
想必還有救火車和警車,像servant這種具有強大破壞力的能力,正是讓冬木市最近不平靜的兇手,沒有之一。
「救護車還有消防車都來了。」吳軒倒是略帶微笑,戲謔的聲音。「我記得你們魔術是不能給常人看到的,雖然說是這片土地的管理者,不過我想。」
「那警車也會把你當成嫌疑人送進監獄哦,說不定你的聖盃征途就這樣結束了。」
「你,你……」連遠阪凜也知道現在情況多麼的危急,從這個servant口中說的每一句話都具有不同的深意……
太可怕了,這就是讓人無力的嘲諷達到那個境界嗎?這傢伙,看起來是光明磊落的英雄,沒到到他居然是如此的腹黑。
正面交鋒,是輸定的。
自認為這個servant是同屬於一種人的遠阪凜,被一成稱之為惡魔。妖女的女人,同樣是具有腹黑的功力,一想到在這裡沒辦法翻身,她立刻做出最明確的選擇。
「算了,不跟你吵,saber,現在我們快抬著衛宮離開這裡。」
「好!」saber一聲應承,剛站起身子,自己卻已經露出了很勉強的樣子。
看來,不完整狀態的saber和berserker一場戰鬥之後,對saber來說,那是很重的負擔,現在的saber別說是幫人了,連自己能不能走都有問題。
然而,她的個性注定她不是那種服輸的人,即使是搬不動衛宮士郎,她仍然堅持要將這個人帶走。這完全不僅僅因為他是她master的原因。
「……算了,saber。」雖然很想直接叫出saber的名字,但是,現在仍然處於聖盃戰爭的時間,隨意說出這個,只會為saber引來危險。「我來就好了。」
在吳軒的意想之中,搬的不僅僅是這個衛宮士郎的男人,重要的是能saber,看她現在的樣子也知道她一個人撐不了多久,這難道不是嗎?當然,更更更為重要的是,抱起saber才有更多的機會近距離接觸不是嗎,男女之間不是這樣最容易擦出花火嗎?
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乎山水之間也。
這很完美,不是嗎?又能幫saber一個忙。又可以乘機重新接觸一下,難保她不會突然恢復記憶啊來著,一石雙雕啊,不是嗎?
完美的計劃啊啊啊!太令人嚮往了。
然而,吳軒或許忽略一個人,一個被稱為「小惡魔」的女人。
哦,看起來他好像對saber很有興趣,遠阪凜瞇著眼睛,看著明顯「不懷好意」的白髮男子,回想起剛才明顯趨於下勢的狀態……
在外人看來,很明顯的是這個少女被人調戲的太過頭,現在渾身都在冒著黑色的火焰。
黑化的女人,很恐怖。
吳軒心裡很明白這一點,然而,他現在實在是太嚮往著光明的「未來」,而忘記了在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不,是惡魔。
「他很輕。」吳軒搬起明顯像是破爛的沙袋的衛宮士郎,這樣評價道,然後他將目光轉向了saber,那才是重要的目標。
「……凜,沒關係嗎。居然要靠著你。」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在剛才的戰鬥裡,我一點傷也沒有受到。」凜帶著一臉天真的笑容,彷彿是在戰場上盛放的木蘭花那般,為這個單調的火焰土地裡添加了一點光彩。
「……」看著很明顯saber要被凜帶走的事實,吳軒急忙出言道:「等等!凜,是嗎,
saber交給我就好了,你那麼弱的身子會被鎧甲壓壞的。」
「不會拉。」凜帶著一臉的笑意。「很抱歉啊,在你看來很弱的身子,我可是有專門鍛煉過的,而且,saber很輕的。」
「而且,你不覺得一個大男人想要抱起一個女人,大概就只有心懷不軌之徒吧,所以,為了避免這個誤會,saber我來就可以了。」遠阪凜笑的燦爛如花,然而,吳軒卻知道,這個外表動人的美人胚子明明就是一個一肚子壞水的。
這表情絕對是裝的!絕對是!好厲害,這完全是**裸的報復!完全是對我剛才對她的不屑一顧的報復啊,魂淡!
完全沒有反擊的餘地,假如說我來幫忙抱起saber,她又肯定會說我對saber不懷好意,而且以saber的性格,這種事情!這種事情!
意料之外啊!
在遠阪凜抬起saber的肩膀,帶著saber離開的時候,吳軒明顯的看到她做出挑釁的動作:對他伸著小舌頭,從她左手的「y」明顯的就她在對自己的諷刺。
這一局的腹黑結果,某servant略輸一籌,小惡魔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