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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野外訪親 文 / 仙佛無雙

    貓老太以及眾貓妖全都死死地瞪著連生和阿柴,連生只覺得渾身上下儘是一股股酸痛的感覺,臉上更是浮現出一圈圈黑氣,不得已,默默誦念佛門密咒催動體內的三字咒輪,頓時,連生身上閃現出一道道金色佛光,將貓老太的怨毒黑氣壓制了下去,阿柴好在有身上的八卦卦象護體,並沒有中了此道。

    連生輕輕歎了口氣,道:「貓老太,我可以在一擊之下,將你徹底抹去,還不醒悟麼!」

    「哼!」

    貓老太死到臨頭,仍然試圖奮力一搏,尖嘯一聲,便帶著眾死貓直接衝了上來,連生目露凶光,隨即祭出天罡五雷符,忽然,在這狹促的密道之內,居然出現濃厚的大團烏雲,金色的電光左右遊走,貓老太大驚失色,掉頭便走,可惜遲了!五色神雷從虛空之中砸落下來,將那些死貓徹底轟擊至死,只餘地下焦黑的殘骸。

    「哪裡走!」連生遁起神足通,五指頂端雷火跳躍,瞬間聚集起五行陰雷,辟里啪啦打在貓老太身上,一個踉蹌,貓老太跌倒在地,早已被迅疾如風的阿柴重重拍下手掌,將貓老太死死壓在地下泥土之中。

    「我恨呀,我恨呀!」

    貓老太瘋狂地喃喃自語,身上早已被連生的五行陰雷打得遍體鱗傷,連生將真氣運行在腳下,在踩住她腦袋的時候,已經封住了她的神通,使貓老太無法變化逃遁。

    「你和灰家究竟有什麼仇恨?」連生問道。

    「我恨這些無恥鼠類,竟然以我族人為食!」貓老太因內傷太重,口鼻之內竟然流出鮮血。

    原來這灰家寨自從出了一個灰八爺,並且還位列於東北出馬教五大仙家之後,出於天性,竟然以貓為食,享受一種另類的勝利。死在灰家嘴下的貓類,不計其數。為了鞏固出馬五仙在東北修真界的地位,本是各懷鬼胎的五家,在此事上更是取得了難得的一致,遂五家聯合起來,打擊除他們之外的在野妖仙,當然東北的貓妖也難逃此劫,灰家功不可沒。

    貓老太一族雖有修為高深的貓妖,但奈何被灰家暗中放了鼠毒,神通禁錮,繼而五大仙家圍攻,全族滅亡,只有一隻法力高強的貓妖元神逸出,附體在一位即將過世的老太太身上,於是乎,才有貓老太太報仇之說,也就是所謂的借形之法。

    連生聽完唏噓不已,不過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這是他們二家之間的恩恩怨怨,自己只想得到灰家的支持,從而左右出馬仙對於黑州局勢的變化,貓老太破口大罵,道:「無恥的鼠類,無恥的人類啊!我恨呀!」

    連生腳下微微用力,金光如同水面上的漣漪,震盪開來,貓老太的腦袋咯吱作響,眼看就要魂飛魄散,阿柴於心不忍,道:「上師,還是放她一條生路吧,畢竟灰家也不是什麼善類。」

    「嗯,當然,我不過是消除她心中的怨氣,貓老太,你和灰家的仇恨下輩子再了結吧,我送你去輪迴!」連生猛然用力一踏,那貓老太的腦袋瞬間成了爛西瓜一般,一道真靈被業力糾纏住,消失不見。

    阿柴收了法身,依舊變為小貓模樣,停靠在連生的肩上,連生慧眼通明,看見灰八爺安全地將鼠王子以及灰家小女送回了鼠王宮內,微微笑道:「如今,灰八爺算是欠我一份人情了!」

    黑州城外,朝廷官兵軍中帳中。

    今日,杜萌進行了少有的沐浴更衣,穿著一襲飄逸的青色道袍,更加顯示出他那如玉質般的肌膚,腰間繫著一塊通靈青翠的環珮,上面鏤刻著一個篆體的杜字,隱約顯現出草綠色的光芒。

    他出神的瞭望著前方的黑州城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因為他早已用青瞳望見黑州之內,有數十道沖天的毫光,心中便已知曉,黑州城內大有異人在內防護,只是不知怎麼,對方並沒有突然發難,當然,他是不會知道五大仙家之間所謂的矛盾。而讓他真正忌諱的是,是那黑州城內,一抹柳青色的光柱。

    「蟐蟒柳家」杜萌雙眼青光閃爍,頓時陷入了對這一支遠方親族的零星回憶。

    天色灰濛濛的,杜萌背著侯鎮山以及帳中的官兵,獨自一人潛入黑州境內,使出土遁徑直前往黑水白山之間,杜萌收了遁法,看著這北方連綿起伏的群山,無盡的寒帶森林,不禁歎道:「如此勝景,跟我益州山川的秀美大有不同,雖各有千秋,但另有一種特別的厚重感,難怪柳家能在北方呼風喚雨,位列東北五大仙家之一。」

    杜萌此刻又想到自己南方益州的草莽杜家,如今人丁稀薄,家道中落,早已不復當年的強盛,如此與柳家對比一下,心中又是一陣無法避免的悸痛,杜萌憑著與生俱來的直覺,一路疾行,追隨著那一抹的柳青色痕跡,天空逐漸陰沉下來,凜冽的寒風刮得人面頰生疼,不過這都不能阻止杜萌前進的步伐。

    一座高山橫亙在眼前,杜萌也停止了腳步,因為那一抹柳青色的氣息就此終止,他毫無頭緒,睜開青瞳掃視著四周,希望能察覺到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這是一處毫無人煙的偏僻荒地。

    杜萌緩步走在山林之間,沿著土路往上走,腰間環珮相擊,發出清脆的叮噹聲,迴響在這靜謐的地方,更顯得此處異常安靜,奇怪的是,竟然連一絲蚊蟲獸鳥的聲音也無耳聞,當真是不合自然常理。

    進入森林愈來愈來深,視野也就越來越小,沒有一絲的光亮,杜萌沒有目的地繼續前走,兩眼放出的青光在樹林之間,形成兩道光圈,一陣山風吹來,杜萌皺緊了眉頭,不知從哪裡傳來股股熟悉的腥臭味。

    杜萌剛要繞轉山坡,忽然滿山樹木蕭然作響,山風吹得更加的迅疾,腥臭味也更加的濃烈起來,杜萌禁不住向山上一望,忽地看見前方樹梢之間,竟有兩盞大紅的燈籠,一閃一閃的發出紅光來,正感到奇怪的是,那燈籠忽地上下移動了幾尺,猶如活物,待他定睛一瞧,哪裡是什麼大紅燈籠,卻是一條其大無二,其長無比的青色巨蟒。所見紅燈,乃是它的眼睛。一個蛇頭大逾巴斗,身粗十圍,長亙十里。頭在此山,腹在對面山頭,約可五里。

    那青色巨蟒忽地旋轉過身子來,雙眼向杜萌這面射來,照在他的身上,宛然就是兩道犀利的電炬,同時且有一股腥惡難聞的臭味,一陣陣鑽入他的鼻孔子裡。這還不算厲害,誰知這怪東西宛如專一和他作對一般,猛地把它那個碩大的頭顱,向前一衝,但聽空中轟然一聲,一個龐然大物,橫亙半天,把個絕大的腦袋,擱在離杜萌身子十丈多遠的一枝絕大的古木上。

    在如此情況之下,當然不暇再去觀察它的尾巴放在哪個山頭上。但見那枝合抱的古木,連根帶枝地擺動了幾下,似要折斷的樣子,也可以想見這青色巨蟒的力量了。這時的杜萌,分明已在那巨蟒的項下,而且蛇身離地,不及半丈,只要稍微伸個懶腰就可以把他壓死。或是略為打個噴嚏,把身子震動一下,也能將他摔到數里外面去。

    杜萌和巨蟒就這樣對視著,似乎巨蟒對眼前的這個少年郎有一種疏遠的熟悉感,杜萌穩穩站住,微笑地看著它,任憑腥風吹動著他的青色道袍,獵獵生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怎麼,巨蟒突然發難,蛇口已在他頭上,一條血紅的分叉舌頭,伸得有三尺多長,似乎想允(你妹)吸杜萌那如玉的臉龐,同時不小心又滴下幾點墨綠的垂涎。杜萌望去,宛如兩道瀑布從山上瀉下。原有低地,不能相容,竟向平地溢出。黑暗之中,除了兩粒蛇睛之外,也竟無有第二種光亮。加以風聲怒號,水聲嗚咽,更展現出一種蒼涼的景象。

    「叔父,還記得小侄嗎?」杜萌舔舔嘴唇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青色巨蟒居然開口大笑,一霎時間,林間陡起一陣狂風,四野中樹木搖動,砂石捲飛,再說那巨蟒原本盤在整座大山之中,如此狂笑晃動,竟震得整座大山轟然巨響,山上的石,石邊的樹,都震撼得岌岌動遙,這麼一座大山,萬一被它卷下來時,那下面的杜萌,不死於蛇,也不免死於山石之下。

    「我說哪裡來的小子,在我柳四爺的面前,竟能鎮定如斯。」巨蟒又把燈籠般的紅眼湊近了幾分,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杜家的那個小子吧!」

    杜萌啞然失笑,道:「叔父真是好眼力,居然還記得我們杜家。」

    柳四爺突然向上一躍,才把一個身子,從此大山縫中跳了出來,又把一個尾巴,隨同整個身體,從西邊甩到東南面。所經之處,大風猝起,吼聲如雷,看架勢,他似乎想將眼前的杜萌拍得粉碎。

    「我的賢侄,讓叔父看看,你三百年來,修為怎樣!」

    杜萌舔舔嘴唇,右手一翻,青光頓現,早已出現那把削鐵如泥的青玉劍來。

    「叔父,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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