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生看著眾人不一的表情,笑而不語,張徐揚忙不迭的說道:「連生,你想清楚沒有?好不容易才混到現在這個地位,可不能功虧一簣呀!」
「什麼叫功虧一簣!好男兒就是要立下這不世的偉業!這麼高難度的任務,我好久都沒有感到這樣興奮了。」杜萌表情極其誇張。
「對對對,萬一那個什麼皇子登基,說不定真封我一個鎮山大王咧!哈哈哈哈!」侯鎮山在屋子裡跳動不停,震起一地的灰塵。
「喵,真有趣。」阿柴瞇著眼睛沒有理睬激動的眾人。
「安靜!」連生催動內力吼道,剎那間眾人又安分的圍坐在一起,將眼睛齊刷刷的望著他。
「我只要說過的話,就收不回來了!」連生一錘定音道,「杜萌、阿柴、侯鎮山,從今以後你們對外宣稱,就是我的三名弟子便是。」
「願聽上師調遣!」眾人齊聲道。
「今日我要上朝朝覲聖上,你們就好好留在府中修煉,有朝一日,定有你們發光發熱的一天!」連生吩咐完畢,便沐浴更衣,整理朝服,搭上張徐揚親自駕駛的專車,朝皇帝的議事大廳開去。
「連生,噢不,應該是連上師,我就在廳外等你,用令牌呼喚我就行。」張徐揚說道。
「好的。」連生氣勢昂然的走進議事大廳,經侍者引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好生坐定,一直等待著皇帝的到來。
「聖上駕到。」傳令官長聲嚷道,那老皇帝就在紅權皇子的攙扶下,移步來到正中的皇位處,其後跟著精神抖擻的紅環皇子。
滿朝文武百官全都站起身來,山呼道:「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生在下面慧眼看得真切,那老皇帝猶如風中飄絮,只見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想當時自己把他救活,多是靠自己的神通法力,如今他能活到現在,多半是靠宮中秘製丹藥延命,暗中估計不出一個月左右,他便要撒手人寰。
「眾卿家平身。」老皇帝有氣無力的說道,一邊的紅權皇子趕緊給他端茶送水,忙個不亦樂乎,而紅環也沒有閒著,立刻給他父皇奉上一枚藥丸。
「諸位愛卿有事要奏嗎?」老皇帝緩過氣道。
「陛下,如今紅朝風調雨順,天下太平,實乃國之幸也,民之幸也!」一位臣子上殿說道。
「對,現在簡直就是國富民強的盛世呀!皇上英明呀!」另一位臣子也跟著附和道。
此刻,滿朝文武都是齊聲贊同,議事大廳頓時渲染上了喜悅的氛圍,這時一名小將站出隊列,方臉短鬚,體格強健,長得頗有威儀,顯得不是那麼和諧地說道:「啟稟陛下,我朝南海之中,與呂宋國的島礁之爭,已日趨嚴重,此等撮爾小國仗著米國的撐腰,欺人太甚,不打不足以平天下,微臣冒死上奏,懇請出動王師,還望聖上早日定奪啊!」
「大膽!你不知道兵乃不詳之器嗎!一切方應以外交手段,和平解決!」晁丞相反駁道,「你是什麼官?!竟敢在御下口出狂言!」
「卑職是帝京衛所兵房的都尉——河逢恩。」小將如實回答。
「還不快拖下去!嚴加懲治!」晁丞相說完,便湧上來一列護衛,就要捉拿河逢恩。
「陛下,就算要末將死,我也不得不說,忘戰必危,只有鐵和血才能保得江山永固啊!」河逢恩死薦道。
「父皇,我看河都尉一片忠心,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紅環連忙勸道。
「唉,南海之事再議吧,河都尉罪不至死,就算了吧。」皇帝說道。
「謝聖上不殺之恩!」河逢恩悄聲退回進座位,連生冷看看著這一切,看來此都尉可為環皇子所用。
老皇帝遞給傳令官一個折子,傳令官雙手接在手中,站在宣事台上念誦著一大篇尖酸迂腐的八股官話,聽了半天,大意是那老皇帝覺得時日不多,執政多年,戰戰兢兢,至少沒有親手斷送掉這大好河山,但奈何華夏國如今內外交困,又苦於有兩位皇子,自己再三權衡,尚不知孰賢孰愚,所以希望廣開言路,早日選出儲君,也好悼念太祖太宗在天之靈。
這時,晁丞相又率先走出座位,上言道:「聖上不必焦慮,這不正好有個現成的太子麼,微臣看這紅權皇子為人賞罰分明,忠厚賢良,對陛下多有孝心,頗有帝王風範!」
「權兒確實甚慰朕心,但至少也得給環兒一個機會。」老皇帝低眼思索著。
「陛下!微臣不這麼看,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雖然紅權皇子對聖上是言聽計從,但他有能力讓華夏重回天朝的能力嗎!依微臣所言,這紅環皇子不可小看,眾所周知,紅環皇子年幼時,是何等聰明伶俐,還望陛下三思啊!」趙丞相站出來,爭鋒相對道。
「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晁丞相冷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近幾年的所作所為,早已把皇室的臉都丟盡了!」
「環兒。」老皇帝陷入沉思,心中浮現出一位魂牽夢縈的女子來,那就是紅環的生母。
「晁丞相,你敢說你這幾年都是清廉為官!民間早就在流傳你的那些惡戳的事!不要以為我們大家都是瞎子聾子!」趙丞相憤怒道。
「天子面前,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晁丞相也吼道,「你怎麼會突然巴結起紅環來,恐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都給我住嘴!咳咳咳!」老皇帝一時激動,病體咳嗽不已,早有兩位皇子來照看,給他服下一枚黃色的丹藥,才止住咳嗽。
「有關部門的三位賢師說了,新進封的連上師乃人中龍鳳,不如請上來,談談他的看法。」老皇帝上氣不接下氣道。
「宣護國上師——連生!」傳令官長宣道。
連生健步走了出來,朝老皇帝三拜,說道:「聖上,微臣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不妨說說看!」晁、趙二丞相滿臉期盼地看著連生,心中都認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人。
「這二人皇子都是聖上的親生骨肉,確實難以取捨,想我當時也是經過考核才進入有關部門,不如由聖上出幾個任務,看哪位皇子能又快又好的完成,那即便是下一任的君主。」連生建議道。
「這個,朕還得詢問一下三位賢師的意見。」老皇帝命令一位侍者匆匆跑進了後殿,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那名侍者回話給老皇帝,只見那老皇帝神色稍微輕鬆道:「三位賢師傳來消息,說連上師的這個方法可行,三日之後,仍然在此議事大廳處,宣佈考核任務!」
「退朝!」傳令官宣道。
連生回到上師府,早有晁丞相打來專線電話,向連生質疑道:「連上師,今天上朝的時候,你是什麼意思?」
「千歲!您多慮了,我不過是給聖上一個台階下,你想那紅環有誰支持?那個趙丞相麼?他有您這樣雄厚的實力嗎?權皇子取得皇位,還不是唾手可得!」
「哈哈哈,上師所言極是!」
不久,趙丞相也打了進來,也質疑連生道:「連上師,為什麼上朝議事的時候,你不跟我一起上奏參晁賊一本?」
「老丞相,你有所不知,這晁賊勢力極大,我們不能立刻跟他翻臉,所以我才出了這個計策,到時候我們暗中幫助紅環完成任務不就對了,這百官之首還得由您來做!」
「呵呵,既然連上師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連生梳理完關係,本想遊說三巨頭,但苦於其行蹤不定,萬一弄巧成拙,那就後悔莫及了,便一直靜坐等那三日之後的朝覲。
三日後,連生如期抵達議事大廳,待百官坐定,那老皇帝才閃亮出場,二位皇子跪在下面,老皇帝微微點頭,傳令官便拿出一張折子宣道:「經過三位賢師商討,念皇位繼承人必須乃深謀遠慮、果斷勇敢、天資聰慧之人,茲設下三道考驗:一,平定呂宋之亂;二,消除西南諸州旱災;三,捉拿叛逃的僧王——達拉喇嘛。無論何種手段,只要誰首先完成三個任務,就是下一任的華夏君主!」
此言一出,眾官嘩然,連、晁、趙以及兩位皇子臉色不一,各自心中盤算不已,只見二位皇子叩頭領命道:「兒臣定當全力完成!」
「這三個老傢伙,出得題目還不是一般的刁鑽,也不怕二位皇子身處險境!」連生獨自腹誹不已,「陛下,不會是讓二位皇子單槍匹馬去做吧?」
「這個,就看他們的各自本事,能網羅多少完便擺駕離開了議事大廳。
「哈哈哈,雖然這三個任務甚是艱難,不過,趙丞相,你能有我的實力嗎!我府內三千門客,黃金萬兩,能人異士極多!我看你還是趁早放棄,回家養老吧!也免得二位皇子受苦!」晁丞相囂張道。
趙丞相正要放話,卻被紅環搶在前面霸氣的說道:「晁丞相,接下來,我們慢慢較量吧!」
「呵,紅環皇子,你太過自信了吧!」晁丞相蔑視道,「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重!」
「諸位,在下先且告退,願兩位皇子,順利通過考驗!」連生行個官禮,遂退出了議事大廳,眾人也皆拂袖而去,回到各自府中,默默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