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連生一人一貓,回到學校,按部就班的過著日子,殊不知,即將有場災難降臨他們的學校。
連生在寢室,上網下載一些資料看,不管是佛教經典,道教也有所涉獵,有所感悟,頓時心發奇想,想試著用道家的功法,突破一下臍輪,不知道道教所謂奇經八脈與佛教的三脈七輪有何相通之處。正思考著,阿柴突然瞪著連生道:「小生生,我有不好的預感,我看你們這裡黑氣沖天。」
「到底什麼事?」連生問道,「你們不是號稱曉陰陽麼?難道算不出來。」
「喵,我不過是個尚未化形的小小精怪。最終還是靠你!」阿柴懶懶道。
「哼,看來有個什麼事還是我自己頂著!」連生就回頭想著修煉之事。
晚上,十一點,寢室斷電。連生躺在床上,想著到哪弄幾本典籍,明天去公園試試,然後醞釀睡意,突然,一哥們大叫,「有蛇啊!蛇啊!」
連生睡得迷迷糊糊的,嗖的一聲,從上鋪跳下來,「哎喲!」卻不小心把腳給扭了,一顛一跛的往寢室外走,還沒到門口。
「救命啊!蛇啊!」只聽見在外過道的同學大聲尖叫。連生探出頭一瞧,只見滿走廊的蛇,密密麻麻的,讓人看得頭皮發麻,一些陷入蛇群的同學,瞬間被啃食乾淨,血濺的一牆都是,白白的牆壁被渲染上新鮮的血色。
「連生,危險!」阿柴叫道,只見一黑蛇躥起幾丈高,逕直朝他面門射來。
連生腦袋一偏,剛好躲過,還來不及喘氣,又一條蛇向他襲來。連生反手一抓,把門關上,蛇被擋在門外,此刻的連生驚恐萬分,嚥了嚥口水,急道:「怎麼辦!阿柴!我們快逃出去!」阿柴立刻在連生肩上轉了個圈,又轉了個圈,沒反應!
「不行!我的法力被禁錮了,不能帶你逃遁!!快,走後窗!」
幸好連生所在的寢室位於一樓,陽台上是鐵欄,唯一的出口就是廁所的後窗,連生想都沒想,急速跑到後窗處,兩手勾住窗舷,一用力就蹭上去了。
跳出來才發現,整個學院被一層紅光包住,蛇不斷的從地下冒出,一條比一條粗,恐怕要不了多少,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整個校園內,哭天呼地。
「連生,我看這事多半衝你來的,一定是草莽杜家的人。」
「咳!都怪我,我們一定會被他們全殺光的!」連生往蛇少的地方一路狂奔。
「小生生,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這道如蒼穹的紅光你是逃不出去的,這是杜家的萬蛇噬靈大陣,只有找到殺了佈陣者或破了他的法術才行!」
「這草蟒杜家究竟是什麼來路?敢這樣毫無顧慮的大開殺戒!我們學校可整整有一萬多人啊!」連生抓狂道。
「這草莽杜家乃是與北方常家並列的蛇仙翹楚!在南方樹大根深,一向低調處事,今天如此大動干戈,我想還是因為那銅符吧!」阿柴解釋道。
「這可是一萬多條人命啊?哼!我想會會杜家的人!」連生恨道,「我要找到這佈陣者!阿柴!告訴我,他在哪?!」
「喵,你可要想清楚!!要是你死了,我們就什麼也沒了!」阿柴勸道。
「不管了,告訴我!」
「好,待我算算。」阿柴說完,閉上眼睛,左右貓須各動三下,「東南方,走!」
連生拿出金剛杵,朝東南方奔去,一路上,不知用杵擊碎了多少條蛇頭。
「喵,就在三樓的那個位置。」阿柴用貓爪指著上方,「小生生,你確定要去。」
連生緊緊握著八面金剛杵,一字一句說到,「這次誰把我逼急了,我就讓他碎屍萬段!!」
阿柴楞道,「沒想到你突然之間有這麼大的勇氣,不知道杜家這次來的是誰?」
連生鎮定道:「管他的,我們上!」
「可是……」阿柴縮縮爪子道。原來整個樓道密密麻麻全堆的是蛇,根本就衝不上去。連生看看三樓的排水管道,「看來只有走這上了。」
只見連生就順著排水管往上,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不一會就在三樓的窗戶邊上了,連生一鼓作氣翻了進去。
這三樓是校長的辦公室,連生看見校長血肉模糊的趴在辦公桌下,而座位上正坐著那晚的青袍道人,眼光陰陰的看著他。
「哼,我道是誰!你卻自己找上門來了!」那青袍人冷笑道,「自己乖乖把那寶物拿出來!我還可以讓你死的舒服點!」
「笑話,簡直是大言不慚,我就算是死,也不會交給你!」連生道。
「那就怪不得我了!」那青袍人,頓時躍出,從袖口飛出一三尺蛇形寶劍,青光熠熠,奪人性命。由於速度太快,連生暫時反應不過來,阿柴驚叫,「喵!」微光一現,連生倒在一旁,躲過了那致命一擊。
「連生,我只把幫得了一時啊,是生是死還要看你的造化!」
「少廢話!」那青袍人手捏劍訣,只見那寶劍順勢朝連生心窩飛去。連生靈光一閃,一串咒語自然從嘴中冒出,八面金剛杵金光大振,迎上前去,擋住寶劍,「砰!砰!砰!」校長室中,一杵一劍,各逞兇蠻,杵擊劍氣,把四周的傢俱物事毀了個乾乾淨淨。
「沒想到才幾天,居然就把這杵運用的如此玄妙!」阿柴暗暗吃驚。
青袍人見自己和連生相持不下,又現出原形,一條巨蟒吐著蛇信,朝連生捲來,欲像應對那僧人一樣對付連生。
連生大驚,心想自己功力絕對沒到那僧人的程度,因為那僧人能直接以杵擊打蛇妖。再加上看見那燈籠般的蛇眼,不知有什麼魔力,連生早已冷汗淋淋,落了下乘,金剛杵也隨即掉落地上。
「不好!小生!!」阿柴貓須乍起,驚慌失措。此刻的連生大腦一片空白,雙腿似灌了鉛,那巨蟒卻沒遲疑,順勢纏住連生,「啊!!」只聽見連生骨頭咯吱作響,七竅鮮血迸流,
「連生啊!!」阿柴在窗口團團打轉,卻絲毫沒有半點辦法。
眼見連生身形扭曲,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匡當。」一聲清脆的落地聲,彷彿於無聲處響驚雷。
巨蟒下意識的將蛇首一擺,原來是那舊跡斑斑的銅符,蟒蛇大喜,合上了血盆巨嘴,將頭湊上銅符,就在這時,銅符突然變大如石碑般,其上古樸的符文緩緩流動。
「乓!」那變大的銅符一翻,死死將蛇頭壓倒在地,容不得反抗,血流一地。銅符又迅速變小,離開蛇頭上面,將一粒拳頭大小的蛇膽吸出,符文成金光飛出,落進連生體內,銅符也恢復原樣落在連生心口。
次日,等連生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全身纏滿繃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額,這是怎麼了?」連生試圖爬起來,「哎喲!」但又疼得繼續躺在床上。
「你醒了喵?」阿柴趴在枕頭上,高興地用爪子抹抹鬍子,「昨晚可真驚險,如果再晚一點,你就成人肉醬了!」
「額,我只知道我被那蟒蛇纏住了,隨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連生努力回憶道。
「現在你們學校差不多快廢了,大概還剩一兩百個人喵。」
「咳,一萬多人就只剩這麼少的人了?看來我要另找地方讀書了。」連生歎了口氣。
「嘻嘻,我看你這次因禍得福,你知道你是怎麼保住小命的嗎?」
「怎麼?」
「是那銅符,難道你以為你被巨蟒絞得經脈盡斷,還能活在現在?恭喜你,你還得了一粒蛇膽,我估略也有個三百年的道行,如若服下,你絕對能更上一層樓!」
「原來那銅符還真是個寶!對了,阿柴,我的金剛杵和寶貝喃?」
「小生生,放心吧,我都帶在身上的。」連生扭頭一瞧,只見阿柴身上纏個袋子,杵和符都在裡面,乖巧的很。
「咳,還真不錯,可以當我書僮,呵呵。」連生笑道。
「喵~」
托貓吉言,連生果然因禍得福,不過在病床躺了幾天,就出院了。學校是廢了,不過每個生還者都曾秘密的接受有關部門的層層的調查,但政府對外公佈的是遭到恐怖襲擊,最後也不了了之。
為安撫民心,剩下的人全破例轉到本校西大去了。在動身前,連生請了段時間的病假,特意回到人民公園的斗室,想靜修一段日子。
入了斗室,連生端坐在蒲團上,手裡拖著那顆蛇丹,「阿柴,這蛇膽就這樣直接吞下去麼?」連生臉露難色道。
「對呀,不過你先內視檢查一下身體。」
連生依言,手結禪定印,入定去了,檢視一下身體後,各處經脈,並無大礙,連生運動真氣,於海底輪從上,試著突破一下臍輪,感覺有所鬆動,但任然毫無起色。
出定,連生拿起蛇丹吞服下去,那蛇膽好似軟糖般,很容易服下。不出一刻,連生頓感渾身燥熱,從丹田處,如火燒火燎。
復又入定,手結清淨印,身體有所好轉,連生試著突破,沒想到,真氣浩浩蕩蕩,輕鬆突破心輪,到吼輪處停止。連生觀想蓮花,那蓮越來越形象,似乎已有質感,等連生出定,時間已過了三周了。
出了斗室,買了一瓶牛奶給阿柴喝,那塊墨玉被當成裝飾品戴在頸上。
連生心中陷入沉思,那銅符究竟該怎麼用?以後又該怎麼修煉。連生望望那雕塑,對阿柴說:「哎,說實話還真捨不得這個地方。」
「修行之人,不要那麼多掛礙,這會成障礙的。」
「嗯,也對,我們要向前看。」連生笑道。
一處人煙罕至的茂密山林,在一個不知名的洞穴深處,坐落著一個輝煌的宮殿,
「什麼?杜青被殺了?不僅沒拿回寶貝,還連蛇丹都丟了?飯桶!全是飯桶!!」一老者對著台下之人,大發雷霆。
「大伯,別氣壞了身子。我看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討回杜家的面子!」殿內正中的高椅上,坐著一個十一二歲的白衣少年。
「少主,這怎麼行!萬一……」老者急道。
「我說去就去,大伯!下去歇息了吧!」少年正色道。
「額,是。」老者緩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