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一直是力主與大明死拼到底,對於投降大明之事自然一直是持反對意見的,對宋徽宗更是頗為不滿,曾經極力上書,要求誓死抵抗,言辭上也是頗為激烈,據說在朝堂之上這辛棄疾還差點做出一些大不敬之事。,
若非宋徽宗念其抗明有功,恐怕這辛棄疾最少也要落個流放他鄉的下場,而自那之後,宋徽宗便對辛棄疾愛搭不理,對於辛棄疾隨後所上的奏折也押著不看,辛棄疾還因此大病一場,而這種情況下的文人最容易寫出佳作來,估計這辛棄疾的文思打那時候就開始憋著了,今兒碰見胡言就跟看見前列康似的,怎能不寫上幾首膾炙人口的佳詞!
那辛棄疾也不待胡言說什麼,直接便吟道:
「老大那堪說。
似而今,元龍1臭味,孟公瓜葛。
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
笑富貴,千鈞如發。
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只有西窗月。
重進酒,換鳴瑟。
事無兩樣人心別。
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
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
正目斷,關河路絕。
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
看試手,補天裂。」
吟罷,辛棄疾又補充道「一月之前,老夫病時,老夫的一位好友曾前來探望,當時老夫便有意作詞一首,只怪當時下不得床,自行不得文,今日倒是藉著詩會將此詞寫出,此詞老夫心中早有腹稿,也不佔你便宜,若你能做得與此詞相若之詞,便算你取勝如何。」
「老頭果然憋了很長時間啊。」胡言不動聲色,對於辛棄疾所做之詞貌似漠不關心。
胡言終歸不是這個時代文人,甚至連文人都算不上,靠著抄襲混出的名聲自然不能跟大文豪辛棄疾相比,當然現在最重要不是這個,主要問題是:辛大爺這詞兒到底什麼意思啊,胡言是一句都沒聽明白。
現在胡言還帶也算個文化人了,而且還是響噹噹的文化人,總不能巴拉著別人問這詞兒什麼意思吧,這要這麼問了,不單丟人,估計自己這個才子也得漏了餡兒,先憋一會兒吧,看看形勢……
眾人見胡言沉默不語,還以為胡言正在思量應對之詞,具不敢出聲打擾。
胡言就等著別人對辛棄疾的這詞兒說三道四一番,自己好趁機聽聽什麼意思呢,可其他人居然都不說話了,所以胡言就只能再繼續憋著了。
謝縉聽得這辛棄疾之詞,自是倍感佩服,心中自對胡言能否勝過對方頗為擔憂,拉了拉胡言衣角詢問道「感覺如何。」
胡言實話實說「還得再憋一會兒……」
……
憋了夠半盞茶的功夫,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打算對辛棄疾的詩進行一番品評,這種時候胡言自然得把耳朵豎直了,仔細聽著。
辛棄疾這時候寫的自是愛國之詞,而其中也有不少抱怨諷刺,宋徽宗那事兒這辛棄疾顯然還是耿耿於懷,抱怨是有的,諷刺卻還不敢,但對於司馬光等人卻是打臉了,藉著詞兒把朝廷的投降氣憤狠狠的刺撓了一番,這首詞念完,司馬光等人連頭都沒抬,畢竟主張投降這事兒甭管怎麼說都不露臉。
基本明白了辛棄疾這詞兒的意思,胡言這心裡也就有了對策。
要壓過這些大宋的文人氣勢不難,畢竟胡言腦子裡記的那些詩詞都是歷史考驗的真正名篇,那些詞作非但得趕上文思如尿崩那會兒,而且還色香味兒俱佳——有點噁心了,總而言之,胡言現在知道詩詞都是佳作,要意境有意境,要華美有華美,隨便拿出來一首都能名垂千古,但要想讓對方服氣,卻不容易,胡言打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就是說用對方的詞來跟對方較勁,關於辛棄疾的詞兒胡言腦子裡可記了不少,用的話隨便摘出幾首來就行,就最熟的那首吧,以後謄到紙上不容易有錯別字……
「稼軒先生的心情在下可以理解,但如此這般的埋怨官家諷刺同僚,這恐怕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胡言站起身來,將辛棄疾的詞兒貶低一番之後,順便挑撥離間。
「老夫脾氣直爽,歷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若是旁人不做誤國誤民之事,老夫如何會對其諷刺,倒是胡大人你這花花腸子似乎太多了些,莫要再出言挑唆,還是快快想想應對之詞吧。」辛棄疾哼了一聲,冷笑道。
「在下已經憋出來……額,想好了,稼軒先生可要聽仔細了。」胡言清了清嗓子,嗯,氣勢是很重要的「在下雖然年少,但卻也軍中供過職,即便現如今作為文官,卻依舊記得戰場之上肅殺的氣氛,稼軒先生既寫兵戈,在下自當奉陪。」
胡言站起身來,踩到了桌子上,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緩緩吟道: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白髮生!」
胡言念完還不忘長長一歎,順帶著甩甩頭髮,一股寂寥落寞便從胡言的後腦勺子上順流而下,擴散在眾人之中。
不錯,胡言所念的這首詞正是辛棄疾的那首《破陣子》,這是胡言接觸到的第151章能力強,腦子裡雖然想的多點,但心也大,肯定不去鑽牛角尖。
註釋1:此處的元龍本為陳登,因為年代混亂,不做過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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