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要是耍起無賴來,流氓都得恨的牙齦出血,雖然知道以這王越的身份所說之言不會有假,但你既然沒有證據我就不能信你,有能耐你拿雞毛撣子捅死我。
王越的臉色有些發僵,道「老夫與童淵一戰並無外人在旁邊,如何去找證人。」
「這不就結了嗎,你說你打贏了童淵又沒人作證,誰能相信?我還說我差點把蓋聶砸死呢。」這是實話,上回要不是蓋聶躲的快,胡言確實差點在那小子頭上開個窟窿——這話說出去誰信啊。
「朕相信!」眼見那王越滿臉憋了個通紅,似乎馬上有高血壓心臟病發病的徵兆,宋徽宗終於站出來說話了「朕乃是一國之君,真龍天子,朕相信王劍師的話,那王劍師所說之言便是真的。」
宋徽宗顯然是個比胡言還無賴的人,不過話又說回來,當皇帝的都這樣,一言堂搞習慣了,崩管說什麼話下面的官員都得附和著,誰敢說個不字兒。
宋徽宗覺得自己金口玉言,說道話那就是聖旨,由不得別人不信,不過那是在他大宋的文臣武將面前,胡言可不是大宋的人,身上沒那麼多忌諱,而且胡言還是一個相信真理,追求的事實的人,崩管你什麼身份,在胡言的面前真理才是最為重要的。你宋徽宗又沒親眼看過童淵跟王越的交戰,憑什麼篤定王越就贏過童淵。
當下,胡言便是面色驟變「趙……老哥,說的太對了,您是金口玉言,您信了我就信了,王老爺子一定贏過那童老頭。」
沒辦法,這當皇帝的都屬順毛驢的,跟他擰著來純屬找不自在,特別是宋徽宗這種不顧國家死活任性而為的皇帝,這小子能把關乎國家存亡的談判大事兒放到一邊自己偷偷出來逛窯子,還有什麼事兒幹不出來。
真要跟這小子掰扯急了,說不定這宋徽宗就把心一橫不跟你談判了,到時候自己完不成朱元璋那交代下來的任務是小,關鍵是這兩國萬一打起來受苦受難的可是黎民百姓。
既然自己順著宋徽宗說上這麼一句話能換區百姓安康,那胡言又何樂而不為呢——當然主要胡言害怕惹煩了這宋徽宗對方把自己給弄死。
「老夫本就勝過那童淵,用不著你假心假意的相信。」王越哼了一聲,又看向還在愣神的趙云「娃娃,只要你相信老夫便好了,想好了沒有,做不做老夫的關門弟子。」
「王老爺子,你這是逼人欺師滅祖啊,這可不是宗師所為。」承認你比童淵厲害也不能讓趙雲跟你學劍去,今兒本公子就這三寸之舌鬥鬥你手裡的七尺長劍,看看你劍還是我劍。
「老夫這是惜才。」王越瞪眼道「你一個文人如何理會得老夫的苦心!」
「王老先生的意思是說武人都不長腦子毀人不倦嗎。」胡言冷笑道「王老先生想要收子龍為徒恐怕並非只是惜才,而是想要傳承自己的劍法一脈吧,但王老先生可知道子龍的理想是什麼,劍客者行走江湖,除暴安良,這的確是英雄所為,不過這只是小道而已,戰場殺敵,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為國為民才是大道,若子龍跟了王老先生學劍而棄槍,又如何實現為將的報復,在下不知王老先生是哪國之人,若是老先生只想為我大明除去一良將,我勸老先生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胡言三句兩句就把王越給攛弄到國家敵人的位置上了,而那王越嘴皮顯然是比胡言差了不少,被胡言說的滿臉漲紅「老夫乃是光明磊落之人,怎會有如此心思,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能為我大明留得一良將,在下當個小人又如何。」胡言大義凜然道「子龍乃我大明國之棟樑,絕對不會跟這老兒去學什麼劍法的,是不是子龍……子龍你說句話啊。」
趙雲這時候還是處在愣神之中,胡言拍了他兩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到趙雲如此,王越卻是笑道「看來這娃娃是想跟老夫學劍啊……」
他這話未曾說完,卻見趙雲忽然暴起,手中的雞毛撣子直刺王越!
「子龍你幹什麼呢,不學就不學,王老爺也沒強求你啊。」胡言怕趙雲吃虧想要把它攔住,但趙雲卻是跟入了魔一般根本就不理會胡言。
「娃娃還不死心嗎,童淵都敗在了老夫的劍下,你的槍法還遠不如童淵,如何能贏下老夫……不對,你這不是百鳥朝鳳!」童淵忽然面色一變,片刻的交手之後,便感覺到了不對。
趙雲並不答話,只是不斷出招,而胡言這個外行人也看出了些門道。
趙雲之前的百鳥朝鳳出槍極快,但卻是直來直去,而現在趙雲的招式則是多了些變化,直刺變少,多了不少旋轉纏繞,如靈蛇繞棍,讓那王越接起招來極不適應。
「娃娃你這招式可是剛剛悟出來的,不錯,不錯,不過想要贏下老夫卻嫩些。」王越略作適應,很快便重新佔據優勢,手上一抖,趙雲手中的雞毛撣子便又被打落在地。
「王老爺子可別跟一個晚輩一般見識,容易引起世界大戰。」王越的雞毛撣子已經點在了趙雲的脖子上,胡言趕緊擋了過去,王越要真敢傷人,胡言也真敢發動世界大戰。
王越笑笑,將雞毛撣子收回,道「娃娃,老夫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單這悟性便實屬罕見,想好了沒有,可願意做老夫的徒弟。」
「前輩錯愛了,改換門庭欺師滅祖的事情可不是晚輩能做出來的。」趙雲也是一笑「況且晚輩也已經找到了破解前輩快劍的方法。」
「就是剛才那幾招?」王越眉頭一挑道。
「不錯。」趙雲自信道「剛才的招式乃是晚輩頓悟所得,雖然現在看來還是與前輩相較,但若能給晚輩些時間的話,晚輩倒是有信心與前輩一戰。」
王越沉默無語,他心中自然知道趙雲的自信從何而來,剛才一番交手,這王越也已經感受到了對方招式精妙,假以時日,恐怕自己還真不是對方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