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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強行撮合下套筒 文 / 傻兒孽緣

    韓玉華心思凝滯地乘坐專車朦朧地靠在座位佯睡著回到家門口,年青駕駛員小歐陽溫馨地提醒她:「韓總,到家門口了。」

    韓玉華敏銳地反映過來,拋棄沉壓在心靈深處的鬱悶,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眼見的人並非是與兒子一起吃飯的姑娘,世界上長相雷同的人太多,不能輕易下結論,既然安排查證,一定能盡快得到結果,這件事非常重要,涉及到策劃啟動新的計劃,駕駛員提醒她才輕輕地表態:「小歐陽,把車開到公司去,我還有急事要辦。」

    小歐陽猶豫不決地再次提醒她:「韓總,工作固然重要,身體同樣重要,您上午處理了那麼多工作已經是超負荷運轉,剛才一個多小時您坐車那麼疲憊,回家休息一下我再來接。」

    韓玉華斬釘截鐵地吩咐他:「小歐,商業方面的事你不是很懂,有的事等不得,拖不得,走吧,把車開到公司後你就去公司休息室休息,有事我會通知你,你連續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必須要休息好,我的交通安全可是掌握到你的手裡喲。」

    小歐陽從韓玉華的表情中看出,她是深思熟慮做的決定,並非兒戲,凡是她做重大決定之前,都是這種嚴肅的表情,只好順從她的決定:「好吧,我把您送回公司。放心吧,韓總,我們年青人精力旺盛,就是再跑一個來回都沒事。」他便嫻熟地駕駛著轎車朝公司方向駛去。

    韓玉華淡然地笑道:「年青駕駛員和中年駕駛員各有千秋,你還是不錯,做事穩重、踏實,駕駛技術也比較好,就是有點驕傲自滿要改喲,開車這差事,稍不注意就要惹事。」

    小歐陽知道韓玉華說話做事非常縝密,不會輕易表揚一個人,也不會板著面孔批評一個人,她批評人時用的語氣很柔和、很巧妙,如果不認真領會,很容易把批評的話當成好話聽,如果不領會她的意圖,不是安排到另外的部門上班就是辭退,走上這個崗位之前,辦公室主任幃翡翠就認真交待過這些注意事項,這份工作不累人,待遇比一般私營企業高,每個月都能按時發工資,逢年過節公司都要發紅包,公司還買了社保的醫療保險,立即接受她的意見:「人年青最容易衝動,我也不例外,您指出我的缺點一定陸續改。」小歐陽把轎車平穩地開到公司門口時,他下車去開門用手護著車門上方讓韓玉華下車:「小歐陽,去休息吧!」

    小歐陽給她解釋:「韓總,出車前,收車後,我都要把車認真檢查一下,再用水沖洗一下,把這些事處理完才去休息。」

    小歐陽開始進公司是給部門開車,韓玉華發現他和別的駕駛員不一樣,每次出車前和收車後,他都要細心地對車輛進行檢查,每個細節都不放過,他駕駛的轎車,洗車費少,修理費少,故障少,在部門開車半年後她就把他調來給自己開車,給自己開車的駕駛員安排去給部門開車,這算是最好的安排,在公司,她做出的決定沒有人能更改,即使馮重政都不行,小歐陽繼續發揚他的長處,非常愛惜這輛上百萬的轎車,就是再累,都要細心地檢查,韓玉華提著公文包回辦公室後,他便換上一套工作服,細心地檢查轎車,檢查之後,從後備箱取出不管接在水籠頭上,把轎車沖洗得乾乾淨淨才到公司安排的駕駛員休息室去休息。

    韓玉華是一位強勢很有心機的婦女,她擅長是對企業發展運作精心運作,審時度勢地安排工作,回到辦公室進入休息室,在沙發上躺著休息,心裡在策劃著公司派誰去擔任果城房地產開發集團公司廣蜀辦事處主任,通過電話聯繫老祝瞭解並準備競爭幾個大的建築項目,這是抓收入的最佳機會,也是掌握、推進馮帥陞遷的良機,通過召開董事會制定了初步方案,確定抓項目的執行董事,業務人員,就是誰任辦事處主任還沒最後敲定,初步設想了兩套方案,雖然老公一直沒插手生意上的事,公司的大事得讓他知曉,也讓兒子參與此事。想到馮帥的事既讓她驕傲又讓她頭痛,驕傲的是兒子原來從來不關心企業上的事,這次他對服裝加工廠興趣很濃,自己留了一手,派了兩個關鍵角色去把關,沒想到他這個從來不涉商之人利用一個從來都沒當廠長的婦女還把這個廠搞活了,辦廠時間不長,不僅把這個廠管理得井然有序,而且經濟上收穫明顯,這小子只是偶爾過問一下廠裡的事,間接引薦一些客戶,大事把一下關,具體事務都是交給廠長自己打理,看到兒子眼光獨特選擇這麼一個能幹的婦女當廠長十分欣慰。頭痛的是這次肖林與小柳結婚,看到與兒子一起在省城吃飯這個姑娘當伴娘與伴郎之間眉來眼去,那種含情脈脈的表情,真是擔心兒子在與別人搶女朋友,發生這樣的事讓她寒心,一些老公司同事的女兒千方百計接近他,幾乎是門當戶對,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工作條件相當,每次有人給兒子介紹女朋友,她都會親自出馬對姑娘進行調查,一直到把對方的情況查實後才讓兒子和姑娘見面,幾乎介紹所有的姑娘他也不屑一顧,夫妻倆不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眼看兒子已經接近三十歲,同事們和商業上朋友的子女都陸續成家立室,父母做兒子的工作,讓他早點找一個合適的女朋友,他淡然地笑答,自己還年青,沒有心思考慮這事。自己用盡心機在本科生裡選了一個要模樣有模樣,要水平有水平的幃翡翠,把她招聘到公司後,經過多次考察,一次是安排她和自己接待客戶,故意安排客戶用金錢收買她,她毅然決然地拒絕客戶,有理有節地解釋清楚,事後還為此事要辭職,表明自己只做份內之事,不做亂七八糟之事,彰顯她不為錢財拋棄純潔;一次故意裝糊塗,把一個裝了數萬元現金的包交給她保管,次日分文不少地交給自己,證明她襟懷坦白,不得不明白的錢財;有時故意亂發脾氣,她反而在自己的工作上找缺點遷就自己,她說話做事總是彬彬有禮,有些分公司辦招待,酒後為一些處罰的事亂發脾氣,她苦口婆心地按照公司研究的意見做解釋工作,安排與發脾氣的管理人員關係密切的人陪同,給他泡茶遞水,化解矛盾。她在工作中有條有理,從來沒有發現她發過脾氣,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脾氣這麼柔順的姑娘,雖然生長在農村,她十分講究個人的清潔衛生,穿的服裝美觀大方、潔淨,從來沒有看到她趕時髦穿些過分顯露的衣服、裙子,沒見她穿金戴銀,更沒有看到她濃妝艷抹,分別有兩次帶她出差,抽時間帶她到大商場故意考驗她,有一次用獎勵的方式讓她選一套從韓國進口的劃化妝品,她毫不猶豫地拒絕,聲稱自己從來不買化妝品,只選了一些保護皮膚的簡單物品,有一次,表彰她後帶她到金銀珠寶商讓她隨意挑選,她一樣也沒挑,表明自己從來不喜歡這些華麗的物品,只選擇平淡、安全、健康,有情有誼的生活。為了考察她環境衛生情況,授意她擬定公司各辦公室,公司公共場所,休息室清潔衛生制度,她不僅能把公司辦公室、分管的公司公共場所打掃得很乾淨,有一次早上,韓玉華在她洗漱時到休息室去抽查,室內物品擺放得井然有序,真是一個大家閨秀寢室的清香味。韓玉華有意安排兒子到辦公室來談瑣碎的家務事,安排她倒茶遞水,探討製作文件的一些細節瑣事,一起吃飯,讓他感受幃翡翠的人品,幃翡翠喜歡韓玉華做人做事的風格,更願意主動接觸風度翩翩的馮帥,可是有心栽花,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他表情木吶,沒有一點感覺,她把從大學畢業生選擇幃翡翠開始,到採取多種形式考驗的故事一個字不漏地講給兒子聽,馮帥仍然只是讚揚母親用人有方,應該選擇這樣忠厚誠實的員工在身邊工作,沒有半點動情的表露。她現在最擔心兒子為這個姑娘走火入魔,雖然這個姑娘從外表與幃翡翠在伯仲之間,不知她的品行如何,自己的家不比普通人的家庭,即使兒子不做任何事,沒有一分錢的收入,現在賺的錢,他們都用不完,絕對不允許一個心裡裝著別人的男人進入自己的家門,更擔心兒子不懂得賺錢的艱辛,讓一個道德敗壞的姑娘迷失方向,必須加快速度,在廣蜀成立辦事處,擴大勢力範圍,加大對兒子的跟蹤力度,近段時間,讓幃翡翠多熟悉公司各項業務,重點掌握服裝、建築行業方面的管理制度,同時,通過召開中高層企業管理人員會議時,讓幃翡翠參加會議,表彰她在企業管理工作中所作的貢獻,提高她的知名度,公司從上到下沒有人不知道,這位辦公室主任是韓玉華栽培的大紅人,甚至暗地裡議論,她是馮家未來的管家婆,所有人對她都刮目相看。此時的韓玉華心力交瘁,疲憊得迷糊地瞇上眼睛朦朧地睡覺。正在她睡得最香時,突然聽到電話傳來短消息提示的聲音,她以為是姜助理查實交辦事情的回答,立即滑動手機屏幕查看內容,原來是老公在省城還要開一天會,短信的內容仍然是守護著青年時的味道:「親。會議增開一天,我還要延期一天回家,勿盼。」她立即回答叮囑他:「親。吃飯時要少喝酒,注意按照休息,不能講感情傷身體。」體現做妻子的賢淑、溫馨體貼之情,他們妻子有約法三章,凡是出差、參會,雙方聯繫只能發短信,不打電話,並不是捨不得錢,而是表示延續年青時未寫完的戀愛信。老公幽默地回答:「親。老同事相聚,互相知根知底,相推也無功而返,呵呵,盡量克制。」韓玉華加強措辭:「親。錢可以隨便用,酒要克制喝,喝爛胃錢再多也沒人賣給你,如果不聽我就趕過來監督!」因為老祝知道,她是言出必行:「親。你的事多,並且都是舉足輕重之事,就不勞你辛苦奔波,我是逗你玩,現在大家都珍惜身體,沒有人勸酒,除了早餐,午餐和晚餐只喝了一瓶啤酒。」韓玉華偷偷地瞇嘴笑著給他回短信:「親。這把歲數還是那麼喜歡調皮,少喝點養生酒,千萬別喝劣質酒,否則,更傷身體。」「記住了,管家婆,我要準備參會了,晚上視頻見。」「好好開會,思想上莫開小差,晚上見,我下午要處理一些事情。」她發完短信,甜蜜地喃喃自語:「結婚這麼多年,走一步都讓人牽腸掛肚,真是一個只會幹工作不會照顧自己的老孩子。」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休息半個小時後,她的精神狀態好多了,這時才聽到小歐陽的腳步聲,她便到洗漱間去清洗梳妝,擦些保護皮膚的化妝品,便回到辦公桌前,打開辦公室的門。

    韓玉華剛開門,幃翡翠就把她喜歡喝的咖啡端過來放到辦公桌上:「韓總,我就知道你閒不住,下午要回辦公室,剛煮的咖啡,不知合口味不?」

    韓玉華把對她的喜歡藏在心底,畢竟是老闆與員工的關係,兒子能不能接受她是另外回事,既然她來了,就要和她交流一下思想,她端起咖啡聞了一下:「翡翠,你煮咖啡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個味道不老也不嫩,正合適。我正好有件事想和你溝通一下,請坐。」正在這時,她接到姜助理回的短信:「經查實,伴娘叫寧玲,是市衛生局的幹部,伴郎叫圓森,是一名處理事故的交警,他們是非常密切的同學關係,好像有點朦朧的感情關係,又不全是,韓總,我就瞭解到這些。」

    韓玉華十分滿意地給她回短信:「小姜,你的辦事效率高,查到這些內容是否絕對準確,再核實一下。」

    姜助理立即用短信回答:「伴郎是辦楊廠長老公遇難案子的交警,伴娘和伴郎都和楊廠長很熟悉,準確無誤!」

    韓玉華給她回短信:「辛苦了小姜,我這裡有點事要處理,一會給你電話還要談另外一件事。」

    姜助理知道,韓總給她談事,不是吩咐事情就是工作調動,否則,她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馬上回短:「隨時恭聽韓總的教誨!」

    幃翡翠很會見眼生事,她看到韓玉華一邊品咖啡,一邊回短信,她藉機會用毛巾擦桌椅,窗台,書櫃。

    韓玉華回完短信後,把手機放到辦公桌上,招呼幃翡翠:「翡翠過來坐,有件事我想和你溝通一下。」

    幃翡翠手裡拿著毛巾來到辦公桌邊虛心地問韓玉華:「韓總,需不需要拿本子做記錄?」幃翡翠心裡猜測,近段時間,她都破格參加中高層管理人員的會議,以及同事們的議論估計有工作變動,從她對韓總的瞭解,韓玉華還是很相信她。

    韓玉華胸有成竹地吩咐她:「翡翠,把辦公室門關上,不需要用筆記本記,要用腦用心記。」

    幃翡翠馬上按照她的吩咐,把辦公室門上,坐在韓玉華的對面,聽她安排。

    韓玉華把思考的方案跟她交流:「翡翠,我知道你的家在廣蜀住,離鄉背井地到我們公司上班,公務員都沒考,我們公司是重用人才的搖籃,為了重用你們這些有知識,熱愛公司的青年人,董事會研究要到廣蜀設立辦事處,有幾個項目正面洽談之中,我想調你到辦事處去任主任,兼任天歌服飾廠的副廠長,待遇至少比現在高一倍,一是工作更能讓你展示才能,二是回家看父母也近一些,公司還給辦公處配一輛轎車,隨著業務擴大再增加,我們還送你去駕校學駕駛技術,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幃翡翠沒想到她會給自己壓這麼重的擔子,有些猶豫不決:「韓總,我對服飾生產和建築行業不是很懂,怕勝任不了這份工作。」

    韓玉華給她交底:「業務上的事不由你操心,大的盤子由我敲定,服飾加工廠由廠長負責,辦事處的業務由執行董事負責,你的具體工作就是對辦公處的人員考勤,兼任出納,嚴格把關財務收支,一般的人搞這個工作我還不放心,兩個部門都交給我家小帥負總責,你在工作上的事向他報告,同時,加深你們之間的瞭解,一般事你可以向他匯報,大事要通報一下我知曉,我隔三差五也要過來看一下工作情況。」

    幃翡翠終於聽明白她的意圖,主要是讓自己拉近馮帥,如果能博得他的愛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這時回想起韓玉華採取多種方式考驗,原來是想把自己拉進她的生活圈子,心裡十分樂意接受這份差事:「自從我選擇進公司,就把心交給公司了,願意接受公司的安排,我在工作上不懂的地方還請韓總多指教!」

    韓玉華再給她安排一件事:「辦公地點我準備安排在天歌服飾加工廠,你暫時住小帥的套房,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他一個住也是浪費,其他工作人員就住在廠裡,我瞭解的情況,廠裡有不少是城裡人,沒有住,空起也是浪費,除了公事之外,我還委託你辦一件私事,盯住馮帥這個小東西跟誰接觸得多一些,同時也麻煩你多照顧一下他的生活,他這人啥都好,就是自我照顧能力有點差。」

    幃翡翠靦腆地表情:「韓總,這樣不好吧!」

    韓玉華慈祥地透露心機:「我也是看你人品、脾氣、能力都不錯才給你這個機會,一般人我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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