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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騙局刺傷烈女心 文 / 傻兒孽緣

    幸開玲雖然為了這個不爭氣的老公傷透了心,提到離婚的事雖然傷心,幸好她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事先汪鳴全三次打電話說過此事,但她不糊塗,心裡跟明鏡似的,聽到他這些話,理直氣壯在質問:「你曾經多次在電話裡說沒有找到工作,曾經幾次電話裡說要與我離婚,現在又編瞎話來哄騙我,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為啥要這樣不講天良地欺騙我?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捫心自問,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幸開玲哪點對不起你?我對你要求嚴格,禁止你賭博是為自己還是為了這個家?我哪點對不起你汪家?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汪鳴全始終保持高度克制的心態,不想和她硬碰硬,因為導致離婚一切過錯都是自己造成的,只有裝出一副可憐蟲的樣子才能打動她純樸的心,繼續按照編造的謊言對付她:「說起來一切過錯都在我身上,如果不賭博,就不會出去打工,不打工就不會遇到這檔子事,我們現在把離婚手續辦了,只要我把該要的錢要回來,我們又復婚就是,這是假離婚,像你這麼忠貞不渝,勤儉持家的好老婆,天下難找的傳統式好人,沒有你就沒有這個家,如果這個家沒有你就垮了。book」

    幸開玲雖然嘴裡恨他,心裡還是捨不得他,自從認識他開始,知道他身上有不少的惡習,一心想把他改造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明知這是一項艱巨的事情,要想根除他自小養成的不良習慣,幾乎成功的機會極小極小,她有個咬定青山不放手的習慣,一是不接觸,不接受,只要認定接受了的人和事就不會輕易改變,包括現在汪鳴全已經走到忘恩負義邊緣,她仍然不會放棄,游開松那麼慇勤地追她,她依舊是無動於衷,正是這份情禁錮著她的靈魂,她把持之以恆地改造汪鳴全和教育汪川當成義不容辭的一項義務。當她把這個偽君子的謊言當成真話時,走上不能回頭的第120章家洋、唐仕明、鄒仕全、李開純他們幾個在打牌時,我輸了錢沒錢給就把摩托車抵給章家洋了。」

    幸開玲看他著急的神色,再也不想讓警察來調查時糾纏自己,讓他自己留下言證讓警察去與他說長道短:「既然是這樣,你把你們在哪家茶館裡打牌將摩托車賭錢時抵給誰的經過詳細寫下來留到我這裡,免得我跟警察說長道短。」

    汪鳴全為了證實自己沒有觸犯人命案,他便馬上到茶几的抽屜裡取出材料紙,詳細地敘述他打牌輸錢將摩托車抵給章家洋的經過交給幸開玲。

    幸開玲為了鎖定他的口述真實性,她從茶几的抽屜裡取出印泥盒子:「你還是蓋上手印吧。」

    汪鳴全當成無所謂的態度:「說一千道一萬我沒有撞死人,蓋就蓋,怕什麼!」他把右手大拇指按在印泥上在蓋在自己親筆寫的材料上。

    幸開玲提示他:「是不是章家洋騎摩托車撞死人賴皮,把這件事推到你的頭上?」

    汪鳴全似是而非地回答:「哼,很難說,他這人花花腸子多,見到女的就嘻嘻哈哈沒有正經事兒,難怪他不騎摩托車拉客,跑去開公交車了,有可能是他犯了事往我身上推。」

    幸開玲義正辭嚴地指責他:「汪鳴全哪汪鳴全,你這一輩子就是喜歡結交這些低級趣味的朋友,賺的錢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地送給他們用,吃虧上當都不回頭,你這麼做不怕丟你汪家祖宗的臉。」

    汪鳴全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門心思想著與妻子離婚,根本沒把她的赤誠忠告的話當成是為護他,喚回他的忠言,只是應付了事:「是啊,我這一生吃虧就是交錯了朋友,養成了一些不良習慣,只要我渡過這場劫難一定改過自新,重新走一條人生之路。」

    幸開玲語不驚人的再次奉勸他:「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你,而是汪川選擇一條什麼樣的人生之路,他如果延伸你走的路才最可怕,要是他走你這條不歸路,汪家真的完了!」

    汪鳴全苦苦哀求:「開玲,我也擔心這件事,加強對汪川的教育這個責任就交給你,該我承擔的經濟責任的不會推卸責任,所以,請你一定不要把我們離婚的事告訴他,他如果問超我你就說我在外面打工沒有回來。」

    幸開玲憂心地歎惜道:「哎呀,我已經是中年人,有沒有老公無所謂,兒子能夠成才是天大的事,他現在不懂事,讀書的心思不強,一天就只曉得用錢和玩,為了不讓他分心,今天我找借口安排他到外公外婆家裡去了,不過,紙包不住火,他遲早會知道我們的事,沒有關係,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盡到心就是了。我們這個家境你不陌生,我每個月只有這點錢,這套小住房破破爛爛的只能遮擋風雨,遲早要被撤除,你如何做只憑良心。」

    汪鳴全從幸開玲誠懇的眼神看出她一顆晶瑩剔透的心是那麼純樸、無私、善良、高貴、沒有一點污垢,像一面鏡子似的照亮了這個家,自己離開這個家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要是沒有她掌舵,假若她離開這個家,這個家絕對要垮,幸好她能始終如一地堅守這個陣地才能倖存,為穩住這個安全的港灣,只好拋出一個莊嚴的承諾:「你的為人我十分清楚,是一位天下難找的賢妻良母,我內心永遠都把你和兒子當成唯一的親人,只要我把眼下的事處理好就回到你的身邊,經濟上我應承擔的責任不會推卸。」

    幸開玲指責他:「汪鳴全,我和你結婚快二十年,你是個什麼樣品行的人,心裡想的什麼,有什麼特長,成天干的什麼工心裡明鏡似的,只是嘴上不好對你評價,總是把你想得好些,總是盼望你能夠從生活的迷途中解脫出來,一次又一次的諒解你,一次又一次給你機會,你沒有珍惜啊,希望質越高失望就越大。你也別把我當成傻瓜,你是什麼人我最瞭解,你說的話我也知道份量,虛的多實的少,就像天上飄散的雪花一樣,看上去潔白,落到地上的坑坑窪窪裡就成了一堆水,隨著陽光會像水蒸氣一樣蒸發到空中,只要和你辦了離婚手續就沒有回頭路了,我這一生不會結二次婚,即使是這輩子一個人過日子也不會再找男人了,別人都說寧願相信母豬會爬樹也不相信男人這張騙人的嘴,更不會把你當成生命中唯一的依托,絕不會死皮賴臉地糾纏你,也沒有心思管你的破事,你想幹什麼事我不會阻攔你,我只是再三提醒你,不要做違法犯罪的事,一旦做出觸犯法律的事,我不會原諒和接受你的過失,更不會把你的事放在心上。」

    汪鳴全和她結婚近二十年來已經很瞭解她這個人,她雖然為人平和,但原則性很強,無論是在生活中和交朋結友還是在廠裡上班,是一個不會說假話、不做出格事的人,最大的特點是不喜歡與任何人開玩笑,不喜歡和男人交往,特別是陌生男人想和她說一句話都是難於登天,生活中遇到困難都是自己想辦法克服,而不是到處伸手求援,很難看見她給人借錢借物,推心置腹的承諾:「我知道,在你面前和瞭解我的人面前,都認為我是一個吊兒郎當的人,說話沒人相信,真正能做到困難時能得到朋友真誠幫助的幾乎等於零,但是,人可以騙天下人不會騙你,無論我奪回公道路上如何艱難,不會傻得用愚昧野蠻的方法去解決問題,更不會在執迷不悟的路上走到黑,這次與你協商自願離婚,就是用公平的方式去與她較量,奪回自己的損失,然後回到家裡過平靜的生活。」

    聽到丈夫提出離婚的事,幸開玲雖然心裡如刀俎,冥思苦想,採用各種方式,耐心勸導他沒有任何效果,只好成全他:「好吧,既然你堅持要離婚,把寫好的離婚協議給我看。」

    汪鳴全從他背的挎包裡取出一份已經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小心翼翼地雙手遞交給她:「請你過目吧,這是我淨生出門的離婚協議,看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幸開玲接過這張離婚協議如得到一個燙手山芋,如冷水澆頭頹然叫苦不迭,吃了燙嘴,丟了可惜,按照協議內容,一旦走出離婚這條路,別人將如何看待自己,自己就是有千張嘴也不能抵制悠悠眾人之口,此時此刻,想起當時父母勸自己不能輕信汪鳴全的話,真是悔之無及,言不由衷、意味深長地發出感歎:「沒想到,我這麼甘之如飴地經營這個家落到這個遭人拋棄的可恥下場,悔恨當初沒聽父母和親友的話嫁給你,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她看著離婚協議的一字一句,彷彿從噩夢驚醒,惶恐不安的表情,她與如同天書的離婚協議書面面相覷,渾身顯得毛骨悚然,兩眼湧現出了傷感的淚水,籟籟地從眼眶墜落下淚花,此時真有些黯然**的感覺。忠厚老實、情懦成性的她啜泣地看完離婚協議,猶如羞辱與無情兩根鞭子在鞭笞著她的心,壓抑在內心的怨氣終於像火山爆發似的噴灑出來,她把這份協議書還給汪鳴全,從她嘴裡吐出兩個字:「走吧,冷血動物。」

    汪鳴全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幸開玲細微表情,以漠然置之的心態看到她傷心欲絕的表情,看到她猶如遇到晴天霹靂襲擊,強忍著心裡的怒火,接過這份離婚協議:「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

    幸開玲用鄙夷的目光著他一眼,用雙手理順了頭髮,從容不迫地起身:「看樣子你還請教了離婚老師的哈,冷血動物,離家前你得把屋裡的鑰匙交出來,這間屋再也不是你的家了,你即將住大富婆的別墅,別讓我這間破屋損毀了你富婆老公的光輝形象。」

    汪鳴全取出整個屋子相關的鑰匙放在茶几上,想用一餐飯局慰藉她受傷的心:「我們的事千萬別給老人說,免得他們傷心,他們的身體多病,不要把他們的病惹翻了,辦完手續後我請你吃飯,吃飯後我要走。」

    幸開玲將鑰匙拿著,走到衣櫃邊將鑰匙放入抽咽裡取出戶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證,冷若冰霜地回答他:「你只管領著離婚證走人,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汪家的老人在陰朝地府,我如何去給他們說啊,我幸家老人的死活與你無關,你就用不著操這份閒心了。吃飯的事你就更別瞎操心了,離婚之後我們就是路人,我沒有接受一個陌生男人請吃飯的習慣,更不會跟一個陌生人煮飯。」

    汪鳴全脫下拖鞋,走出門外穿上皮鞋等待幸開玲。

    幸開玲擦乾淚水,將兩證放到一個粉紅色的坤包裡,把自己使用的破舊手機放到包裡,拉上坤包的拉鏈,此時傳來一陣嗒嗒的手機鈴聲,她看是父母家座機號碼,便接聽電話,電話裡傳來汪川的聲音:「媽媽,我昨晚夢見爸爸在打你,他回家沒有,欺負你沒有,外婆要你來吃午飯。」

    幸開玲忍辱負重地微笑著與兒子通話:「汪川,你多陪外公和外婆擺一下龍門陣,我還要辦點事,辦完時間早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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