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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肩而過多迷惘 文 / 傻兒孽緣

    句歡從圓森的眼神中看出,他和小陽出去後要單獨開導小陽,使他從沉溺於初戀的迷津中解脫出來:「好吧,我該說的已經說出來了,無論你們如何想都行,我是有口無心,有話就要當面說出來,我的出發點是不希望我們的兄弟伙陷入困境。百度小說,ruokan.雖然你們主要任務是辦理交通肇事逃逸案,由於這是特殊情況,一旦警力不夠用,還是要安排你們辦案,為了辦案方便,你們出去就用我的車。去吧,到伙食團去吃了早飯就去辦案,希望你們帶回好消息。」句歡把自己使用的警車的鑰匙拿給圓森。

    圓森便和如坐針氈的小陽拿著攜帶的工作筆記本離開句歡的辦公室,小陽跟在圓森的身後,回到他與圓森共同的辦公室,木然地鬆了一口氣歎惜道:「沒想到句中隊平時不愛說話,他的心思如此縝密啊,把我的心思都看透了,他真厲害啊。」

    圓森一邊收拾即將要用的器材和材料時一邊開導他:「小陽,你可別怨恨句哥,他說的話聽起來有些刺耳,可以說他都是為你好,至少他沒有在中隊民警會上說這些事,只是在我們兩個人在他辦公室研究工作時說這事,說明他是給你留足了面子,不想整你!有件事可能你不曉得,聽說我們有個兄弟收了交通事故當事人的好處費,句哥知情後,也是採取這種方式,挽救了他的這份工作,如果他把這件事交到大隊,這個兄弟的飯碗就砸了,這件事你可別亂猜和外傳哈。細想想句哥的話有道理,一個男人如果事業上一事無成,事業不如女人將處處事事處於被動局面,特別是現在這個市場經濟的年代,生存離不開現實,你和白玲都不例外,有所防範沒有壞處。」

    小陽如釋重負地收拾材料紙,因為他做圓森的搭檔出現場辦案,每次與圓森一起辦案時都有一個習慣,每次辦案幾乎都是圓森提問,他做記錄並提出一起補充的意見,所以,凡是每次辦案前,他們不用提示互相都知道帶些什麼,今天也不例外。他們將辦案必備的器具收拾好,裝在器具箱和公文包裡,他們提著一個破案工具的箱子和背著公文包,匆忙地走出辦公室來到停車場,空中仍然飄灑著朵朵雪花,凜冽的寒風還在不停地呼嘯,圓森按了一下搖控鑰匙打開警車門,他們把攜帶的物品放到警車內正、副駕駛位置,鎖上門便朝伙食團走去。

    圓森來到食堂,廚房端飯菜的窗口,一位身穿白大褂,戴著一付眼鏡,頭戴廚師帽子的廚師笑逐顏開地問:「二位偵探,有稀飯、麵條、粉條加雞蛋,你們吃啥?」

    圓森告訴廚師:「我吃二兩米粉,一個雞蛋。」

    小陽跟著表態:「我和圓哥吃一樣的。」

    廚師一邊答應一邊給他們燙米粉:「這個惡劣天氣,你們受累我也得跟著遭罪,吃早飯的時候了,只有你們特勤中隊的人吃飯。」

    圓森安慰他:「誰叫我們端了交警這個飯碗哩,吃了這碗飯就得幹這些活。」

    炊事員是外面聘請的廚師,他是一個心直口快之人:「尤大隊和莫教導,秩序中隊的民警都還沒有回來吃飯,城區管交通難度越來越大了。」

    小陽笑他:「只有天氣好轉他們才能陸續回來吃飯,你就耐心地等一下他們嘛。」

    廚師燙好米粉,在碗裡放好佐料,端到供食窗口,再到煮好雞蛋的盆子裡拿出兩個蛋交給他們。

    圓森與小陽端著兩碗米粉,拿著雞蛋,回到飯堂,剝了蛋殼放在裝米粉的碗裡,攪和後便快速吃米粉。

    廚師走到他們跟前,看他倆吃米粉的速度,爽約地笑道:「看樣子今天你們又要下鄉。」

    小陽驚奇地看著廚師:「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下鄉?」

    廚師坦然地笑道:「我們大隊所有的民警選擇吃食,吃飯的速度就表明即將執行什麼任務,你們吃米粉和雞蛋是為了少上廁所,這就意味著你們吃飯後就要忙,還要下鄉。」

    圓森憨厚地笑道:「沒想到,在我們大隊煮飯都能練就和提高分析能力啊,我們大隊這塊土地的確是一塊鍛煉人才的風水寶地。」他的話逗笑了在場的二人。

    圓森吃完米粉後,心急如焚的準備去洗碗筷,炊事員立即制止:「二位偵探,你們吃了早點去辦案吧,別在這裡耽擱時間了,碗筷我洗。」

    圓森只能表示感謝之情:「謝謝,小陽,走吧。」

    圓森和小陽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停車位,小陽坐進副駕駛位置關上車門,圓森開門進入正駕駛位置關好車門,他們繫上安全帶,圓森駕駛著警車朝著縣人民醫院的方向行駛,小陽從炊事員剛才吃飯時一席話感觸頗深:「圓哥,真沒想到,一個炊事員從選擇吃什麼,吃飯速度就能看出我們的工作任務,真是一位老師總結得精闢啊,留心身邊事,處處皆學問,看來我是得從沉溺於感情的圈子裡解脫出來,不然,真要被歷史淘汰。」

    圓森聽到小陽發自肺腑之言,感到欣慰,從一個同事的角度安慰他:「小陽,別氣餒,你才停留幾個月時間,沒有浪費更多的時間,只要稍微努一把力就能跟上隊伍。」

    小陽感慨萬端:「圓森哥,你看出我的缺點為何不提出來?讓我在中隊長面前獻醜。」

    圓森羞愧地憨笑道:「小陽,你可冤枉我了,我沒談過戀愛,知道愛情很甜蜜,也沒賞識過愛情到底是什麼味道,不知如何勸你,所以,沒有冒失在在你面前說東道西。」

    小陽從一個獲得初戀幸福感覺者的身份勸導他:「圓森哥,你還是別較勁了,愛情的確讓人感到無比甜蜜,那個味只有品嚐了愛情滋味的人才能感受,沒有談戀愛之前我也是一片空白,我和白玲相處這段時間才獲得真知灼見,你還是別強了,如果這麼漂亮的寧玲讓別人搶了去實在是太可惜。」

    圓森淡而無味地笑道:「一個男人出爾反爾,結局是無立錐之地,如果她是我的人遲早都是,如果她是一個見異思遷之人,苦留她將來還是釀成一場悲劇。」

    小陽只好順水推舟:「既然你選擇了用這種方式考驗你們之間的感情我就不好多說,看樣子只好配合你早點偵破方天歌的案件,才能讓你走入幸福的天地。今天我們如何安排?」

    圓森胸有成竹地談出自己的意見:「我們先到汪鳴全家去,按照三種情感的人做工作,一是做好幸開玲的工作,但願能從她的嘴裡獲得有價值的線索,即使是她才提供有價值的線索一樣能獲得獎勵,二是找一些與汪鳴全有意見的人瞭解情況,讓他們當眼線,三是找汪鳴全有成見的人做工作,留下我們的電話號碼,提高知情人給我們提供情報的積極性。還有一個重要思路,找到汪鳴全打牌的茶館,尋找和他一起打牌的人,通過這些人員查出這輕摩托車的去向,只有圍繞當事人和他騎的摩托車,尋找到我們確定案件真相的線索。你覺得我這思路如何?」

    小陽窺視胸有成竹的圓森,心裡非常驚厥,沒想到他居然對偵破交通肇事逃逸案件能有這麼縝密的思路,從內心佩服他偵破交通肇事逃逸案的分析判斷能力,他所分析的諸多因素都是能準確認定這個案件真相的關鍵環節:「沒想到圓森哥由表及裡的分析真成了神探啊。」

    圓森木然地笑道:「你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憑你的智商絕對不低於我,只是心思陶醉在白玲身上,否則,思維不會這麼遲鈍。」

    小陽呵呵爽笑:「你也譏諷我啊,你和寧玲抓駱建時我還不認識白玲,你能想到做到的事為啥我就不行呢?事實證明,我沒有你智商高啊!」

    在風雪中,圓森慢慢地駕駛警車,仍然謙虛謹慎地解釋:「哪些都是湊巧遇到的,雖然抓了個人贓俱獲,結果還是偏移了偵破方向,而是抓了一個用以色為情誘騙錢財的主,導致現在還沒走上偵破的正路,我們正辦的案件還是一團迷霧。」

    小陽鼓勵他:「你這麼誠心辦案,一定能夠破案,我絕對支持你,從今以後,我要一日三省,集中思路支持你破案,一天不行兩天,一月不行兩個月,乃至更長的時間,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圓森篤信地點頭:「小陽,我相信你,別說吩咐之類的字眼,我們商量辦案,多一個人多一份智慧和力量。」

    圓森他們駕駛著警車剛好駛往汪鳴全家住小區的公路上,就聽到對講機在緊急呼叫:「358,358,我是353,聽到請回答。」

    圓森從衣服袋子裡取出對講機:「我是358,請講。」

    句歡在對講機發出指令:「廣蜀路南段發生三車追尾事故,請前去查處,中隊其他民警都出現場了,只有請你和小陽立即趕赴現場。」

    圓森只好爽快地回答:「好的,我們立即去現場。」圓森只好駕駛著警車趕往事故現場。

    恰巧就是這天,如果圓森不去事故現場就是汪鳴全趕回家之時,真是無巧不成書。

    此時汪鳴全就坐在回廣蜀縣城的客車上,他無心欣賞客車外四處雪花飄灑的美景,佯裝睡覺腦海裡打開回憶的閘門,在東山酒樓與鄒三妹相識後,鄒三妹欲擒故縱,故意與他恩恩愛愛,隔三差五讓他嘗到一些偷雞摸狗的甜頭,使汪鳴全在感情上有欲罷不能的感覺,鄒三妹為了打擊報復老公離開她,提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要想真正得到她這個人,必須要他回家離婚,否則,不會讓他得到她這個人。汪鳴全只想在外面拈花惹草,捨不得與幸開玲離婚。

    就在頭兩天,鄒三妹又邀請汪鳴全到紅旗連鎖店去買吃的,汪鳴全言聽計從地跟著鄒三妹來到紅旗連續鎖店,買了二百多元錢的糖果,鄒三妹提著剛買的食品,嬌滴滴地與他手牽手,肩並肩走出紅旗連續鎖店時,她突然提出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鳴全哥,你愛不愛我?」

    汪鳴全毫不猶豫,嘻嘻哈哈地回答:「三妹,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和你相處這幾個月,對你如何你還不明白嗎?我請你去喝茶,去不去?」

    鄒三妹直截了當地回答他:「我發現你說話做事和我前夫沒有區別。」

    汪鳴全誤認為她把自己當成老公了,喜出望外:「好啊,說明我命中注定該是你的老公。」

    鄒三妹給他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你別高興得太早,我說你和我前夫沒有區別,你以為這是好事嗎?」

    汪鳴全信誓旦旦地問她:「你前夫對你不好,我對你這麼好,怎麼能和他一樣呢?我對你可是實心實意喲。除了天上的星星摘不到,只要我經濟能力能辦到的事,什麼事沒給你辦?還要我如何你才能接受我?」

    鄒三妹再也不客氣地提出一個苛刻的條件:「你曾經多次說過要離婚,到現在還沒有行動,你說這句話只是應付我而已,只想把我哄到手,當成玩具似的,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丟掉。」

    汪鳴全裝出一付十分委曲求全的神情:「原來你對我恩恩愛愛只是戲弄我,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你鄒三妹如果三心二意,將死無葬身之地。」

    鄒三妹嬌嗔、毫不客氣地給他最後通牒:「像你發誓之類的話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離婚後,我就名正言順地跟你一起生活,如果你還是哄騙我,我就離開這家酒樓,選擇新的工作,到時候我換一個手機號碼,不會讓你知道我的去處。」

    鄒三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像晴天霹靂,這幾個月自己賺的錢一分沒有寄回家,除了自己買煙、日常用品,幾乎都是用在她身上,至少一周有兩次進紅旗連鎖店買食品,一次買衣服,他以為信手拈來了一個不用辦結婚證的小老婆,沒想到弄巧成拙,她一定要他離婚才能達到目的,想起這事,他悔之晚矣,欲罷不能,如果就這麼放棄,讓鄒三妹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所用的幾千元,她說的一些非常有誘惑力的秘密,自己沒有沾邊,如果想得到她,唯一的辦法只有回家與妻子離婚。當他想到省吃儉用,日夜操勞,忠貞賢淑的妻子即將成為路人,甚至還可能成為別人的妻子時,他心如刀俎,這幾個月分文未交回去,如何面對妻子和不懂事的兒子,想到這裡悔之無及,此時的他左右為難、舉棋不定,滿面憂傷的神色。

    鄒三妹從他的表情看出,他的內心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眼看即將過春節,他還有一筆獎金,要想把這筆錢弄到手,必須強硬的逼他表態,她裝成哭笑不得的表情,把手裡的物品交給汪鳴全:「哼,算了,在關鍵時刻我總算看清你的真實面目了,汪鳴全,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滿腔甜言蜜語說如何愛我,心痛我,原來是想欺負我,是想把我當成玩物,如果不是我心硬,絕對上了你的當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路人,明天我就辭職,再也不給你機會了。」

    汪鳴全接過鄒三妹手裡的牲口,看她這麼乾脆利落地表態,沮喪飛奔的身影,終於痛下決心:「三妹,你跟我站住。」

    鄒三妹是以這種方式逼他表態,並不是誠心要離開他,只好站到原地不動。

    汪鳴全三步並成兩步走,來到鄒三妹跟前,連哄帶騙的安慰她:「我打電話和幸開玲商量離婚的事你是聽到的,這幾個月我是盡最大努力解脫你心中的苦惱,我已經做好了回家離婚的準備工作,離婚後我們兩個一心一意地建好我們自己的家庭,只有給老闆請到假才走得成,如果隨便離開要少得多少錢你也曉得,明天早上就給老闆請假,後天回去辦完手續就回來。」

    鄒三妹破涕為笑:「你啊,差點氣死我了,做事拖泥帶水的,一點都不耿直,我家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很講家風,如果你沒離婚,我如何能與你睡一張床?我怎麼帶你回家去見我的父母和兒女?我如何能把終年托付給你?我如何能實心實意地相信你?你要想清楚,兩條路由你選擇,你不離婚我就離開,你離婚我就實心實意地跟你過日子。」

    汪鳴全斬釘截鐵地回答:「你如果不相信就和我一起去跟老闆請假,就說我家裡有急事需要請一天假,後天回去辦理手續。」

    鄒三妹如饑似渴地問他:「為啥後天回去,明天不行嗎?」

    汪鳴全給她解釋:「明天上午上班時才去給老闆請假,同時,還要找上下午班的廚師商量調班,然後再去咨詢離婚需要些什麼手續,打電話讓幸開玲做好準備工作,下午到晚上要連續上兩個班,最快也只有後來才能回去。」

    鄒三妹給他指點迷津:「請假的事你說得合情合理,離婚帶的手續不用問別人,我經歷過,協商離婚很簡單,只要雙方身份證,戶口本,離婚協議,三張一寸的免冠照片,直接到婚姻登記處去,交點手續費辦理離婚手續就行了。」

    汪鳴全內心如心膽俱裂,咬牙切齒地恨這個人面獸心的女人把逼上妻離子散之路,心裡策劃著如何報復她,表面沾沾自喜地承諾:「三妹,我就按你的指導,明天上午寫好離婚協議,準備好一寸的照片,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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