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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花柳生存各有道 文 / 傻兒孽緣

    飯館裡食客忙著招呼同路的賓朋,尋找座位,服務員有條不紊地端茶送水,為食客服務,收集食客需求的菜餚,交回巴台安排餐館廚師炒菜。濃烈的麻辣味芳草撲鼻,讓食客聞過則喜,服務員提著一壺開水,送來菜單讓和上疊點菜的便箋讓他們點菜,肖林接過菜單看了菜單及價格,言不由衷地發表感歎:「老同學真有水平,選擇這樣一個既經濟又實惠的館子吃飯,聞到這些麻辣鮮味都特別舒服,我上班時基本都是在食堂裡吃飯,有時參加公司接待吃飯又是在高檔酒樓吃大餐,很少吃上這種餐館的飯菜,也缺乏點菜的經驗,麻煩二位點菜,喜歡吃的菜儘管點,別省錢。」

    小柳心裡明白,多半是獻慇勤,故意發難:「肖哥,你真是大方,灑脫,來日近來前程無量。」

    寧玲明白她是故意激怒肖林,只好借助點菜給他解圍:「小柳,你別洗刷我的老同學了,我們三個人點六個菜,我點三個,你點三個,肖林動筆。我點魚香肉絲,干煸四季豆,豬腳燉蘿蔔湯。」

    肖林只好順其自然地接著點菜:「寧姐,你點的兩菜一湯,我也點的兩菜一湯。鳳尾葉綠素含量高,回鍋肉是美容菜,滑肉湯是我們這裡的特色菜。」

    肖林記好點的菜,徵求意見:「喝白酒,啤酒嗎還是喝葡萄酒?」

    寧玲表態:「我不喝酒,喝一提王老吉吧。」

    小柳獨出心裁:「我喝一瓶花生奶,肖哥,你喜歡喝什麼隨便。」

    肖林便在點菜的便箋寫上一提王老吉,一瓶花生奶,二兩白酒。

    服務員接過肖林手裡的菜單便離開包間:「各位慢慢喝茶,你們點的菜和酒水、飲料一會就送到。」她把用複寫紙寫的便箋交一份交給肖林,一份帶回交到巴台。

    小柳到肖林手裡拿過菜單,主要是想看一下他點的什麼酒,看了菜單後旁敲側擊地問他:「唉啊,沒想到肖哥字寫得這麼好啊,這些字簡直是龍飛鳳舞喲。哦,肖哥,你有多大的酒量?平常你愛喝酒嗎?」

    肖林一邊把一次性保潔餐具的碗筷上的塑料薄膜打開擺放在小柳和寧玲的座位前,從小柳的語氣中看出她是在瞭解自己的生活習性,毫不隱瞞地坦誠相告:「小柳,我的字寫得不好,高中、大學讀的理科,特別喜歡數理化,不喜歡文科。我只有三兩酒的量只喝二兩,平常不喝酒,接人待客只喝二兩多一滴都不喝,我從來都沒喝醉過,我媽媽教我的,少喝點酒,酒是糧食釀造的,喝酒能生血,所以我才學的喝酒。」

    寧玲見小柳一個勁地審問肖林的言談舉止,從她的熱心勁看出對肖林很上心,暗自高興,無意之中促成了老同學的婚事,慢慢喝茶觀察他們對話。

    小柳借題發揮:「哦,肖哥,你不回家吃飯打報告,喝酒都要執行你媽的指令,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孝子賢孫,值得尊敬,心裡時刻都想著父母,飲食起居很聽老人的話,如果你成家後,你的收入是否一分不剩的交給父母?父母與妻子發生矛盾你怎麼辦?你妻子和你媽吵架你怎麼辦?」

    肖林毫不猶豫地回復:「我早就考慮過這件事,掙的工資可以交給老人,但是,該開支的錢也不會吝嗇,我父母都是通情達理之人,他們很樸實、善良,處處事事都是為家庭著想,為子女著想,寧願自己吃苦受累都不讓子女過苦日子。那個家庭在生活中難免發生一些瑣碎的矛盾,如果發生這些事,只要不是原則問題,我會站在寬容、包容、與人為善、公正的立場處理好這件事,盡量制止事態的擴展,把矛盾消化在平心靜氣之中。」

    服務員用餐車把他們點的菜、飲料、酒水推到門邊時,按照菜單端著食品送到餐桌上,彬彬有禮的招呼食客:「各位慢用,需要加菜請吩咐。」她又忙著到其他餐桌服務。

    肖林慇勤地把王老吉拉開,將花生奶的瓶子打開交給兩個女士,熱情洋溢地拿著筷子:「二位美女隨便吃,吃了不夠又加菜。」

    寧玲聽他們津津有味地交流,不想打擾他們的對話,在肖林說話的空隙時間勸他們:「先舀湯喝吧,先喝湯暖胃,喝完湯再吃菜飯對身體有好處,我習慣這樣吃。」

    肖林按照她的提示,用湯匙給他們舀蘿蔔湯。

    小柳仍然抓住肖林的話題不丟手:「肖哥,你指的原則問題在家庭中包括哪些內容?」

    肖林毫不猶豫地回答:「夫妻不做出賣感情的事是原則問題,其他問題都是非原則問題!」

    小柳一邊喝湯一邊提出一個敏感問題:「你結婚之後,如何對待和處理岳父岳母與你父母之間的關係,孰輕孰重?」

    肖林喝了一口湯回答她:「四個老人一視同仁。」

    小柳還是把要問的事一個不漏地提出來:「如果女方有爺爺和奶奶呢?」

    肖林沒有猶豫地回答:「百善孝為先,這是我們華夏子孫的優良傳統,我會盡最大努力賺錢,敬最大能量孝敬老人,既然結婚就會把妻子的親人視為自己的親人,甘之如飴地對待親人。」

    寧玲呵呵大笑,捅破他們交流語言當中的一層窗戶紙:「小柳,老同學,你們既然有緣分,能相識,還有許多共同語言,互相留下電話號碼,qq號,多交流,喝喜酒時別忘記我們就是。」

    小柳灑脫地笑道:「只要肖哥原意,我願意交他這個朋友,我的性格直爽,急躁,有話不會憋到心裡,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有花花腸子,說話做事不拐彎抹角。」

    肖林間接接受她的觀點,坦然自若地傾吐肺腑之言:「我的性格柔和,處事冷靜,很理性,習慣包容,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願意接受小柳的指教。晚上下班有時間我們繼續交流行不?」

    寧玲連忙推辭:「魏局早就安排了晚餐和幾位局長一起吃飯,晚飯我就不陪你們二位,留點時間你們互相交流,再說,你們在一起談情說愛,我不當你們的電燈泡!小柳,你可別把我這位榆木疙瘩的老同學教壞了啊。」

    小柳呵呵笑道:「受精的雞蛋通過一定的溫度可以孵出小雞,再高的溫度石頭都不會蹦出小雞。肖哥,今天你用這麼多錢不心痛嗎?你爸媽不罵你嗎?」

    肖林靦腆地笑道:「父母都盼望著我能認識一位女友,他們高興還來不及,不會罵人。別看我父母是下崗職工,很有骨氣,他們為人處事最有親和力,我們家經濟這麼困難,從來沒有向國家伸手,完全是憑勞動改變這種局面,他們平常省吃儉用,用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捨不得吃,捨不得用,只要我回家,他們都是煮我最喜歡吃的飯菜,我從內心非常尊重他們。」

    小柳半信半疑:「百聞不如一見,到底是不是你說得那麼好,接觸後才能得出答案。肖哥,我們說得很透徹了,你來見寧姐,一定有事要說,方便就說,如果不方便等吃飯我先到辦公室去上班,你們喝茶慢慢說。」

    寧玲怕小柳產生誤會,開門見山地道明觀點:「我們之間沒有秘密,肖林來是不是說前次他媽媽給我說的事?」

    肖林從容不迫地道明來意:「嗯,我們老同學之間沒有什麼保密的事,本來我不想來跟老同學說這件事,受人之托,就是前次我媽媽給老同學談的事,只是有些具體情況需要說明,我喝酒你們喝飲料,我們邊吃飯邊說。二位美女,隨便吃菜。」

    小柳呵呵大笑:「肖哥,你是大姑娘說媒,有嘴說別人,無嘴說自己。算了,為不耽擱你今天的正事,還是先說了再喝酒吧,要是你喝醉了,把事說砸了就麻煩了。」

    肖林靦腆地笑道:「我從來沒有做過給人牽線搭橋的事,是我們公司董事長的兒子,看到我們畢業照片中的寧玲,特意安排我回來給他們牽線搭橋,前次,我媽媽來給寧玲說這事,我給她媽媽說具體情況,遭到她毫不留情地拒絕後,我們這位公子哥沒想通,一直非常懊喪,整個人就像失魂落魄似的,除了上班回家就上網,他做夢都沒想到,父親是師級幹部,母親擁有上億家產的企業,自己還是國家公務員的帥哥,住的是別墅,駕駛著名牌轎車,求婚還會有姑娘會拒絕。這次他母親開始給我下了死命令,如果完不成給她兒子牽線搭橋的事就辭退我,她兒子知情後表示,對你這位不為金錢動心的美女產生了強烈的好感,痛定思痛地做出決定,對待你感情上的事他要與圓森公平競爭,他要用真情打動你,同時勸她媽,無論是否達成牽線搭橋目的都不准辭退我。」

    寧玲沉思片刻,毫不留情地提出一個敏銳的問題:「老同學,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就要給他把話說明白,你在這個公司打工也有幾年了,這個人家庭條件這麼好,又這麼有錢,他是集官二代、富二代為一體,自己還是公務員,為何果城找不到對像?」

    肖林毫不隱晦地告訴她:「主要是這人太挑剔,沒有其他原因,最近他媽從大學畢業的本科生挑選了一個和你相貌相差無幾的美女進公司,幾次要他去見面他都沒同意,他不想過貪圖富貴沒有感情的日子。」

    小柳歎惜著發表評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的事真是無奇不有,今天我遇到兩個怪人,一個是肖哥擔心家裡貧寒不願耍朋友,另一個就是錢多不選擇朋友,還是我們這些只想過平凡生活的人好,沒有懼怕錢財的煩惱,一個人一輩子只有幾十年,想這些純粹是凡人自惱!」

    寧玲不便透露自己想腳踏兩隻船的策略,只好應付自如地回復:「既然你把事情說到這個份上,我可以明確的表態,在我心裡,圓森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清白地堅守著我們這份純潔的友情,他是一位值得信賴,值得托付終生之人,也佔據了我心裡的重要位置,他想公平競爭要有心理準備嘍,我表示接招,公平的對待他們的感情,並且轉告他,我們只能從清清白白的一般朋友做起,一點一滴地積累感情,他如果沒有耐心可以隨時退出,他的想法我會毫不隱瞞地告訴圓森,讓他們公平競爭,在競爭中選擇出最適合我的人!」

    肖林喜出望外:「嗯,如果不是他誠心與圓森公平競爭,我即使丟失眼前的工作都不會提這事,我會如實轉達你的意見,他也是只需要你做這個決定,這個決定比前次答覆的態度好多了,雖然他起步晚,至少他有一線希望,只有用真情凝結的情誼才是值得信賴,才具有生命力的感情,如果在金錢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感情會受著經濟條件的變化而發生變化,官二代,富二代也懼怕泡沫感情!」

    寧玲用疑惑的眼光注視著肖林:「原來沉默寡言的肖林對感情會有這麼高屋建瓴的理解,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我借王老吉敬你,感謝你的好意!」

    肖林端起酒杯,發表沒有任何虛浮的表態:「寧玲,我敬你,正是你的獨具匠心引起他的重視,也是這個時機我才認識小柳,受到啟迪,讓我對金錢和感情有了全新的認識,這種從精神進化為物質的轉化,使我終生受益。從今天開始,我對自己、對朋友、對友情、親情、愛情都有了新的認識,將邁出新的步伐!」

    肖林用酒杯與寧玲的王老吉拉罐相碰後,喝酒者喝酒,喝飲料者喝飲料。

    小柳有些迷惑的感覺:「你們兩個雲裡霧罩說了這麼一氣,這個他到底是誰啊?」

    肖林只能按照馮帥的意圖介紹情況,不便說出他即將到本市任衛生局副局長的事,否則,把話說穿後就失去戲劇情節的意味:「小柳,暫時不說他的事好些,不久他會出現在寧玲的眼前,這是他再三叮囑的事情。」

    小柳知難而退,舉起花生奶瓶子:「寧姐,我先敬你,是你給我這個在辦公室鍛煉的平台,讓我有所收穫和啟迪。」

    寧玲微笑首帶著嘻笑的語氣:「你們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哈,這麼快就找到共同點了,要是你願意,我給魏局提出來,乾脆把你調到我們辦公室來上班,辦公室工作婆婆媽媽的事這麼多,讓我一個人的確有些忙不過來。」

    小柳呵呵爽笑:「我心裡想到辦公室來工作,沒有這個底氣,只要寧姐接受我這個辦事員,感謝你這位伯樂,我原意跟著你當下手,好多給你學些知識。」

    寧玲舉著王老吉拉罐與她碰後各自矜持地飲了一口:「我喜歡你這個愛說愛笑的小妹妹,能幹、潑辣,有點火辣辣的味道。可別忘了我這個老同學哦,他可是千載難逢的好小伙!」

    小柳坦然自若地眼神:「我今天提的問題他能篤定地回復,可以打六十分,實踐中他是否口是心非值得檢驗。」

    肖林細心用勺子分別給她們碗裡舀魚香肉絲,干煸四季豆,豬腳瘦肉,蘿蔔,滑肉,以此表明他心思縝密。

    小柳舉起花生奶瓶子朝著肖林:「肖哥,你今天是主人家,我敬你,雖然你迂腐,醒悟快,並不是頑固不化的臭老九。」

    肖林含情脈脈地雙眼盯著肖林:「如果不是你今天灑脫地開導,我還沉湎於自我封閉之中,不知何時才能開脫,我常聽父母教育,要珍惜美好時光,珍惜友情,珍惜光陰,思想壓力特別大。所以,把一切行為都禁錮在創造財富上,今天的確幸運,有一位開明的富二代,官二代寬宏大量,又有你這位快樂天使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現在覺得特別輕鬆愉快!我敬你。」他們用酒杯與花生奶瓶相碰後矜持地喝了一小口。

    小柳彰顯女人關心體貼人的本能:「說歸說做歸做,你是喝酒,我們是喝飲料,你還是多吃點菜,喝酒不吃菜空著肚子喝酒傷胃。」

    寧玲看到小柳說出一句小心翼翼地關懷肖林的話,觸動了她的中樞神經,眼前浮現出自己曾經與圓森愉快在一起的日子,雙方多數時間是用心在說話,從眼瞼這個窗口表達出內心世界,如果他能夠爽直地同意與自己白頭到老,即使是有金城湯池的馮帥也不能代替他在自己心裡的位置,想到自己從基礎開始要接受一個陌生男人的感情,心裡猶如萬箭攢心般的痛苦,自己與圓森二十多年的心心相印,在學習和事業上相互促進,有過共同的歡笑,流過共同的眼淚,度過共同的憂鬱,享受過共同的溫馨,攜手共同的夜以繼日追蹤逃逸犯,有他在一起心裡是那麼踏實,她就像儲存在保險櫃裡一樣有這種安全感,即使是漆黑一團的夜間,她都能酣睡在他身旁,他都能守身如玉,沒有做出任何輕浮的事,在現在這種感情基礎上,只要他開口,他想要做任何吉自己都能滿足他的需要,他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從來都是把她當成生命中的一部分,無比珍惜,這是多少人做不到的事情!現在不少的男女在初中就莫名其妙地纏綿悱惻地在一起,做些匪夷所思之事,他和別人比起要高尚多少倍,想到他執著地追求事業,也不知他要偵破的案件何時能揭開真面目,父母要求自己尋找一個保險係數,這也是一個不得不考慮的具體問題,既然說出這句話,只有用一些接觸陌生人的方式與馮帥交往,自己此生與誰相伴終生還要用實踐去檢驗,她內心最迫切的渴望就是圓森哥早點破案吧,只要他把這個案子破了,她再也不會消極對待這份感情,主動提出結婚的要求,雙方老人都會支持結婚,婚後他就是放棄一切潛心創造轟轟烈烈的事業,她都會義無反顧地支持他,沒有半點怨言!開始接觸一個陌生的男人,如何對圓森哥開口啊,他聽到這件事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破案已經是舉步維艱,如果我在這時離開他,他會是什麼感受,離開他後我心裡是什麼滋味,馮帥能代替圓森哥在我心裡的位置嗎?這些繁瑣的問題在她腦海裡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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