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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赤誠情誼暖心房 文 / 傻兒孽緣

    游成松憑著自己與幸開玲學友期間的感情基礎,現在的工作條件,經濟收入,滿懷信心能博得她的真愛,從幸開玲篤信的目光中看出,她對這份擦肩而過的緣分是那麼惋惜,餐桌上一份份香美的菜,手裡端著一盞盞濃烈醇香的葡萄酒,從幸開玲嘴裡吐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貼切語言,彷彿是用心血書寫而成,本是建立基礎感情的新開始,成了友好訣別的傷心聚會,從此,存留在心裡只有來世牽手的期望,這是多麼殘酷無情的相聚啊,自己與眼前的知己中間隔著一層無形的網,她把自己網在從一而終的情陣裡,多麼想用溫馨的手把她挽救出來,這是一種多麼珍貴的情誼啊,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積壓在心底四十個春秋的相思情,化為晶瑩剔透的熱淚回敬眼前這位紅顏知己,一顆顆熱淚從眼眶裡擠落出來,從面龐滾落而下,他端著酒杯,強烈的巨痛匯成一句話:「積壓在我心中多年的相思病,今天尋找到了一劑良藥,我尊重你的抉擇,耐心期待你能從迂腐的封建思想中解脫出來,古時候婦女堅守從一而終的思想,不知讓多少對有情人近在咫尺如遠隔萬水千山,我們現代人不能重蹈覆轍,要珍惜生命,把自己的一片真愛傾注在美好生活,我把精力用在賺錢和治癒你那顆受傷的心,兩顆赤誠的心凝固在真誠的海洋,用燃放的情感建立一個牢不可破的家園,書寫美好的明天。」

    幸開玲眼眶中仍然湧出淚水,她抽泣著端杯回敬:「成松,你晶瑩剔透的心裡有我的位置,你的誠意我明白。這一切都是命運捉弄人,導致現在的感情悲劇都怪我輕信母親的話,只想找一個平凡的人過平淡的生活,沒想到這麼一點最基本的要求都沒有得到保障,也許是我前世做孽太深重,受到這種無情的懲戒,世界在美好,人與人是公平的,就在這美好的世界裡,我遇到汪鳴全這個不爭氣的老公,只能證明我的命這麼苦,老同學,把留給我的位置安排適合你生活的人吧,我只能把對你這份真情禁錮在心底,永遠都不能見陽光,如果汪鳴全能洗心革面,我就和他過一輩子,如果他無可救藥,走上歧途,我獨自一人也要把兒子培養人才,要是你能念學友之情,一旦我有什麼預料之外的事,請幫我把汪川培養出來,我在九泉之下也會感謝你,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這份情誼。為了這點懇求,我敬你。」幸開玲與游開松碰杯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她看到游成松顫抖的手將杯中酒喝乾後,把瓶中酒平均斟在兩個酒杯中。

    游成松看到幸開玲眼眶中帶著紅絲,擔心她的酒量不佳,此時這種情況容易喝醉,用關愛的語氣提醒她:「開玲,我不知你的酒量,能喝就喝,不能喝別硬喝,喝醉了會影響健康。現在的世界這麼美好,別說斷頭話。」

    幸開玲苦惱地臉上帶著笑容:「坦誠地說,我此生還沒有喝過酒,今天是第一次喝酒,這個酒有些甜味,喝到胃裡有點火辣辣的感覺,就像胃裡有灶在燒火一樣。喝一口是喝,喝一瓶也是喝,醉一次也無所謂,能把藏在心底的話抖出來心裡痛快多了,壓在心裡的擔子卸掉後,此時彷彿輕鬆許多,真是痛快淋漓,老同學,讓你見笑了,昔日同桌的小妹妹,走到這樣一條坎坷的人生路。」

    游成松憂心如焚地面色,此時只能用關照她的實際行動安慰這位珍貴的學友,用另一雙筷子給她揀菜,用勺子給她盛湯,同時提醒她:「你說哪裡話啊,現在社會上人與人之間,只有同學可以暢所欲言。開玲,你別光顧喝酒,盡量多吃菜才不會喝醉,雖然葡萄酒酒精含量不高,一直沒喝過酒的人也不能多喝,如果你不能喝了就別喝,免得耽誤事情。」

    幸開玲雙手摀住碗,客氣地勸游成松:「成松,你別把自己裝在鏡子裡光顧給我揀菜,把我當成同桌的小妹妹,自己也揀菜吃嘛。雖然我不能嫁給你,在心中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種感情不比夫妻感情淺。」

    游成松看她斬釘截鐵的表態,心裡暖融融的,臉上蕩漾著春風滿面地拿筷子揀菜,用勺子盛湯:「好的,我們都集中精力吃菜,吃飽菜就把杯中酒喝乾,喝酒就吃飯。」

    幸開玲的電話鈴聲響起,游成松示意要迴避,她搖擺著手,用手摀住電話,悄悄地告訴他:「剛才的電話是汪鳴全那個死犯人打的,怕你見笑沒讓你聽,這個電話是我媽打來的,你沒有必要迴避。」

    她接聽電話:「媽,我吃了飯就回來給您洗衣服。」

    電話裡老人關切地指責她:「我把菜都炒好了,等你回來吃飯。」

    幸開玲毫不遲疑地回復:「媽,您和爸別等我,我和一位同學在街上吃飯,吃了就回來。」

    電話裡傳來一陣笑聲:「沒想到你也有人請你吃飯,好吧,我們就不等你吃飯了,吃了就回來哈。」

    幸開玲木然地回答:「我們快吃結束了,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回家,我掛機了。」她的臉上綻放出從未有過的幸福與快樂,不是為了吃這餐飯,而是把心裡的苦水傾洩出來後精神壓力減輕的緣故,她的笑容是那麼甜蜜,她的心裡是那麼純潔,她的思想是那麼的單純,開心地吃著游成松給她揀到碗裡的菜,喝著湯,這一切都是她從未有過的歡樂。

    游成松看她能這樣開心,無比欣慰,即使是曇花一現的快樂也值得,這種渴望成為伴侶而未能如願的學友情誼值得珍惜,他們都矜持地吃菜喝湯,每一筷子菜都是那麼緩慢,總覺得沉浸於這樣友好氛圍的時鐘盡量走慢些,渴望時鐘永遠停留在此時,離吃飯結束的時間越近,分手的時間也就越近,兩顆彼此相愛的心是那麼息息相通,好似彼此之間的脈搏都在同時跳動。只好用一顆純情的心安慰她:「慢慢吃了才回去,也許我們此生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是啊,世上留不住的就是時間,世上最珍貴的就是牢不可破的情誼,世上最珍貴的還有永遠銘心刻骨的友情,他們之間就是壓抑在心中今天表白的這份情,互相都明白,從此以後,近在咫尺如遠在天涯海角,各自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親人,這種純潔的情誼只有沉湎於最美的回憶裡。

    鎖不住的時鐘,分秒不停的移動著,他們在辣椒裡挑選出喜歡吃的菜餚,喝了一些湯,只有杯中酒期待著他們舉起,眼睛凝視著對方,誰都不想端杯,片刻之後,幸開玲再也不想說表白什麼,眸子裡透露出深邃的話語,告訴他心裡的情是永遠不會消失,我將牢記這美好的時刻,她情真意切地端起杯中酒,游成松知道這是吃飯前的最後一杯酒,他從西裝衣服裡取出一支筆和電話本,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有事打我的電話,我的手機不換號,通宵不關機,有兩塊電池換著充電。」

    幸開玲放下酒杯,接過後起身取下挎包,小心翼翼地打開挎包,打開拉鏈,珍藏在挎包裡面一層的小包中,雙方把對方每一個細節都定格於自己的腦海裡,心裡明白,也許此生只有這麼一次特殊的聚會。

    此時,游成松喃喃自語:「海上升明月。」

    幸開玲情不自禁地接上:「天涯共此時。」

    游成松舉起酒杯:「但願人長久。」

    幸開玲舉起酒杯,朗朗上口:「下世與君千里共嬋娟。」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深藏在心靈深處,表現在眼神裡,行動上,他們雙方的眼眶再次湧動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子,相互碰杯後把杯中酒端到嘴邊,慢慢地倒入嘴裡。隨後,幸開玲放下酒杯,提著挎包無聲無息地離開這個雅間,游成松漫不經心地跟著離開,目睹她頭也不回地離開,知道越是這樣,越證明她愛一個的方式與眾不同,不是她狠心,而是她才真正是一個語言水多,不像有人廢話多,實用的話少,她是一字千金,每一句話都是慎重考慮後才傾吐出來,畢竟都是血肉之軀,為堅守自己的貞潔防線,只能這樣無情無義地悄無聲息地離去,這種無情勝有性,否則,難以面對自己,更難以這樣冷酷的對待自己最珍愛的男人。

    游成松只能目送她這樣訣別地離開,沒有絲毫的埋怨,只是把她楚楚動人的背影牢固地銘心刻骨,至少他心裡明白,此生有一位紅顏知己始終把他鎖在心裡,鎖在她的靈魂深處,從雅間到巴台,幸好沒有碰到熟人,他平和地到巴台結賬後,與老闆娘講了幾句客氣語言,背著背簍回到自己的家,晚上,他用豬毛掃帚掃完地,再用拖把把地板拖得乾乾淨淨,再用擦地的毛巾把家裡擦拭完,已經累得他精疲力竭,他佯躺在床上,就像放電影一樣反覆重複著幸開玲的身影,暗下決心,她一個女人都能潔身如玉,自己還是一名人類靈魂工程師,為何不能堅守對妻子的忠愛呢,決心放棄再婚。

    幸開玲走過繁華的街道,躲在暗處目送游成松背著背簍回家,同時,在心裡喃喃自語:「成松,別管我太冷酷,父親病故耽誤了我的學業時,注定我要過平淡的生活,遇到汪鳴全不爭氣,從他的話我已經隱約明白,他想背叛感情,從此之後,我也是一個有老公的活寡婦,我寧願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會接受另外一個男人,我的身體不會另外一個男人碰一下,本來我就是一名普通工人,你也沒有必要這麼珍惜這份情誼,我也沒有必要拖累你,把珍藏我的位置空出來,找一個適應自己的女人,好好過日子吧。」

    幸開玲看到自己最珍愛的男人影子消失後,才匆匆忙忙地趕回娘家,來到父母居住的門前敲響門後,母親唐以歲迅速打開門,口裡責斥女兒:「我曉得你在家裡生活開得孬,專門買了你喜歡吃的豬腳和大白豆燉了一大鍋,你不回來吃。」

    聽慣了母親嘮叨,幸開玲神思恍惚地進門並解釋:「哎呀,對不起,媽媽。今天遇到一個讀初中的同學,他師範院校畢業後,現在是縣上教重點高中班的老師,一個月幾大千的收入,他硬要請我吃飯,就在花溪酒樓吃的飯,吃完飯我就回來了。」

    母親聞到一股酒精味道,反應敏捷地責問:「你喝了酒的啊?」

    幸開玲毫不隱晦:「嗯,我們喝了一瓶法國的葡萄酒。」

    楊秀瓊用疑惑的眼神注視著女兒,她臉上紅彤彤的沒有絲毫掩飾,更沒有興奮,只有淡然地笑顏,這是多年未見的喜悅,只有母親能看懂女兒的心,她把放在茶几的蘋果洗了幾個,用最實在的方式溫暖女兒的心:「女兒,你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酒,喝醉沒有?吃點水果,休息一會吧。」

    幸開玲進門後,把防盜門關上,換上拖鞋,進屋把挎包放到沙發上後就淡然地笑道:「是啊,我自己都不曉得我還能喝這麼多酒,一點酒意都沒有,媽,剛吃得飽飽的實在吃不下了,要洗的衣服在那裡?」

    楊秀瓊有些心痛女兒把一個蘋果硬塞在女兒手裡:「青蛙跳三步都要歇氣,吃一個蘋果才洗衣服,我剛洗了的。」

    幸開玲只好接過媽手裡的蘋果,咬了一口,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繼父,立即上前噓寒問暖:「爸,您的身體如何?」

    老人黝黑的膚色,享受著與老伴圓同學夢的美好生活,微笑著回答她:「長期吃藥,病情沒有多大的變化,莫擔心我的身體,有你媽的照顧,沒事。汪鳴全給你打電話沒有,他打算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好來穿一下他的鼻子。」雖然他是繼父,對待所有的子女,他都是非常誠懇,與親生子女沒有分別,尤其是關心幸開玲他更勝一籌,她不幸地遇到汪鳴全這個不爭氣的丈夫,老人要站到公正的立場嚴厲地批評他,使他明白長輩是站到公正廉明地立場對待他們,不允許任何人胡攪蠻纏。

    幸開玲心裡壓抑著很多痛苦的事不願意透露給他們,除了今天與游成松能坦誠相待地傾吐苦惱外,天大的事她都不會輕易吐露一個字,她不想把苦水讓親人喝,上次遇到老人在場,汪鳴全搞突然襲擊老人才聽到這件事,只好隱瞞真相遮掩這件事:「汪鳴全打了電話來的,他上次打電話離婚是在和我開玩笑,故意考驗我,剛才吃飯前他還打了電話來告訴,在成都附近的鄉鎮一家酒樓當廚師,領到工資就寄錢回家。」

    老人義正詞嚴地指出:「玲玲,我曉得你的性格,天大的事都藏掖到心裡,這樣不好,結婚二十多年輕易說出離婚這樣的話可不一般,至少說明他汪鳴全吃了豹子膽,幾十歲的人還把婚姻大事當兒戲,就憑這件事我就饒不了他,他回來的時候把他帶到這裡來我要好好敲打一下他。」

    幸開玲馬上去給老人輕輕地錘背,同時安慰他:「爸,您心臟有病,血壓高,不要急,他回來再說。」

    楊秀瓊立刻安慰老公:「老頭子,你這把年紀了,火炮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遇到事就像急得火燒房子似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還沒回來你就急成這樣,要是他到家來你還不急得跳樓,也許是你這個姓孬了,不該姓曾,遇到什麼事都這麼認真,吃個蘋果消消火。」

    曾老人家緊張的情緒輕鬆多了,像孩子似的憨笑道:「秀瓊,我如果不是遇到你,骨灰早就進煙囪了,多活這些年是檢來的壽命,為了女兒的事我必須站出來說話。」

    楊秀瓊心裡明白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女兒能接受一個同學邀請去吃飯,是傾吐心裡的苦水,這件事有些蹊蹺,並不是她說得那麼簡單,只能單獨和她交談,這件事不能讓老頭子知道,怕把他的病惹翻,裝成很生氣的模樣安慰老伴:「曾老頭,你想氣死我才安逸是不是?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不理你了喲。」

    曾老人明知是老太婆,果然乖巧地哄老伴,女兒的事讓她先出面,她如果擱不平自己才出面:「秀瓊,你可是我活著的福星,別生氣了,我不發火就是了嗎。」

    幸開玲一邊咬蘋果一邊看到二位老人生活得這麼開心,打內心羨慕他們,如果自己能接受游成松,也能過這樣的生活,但是,在自己心裡總認為一個女人貞潔比生命更可貴,只好藉故洗衣服來排解心裡的煩惱,她把吃完的蘋果核放到垃圾桶裡,將堆放到沙發上的衣服收起朝洗衣台走去:「爸、媽,您們安心看電視,我去洗衣服了。」

    兩個老人平心靜氣地看電視,曾老人朝幸開玲的挎包看後暗示老伴,楊秀瓊會意,到臥室打開衣櫃,取出一百元錢,然後關上衣櫃門,來到幸開玲的挎包處,幸開玲把髒衣服放到洗衣台,放出自來水泡上洗衣粉,聽到媽媽在開衣櫃,知道她又要暗中給自己的錢,立即來到客廳制止:「媽媽,您們如果再把錢放到我的挎包裡,下次我就不會來洗衣了,您們要明白,我是您們的女兒,洗衣是我的責任,別把當外人還給工錢,我一個月有一千多,這次居委會做了一件好事,讓汪川享受了政府的低保,我現在不缺錢用,缺錢我會開口要。」

    楊秀瓊給女兒包裡放錢就像一個做賊被發覺一樣,只好把錢收起放回原處,用另外一個話題打掩護,靦腆地笑道:「玲玲,你去洗衣吧,我不放錢在你挎包裡就是的,別生氣,明天早上我把今天燉的豬腳熱起吃了才走。」

    幸開玲幾乎是一周到嫁家來一次,將二位老人一周換的衣服洗完,每次洗完衣服母女倆就要說些悄悄話,次日早飯後回廠上班。這次和前些次一樣,二位老人就在客廳安心看電視,幸開玲一門心思在洗衣台洗衣服,她把衣服晾曬好後,母親就把女兒帶進女兒回家住的臥室,講些悄悄話。

    楊秀瓊把門關上就開門見山問吃晚飯的事:「玲玲,今晚你和誰在一起吃飯,汪鳴全和你在扯皮,你們有沒有別的意思?」

    幸開玲理直氣壯地回復:「媽,今晚我是和游成松一起吃飯,他老婆病死了,很想和我組閤家庭,我拒絕了,您別給爸說,聽汪鳴全的口氣,他好像在外面有人了,離婚是必然的,即使是離婚我也不會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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