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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美夢憂傷眼繚亂 文 / 傻兒孽緣

    句歡和圓森領會尤爽大隊長的指意,他們從尤爽大隊長的辦公室回到特勤中隊句歡中隊長辦公室後,句歡細緻看完圓森整理的外圍調查分析材料,針對他掌握駱建的愛好、習慣、特點及其,細化和落實偵破工作的各個環節,句歡中隊長再三叮囑他:「圓森,剛才尤大隊指示很明確,雖然駱建有重大嫌疑,只是一些外圍現象分析他有些重大嫌疑人的動機和可能性,畢竟沒有確焀的證據,只能進一步開展調查,不能輕易採取行動,所以,你除了值班之外可以多利用時間開展調查,必要時我盡量安排警力協助你的工作,不是我潑你的冷水,尤大隊安排大規模地查輯,仍然是全方位配合你開展偵破,我們只掌握一塊摩托車的碎片,要想達到破案的目的,確實要費大力氣,下大功夫,如果能一舉破案是好事,如果萬一不順利也不能灰心喪氣——/」

    圓森才接觸這類線索少,偵破難度大案件,他充滿激情地追辦這個案子,為偵破此案熱血沸騰,把一切希望都放在偵破此案上,如果能迅速破案,自己便能在破案行列中大顯身手,抓住這個交通肇事逃逸犯罪嫌疑人,告慰死者,方家能獲得一筆賠償金,她家的日子也要輕鬆些,了結這段心事就能抽出時間安排婚戀之事,本來他滿懷信心能博取領導的重視,從此以後,自己雖不能揚眉吐氣,至少會讓同事刮目相看,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大、中隊領導沒有把自己獲得的重要線索當成偵破方天歌去世交通事故逃逸案的重要突破口,仍然安排警力開展大規模進行追蹤,心裡始終怏怏不樂,他牢牢地把眼睛盯住駱建,重點對他及摩托車開展調查,畢竟沒有過多的證據可以利用,只能圍繞方天歌發生車禍幾天他的活動入手調查,他擬定了詳細的查輯計劃。

    章老闆終於通過熟人瞭解到圓森家的住址,分別告訴了楊秀翠和方琳,母女倆各揣心思,要去會一會圓森的家人。

    廣蜀縣城的夜間,蔚藍的天空皎潔的月亮有閃爍的星星陪伴,市區的林蔭道旁,霓虹燈放射出柔和的光環,方琳像往常一樣,做完作業,做好飯菜去接母親下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母女倆手牽著手,親暱地漫步在回家途中。

    方琳目睹別人牽著父母的手,深有感觸地與媽交談:「要是爸在多好啊!」

    女兒的話觸動楊秀翠思夫之情,她背著一個黑色挎包,臉色霎時變得暗淡無光,心思凝重地歎惜:「我也說不清,別人都說好人有好報,你爸為人處事很善良,不知為何落到這個下場,幾個月過去了,被人撞死兇手還逍遙法外。」

    方琳安慰她:「媽,您一天在做服裝太累,別為這事操心,我會抽出時間去關注此事的進展。」

    楊秀翠道出心中的擔憂:「方琳哪,我現在心裡牽掛著三件事,一是牽掛著你爸被撞死的案子什麼時候才破獲,二是牽掛生意淡旺,三是擔心你的學習,你千萬不要過多牽掛破案的事,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你爸的事有警察,還有那位三木,我最近給章老闆交涉過,希望他能從中幫忙在警察面前要情,加快破案步子。」

    方琳知道媽是想採取送禮的方式,買通辦案警察的關係,以此達到快速破案的目的,內心極不情願她這樣做,不能助長不正之風,聽同學們說,現在社會上流行,一些有權勢的單位和個人,辦事要收好處費,不收錢不辦事,錢少更是不認真辦事,現在他們辦理父親的命案進展緩慢,主要經辦民警是圓森,如果他也像別人一樣,貪贓枉法,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搞得他臭名遠揚,表面上只好裝著毫不知情,暗地跟蹤媽的行動:「媽,放心吧,既然您胸有成竹地安排好了,我學習任務這麼重,不會插手警察辦案的事,更不會去找辦案警察。」

    楊秀翠知道女兒的脾氣,不會就此放手,語重心長的指出:「琳王權,你的脾氣媽曉得,不會放棄偵破你爸案子的事,請你必須明白,我們母女心思都是一樣的,渴望早點破獲你爸的命案,我們不要過多為難辦案警察,一會兒我要抽時間去和他交流一下,求他們費心辦好天歌案子的事,你一個人在家好好休息哈。」

    方琳毫不猶豫地回答:「你準備去找圓森嗎,他家遠不遠,安全不?」

    楊秀翠雖然懷疑她不會就此放手,還是不想隱瞞她,怕她懷疑自己耍朋友:「不遠,他家住在縣公安局宿舍樓,很安全。」

    方琳提出建議,試探母親的心意:「媽,何不讓章叔叔陪您一起去。」

    楊秀翠聽出女兒話裡有話,臉色緋紅:「我心裡只有你爸,你別胡思亂想,章叔叔是你爸生前的好朋友,我們沒有什麼。」

    方琳看出母親明白自己的意圖,只好嬌滴滴地給媽媽解釋:「媽,我沒有其他意思,等爸的命案破後,您還是找個伴啊。」

    楊秀翠滿面憂愁:「女兒,我忘不了你爸爸,更放心不下你健康成長,一定要完成你父親的願望,將你培養人才,沒有心思想其他的事。」

    方琳便立即表明觀點:「好的,媽媽,我相信您,為了爸和我,委屈您了,即使您想找一個人分擔身上的擔子,分解您的憂愁,只要你願意我也不會反對,爸的在天之靈也能體諒你,畢竟您還不到四十歲,還有幾十年,回家吃飯後您就去吧,我一個人在家休息,路上要小心些哈。」

    楊秀翠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沉下臉嚴肅地批評她:「方琳,媽如果有什麼對不起你爸和你的事,你可以直截了當地提出來,不要舀這件事來說事行嗎?我們的平靜生活不想要其他人插入。」

    她們母女倆商量著回家,進屋便換上拖鞋,楊秀翠看到女兒煮的飯炒的菜,有些情不自禁地讚賞道:「女兒,若不是你爸遇難,我會多抽出一些時間做家務事,不會讓你這麼辛苦,家裡只有我們母女倆,我必須把主要精力放在做生意上,你讀書還需要一大筆錢,我要支撐起這付擔子。」

    方琳深情款款的目光看著母親:「媽,你真偉大,我有這麼一位好媽媽非常自豪。」

    楊秀翠誇讚女兒:「我女兒乖巧,聽話,勤奮,愛憎分明,愛學習,愛勞動,一定不會讓你爸失望。」

    方琳把飯菜端上桌後,母女倆邊吃邊推心置腹地交談,楊秀翠的電話鈴聲響起:「章老闆,有啥事嗎?」

    「今晚你去不去圓森家,如果你去我開車送你去。」對方在電話裡問她。

    楊秀翠呵呵笑道:「謝謝,我不去,即使去也沒有必要,再說,我只是去和他家的商量,求他加快辦案速度,並沒有其他意思,沒有必要麻煩你。」

    「好吧,如果需要用車給我說,隨時為你服務。」章老闆馬上樂呵呵地回答。

    飯後,楊秀翠提著挎包,吩咐女兒:「你休息吧,我辦完事就回來。」

    方琳收拾清洗碗筷:「媽,您去吧,我洗碗筷,你到他家去和回來還是趕車,走路累,不安全。」

    楊秀翠胸有成竹地安慰她:「我曉得如何處理這件事,別擔心,我出去辦事了。」

    方琳在廚房洗碗筷,擦桌子,笑逐顏開地勸她:「媽媽,你別磨蹭,已經不早了,快去吧。我洗完碗筷就休息了。」

    楊秀翠換上皮鞋,開門走出門外,輕輕關上門。

    方琳收洗完碗筷,在窗前看到母親走的方向,關上燈,換上皮鞋,出門反鎖上門,便快速下樓,遠遠地跟在媽媽身後,楊秀翠來到縣公安局宿舍樓,保安攔住她:「女同志,請問你找誰?」

    楊秀翠只好撒謊:「我是圓森遠房的親戚,有件事想找他幫忙。」

    保安很嚴肅地告訴她:「凡是到院內走訪的人都要登記,請你舀身份證先登記。」

    楊秀翠馬上從挎包裡取出身份證給他登記,保安登記完後給她指方向:「他家住在一幢一單元三零二室,你去吧。」

    楊秀翠便按照保安指定的方向,按照樓層排序,朝著圓森家走去,來到門前按門鈴。

    室內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誰啊。」

    楊秀翠自報姓名和事由:「我是楊秀翠,有事請教圓森警官。」

    圓誠實穿著睡衣把門打開後,看到忠厚樸實的楊秀翠,便讓她進屋:「老楊,我兒子圓森還在大隊值班,請進屋來說話。」

    徐世芳也穿著睡衣,給她舀來一雙拖鞋:「老楊,請進來坐嘛。」

    楊秀翠進屋換上拖鞋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徐世芳給她端去一杯開水,陪坐在她身邊,圓誠實端著茶杯,搬來一把椅子,看她焦急的面孔:「老楊,你有什麼事給我們說,雖然我不是圓森的領導,曾經是一名老公安退休,是他的父母,我們的話他還是尊重。」

    楊秀翠便從挎包取出一個信封,雙手遞給他:「老領導,我老公方天歌被一輛摩托車撞死,已經幾個月了還沒破案,我家只有母女倆,我沒有工作,女兒還在讀書,經濟條件有限,自己租門市開了一家布行,還有義工幫助,才能過得去,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您們給圓警官說說,請他費心辦理我家天歌的案子。」

    徐世芳婉言謝絕接受她的信封:「老楊,你的話我可以轉達,這個信封不能收,我們家從來沒有收禮品的習慣。」

    圓誠實坦然地告訴她:「老楊,你說這件事我曉得,方天歌的事我聽說過,也許你誤解他了,圓森推推遲與寧玲的婚事,為了辦理好這個案件,他把我們全家人都牽扯進來了,年邁的岳父岳母在給他瞭解線

    索,我們都要擠時間給他分析案情,一天也沒懈怠過,據說有一條可靠的偵破線索可以利用。」

    楊秀翠聽到他介紹圓森辦案的事非常感動,雙手舀著事先準備好的信封,仍然想把這份禮物送出去:「老領導,信封是代表我們母女的心意,請您代他收下吧,如果此案破獲後,我們得到經濟賠償,會重謝他。」

    圓誠實義正詞嚴地指出:「老楊,從經濟條件上說,我們都有退休金,兒子有工資不需要別人資助,從道義上講,我們絕對沒有收過一分當事人的錢財和禮物,你家的情況這麼特殊,我們更不會收你們的禮物,你的門市在那裡,我們以後來照顧你的生意。」

    楊秀翠便收回信封,提起做服裝的事她充滿信心:「我在科貿市場開的『天歌布行』,現在有不少的中老年人喜歡穿棉綢的面料,您們如果有時間來,我為您們做兩套衣服送給您們穿。」

    方琳追到門邊時,申明自己是剛才那位的女兒,自己在學校讀書,給母親送鑰匙,在門外只能隱隱約約聽到母親送信封,沒有聽到圓森父母拒絕的說話,此時便火冒三丈,認為圓家人是一個貪小便宜之家,她便氣急敗壞地離開,尋思如何報復他。為了不讓母親發覺自己在跟蹤她,悄悄離開此地,回家後按照設計的報復方案實施,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當眾丟醜。

    蘇曄自從和鄭直協商離婚後,變本加厲地打扮自己,年近五旬的婦女,裝扮成三十來歲的樣子,說話也憋成嬌生慣養的神態,完全丟掉了農民子女的本色,裝成一個富婆的樣子,她與駱建的私情從被動接受到主動聯繫,他們為之糾纏,為之驚魂,空耗著生命,他們的苟合,蜷縮在浪漫的陰影中,永遠無法走到陽光下,他雖然與妻子也在鬧離婚的事,在實際生活中,她勤奮賺錢,生活中的誘惑,使他邁不出脫離她的步子,一些鄉鎮廣播電視服務中心的負責人見他後冷嘲熱諷,機關同事對他更是冷冰冰的態度,公司領導給他工作上加壓,使他感覺到身處四面楚歌的境地,他也生活和工作中存在著強大的壓力。

    自從蘇曄與駱建建立起特殊關係後,陳二娃被冷落了,蘇曄調離之後,更沒把他放在心上,幾乎把他當成陌生人。

    金色的秋天,金燦燦的鴨梨掛滿枝頭,好像一個個金葫蘆;蜀子漲紅了臉,好像節日的紅燈籠,光彩照人;石榴咧開了嘴,好像在衝著你傻笑;黃澄澄的香蕉彎著腰,好像在歡迎來人的品嚐;莊稼地裡茄子穿上了紫袍,遍地冬瓜披上了鸀紗,鸀瑩瑩的青椒顯得格外有精神,這豐收的瓜果從另一個側面代表秋天景色。

    不甘寂寞的蘇曄除了必須參加的工作,幾乎都在茶館打牌,有時深更半夜才回寢室,眼看工資快要輸完了,想取存款又有些捨不得,吃飯的錢都存在問題,回到寢室後,她撥駱建的手機,語音提示: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此時她想起駱建甜言蜜語,自己離婚調工作時,他看到《離婚證》就像看到寶貝一樣,自己留了一手,沒給他看離婚協議,協議上牽涉自己得到一筆幾萬元的存款,開始幾乎每天晚上千方百計都要來陪她睡覺,每天換著不同的禮品,用著若干個不同方式的甜言蜜語,讓她感覺到比喝蜜糖開水還甜蜜,真有渡蜜月的感覺,自己誤認為幸福和快樂終於來到了,時間久了他對待自己簡直就像夜壺一樣,需要的時候當成寶貝,不需要就扔到一邊,他送禮品越來越少,對自己的興趣越來越減弱,甚至有點應付了事的感覺,此時,比起樸實無華的鄭直,他沒有華麗的詞語,沒有甜言蜜語,有一種幸福、溫馨、實在的安全感,但她不甘心,一定要把他拖到身邊來,牢牢地拴住,只好把離婚協議讓他看,知道自己的經濟實力和現有的房產。

    為了排解寂寞,此時她想起陳二娃,便撥通他的電話:「小陳,你在那裡啊?」

    陳二娃聽到蘇曄的電話,有些受寵若驚的喜色,喜的是能得到她的招喚,有一番男歡女愛的事情,驚的是遇到她就像難以擺脫的魔爪,如果拒絕接她的電話,她是一個離婚的女人,把自己和她的醜事宣揚出去,自己和一個與媽一樣年齡的婦女苟合,誰還敢嫁給自己,只好硬著頭皮接她的電話:「曄姐,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嗎?」

    蘇曄厚顏無恥地笑道:「小弟,有段時間沒和你聯繫了,生我的氣嗎?」

    陳二娃卑躬屈膝地笑道:「二娃如何敢生曄姐的氣喲,您有什麼吩咐?」

    蘇曄放蕩不羈地笑道:「小陳,前段時間我身體不舒服,沒有讓你享受快樂,今天我的興趣很濃,馬上到興悅鎮來啊,讓你好好享受一下。」

    陳二娃沉思默想後答覆:「好啊,我馬上騎摩托車來。」

    就在蘇曄給他打完電話,只聽見一陣敲門的聲音:「蘇曄,你睡覺沒有?」

    蘇曄聽到是駱建的聲音,嚇得六神無主,馬上回答駱建:「我在上廁所,等會哈。」同時,她撥通陳二娃的電話,他一直不接,估計是他騎摩托車未帶電話在身上,她給他發短信:「我有事不在單位,改天約會。」她刪除發出的短信和撥打的電話,關掉手機後穿著睡衣去開門。

    駱奸喝得酩酊大醉,滿面通紅,走路有些重心不穩,東倒西歪地躥進屋裡,嘴裡釋放的氣體都有一股濃烈的酒味,他喃喃自語:「老子今天打牌手氣霉,舀點錢給我。」

    蘇曄聽他伸手要錢,真是大動肝火:「我一個月只有這幾分錢,除了生活費,還要打小牌,你又沒有給我錢,那來錢舀給你打牌喲。」

    駱建雖然喝醉酒,心裡還是明白:「你是出納,沒有私款有公款嘛。」

    蘇曄更是心急火燎:「收到的公款都存入銀行了,那事錢嘛,只有存折沒有卡,深更半夜的有錢也取不出來。」

    駱建東倒西歪地走出去,嘴裡滿腹牢騷:「喪門星。」

    蘇曄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本想他來時問他要生活費,沒想到他反而向自己要錢打牌,原來計劃好的策略一點都用不上,真是氣得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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