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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無意相聚邂逅情 文 / 傻兒孽緣

    在廣蜀縣城建設路是縣城最繁榮的街面,寬敞的公路兩邊樓房鱗次櫛比,修得規範有序,其中一幢六層樓高的樓房屹立群樓之中,就是廣蜀建設集團的辦公樓,徐凱在交警大隊接受處罰後自己駕駛轎車回到公司,他走進辦公室的途中,迎來公司員工一張張恭維的笑臉,回想起剛才自己教兒子駕駛轎車這麼一件小事心裡十分憋氣,表面接受處理,心裡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把警察恨之入骨,認為自己現在是上千萬資產的老闆,要雨得雨,要風得風,受小警察的窩囊氣,的確不值。

    一段家史往事湧入眼簾,原來是一個臥龍鎮徐家溝的農民,祖輩曾是富甲一方的豪紳,徐家溝方圓數十里幾百畝都是他家的田地,當時有一位秀才管帳先生根據他家的事情,編了這樣幾句順口溜:「臥龍鄉里有塊天,樹木草根都姓徐,若想走進徐家門,除非美女或傻蛋。」

    他的祖輩叫徐有錢,開始取了妻子,先後生了兩個女兒,他不滿意,後來取個小妾生了一個兒子,成群,互相勾心鬥角,成天吵架鬥毆,鬧得家裡烏煙瘴氣,祖輩為了避免爭風吃醋,取一房小妾就修一套房子,住房修得相當零亂,便於尋歡作樂,遍佈整個溝壩,妻妾群帶關係不斷滲透,一個幾十人之家發展到上千人之龐大的家族,人多了僅靠傳統的家族管理方式,遠遠不能控制龐大的家庭人員,隨著社會新潮流的影響,徐家的人也做出五花八門的選擇,有的公子哥兒和千金小姐幾乎都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也有極少數叛逆者厭惡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靠剝削為生的生活方式,投入到新生活行業,有的姑娘遠嫁他鄉;智商較高的男子,有的投身革命事業;有的上山當土匪;有的經商;有的行醫;有的教學;有的從事釀造業;有的流浪江湖。把一個龐大的家庭搞得四分五裂,徐家人也各奔東西,甚至流向全國各地,在家的徐家人把一個完整的家族分割成一個大的村子,他們按照關係親疏劃撥土地,各自便按照所得土地及財產的多少,正是這樣東劃西割,昔日的徐家已經是支離破碎的一個村子,再也沒有富甲一方的光景。

    徐凱的祖母年青時肌膚潔白,身段苗條,貌若天仙,琴棋書畫,吹拉彈唱無不精通,開始在徐家最愛寵愛,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由於遭到冷落者的陷害,暗中給她的飲水中放了啞藥,她變成啞巴而失寵,被貶到一座邊遠山腰,劃撥了一片貧瘠的土地讓她收租為生,延期到解放初期,從其他村遷來一些貧苦農民,打破全村子人姓徐或與徐家有不可分割關係的局面,他家被劃為小土地出租的成分,父親徐繼業非常艱難的取了一門親,生了幾個女兒,一直到一九六五年才生了他這個老ど兒,由於家裡的成分高,當他到了讀書年齡到本村報名讀小學時,受到家庭出身的影響被趕出校門,被老師驅逐出校門,母親為了讓兒子接受教育,編用余凱的名字和低成分家庭背景,在另外一個村偷偷摸摸地把他送進其他村小,小學畢業時,終於以保送的方式進入初中校門,就在他讀初中期間發生的一件事讓他觸目驚心。

    一次次對高成分殘酷無情的鬥爭和毆打父母,謀生強烈的報復心裡。

    就在取消成分他終於考上高中,高中畢業沒考起大學,參加一段時間的勞動後,總感覺到身心疲憊,看到做手藝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他就開始選擇遠近聞名的冷師傅學木匠,正是他學木匠期間認識了師傅的獨女冷雪芹,她端莊賢淑,落落大方,說話也是樸實大方,她的笑語讓人感覺誠實可信,沒有虛假成分,相貌長得既沒有超凡脫俗的艷麗,也沒有楚楚動人的風騷,身材均稱,而是典型農村婦女的衣著打扮,她是一名初中即將畢業的學生,放學回家後忙得不可開交,放下書包就在家裡煮飯、洗衣,純粹承擔了家庭主婦的角色。

    徐凱很少見到這種秀外慧中的農村姑娘,便謀生愛意,他估計冷雪芹放學或耍星期,他就找借口去師傅家,日久生情,一年之後,就在徐凱學木匠出師之際,正好巧遇考上高中冷雪芹慶祝十七歲生日之時,當時,冷師傅很受幾位建築老闆的賞識,跟師學藝的徒弟多達近百人,他承包木工活後,分別安排徒弟們去幹活,承包一個工地都有一筆管理費,除了家用,還在縣城買了一套住宅和門市,在臥龍鎮也算是一個小富商,夫妻倆只有一個獨生女。

    在師傅和冷雪芹跟前更是無比慇勤,博取冷家的喜歡,在冷師傅的支持幫助下,他先後買自行車、摩托車上下班。冷雪芹的學習成績比較穩定,操持家務也是行家裡手,正是冷雪芹的家境和她獨有的魅力,吸引了徐凱,兩年後夏天的一個星期天晚上,中午在老家喝了酒,徐凱回城裡的工地上班,巧遇冷雪芹從鄉里返城,途中客車發生故障,他倆為了趕捷徑,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裡,夜,靜悄悄地,靜得手指都可以觸摸到心房那份幾多複雜的情緒。

    閃爍街燈的光線穿越葉縫,他倆都是情竇初開的年青人,心靈相交,純淨若水。彼此間坦坦蕩蕩的情誼又如黑夜中燃起的一盞明燈,在同行中溫曖了兩顆彼此相愛的孤寂靈魂,在兩年多慢慢流逝時間中二人的友誼在昇華,彼此成為了對方可遇而不可求的異性知己。

    徐凱提出要牽冷雪芹的手,她有些猶豫,但想到他是父親最得意的徒弟友誼的純粹,還是爽快的答應了。那天,冷雪芹眼神似乎也多出幾分迷離,每每接觸她的目光,彷彿眼睛互相都在說心裡想的,嘴上不敢說的悄悄話,徐凱就有些莫名的飄浮感,內心竟有絲按捺不住的悸動。

    之前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雪芹牽著手在海邊漫步,在潮水拍打的沙灘上熱烈的擁吻……突然一個浪潮打醒了我的美夢,多麼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雪芹也同樣是個溫柔可人的好女人,她還是一名高中生,她獨有的魅力,殷實的家境,的確讓他動心,趁著酒性,把埋藏在心裡的秘密一股腦兒公開攤牌:「雪芹,我一直都在克制自己,是我的心底深深地愛上了你!你的眼神中讀出了這種感情,她是你心靈的窗戶,可你,你為什麼就說不出口?」

    冷雪芹羞澀得面紅耳赤:「徐凱哥,我才十九歲,還是一個高中的學生。」

    徐凱甜言蜜語地對她發誓:「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婚姻法都有規定,男的二十二,女的二十歲就能結婚,你只差一年就到法定婚齡。」

    雪芹聽到徐凱話就像喝了**湯,頓感驚悸,把手抽回去,羞答答地低下頭,暗思,他感情居然那麼熾熱,那麼深沉,也許是因為自己的矜持,隱藏著對他這份愛,天真幼稚的她反問:「徐凱哥,你是說的真話嗎哄我開心嘍?」

    徐凱強行拉著她的手:「雪芹,我從開始給你爸學木匠到現在,認識你三年了,哄騙了你一回沒有嘛,只要你願意,我將來就是賺了一座金山都交給你。」

    聽到徐凱醉人心房的話,有些動搖不定,他看著她醉眼迷濛的眸子,紅撲撲的臉,豐滿的唇,他倆再也按捺不住酒後的衝動和藏在內心深處的這份愛,擁抱在一起互相狂吻起來……那一刻,只覺得天在旋,地在轉,他們畢竟是年青人,不是神,相愛已久,體內的激情像火山一樣燃燒著!二人從來沒有親吻過的嘴唇,在雪芹愛的唾液滋潤下,漸漸地變得圓滑起來。她的舌頭濕潤而嬌嫩,他們熟練地交纏著,他用男人最熾熱的愛把她融化得像水一樣柔軟,享受著她幸福的低吟,吻干她眼裡溢出的幸福淚花,他們久久地纏綿著,緊緊的擁抱著,如魚得水,誰也不願意鬆開對方,我感覺全身的血液幾乎都沸騰起來。似乎時間已經凝固,又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當他的手解開她連衣裙扣子時,二人就滾動在地上,如膠似漆地翻滾,徐凱奪去了她的第一次。

    從此以後,他們便經常在一起行魚水之歡。冷雪芹的學習成績也快速下滑,高考落榜,高中畢業後憑著父親的關係,考聘為事業幹部,便與徐凱結為夫妻。

    婚後,徐凱名正言順地住進冷家,慢慢成為師傅岳父的得力助手,三年後,生了女兒徐緩娟,再過兩年採取拉關係的手段,弄到一個照顧生育指標生了兒子徐彪。

    徐凱在岳父的支助下,獨立承包工程,他擅長人際交往,陸續積累資本,從小包工到承包大工程,自己賺的錢和岳父所有的積蓄組建廣蜀建設集團公司,冷師傅及其徒弟們鼎力相助,從此之後,他用錢買通了縣委**官員,經過兩、三次大的土地買賣,公司財運如日中天,資金積累直線上升。他有錢之後,買了一套二百平方米的新別墅,添置了一輛家用轎車,全家喜遷新居,全家過著富裕溫馨的生活,他手裡有錢之後便不安分守己,成天揮金如土浸泡在花天酒地之中,對妻子莊嚴的承諾也拋入九霄雲外,對溫馨家庭當成臨時客棧,每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很晚才回家,甚至有時通宵不歸,總是以應酬為借口。

    善良的妻子冷雪芹幾乎成了一個有丈夫的活寡婦,既要忙著上班,工作之餘,承擔著沉重的家務和哺育兒女的重任,乖巧的女兒考入師範學院,兒子考入高中也即將畢業。

    徐凱適應風花雪月的生活,那些姑娘細皮嫩肉的,真是讓他失魂落魄,翻雲覆雨累得九死一生,漸漸對古樸純情年近四十歲的妻子沒有興趣,他在辦公室回想起自己的家事和受到的屈辱,總想冥思苦想發洩心中的怨氣。

    女兒和兒子雖然都是接受同樣的家庭教育,性格與愛好純粹是南轅北轍,女兒徐緩娟各方面承襲母親的優點,人也長得靚麗、品貌端莊、艷麗動人,性格穩重、溫柔,言談舉止矜持,用錢節儉,衣著打扮樸實無華,喜愛學習,特別是笑逐顏開時,那張甜得迷人的臉蛋更讓人著迷。憑她的外表,沒有人知道她是一個家庭有上千萬元的富翁子女。

    兒子正好相反,徐彪從表面上看去,很沉穩,用錢闊綽大方,穿名牌衣,戴名牌手錶,他的身上從上到下沒有一樣不是名牌產品,衣服、鞋襪、甚至內衣內褲都是非名牌貨不穿,他只要出門,身上沒有上千元現金是不會走出門的,徐凱特別溺愛,此事夫妻曾發生過多次爭執。妻子的觀點是教育子女應該從良好的習慣和養成入手,丈夫的意見是會用錢是賺錢的基礎,一個不會用錢的人就沒有競爭意識,不能激發他的賺錢的潛力。

    冷家二位老人目睹徐凱生活習慣的變異,側面提示徐凱無果,將自己投資公司的資金撤回,從公司管理崗位辭職,便搬回自己原來買的舊房子居住,眼不見為淨。同時,也為女兒堅守最後一片安全退身之地。

    他本想尋找機會報復打擊交警大隊的尤爽發洩心裡的怨恨,複雜繁瑣的家事讓徐凱頭痛,冷師傅的撤退,他的得意門生在公司幾乎都是技術骨幹力量,也是公司的中層管理幹部,他們都分道揚鑣進入自己的新天地。

    通過一個多月的策劃,徐凱橫眉怒目地對公司進行大改組,便從新招聘技術骨幹,沒有冷師傅及其親信在公司,他要挑選一個自己滿意的姑娘到自己的辦公室上班。通過報紙、電視發出招聘廣告後,其他部門的技術力量幾乎很快就填充完畢,唯有辦公室秘書人選尚未落實,應聘者雖有十多人,文憑也都是大專生或本科生,甚至還有徐娘半老,就是其貌不揚,沒有一個讓他滿意,這件事讓他心煩意亂。

    就在徐凱愁腸百結時,兒子徐彪給他打來電話:「爸,我們高中要畢業了,有一幫耍得好的同學要我請客,我又不好推辭。您曉得,我身上只有這點錢,我是您的兒子,請客不能吃得太孬,不如您親自參加,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穫。」

    徐凱正在閒得無聊,心裡悶得慌,如果參加擔心兒子會被寵壞,既然有此機會,何不出去消遣一下,如果不去參加,讓兒子沒有顏面,左思右想,徘徊不定。

    徐彪在電話裡逼他:「爸,如果這次您不參加,我就回家絕食,表示抗議。」

    徐凱知道兒子的脾氣倔強,如果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這份家業誰來繼承,馬上表態:「你們一共有多少人?我好安排。」

    徐彪在電話裡欣喜地告訴他:「不多,也就三十來個,你安排好通知我。」

    徐凱警示他:「說好了,就這一次哈,我的錢也是辛苦賺來的,不是隨地撿的竹葉子,我定好後通知你。」

    徐彪信口開河:「老爸,我沒有吃完飯請您結賬就是對您的孝敬和尊重了,賺那麼多錢不用是浪費,好吧,我相信老爸的眼光,等待您的好消息。」

    徐凱掛機後,撥通大飯店經理的電話:「黃經理,你查一下,有沒有可以容納三十人的包間?」

    對方聽到徐凱的電話,爽笑:「好的,徐總,我問後及時回話。」

    幾分鐘後,徐凱接到電話:「徐總,您的運氣一直是如日中天,剛剩下一個能容納三十人的雅五,給您定後,銀監局就打來電話也要同樣的包間,沒辦法,您是我的大主顧嘛,我給他們安排的兩個小包間。」

    徐凱通知他:「按每桌二千元的標準定菜餚,酒水來了再安排,六點準時吃飯。」

    「好的,一定讓徐總滿意。」

    徐凱在電話裡通知兒子後,讓他六點半帶領同學去中餐廳雅五,接著是公司相關部門的人員到辦公室匯報建築工程方面的事情,他靜下心處理完公司的事,看看時間,快到下班時間,背著一個黑色真皮挎包,便安排他的專車駕駛員,駕駛轎車來到大飯店。停車後,駕駛員小心翼翼地打開轎車門,待徐凱下車後,隨同他走入飯店。

    飯店門前,身穿旗袍的迎賓小姐溫柔敦厚地接待:「歡迎光臨大飯店。」

    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與他握手熱情接待:「哎呀,徐總果然是一位言而有信的大丈夫。」

    徐凱顯擺寶貴架子,與他握手後淡然點頭:「黃經理,安排好沒有?」

    黃經理爽朗應承:「一切都準備妥善,只等您的大駕光臨,請。」他陪著徐凱來到二樓中餐廳的雅五,服務員們都熱情洋溢地招呼:「歡迎光臨。」

    徐凱剛進屋,徐彪帶領的男女同學們在房間鬧得熱火朝天,兒子便怪聲怪氣地高喊:「兄弟姐妹們,徐總大人到。」兒子的同學們把所有目光集中到徐凱身上,有人投出敬佩眼神關注這位富商的神情;有人懷著好奇心關注他;有人抱負鄙夷態度注視他;目睹他正準備怒斥兒子的眼神。

    突然一個頭染黃發,楊柳細腰,肌膚潔白,身穿一件超短裙,說話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脆,主動來和他打招呼:「徐彪,你爸好帥氣喲,還這麼年青風流倜儻,如果不是我們事先得知,你們倆走在路上,我們還認為你們是兄弟耶。」

    徐凱看到她那雙迷人的眼睛,笑起來真是讓人感覺到在炎熱口渴時喝了一壞冰水,嚴冬喝了一杯溫暖的蜜糖開水,甜透了心,這番讚美的話更讓他得意忘形,喜不自禁地回應:「那裡,小姐過獎,你才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大美女,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中國四大美女都比不上小姐的容貌,徐彪,你不要怪裡怪氣的,各位同學,請隨便座,隨便吃。」

    徐彪給父親介紹同學,特意介紹他所讚揚的美女:「她是我們的校花徐蔓蔓。」

    徐凱色衰愛弛的眼神對她垂涎三尺:「既然徐蔓蔓是我一家子,就挨到我座。」

    徐蔓蔓學習成績極差,巴結人的本領遠遠超過她讀書的能耐,她就順水推舟:「好啊,我們徐家出了您這麼一位大富翁,全縣聞名遐邇的企業家我也沾光,我是沒有考大學的希望哦,還不如借這個機會找飯碗。」

    徐凱色鬼般的眼神掃視他後,悄悄對她說:「先吃飯,把電話號碼告訴我,單獨談上班的事。」為了彰顯自己金錢和人品的獨特魅力,增強徐蔓蔓的誘惑力,他豁然大肚地表態:「我文化不高,錢也不多,但是我有一條為人的原則,只能讓大家盡興吃好喝足,喝什麼酒,國產酒外國酒隨便點,不要因為灑過量鬧事,那就是不講情面了。現在的警察一般的人不給面子,小事我也不想麻煩他們,要罰款我出錢,難得給小警察開口。」

    年青人情不自禁地為他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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