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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現場糾違初相識 文 / 傻兒孽緣

    廣蜀縣城無數幢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鱗次櫛比,遍地璣珠溢彩,它們是在西部開發的熱浪中由渠江兩岸的莊稼地裡悄悄地伸展到了這縣城,建築風格有本地民族風情和一些西方國家的建築風雅。這些樓群在寬敞的公路兩側按東、西、南、北方向規範的延伸和展開,無論是辦公寫字大樓,職工住宅樓,以及舊城改造和農民佔地後歸還的住宅樓,還是商品樓房,縣城區劃了辦公區、商業貿易區、工業園區、商住樓區、文化體育活動區、休閒娛樂區、客運中心區佈局長途運輸、客運短途、城市公交。一般的高層樓房最高只有七層高,在群樓中偶爾也有幾十層高的電梯公寓。

    渠江河畔,依山傍水的綠蔭叢林深處,還有少量的別墅群樓。

    工業園區還有廠房和職工住宿樓群,來來往往的車載斗量的運輸隊輸送著城市建設和人們生產需要的原材料和產品。

    縣城群樓的外牆貼有統一顏色的磁磚,從上到下外牆幾乎到處掛滿了空調外機,展示出現代小城市生機勃勃的嶄新面貌。

    德國有個名叫謝林的人說過一句很有意識的話:「建築就是凝固的音樂。」

    音樂是與心靈緊密相連的,目睹這些建築群樓,無疑是中華民族精神生活現代物資文化最直觀的反映。

    一個陳舊破爛的小縣城建成一座初具現代化規模的城市,這是常人做夢都想不到的巨變。

    渠江兩岸垂柳成蔭與黃角樹、小——綠@色#小¥說&網——然自得行走在人行道的同時,用手機與朋友通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各自表情不一樣,有人怡然自得,喜形於色;有人卻神情恍惚、悵然若失;有人無所用心,順其自然的心態,繁雜的音樂聲,吆喝聲,人聲鼎沸。

    在一個人流量、車流量密集的三叉路口,更是人流如織,各類車輛往返奔馳,公路四面安裝有紅綠燈,有一位中等個子身穿夏季交警執勤服,長得身體勻稱,黧黑膚色,肩膀挺寬,臉上堆滿喜色的瘦削長笑臉上微冒汗氣,那兩道又寬又粗的劍式濃眉下,有一雙頑強機警的大眼睛,灼灼有神,閃閃發光,彷彿顯示自己具有聰慧、睿智和一往無前的攀登雄心壯志,強壯的體魄,蘊藏著充沛的精力。他嫻熟地指揮著機動車有序分流,一雙敏銳的目光觀察著駕駛人是否存在交通違法行為,細心聆聽機動車行駛的聲音是否存正常,行駛過程中機械運轉是否存在安全隱患,查處機動車駕駛人交通違法行為。注意勸導電動摩托車、人力三輪車、行人是否遵守交通規則,是否遵守信號燈,他忙得不亦樂府。

    一輛警車依靠在路口,從車內走出一位身體壯實、雄健、威武、膚色黧黑,從面目看上去年過三旬的警官,觀察來來往往車水馬龍的機動車,熙熙攘攘流動的人群,取出一盒「藿香正氣液」拿給他,細心叮囑年青警察:「圓森,今天是『五、一』小長假,車流量大,非機動車多,人流量多,一定要注意道路交通安全,搞好事故預防,現在有人不理解我們的工作,盡量做到教育為主,處罰為輔,無論是機動車還是非機動車或行人,發現一起,教育一起,查處一起,結合案例搞好交通安全宣傳,提高交通參與者的文明、安全、守法意識,執法時要盡量做到平和、理性、文明、規劃執法,不要激發社會矛盾。」

    圓森接過防暑降溫藥品笑呵呵地回答:「潛中隊,你說這些事兒在每次組織學習、訓練、討論時都反覆提醒過大家,我都記得滾瓜爛熟,能得心應手的應用,不會讓你擔心。」

    貴潛明提醒他:「執法時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防護工作,不能大而滑之,既要注重保障轄區機動車、非機動車及行人的交通安全,也要注重自身的交通安全,隨時要具備防微杜漸的警惕性,我們的工作不能出現絲毫問題。」

    圓森目不轉睛地盯住路面流動的車輛和行人,履職盡責地彰顯一名交警的本能,配合信號燈保護著市民的道路交通安全:「謝謝貴中隊的關心,我會小心慎重的。」

    有位駕駛人駕駛的機動車成s型途徑此路口,憑圓森的經驗判斷,駕駛人不是沒有駕駛證就有可能是「酒後駕駛」,他禮節性的發出指揮手勢,指揮車輛靠邊接受檢查,貴潛明中隊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上前配合,從警車內取出酒精檢測儀,上前向駕駛人行禮後,嚴肅認真地詢問駕駛員:「同志,請你出示駕駛證。」

    駕駛人想發動車輛逃逸,圓森——綠@色#小¥說&網——手快,取下他的車鑰匙,耐心教育他:「同志,我們是依法執行公務,請你配合,這位是我們的中隊長。」他指著貴潛明介紹。

    他臉色惶恐不安的表情,副駕駛座位上的中年人開門後,從隨行挎包掏出兩包中華煙,同時掏出駕駛證和行駛證,喜笑顏開量出自己顯貴的身份:「二位警官,我是廣蜀建設集團的徐凱,這點小意思請兩位小兄弟收下,我的駕駛手續是齊的,他是我兒子,我讓教他先練練車,熟悉一下轎車性能好進駕校,準備買輛車讓他讀書回家時方便。」

    貴潛明堅持維護法律尊嚴,保持平和心態理性勸導他:「徐總,對不起,我們既不會接收你的煙也不會接收你的錢,我們在查處駕駛人,剛才駕駛轎車是你兒子不是你,我們查他是否取得駕駛證,我們是依法管理交通,維護一方交通平安,預防發生道路交通事故。目前,人們經濟條件好了,以車代步將為成為一般家庭的時尚選擇,您是大集團公司的老總,更是走在私車前列,再說,您雖然是一位公司集團的老總,並不是教練,他也不是學員,這也不是教練與學員學駕駛車輛的公路,如果大家都像你們這樣,隨意帶著一個陌生人駕駛轎車會是什麼結果,公路上全部是無證駕駛,會有多少人死於交通事故之中?」

    圓森嚴肅指出:「徐總,請你自己看看,來來往往有多少車輛,如果大家都無證駕駛,駕駛人不瞭解道路交通法規,行車的基本常識都不瞭解,只曉得掌握方向盤,行車都是走的s路,多危險啊,你讓他開車是拿你們父子的生命當兒戲。」

    從外貌觀察,徐凱年齡在四十歲左右,身體稍胖,圓臉大眼睛,留蓄小平頭,手腕上戴有一塊金光閃閃的名貴手錶,手拇指上戴著帶玉石的金戒指,身穿名牌t恤,白色褲子,腳穿一雙白色的四季皮鞋,他目睹看到兩個普通民警不給他面子,馬上改變方式,把煙放進車內的挎包,換成手機撥打電話的方式:「你好,尤大隊,我遇到點麻煩事,想請你幫幫忙,讓他們你手下的兵高抬貴手。」

    對方笑呵呵地回答:「徐總,有啥事請講。」

    徐凱大大咧咧:「我有多年的駕齡你曉得,想送兒子進駕校學開車,今天讓我教練習一下開車,被你手下的人扭著不放。」

    對方提示他:「你把手機拿給他聽電話。」

    徐凱趾高氣揚地把手機遞給貴潛明,同時說些譏諷的話:「真是俗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是你們頂頭上司的電話,他要你接電話。」

    圓森聽到這樣惡毒的攻擊,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慨,想和他理論,貴潛明保持「零」忍耐,理直氣壯地指責他:「徐總,你是一位有頭有面的人物,說話別這麼刻薄嘛。我們雖然是無職無權的民警,也是依法履行職責」他不卑不亢地回應後接過徐凱手裡的電話:「您好,尤大隊。」

    對方問他:「你們查處徐凱兒子開的車是怎麼回事?」

    貴潛明據理力爭:「我們在渠江三叉路口執勤,徐總的兒子駕駛一輛轎車成s型開過來,我們正在調查詢問情況,他給我們兩包中華煙我們沒接,正在給他講解無證駕駛容易釀成交通事故的危害,他就給你打電話。」

    尤爽在電話裡給他下達指令:「你把轎車開回大隊,把他倆也帶回來,我們要嚴肅批評他們這種行為,酌情處理的事回來我具體給你說,把手機拿給徐凱。」

    貴潛明把手機遞給徐凱:「尤大隊要給你說話。」

    徐凱接過手機,欣喜的餘興未了:「尤大隊,您有什麼指示?」

    尤爽義正詞嚴地給他指出:「徐總,請您理解支持我們公安交通管理工作,我讓貴潛明中隊長把轎車開回大隊,您們父子也一起到大隊來我給您面談。」

    貴潛明吩咐圓森:「圓森,把車鑰匙給我,我把他們帶回大隊,把這事處理完才回崗位。」

    圓森把車鑰匙交給貴潛明:「好的,你去忙吧。」

    貴潛明叮囑他:「你工作要大膽、心細、耐心、理智,既要維護法律的尊嚴,也要保持『零』忍耐,遲早會讓群眾明白我們的心,交通參與者的法律意識提高我們的工作就好開展了。」

    圓森樂呵呵地接受:「貴中隊,放心吧,我也是工作一年多的交警,早就能獨立工作啦。」

    徐凱讓兒子坐進轎車的後排,自己也進入轎車後排,貴潛明進入駕駛室,系安全帶,嫻熟地駕駛著轎車返回大隊。

    此時,霞光萬丈,萬里無雲,火辣辣的太陽曬得大地像蒸烤一般,圓森渾身上下被汗水濕透了,沒有一根干的紗錠,他用紙巾擦著汗水,堅守著崗位,忠實地履行一名交警的神聖職責。他的手機響起鈴聲,他便及時接聽:「你好,寧鈴。」

    手機裡傳來一位銀鈴般的清脆聲音:「圓森,你在哪裡幹啥?為何還不來?同學們都到了,就差你。」

    圓森聽到電話聲才想起,寧鈴為慶祝自己畢業考入縣衛生局機關,安排請同學們聚會,兩家人居住在縣城機關職工宿舍院內,雖然相差三歲,互相都有許多共同接觸,就像兄妹之間的感情,大學畢業後,二人隱約萌生愛意,這次請客也是共同商定的,帶著歉疚的語氣:「對不起,今天是特殊情況,大隊安排我們全體民警都執勤,全力保障轄區群眾過一個歡慶、平安的節日,確實來不了,等我補假專門請你,算是給你賠禮道歉。」

    寧鈴在電話裡指責他:「畢業選擇工作時,我曾多次勸你進行政單位,你咬筋,一心要當交警,現在安逸嘛,同學們都在空調室裡吃香的喝辣的,太陽把人都曬得冒青煙,你們還在太陽底下受罪,今天三桌同學相聚,這是我們共同商量定的,這次請客一拖再拖考慮到你耍假才有時間,沒想到國家安排的假期你還在站馬路,讓我好沒得面子喲。」

    圓森安慰她:「心裡有時肯定不會丟,心裡無時表面有遲早會丟失,如果你真的心裡有我,就應該理解支持我的工作,你們在那裡吃飯,吃午飯時我盡量爭取來一趟。」

    寧鈴哈哈大笑:「這才是我心中的圓森嘛,我們在『隨和』的『常相聚』,你一定要來一趟,只要你來站一下喝口水我都想得通,既然你這樣答應來,我也鼓勵你一下,好好站崗,為了預防天氣熱中暑,我給你送防暑降溫的飲料來。」

    圓森勸她:「算了吧,如果你離開同學們多掃興啊,我的事兒你就別擔心,我們大隊發了防暑降溫飲料的,算了,我不多說了,這時人流量、車流量特別大,我是邊打電話邊指揮交通,掛了哈。」

    寧鈴聽說他要掛,大小姐脾氣上來了頓時冒火:「你接電話又不要錢,慌啥子嘛。」

    圓森義無反顧地指出:「不是錢不錢的事,我的管理工作稍有不慎就是人命關天的事。」

    寧鈴只好讓步:「好吧,吃飯時你一定要來哈,如果你這次哄了我自己小心點,哼。」

    圓森立即回答:「拜拜。」圓森把手機壓在右腮腺邊接聽電話的同時,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路口的車輛和行人,不斷發出標準的指揮手勢,駕駛人和行人看他偏著腦袋指揮交通有些驚奇,細看才知道他是一邊接電話一邊指揮交通,為他的敬業精神所感動。年齡成熟的駕駛人向他揮手致意,年青駕駛人向他做飛吻,拉飲料的駕駛人停下來送瓶飲料就走,外地私車停下來問路,他總是百問不煩地指點途徑。

    一位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身高約一米有五,身穿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腳上穿一雙白色皮鞋,膚色潔白無瑕,頭上紮著一對漆黑的小辮子,臉蛋上嵌著一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彎彎的眉毛猶如一把農民收割稻穗的鐮刀,雙眼皮下周圍的睫毛更是像四把細小的刷子,配合雙眼皮揮動保護著她的眼珠子,她天真爛漫,歡欣無邪地橫穿公路。

    圓森敏捷地跑上前去她行禮後勸導她:「同學,請你別橫穿公路,過公路時要走橫線,並且要在亮綠燈才能通行。」

    姑娘的興致被突如其來警察擾亂,她在臥龍鎮初中即將畢業,父親是鎮政府財稅所的一名事業幹部,母親原來是農民,學會裁縫手藝後,在鎮上擺攤做衣服,家裡過著溫馨自足還有節餘的日子,自己的學習成績在年級名列前茅,立志報考廣蜀縣重點高中,父母很欣慰積極為她籌備,取出積蓄多年的錢在城裡買了一套一百一十平方米的舊房子,購買了一些簡單的傢俱,洽談租賃一間門市母親做布料和服裝生意,耍「五一」假時她隨父母第一次到城裡的新家,父母在到處選租賃門市,她興致勃勃地跑到渠江邊來觀看潺潺流動的江水,誰知碰到這位警察攔住她的去路,氣得她臉色緋紅,頓感羞澀難堪,長期生長在農村鄉鎮的她沒有想到城裡還有這些規矩,走什麼路都會受到限制。她不服氣撅著嘴嘟嚷:「馬路又不是你家修的,為啥非要管如何走路?」

    圓森聽後便知她是剛從農村來,缺乏城市生活經驗,更沒有城市交通安全意識,指引著她朝斑馬線:「往這邊走。」只好耐心開導她:「城裡和農村區別大,農村是誰修路誰有主宰權,公路上車輛少,如何走路隨意性強,城裡的路是國家投資修建的,是保障車輛和行人通行,促進經濟繁榮的交通運輸線路,各類車輛和行人按照規定的線路行駛,這是法律規定的,我是提醒你,只有按照法律規定的線路行駛,安全才有保障,不信,你看看路上有多少車,稍碰一下誰能承受?」

    小姑娘仍然嬌嗔地嘟嚷:「說得怪嚇人的,我就不信。你別罰我的款哈,我沒有錢。」

    圓森知道一時半會很難說服她,他用紙巾擦著臉上的汗水,笑哈哈地告訴她:「我只是勸你走斑馬線,沒有處罰你的意思,有事忙去吧,以後走公路小心些。」

    她怏怏不樂地朝渠江邊走去,觀賞江水的興致全都被圓森給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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