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
一個身體健碩地大漢,一邊大吼著,一邊揮動他蒲扇般的巴掌,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硬生生擠開了攔在他身前的幾名修仙者,順利的搶到了一根天青籐。
在他的旁邊,一名身著白色衣裙的女子,雙手死死抓住天青籐,雙腳在山壁上輕輕點了一下。借這一點之力,她的身子忽然悠了起來。白衣女子雙目含煞,腳下已是踢飛了幾個想要和她爭搶山籐的修仙者。
另一邊,一個青年正不管不顧地順著山往上爬。在他的身邊,同樣有不少的修者想要和他爭搶。只是這青年的身上帶著一個淡濛濛的綠色光罩,那些和他爭搶的修仙者們,無論是拳腳,還是法術,打在這光罩上不是被彈開,就是被滑到了一邊。不僅沒能將那青年從天青籐上趕下來,反倒是誤傷了旁邊的幾個。
不過,此時在這裡的,沒有朋友,全都是競爭者。所以也沒有誰會因此而停下來,仍然在不停歇地攻擊著,直到那青年已經爬高了,他們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爭奪第二個能夠抓住天青籐上。
這樣的情況,幾乎在每一條天青籐下都發生著。有的人運氣不錯,首先搶到了天青籐。然而,當他想要順著山籐往上爬時,卻又被別人抓住腳扯了下來。
鳳靈與天幸等華陽宗的五人,此時也己經搶到了一條天青籐前。她們並沒有像大多數宗門的弟子一樣,一衝出去,便分散開來,好盡量避免和自己的師兄弟一同爭搶。因為雲遙已經為她們制定好了一套非常適合她們的大比方法,即不會觸犯規則,又能使她們所遇到地阻力更小。
五人當中,空何的修為最低。如果以自己的本事,別說在一柱香地時間裡爬上仙草坪了,恐怕就是搶到一根天青籐都很困難。不過此時,他卻已經順著一根山籐爬上去了二三十丈高了。
在他的身後,緊跟著邰原。而鳳靈、天幸和詹子召三人,卻正成品字形方位,將天青籐護在身後,不斷地各施手段將那些衝過來的修仙者們擊退。
被鳳靈等人擋在三尺之外地修仙者們一肚子的火氣。雖然沒有聽到她們有什麼交談,但是當她們擺出這個陣仗,並且順利地擋住眾人將空何和邰原送上天青籐後,還有哪個不明白她們是三伙的?
當詹子召也攀上地天青籐後。鳳靈和天幸仍然將其他人不能靠近天青籐一步。有人終於憤怒地叫了起來。
「可惡!這幾個傢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不可以合作地嗎?他們這樣難道不算犯規?為什麼不見他們受到什麼懲罰?」
恪於規矩。這些人雖然爭奪地激烈。但卻總是以一對一個方式交手。如果看到天青籐邊地人已經在和人交手了。他們便會鬱悶地停手。等到其中分出了勝負。才會再向獲勝地一方出手。
此時看到鳳靈五人卻以這中簡單地合作方式。不但讓三個修為並不出眾地傢伙攀上了天青籐。而且直到現在還牢牢守著那根天青籐不讓別人靠近。他們地心裡終於急了起來。
「不管了。既然她們可以合作。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大家一起動手。將這兩個傢伙趕走。不然一柱香地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哪還有時間?」
「是啊。一生當中只有這一次機會。失去了。就再也別想了。」
「就是,如果能夠進入萬寶崖,運氣好地話,說不定我能得到一件上品法器呢。」
「讓開!」
「滾到一邊去!」
……
眾人心中的怨氣與貪念頓時像火一樣燃燒了起來。他們不再有什麼顧忌,法術和拳腳像雨點一樣傾瀉向鳳靈與天幸二人。
什麼破規矩?讓它見鬼去吧。就算是犯規,這麼多人,難道都會丟了性命?
鳳靈和天幸所承受地壓力頓時大增。好在她們二人的修為都是不低,尤其是鳳靈,自從修煉了五行輪迴功,莫-其妙地突破到結丹後期後,就更加不是這此大部分都是築基中、後期的修仙者所能相比地了。
鳳靈的身體被一個五色光華流動的透明光罩護的嚴嚴實實。將所有飛射向鳳靈的法術攻擊都低擋在光罩之外。無論是火球還是水箭,當它們撞在鳳靈的光罩上時,就好像撞在了一塊堅實的大石上,撞的火星四漸,水珠亂飛。
因為無法驅使法器,所有人只能憑借法術或拳腳拚鬥。可是他們的法術卻根本無法突破鳳靈的護身光罩。而鳳靈卻因為不用操心防禦,所以不停地掐動著指訣隨手射出一道道五行之力凝結成火箭、水箭,攔截住大部分的法術,為天幸減輕一些壓力。
此時,從仙草坪上掛下的每一根天青籐上都有人在艱難地向上攀爬。按理來說,對於修仙者來說,想要順著山籐攀上百丈高的山崖根本不是以難事。一柱香的是間,足夠所有人都登上仙草坪了。
可是很顯然,看看天青籐上那些緩慢攀爬的人們;再看看山腳下擠成一堆,看上去並沒有減少多少的人群,便可知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否則大家也就不用為了能早一點攀爬而爭先恐後了。
此時,那支檀香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一,可是山壁上爬的最高的,距離仙草增還有二十丈左右。也難怪那些連摸都沒有摸到天青籐的修仙者著急了。
除了鳳靈和天幸被人圍攻之外,其它天青籐下也有人開始不奈煩地攻擊起已經有了纏鬥對手的修仙者來。這讓山腳下的爭鬥更加的激烈起來,能夠順利的攀上天青籐躲人更少了。
很多人都是剛剛從一人手中搶到了天青籐,還沒來得及攀爬,就被另外一人搶走。只有那些修為到了築基後期以上,或者修煉功法特殊、防禦力強的修仙者,才能夠不畏攻擊向上攀爬。
當然,也有一些修仙者,好容易搶到了天青籐,身邊的攻擊也不能夠威脅到自己,終於可以攀爬時,卻會莫名其妙地手中一滑,或者被一陣大力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