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靈和天幸離開西武村時,玉也帶著羅兒離開了。
當清醒後的羅兒看到受傷的天幸後也是吃了一驚,但是看到玉還好好的,也就沒有再做什麼衝動的事情。在玉告訴了她,是鳳靈和天幸打敗了追殺他的敵人,並且天幸還為此受了重傷時,羅兒更是感激涕零的跪在鳳靈和天幸面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才罷。
經過這一場變故,玉已經無法繼續在西武村生活了,所以他決定離開。當然,羅兒毫不遲疑的決定和他一起離開。
和天幸一起站在山頂,目送羅兒和玉在晨光之中漸漸遠去。鳳靈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兩道相互扶持的身影。
羅兒一邊走,一邊用手輕輕地撫摸玉雪白的頭髮。而玉則是一邊微笑著拭去羅兒眼角的淚水,一邊輕聲的安慰著她。
看到這一幕,鳳靈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心裡覺得很開心。她看到玉回過頭,遠遠的望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她也同樣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希望你們以後的生活能夠平安幸福!」鳳靈在心中默默的祝福道。
「啊,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鳳靈大聲的歎息著。一回頭,看到天幸正望著羅兒和玉離開的方向沉思著。
雖然已經服過了丹藥,鳳靈還用自己的真元替他調理過體內被打散的真元,但是他的傷勢,也不可能馬上就好。所以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讓那一雙凝眸遠視的眼睛,顯得更加的深沉。
鳳靈一步一晃地走到他的面前,微微彎了腰,歪著腦袋勾著嘴角,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他的臉看。
雖是清晨,天地之間看上去還有些淡淡的朦朧。但是她這麼一個大活人堵在眼前,天幸又怎麼會沒有注意到呢?
心中暗笑,天幸仍然站著一動不動,就連眼皮也沒有抖動一下,就好像此時正在神遊物外,根本就沒有看到鳳靈一樣。
鳳靈更加好奇起來,伸手在他眼前左右晃晃,發現他仍然沒有任何發應。於是她轉了轉眼珠,無聲的笑了起來。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一邊,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引得白羽都好奇的從她肩頭飛了出來看。
一直注意著鳳靈動靜的天幸,用眼角瞄了一下,就看見鳳靈的手裡抓著一把青草,一邊對白羽做出禁聲的手勢,一邊彎著眼睛走到了天幸身邊。然後就輕手輕腳的將那些青草插到天幸的頭髮裡,只一會兒,天幸的頭上就長出了許多的小草。
被鳳靈惡搞的天幸真是哭笑不得。不過看到她笑嘻嘻快樂的樣子,天幸的心中就是一柔。他還是喜歡看她這樣快快樂樂古靈精怪的樣子啊。
輕輕歎了口氣,天幸也沒有伸手將自己頭上的青草弄掉。他只是輕輕轉過頭望著鳳靈輕笑。
鳳靈見天幸忽然醒過神來,連忙將手上正準備往他頭上插的青草藏到了身後。
「嘻嘻,師弟,你剛才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鳳靈衝著天幸嘻嘻一笑問道。
「我在想啊,不知道我的頭上長了草是不是很好笑。」天幸說。
「哈哈,好笑,很好笑……呃,被你發現了……」鳳靈聽了天幸的話,先是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很快就明白天幸已經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鳳靈將藏在身後的青草丟在了地上,一抬眼,看到天幸頭上的青草,立刻又笑了起來。
天幸微笑著搖了搖頭,拿她毫無辦法。雖然他叫她師姐,但是他的心裡,卻從來都是當她是妹妹般寵溺的。
一邊伸手清除著頭上的青草,天幸一邊說道:「我們也該走了,昨晚那麼大的動靜,想必這村子裡的人都嚇壞了。」
「嗯,是呀。昨晚我還聽到有人叫妖怪呢。他們把我們當成妖怪了。要是讓他們知道他們這個村子裡真的曾經有一隻妖怪生活,不知道會怎麼樣?唉,玉可是一隻好妖怪呢。」
鳳靈望著羅兒和玉住的那兩間屋子,嘴裡喃喃說道。
古槐鎮一家客棧中,盤膝而坐的奚離吾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體內的真元在運行了一個大周天後,他覺得自已的精神好了不少。
扭頭看了看丟在旁邊的那個酒葫蘆,奚離吾無奈苦笑。沒想到才下了山,沒了師傅的監督他這酒癮反而更勝從前。好在自已現在也不算是普通的凡人,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喝醉。
是啊,這些凡人釀造的普通酒水,怎麼可能讓他一個結丹期的修仙者喝醉呢?可是昨天,自從見到了那個女子後,他就一邊回想著從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一邊喝酒,然後,他就迷糊了。直到天快亮時,有人粗魯地砸開客棧的大門,吵的所有人都無法安睡。
當時,他正掛在客棧的屋簷上,向個喝醉了酒的凡人一樣昏睡。當然,在睡夢中,他又見到了她。所以當他被人吵醒時,也向其它客人一樣的惱怒。
可是當他看到那個打攪了他的美夢的傢伙。尤其是看到他只是輕輕的一揚手,一個光著膀子、只在肩上披了件衣服,擠在樓道裡對著他叫罵的男人,便被一道青色的光芒斬成了兩段。
這一下,客棧裡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的客人,包括客棧老闆,都被這個一臉凶戾之氣的少年驚住了。
那少年冷冷的掃了一眼所有人,最後望著那個控制不住自已而渾身顫抖的老闆喝道:「給我準備一間上房。」說完便從身上摸出了一粒珍珠丟到了那老闆懷裡。
客棧老闆被他這一聲冷喝驚醒,又見他一出手就是一顆珍珠,連忙擠出了滿臉的笑容,跌跌撞撞的在前面帶路。少年看了一眼懷中抱著的人,快步跟了上去。而那些同樣驚醒過來的客人和夥計們,在看到少年經過時,連忙向兩邊讓開。
奚離吾饒有興趣的望著那個少年。他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凡人。剛才那少年殺人的手段,可是修士才會的真元所化。奚離吾的神識早已經探出,那少年只不過是煉氣期十二層的修為。倒是他懷裡抱著的那個女子,剛剛達到了築基初期。
「嘿,那女修士分明是受了重傷。倒是不知道是什麼們傷了她。嗯,從這兩人身上的靈氣來看,也是正道的修煉法門,沒想到這少年卻這麼心狠手辣,隨便就殺人。」
他勾著嘴角自言自語著。忽然搖了搖頭苦笑道:「怎麼就醉了?」於是他便回到了自已的房間裡開始修煉。果然,當他收功後,昨晚的醉意已經一點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