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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鬼擂 文 / 前一世我是猛將

    鬼擂,說白了,就是地球上的地下拳賽。

    不過和那些地下拳賽相比,鬼擂的規則殘酷情。

    它明明白白的規定了,比擂的一方,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另一方殺死,才算贏。

    換句話兒也即是說,鬼擂擂台上的雙方,是在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所不用其極。

    前一世,雷行空曾在一個邊遠郡城看過幾次鬼擂比武,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那時,他就聽人說起,雍都的鬼擂是整個雍國最大的,只是一直未有機會見識,想不到這一世才入雍都,就「遇」上了。

    李成武見雷行空應下了鬼擂,嘴上也露出了笑容,道:「好,這事兒就說定了,明日我就在此等你,說好了在日落鐘響的時候」

    內城雍正門的城樓上,有一口大鐘,據說是用天外隕石鑄成,敲響時鐘聲清越,能傳遍整個雍都,人人可聞。

    這口大鐘每日會敲兩次,日出一次,日落一次。

    雷行空雖然才剛剛進京,不過也聽周小芷說起過這口鐘,知道日落鍾就是日落時敲的那一次,因此點點頭:「好!」

    應聲後,他也不客氣,逕自拉著還有些迷糊的俞先登,步走出小巷子。

    李成武朝其他人示意一下,讓開道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雷行空和俞先登兩人離開。

    待人走後,有一人對李成武問道:「二郎,真的就這麼讓這兩個小子走麼?」

    「他既答應了打鬼擂,自然可以讓他們走。」微微一頓,李成武掃了那人一眼,又道:「若不放他們走,今日你能攔得住他們?」

    那人臉色怔了一怔,隨即嚅囁的動了動嘴皮子,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以雷行空方才出手時的表現,他們都知攔不住人,硬要攔的話,說不定還會吃虧。

    只是就這麼放人走,他們心中卻不忿得很。

    之前被雷行空放倒的一人,問道:「二郎,那小子若只是敷衍怎麼辦,明日他來不來誰知道?」

    李成武冷哼一聲,道:「不會,他明日一定會來。」微微一頓,他又解釋一句:「只要借據還在我們手中,那小子就不敢不來,否則魚死破,事兒鬧大了俞先登也討不了好。」

    這麼一說,其他幾人都明白了,神色間不由得稍霽了幾分。

    其中一人想了想,又試探著問道:「二郎,方纔你和那小子說,只打一場擂台便能將六千金銖賺回來,這可不對啊,明明打一場只有五百金銖。」

    李成武瞥了那人一眼,不耐道:「就憑這兩個鄉巴佬,你難道真以為從他們身上能搾出六千金銖來麼?」

    那人一聽,頓時點點頭,明白了。

    俞先登的底細他們已摸得清楚,不論如何也拿不出六千金銖來,他們之所以一直逼迫俞先登,其實並不是真想拿這六千金銖,而是為了逼俞先登參加鬼擂。

    在雨花閣內,每一場鬼擂都會有很多人看,其中不乏達官貴人、顯商富豪,他們會給擂台上的比武雙方下注作賭,往往一場鬼擂的賭注高達百萬金銖,厲害甚至上千萬金銖都有,而參加鬼擂的人不管最後輸贏,都會分到一筆錢。

    這筆錢,儘管可能沒有六千金銖,不過也不少。

    李成武慢悠悠的計算道:「雖然打一場只有五百金銖,可鬼擂的賭注是勝場累增的,第二場就是一千金銖了,第三場可能有兩千以上,再加上死在擂台上的人可以得到的一千金銖撫恤,算起來不是有六千金銖了?」

    微微一頓,李成武忍不住淫笑起來:「雨花閣規定,參加鬼擂的人須有蒼龍訣二重境界以上的修為,原本想讓那俞先登去,便只為了多那一千金銖的撫恤,可是沒想到今日竟遇到另外那個小子,嘿嘿,他的修為可不低,我看他熬下兩場不成問題,再加上第三場和一千金幣撫恤,絕對不少於六千金銖啊,這一回我們可是賺到了!」

    另外幾人聽著李成武的話兒,想想都覺有理,頓時高興起來,紛紛道:「二郎,既然如此還等什麼,立即上醉仙樓吃一頓吧!」

    李成武點點頭:「好,吃完了,我們再去得月樓找樂子去!」

    「好!」

    得月樓是雍都內有名的風月場,眾人頓時興奮應聲,一起擁簇著李成武朝醉仙樓去了。

    ……

    雷行空拉著俞先登,步走出那條小巷,不一會兒便融入人流,遠遠的離開了醉仙樓。

    俞先登終於慢慢緩過神來,反手拉住雷行空,著急道:「阿空,你怎麼如此魯莽,去到鬼擂會讓你丟了性命的。」

    雷行空這時候心情正好,微微笑道:「二哥,你甭著急,我心中有數。」

    「不行……」

    俞先登稍稍提高聲調,旋即醒悟到這是在大街上,人來人往,想了想,便將雷行空扯到一旁,壓低了聲音道:「我們立即便回去,和那李成武說,那鬼擂咱不打,那六千金銖我日後慢慢還他。」

    聽了這位二哥的話兒,雷行空心中實在有些好笑,人家逼你就是為了讓你打鬼擂,這時候回去反悔,人家肯定答應嗎?忍住笑意,雷行空有意逗一逗俞先登,裝作苦惱道:「二哥,我們回去反口,若是李成武不答應怎麼辦?弄不好,他會即刻拿著你的借據告上校尉府的,到時候你豈不是要受到重責?」

    俞先登臉色一變,難看極了,不過隨即,他的臉色便又變得堅毅起來:「不行,這不關你的事兒,不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參加鬼擂。」

    微微一頓,他強自露出一個笑容,勸說道:「阿空,我的事兒沒那姓李的說得那麼大,最多也就是些小責罰,再不濟我還有我爹在後頭幫襯呢……嗯,走,咱回去先把鬼擂的事兒推掉再說。」

    看著俞先登那張童稚未脫的圓臉,雷行空心中不禁生出些感動來。

    這位俞家二哥雖不是他的親兄長,不過卻真是當他親弟弟一般的好,這時候能什麼都不管不顧,也要攔住他去參加鬼擂,這其中便是一份真心

    想了想,雷行空收起逗俞先登的心思,正色道:「二哥,你別說了,這鬼擂我既然應下了,就不會反悔,你且放心,我不會有事兒的。」稍微停頓了下,他又轉移話題道:「倒是你,二哥,你可得先跟我說清楚,你究竟是如何欠下這麼一筆巨債的。」

    「我……」

    俞先登臉帶愧色,正要說……

    雷行空擺了擺手,看看街邊正好有個茶點攤,便拉俞先登一把,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道:「別急,二哥,剛才吃得多了,肚子裡有些膩歪,先吃些茶清一清,你再慢慢說。」

    說完,雷行空逕自轉過頭,向那茶點攤老闆點了兩碗茶水和幾樣點心。

    兩人坐下,喝茶,吃點心。

    俞先登一臉慚愧,吃得並不自在,滿是一副一肚子話兒要說的樣子。

    雷行空不慌不忙,心裡好笑,這麼一打岔,這個平時就喜歡擺「兄長」范兒的俞家二哥,這時心裡就只想著「如何欠債」的事兒了,被轉移了視線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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